作者:酒窝动人
金嘉夕临走前说她还会回来,结果她现在正窝在贺金氏那里混吃混喝,她又是个会撒娇的,对贺金氏说道:“姑姑,表哥是不是有些太亲近纭姐姐了呀?”
贺金氏叹了叹气,就知道会出这一蛾子,她说道:“你表哥我现在是管不住了,我只求他别给我惹事便行。”
“姑姑,你这话要是被我娘听见了,肯定要扯着我哥的耳朵骂,表哥这般出色,全靖州没几个男子能比得过呢。”
贺金氏听着她对儿子的仰慕,忍不住一笑,“你这张小嘴真是会哄人。”
“姑姑,表嫂...不是,苏姑娘在及笄礼上给我送礼了,你说我还她什么礼好呢?”
贺金氏猛地听见苏绮的名字,还真有些不适,和离不过半个月,她竟然对苏绮都有陌生感了。想到她做出来的荒唐事,贺金氏紧锁眉头,说道:“以后少跟承恩侯府的人结交,都是些不靠谱的人。”
“啊?姑姑之前还夸过苏世子呢。”
贺金氏“嘁”了声,“不说他们了,你那份礼我给你备好,倒是苏绮有什么喜事,你再还回去便是。”
贺金氏一想到她对儿子做的事,就忍不住怒从心来,连带着宋慈语也遭了殃。“夕夕,以后你也离宋慈语远些。”
“为...为什么呀。”
“你忘了崔雁儿的事吗?若不是她带着崔雁儿来,我也没这么多糟心事。”
金嘉夕缩了缩脖子,无奈道:“好吧,都听姑姑的,谁让宋慈语带了崔雁儿呢。姑姑,我想让纭姐姐陪我去避暑山庄玩,你就同意她吧。”
贺金氏笑意加深,摸了摸金嘉夕的长发,问道:“你从前可未这般亲近过苏绮呢。”
金嘉夕看向她,说道:“姑姑,我又不是个傻的,谁对我有善意,我还是能看出来的。苏姑娘虽说那时是我表嫂,但是她每次见我都很不耐烦,有次我见她打骂丫鬟,吓得我都不敢凑近她了。这事我一直没敢跟姑姑说,不过我又偷偷告诉过表哥呢。”
贺金氏眼底掠过厌恶,“为何不告诉我?”
金嘉夕想了想:“因为姑姑那时候对她很满意呀。”
贺金氏愣神,旋即又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嘲弄一笑,是啊,自己觉得苏绮家世好,虽是个落魄侯门,可苏文山背靠苏家望族,自己情不自禁地就对她产生了一些好感。都说自己清高不屑门第悬殊,实则连个夕夕这小姑娘都不如。
贺金氏想起了陆纭纭,叹了叹气,算了,好歹根上也是个官家女,倒也配得上。
“你何时去避暑山庄?”
“唔,十天后呢。”
“嗯,你到时就带着纭纭去吧。”
“姑姑!你同意了!”
贺金氏放下了自己的成见,选择放宽心态,就如同当年她的双亲,即便不同意贺延松这门亲事,也学着去妥协。
“对,同意了。”
所以当陆纭纭正包着第十个手指头,就听到贺金氏让她去正院用晚膳的消息时,她下意识地看向贺章之,以为是他捣的鬼。
贺章之收起剩余的树叶,他抬眸道:“不关我的事。”
陆纭纭摊了摊手掌,磕磕巴巴道:“那...那我这怎么吃啊?我以为我会在这边用膳呢,所以才想着包蔻丹,公子,我要不然还是拆了它吧。”
“不可以,用勺子喝,想吃什么我夹给你。”
陆纭纭一双眼眸圆圆的,说道:“这不合礼数吧?”
贺章之怪异道:“我爹也是这样对我娘的,有什么不合礼数。”
陆纭纭不想直接说贺金氏的坏话,就皱着眉头绕了好大一圈,说到了贺金氏的身上。
“没事儿,我娘不介意。”
陆纭纭:...做个人,成吗?你是浑身轻松,但关键你娘一直看我不太顺眼啊,要是被你娘看见你在伺候我,那岂不是对我更有意见了?
