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窝动人
贺章之撇撇嘴,现在才知道收拾?晚了,自己都想去洗洗眼睛,就这么点儿大,还整出这么多幺蛾子,也真是佩服佩服。
贺章之见他恢复了清醒,就离开了架子床,倚着门框望着宋衍庭,他说道:“江云君已经去请长公主了,你还是想想待会怎么解释吧。”
宋衍庭差点倒在床上,他双腿虚软无力,而贺章之的话令他一阵震惊,宋衍庭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反问道:“长公主为何要来?我为何又要解释?”
贺章之心道:得,这是还眯瞪着呢。
他非常好心的给宋衍庭复述了一遍刚才的事情,一开始宋衍庭的表情还能看,现在直接崩溃的双手抓起了头发。
宋衍庭一想到被刘月蕴她们发现了这件事,他就知道自己和刘月蕴的亲事怕是有变。
他挠着头皮,用力的拍着脑袋,他懊恼不已,宋衍庭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想出解决的办法,可是越这样,他就越慌乱,宋衍庭发现自己根本无路可走,但他又不甘心自己的这门亲事就这么溜走,所以宋衍庭瞄上了贺章之。
宋衍庭踉跄的走过去,双手抓着贺章之,冷峻坚毅的面庞此刻满是恳求之色,他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向贺章之寻求帮助。
“九如,看在我俩一同长大的份上,你就帮我这一次!可以吗!帮我在长公主面前美言几句,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去,要不然我之前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这次的药如果是玄秋所下,那他肯定要假仁假义的帮一手,以免被他查出些什么线索。但宋衍庭中了药,根本就不是出自玄秋之手,那贺章之完全可以幸灾乐祸的看他的笑话,反正随他怎么查,也查不到自己的身上。
贺章之眼神冷漠,睨看这宋衍庭,他语气疏离,道:“我怎么帮你?你自己亲自做出来的丑事,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怪就怪在,你太滥情!”
宋衍庭这种人,迟早都要败在女人的手里。
贺章之不再理睬他如丧考妣的神色,淡淡撂下一句话:“收拾一下你所剩无几的脸面再出来见人吧。”
宋衍庭蹲在地上,抱头懊悔着,他脑子转的飞快,想要寻找解决办法。
猛地,灵光一闪。
他太狭隘了,只想着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怎么就没想到把这一切都推到崔雁儿的身上?而且自己在床/事/上确实沉迷,但远远不会像今日这般没了理智,难道说,自己是中了春/药?
“贺章之,我是不是中了药!”
贺章之停下脚步,道:“刚进房间的时候,就发现你不对劲。我也不是大夫,给不了你什么准确的答案。”
他这般说辞,让宋衍庭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自己就是中了春/药!但是谁下的?崔雁儿?不,自己从来到这里,就没有喝过任何东西也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所以肯定不是她下的药,那会是谁...
宋衍庭将思路捋好,心里也做好了一个决定。
长公主到来时,她身边还有宋慈语,一众人挤了进来,院子明显变得拥挤许多。
宋慈语看见跪在地上沉默的崔婧雁,眼前一暗,腿上一阵发软,没有了丫鬟的搀扶,她也半跪在地上。
长公主见她如此心虚的表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不怒反笑,点着头,说道:“本宫今日可真是长了见识,宋城年有你们这样的儿女,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长公主从江云君口中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狠狠咒骂了一顿宋城年,便赶来了这里。
宋衍庭也不敢继续当缩头乌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跪在长公主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个头,说道:“臣...”
他话还没说出口,长公主一声冷嗤,道:“给本宫闭嘴!”
宋衍庭哑口无言,继续磕了磕头。
刘月蕴也跪在一旁,对长公主道:“恳请长公主向圣上说明此事,取消臣女与宋大人之间的亲事。臣女自幼被父教导要明事理,辨善恶,但没想到被人人称赞的宋大人,会与崔雁儿这般女子搅混在一起,还被臣女给发现了,此等令人作呕的行为,让臣女无法接受宋大人。所以这桩亲事,不要也罢!”