贺章之感受到她的焦虑,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还是安抚道:“有我呢。”
陆纭纭:呸,要你何用。
当她双手背后扭扭捏捏的来到正院时,贺老夫人与贺金氏纷纷皱起眉头,贺金氏问道:“你这是作甚?”
贺章之握拳抵唇笑说道:“娘,她刚包了蔻丹,我看巧玉笨手笨脚的,就帮纭纭包了手指,她知道要来正院时,就想着拆掉蔻丹,我可舍不得,我这拿剑的手给她包了蔻丹,废了好半天力气,所以就劝她不要拆掉,用膳时想吃什么让巧玉夹就是了。”
贺老夫人一听,就知道是这孙子在作怪,她失笑道:“贺府没这么多规矩,姑娘家家爱美很正常,就像九如说的那般,想吃什么让丫鬟伺候着便是。”
贺老爷子回想往事,“想当年,我还在田里插秧时,你祖母也爱俏滴滴,那凤仙花都是我给你祖母采来的。”
贺老夫人瞪了他一眼,笑骂道:“说什么呢!”
贺金氏忍笑,有了这插曲,自然也没有为难陆纭纭的意思,招招手说道:“入坐吧,再不动筷夕夕都要抗议了。”
陆纭纭松了口气,古往今来婆媳矛盾是是一个千古难题,好在贺章之是个靠谱的,贺金氏也是个和善的。果然这婆媳之间还是需要男人来当和事佬呀。
陆纭纭抛个媚眼,谢啦,狗男人。
贺章之见状勾笑,给她拉开凳子,心中腹诽道:夜里,有你受得。
夜渐渐黑了,天空也挂上了明月。
为了溜食,陆纭纭走在贺章之的身侧,陪着他去送金嘉夕,贺章之见她上课马车,又交代了贺良去护送,陆纭纭挥手和她道别。
马车车轮的滚动声格外清晰,陆纭纭望着提着灯笼的贺章之,她踮踮脚,说道:“今晚的月色真美呀。”
贺章之挑了挑眉宇,换手提灯笼,另一只手牵着她,“月美,也不及你美。”
夜间清风,携来了莲花香气,穿过园林拱门,二人闲聊着,伴随着虫鸣声,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
当走到小阁楼时,贺章之把灯笼送给了她,说道:“今晚记得给我留门儿。”
陆纭纭傲娇一哼,然后扭头就跑。
她藕粉色的裙摆好似花瓣儿柔美,随风而去,徒留芳香。
贺章之摇头失笑:“这丫头。”
陆纭纭把灯笼给了门口守着的嬷嬷,说着让她们下去歇息的话,外间有盼姿和巧玉候着,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那门儿留不留,陆纭纭撇撇嘴,自己哪次都没留,你不照样来的比谁都准时么,装什么君子呢,真的是。
贺章之如约来到,推门的声响引不起陆纭纭的半点儿惊讶,她从书里抬起了头,说道:“来啦?”
贺章之点点头,便脱下了外衫搭在了椅子背上。
陆纭纭放下书,见着他就开始犯困,打着秀气的哈欠说道:“公子先去换寝衣,还是我先?”
“你去吧。”
“嗯。”
屏风内,陆纭纭换上了舒服的寝衣,她并不晓得外面的动静。
贺章之双手抱怀,看着自己新换的蜡烛,满意颔首。
当陆纭纭一从屏风里出来,便嘀咕了句:“怎么觉得烛光变亮了不少?”