长公主欣慰的看着刘月蕴,她双眼还有泪意,可见刚才是哭过一场,但她神态坚定,虽有不舍,却仍做出了这般决策,是个心性不错的姑娘。
长公主抬颌,道:“本宫允了!这事由本宫亲自去拜见皇上,你就莫要担忧了。在本宫的避暑山庄出现这等腌臢事儿,就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宋衍庭与崔雁儿,拉下去重杖十板子!”
“请公主给微臣一个解释的机会!”宋衍庭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恳求地对长公主请示。
长公主一声叹息,眼神怜悯且含着冷色,道:“宋衍庭,本宫问你,你与崔雁儿有私情可是真?不要让本宫派人去调查你们,你最好说实话。”
宋衍庭握紧拳头,低下了头,道:......是。”
长公主脸色冷嘲,“那第二问,崔雁儿是被你带进避暑山庄的么。”
宋衍庭头抵住了地面,根本无法反驳,“是...”
长公主冷笑不已,宣判了宋衍庭的罪行,“那你可还有别的异议?”
“微臣...无。”
长公主扬声道:“来人,押他们下去。”
崔婧雁沉痛地闭了闭眼睛,说道:“禀公主,罪女愿替宋大人承下那十杖,因为宋大人是无辜的,全是罪女一人所为。来避暑山庄是罪女求了宋大人,和他有私情也是罪女纠缠不清,这一切全因罪女对他的恋慕,所以罪女想要来避暑山庄见一见刘姑娘,但罪女身份下贱,没能见得刘姑娘,为了成为宋大人的妾,罪女不得不出此下策。所以请求公主饶了宋大人一次,罪不在他,全在我!”
崔婧雁这番话说的卑微如尘土,她的深情让宋衍庭动容,而其他姑娘们则是小声议论起来,只有陆纭纭见怪不怪,因为她早就知道崔婧雁这个女子,是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的。
如果她和宋衍庭一同被长公主责罚,那她肯定会被宋衍庭记恨,到那时,崔婧雁就真的无依无靠了,所以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她必须给宋衍庭求情,即便长公主不会收回命令,那宋衍庭也绝对会继续庇护着崔婧雁。
最重要的是,崔婧雁身上还有毒未解,所以她为了能顺利得到陆纭纭的解药,替宋衍庭甘愿付出,是最快拢获他心的法子。
赌一次,赢了,她就走进宋衍庭的心。
输了,不过就是死,反正达不到陆纭纭的命令,她也会毒发身亡。
所以崔婧雁胆大心细,豁出去了。
长公主不以为然,道:“宋衍庭,她说的是真的么。”
宋衍庭沉默不语,头一直抵着地面。
长公主心里更是失望,她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崔婧雁,勾唇笑道:“那就如你所愿。”
崔婧雁叩谢,恭恭敬敬。
陆纭纭没有挤在前面,她默默地往后退了又退,站在一个不怎么被人发现的位置。
还是昨日玄秋听见的那声鸟叫,陆纭纭敛住眼底的笑意,可算到时辰了。
陆余庆和陆张氏此时就在山庄外,他们被贺章之的人送到了这里,告诉他们崔婧雁嫁给了一个好人家,但现在那男子狠心抛弃了她,所以崔婧雁特地接他们过来,就是想让他们讹一讹那男子,威胁他必须娶了崔婧雁。
陈长舟听到了他们的吵闹声,就跑过去看一看,他不耐烦的问了句:“你们是谁?来这里有何事?”
陆张氏推着坐在上的陆余庆,他胡搅蛮缠一通,说的陈长舟只听懂了一句话,他们两个是崔婧雁,不对,是崔雁儿的爹娘。
陈长舟乐了,也不拦着他们,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专门来找宋衍庭和崔雁儿的?”
“对对对!就是他!我女儿对他用情至深,他竟然还想着抛弃?哪有这等好事!”
陈长舟摸了摸鼻子,“那行吧,随我来。”
所以,长公主还没走,就迎来了凑热闹的陆余庆他们。
挨了二十杖的崔婧雁已经晕了过去,素心把了把脉,说道:“无事,疼晕过去罢了。”
这下子可把宋衍庭给心疼坏了,但为了自保,他还是没有出声。
长公主想着就此作罢,剩下的事就交给宋城年处理,反正此事一出,宋衍庭在靖州的名声也就臭了,估摸着太子也会对他厌恶。
长公主余光扫到温润如玉的贺章之,有了宋衍庭的对比,长公主之前的不满早就褪去。
她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有人在拉长着声音哭闹着,吵得长公主脑袋疼的要命。
这么一问,才知道是崔婧雁的亲生爹娘寻上了门,哭着喊着要给他们女儿一个说法。
长公主被他们这地痞流氓的样子给气得火冒三丈,好修养也被折腾的不轻。长公主狠狠剜了一眼宋衍庭,道:“素心,你亲自送崔雁儿的爹娘去宋府,贺章之,本宫命令你捆着宋衍庭回靖州,让宋城年好好看看他到底教出了个什么好儿子!”
“老奴遵命。”
“臣,遵旨!”
陆纭纭看天空是愈发的湛蓝清澈,这下子男女主终于被彻底捆在一起了,而他们两个这渣男贱女经过此事,形象彻底崩盘,少了这两位大将,倒要看看三皇子还怎么夺皇位!
陆纭纭气定神闲,她浅浅露出笑容,深藏功与名。
...
...
...
这办了一件心头大事,陆纭纭近日来可是春风满面,同时,她也终于得知了传出,长公主给陈长舟和贺章之相看消息的人是谁。
原来是祝锦容。
陆纭纭捧着酸梅汤,白玉似的手指捧着青瓷碗,别提有多好看了。
她错愕抬头,听刘月蕴道:“这祝锦容胆子也忒大了些。”
陆纭纭默默点头,
金嘉夕有些得意,感叹道:“谁让我表哥魅力大呢,不过祝锦容这般败坏我表哥的名声,也着实可恶的很。”
刘月蕴瞥目,看了看陆纭纭,笑说道:“你表哥和离有段时日了吧,现在相看人家,也不是不可以。”
陆纭纭手指紧了紧,继续竖着耳朵听。
金嘉夕托腮,垂头丧气道:“我娘也是这么说的,但我表哥没同意。”
刘月蕴意味深长地叹了叹气,“许是你表哥心有成算吧。”
金嘉夕有些迷茫,“也不晓得表哥下个会娶什么样的表嫂。”
陆纭纭这时插话了,道:“定是个极美的。”
金嘉夕与刘月蕴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这三人姿色都姣好,但最为出色的还要属陆纭纭,所以这句话从她口里说出来,就有点耐人寻味。
陆纭纭抿了口酸梅汤,又说道:“瞧我做甚?”
金嘉夕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刘月蕴则笑了笑。
陆纭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你们俩真是奇奇怪怪。”
不就说了句实话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哼。
第57章 第57章呀。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这细雨濛濛, 惹得山庄里一片雾气,听着院子里枝叶被雨滴敲打的声音,陆纭纭在软榻上窝的更加惬意, 她这副慵懒的模样让巧玉等人不禁莞尔, 陆纭纭支着额头,说道:“这雨下得这般吵闹, 也不晓得公子赶回来的时候会不会一身泥泞。”
巧玉给她端来切好的糕点,打趣道:“姑娘这是心疼公子了呀?”
陆纭纭抬抬眼皮, 淡然道:“这是自然,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这丫头在调侃我。”
巧玉搬来小圆凳, 坐在陆纭纭的腿边, 然后拿起小木槌,轻轻地敲打着她的小腿肚, 巧玉抱怨道:“都怪崔雁儿这人,要不是她公子也费不着来回奔波。”
陆纭纭伸出手来,点了点她的发髻, 然后抽出她髻中银钗,在手里拿着把玩, 陆纭纭眉眼柔和, 她说道:“总归是为了咱们好, 崔婧雁和宋衍庭这么一闹, 对咱们以后有好处呢。”
陆纭纭手指如葱段白, 那并不艳丽的淡朱色豆蔻衬托着肤色愈发莹润, 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淡绿色的褙子上绣着朵朵玉兰花,清雅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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