贺章之铺好了床褥,他站在架子床边,对陆纭纭勾了勾指。
陆纭纭笑着,走了过去,道:“什么呀,神秘兮兮的。”
她的发髻已经放下,柔顺的长发垂着,她面容娇美动人,淡色的寝衣显得素雅。
烛光观美人,她粉面含羞,这让贺章之忍不住弯下腰,与她对视。
氛围瞬间变得暧昧,陆纭纭手足无措起来,像是看出了贺章之眼神里的侵略和占有。
完了,这次真的要栽了。
贺章之捧着她的脸,就这么静静的和她对视着,陆纭纭忍不住捶了他一下,想要挣脱开,但是贺章之蓄谋已久的事,怎能让她如此轻易的逃开呢。贺章之眼眸含笑,将害羞的陆纭纭抱起,不过他二人的肆无忌惮的甜蜜,遭到了某只猫的抗议,它从自己的窝里跳了出来,两三下就跳在了架子床上,随后盘着尾巴盯着他们两个人看。
陆纭纭将脸埋在贺章之的肩窝上,心跳得很快,她的手指攥着贺章之的衣襟,小尾指轻颤着,很显然,她此刻十分紧张,因为陆纭纭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宽大舒坦的架子床一下子多了两个人和一只猫,那只猫还十分不配合的出来捣乱,这就让一向冷静的贺章之有些挫败。
七月哪晓得他的想法,它摇了摇尾巴跑进了陆纭纭的怀里,贺章之见状冷笑起来,抱着它再把它扔在了地上,幼稚地蹲了下去,跟这只猫讲理。
点着它的额头,贺章之说道:“乖一点,要不然明天我就让你娘亲带着你去抓老鼠。”
七月叫了一声,委委屈屈,用尾巴缠住他的手腕,似是撒娇,然后迈着猫步回了自己的窝里。
有了它的打岔,陆纭纭脸上的羞红渐渐褪下,可是贺章之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他放下床帐,与陆纭纭缠绵对视着,这近距离的接触,陆纭纭的脸颊都要被他呼出的热气给羞红,陆纭纭想要推开他,又顾忌手指的蔻丹,只能轻轻推他,但是这点小动静更让贺章之发狂。
女子的绝色,不仅仅只有美貌,还要有曼妙身姿,缺一不可。贺章之看着陆纭纭此时的模样,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陆纭纭黑发如瀑,小脸挂着疲惫,她被蔻丹裹着的十指没有任何的凌乱,可见刚刚的缱绻温柔中,这双手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依旧保持着它的完整。
贺章之单臂支起身来,牵着她的手低声笑了起来,“包了这蔻丹,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陆纭纭瞪了瞪,“不讲理的男人。”
贺章之挑起眉,意有所指,笑说道:“初次登场,你还要它能有多乖顺?”
陆纭纭眼神错愕,这...
贺章之低头,“再来。”
架子床上的床帐透着他们二人的缱绻,桌上的烛光明亮,仔细一看,灯罩下竟然有两支大红色的蜡烛,怪不得陆纭纭会说灯光亮了许多。
这特意换上的大红/龙凤蜡烛,贺章之没有吹灭它,而是让它肆意燃了整夜。
第49章 第49章呀。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因着昨夜的放纵, 陆纭纭这一不小心就睡了个懒觉,等她起来的时候,发觉身旁竟然还有人, 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想起了他之前的粗鲁,陆纭纭又气愤地瞪了他一下, 不过她很快便想到自己还没洗漱,也不知道现在的模样丑不丑, 陆纭纭立刻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 只露着一双漂亮的眸子, 颇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感觉。
贺章之是早就醒了的, 今儿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沐,若不然昨个也不会荒唐的造作一番。
只是他醒来时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趁人之危, 有失君子风范,更觉得冒犯了陆纭纭,因为这事儿理应在成亲那日所做, 可是...可是自己真就色/欲熏心,忍不住了。
这般想着, 贺章之起床时就轻手轻脚, 他也知道昨夜胡闹过头, 到最后自己还有些恋恋不舍, 气得陆纭纭直接上牙咬了自己的手。想到她嗔着风情的眸子瞪着自己, 那媚色是自己一手造成, 贺章之的心里就很是满足。
他洗漱之后, 仪表堂堂,继续又坐回了那架子床,翻着昨日陆纭纭看得那本书, 静静地等待着陆纭纭的转醒。
“醒了?”
陆纭纭点点头,她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是个不知疲倦的野兽一般,折磨的自己现在还两股颤颤。不过陆纭纭的心情还是极美的,她一直以为贺章之成了亲和苏绮行过夫妻之实,哪知还是个初哥儿,这就让陆纭纭看贺章之的眼神带着些许的调侃意味,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然素了这么些年?
由此可见,贺章之早就知道了苏绮的事,假设洞房没行成是个意外,那这三年内没有亲近,可就是人为因素了。
他们二人的婚姻,迟早都会走向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起得来么。”贺章之撩了撩她的黑发,笑问了句。
陆纭纭没忍住拍开他的手,说道:“托公子的福,我还能起得来。”
她身上的寝衣早就不是昨天的那套,看来是贺章之在自己睡着之后换上的。陆纭纭觉得他还算有些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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