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 第74章

作者:酒窝动人 标签: 女配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等陆纭纭再次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她凶神恶煞,嘴里念叨着:“下次再也不来了!”

  “纭纭,我听到了。”

  陆纭纭一个变脸,笑吟吟地道:“九如,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啦。”说罢,拉上还想与贺良说话的巧玉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贺章之站在书房门口,失笑摇头,然后看着还在傻笑的贺良,用手背拍了拍他的手臂,道:“行了,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

  “主子不也在看么。”

  贺章之瞪了他一眼,反讽道:“我看我的快要过门的夫人,难道犯了当朝的律法?反倒是你,快收收你这眼神吧,省得吓跑了人。”

  贺良被他这一顿讽刺,心口好似中了箭,他郁闷道:“主子,你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体恤下属的好主子了。”

  贺章之直接关上了门,落话:“你还是回树上为好。”

  贺良:“......”

  主子,我再也不会快乐了。

第64章 第64章呀。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三皇子府上, 宋衍庭再次来拜见,他看着那石青色的假山,默默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如今三皇子对自己肯定有不满, 因为身世泄露后,他很难再将自己安排进大将军的军营里, 但宋衍庭绝对不能放弃一丝有可能的机会。只要三皇子对自己没有彻底的厌恶,那自己宁愿不要这脸皮也要死死的粘上三皇子。

  宋衍庭掀开衣袍, 跪了下去, 他现在唯一的活路只有三皇子, 自从宋衍庭被撸了官职后, 太子就仿佛遗忘了他一般。别以为宋衍庭没有努力过,但每次都吃了闭门羹, 所以宋衍庭知道太子这条路怕是被堵死了,虽然猜不准太子是因为什么反感了他,但宋衍庭是个知好歹的, 目前太子未对他有任何的针对,所以宋衍庭不敢再去他面前晃荡。

  三皇子对他本就有怨言, 宋衍庭短短时日里三番两次出了差错, 如果不是宋衍庭还有用处, 三皇子早就弃了他。

  三皇子看着跪在低处的宋衍庭, 眼神不耐, 他说道:“宋衍庭,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为了个女子把官丢了不说,现在又成了个鸠占鹊巢的东西,宋衍庭啊宋衍庭,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现在通通说出来吧,省得过段时日,我又要给你摆平事端!我把你塞进太子东宫,你以为真的很轻松么?现在你又光明正大的走进皇子府上,你是真的巴不得让全靖州的人知道,你是我楚淮鸣的人吗!”

  宋衍庭卑微地磕了磕头,放下自己的高傲,他惶恐地说道:“三皇子,请您再相信属下一次吧。”

  三皇子双手背后,一步一步地从石阶下走来,他低睨着,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加重力气,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宋衍庭,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再让我失望,提头来见!”

  三皇子一直容忍着宋衍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前期压在他身上的筹码太多,而且宋衍庭这个人是有能力的,若不然三皇子也不会招揽他。

  宋衍庭感激涕零,狠狠地磕了下头,道:“殿下,您放心,属下绝对不辱使命!”

  三皇子轻嗤一声,眯着眼看宋衍庭,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宋衍庭,我之前警告过你,让你不准对刘家人动任何的心思,你为什么还要设计刘月蕴。”

  宋衍庭瞬间苍白了脸,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哪还有从前高傲的模样,“殿下...此事...都怪属下犯了色心,那刘二姑娘模样甚美,当初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属下就动了心,鬼迷心窍就...就对她下了药。”

  他呼吸都有些困难,因为宋衍庭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被三皇子查到,宋衍庭以为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世人早就遗忘了,没曾想三皇子还会旧事重提。

  三皇子一直都知道宋衍庭是个风流的人,所以听到他这番话时,笑得更是讥讽,三皇子眸光冰冷,看着宋衍庭的目光愈发不善,“那你这意思,我若是看中了你那妾室,我也可以对你妾室动手咯?”

  宋衍庭心跳骤停,他看着三皇子不像作假模样,他很快反应过来,坚定地说道:“属下的命都是三皇子的,那属下的妾室自然也可全权听三皇子吩咐!”

  三皇子哑然失笑,看着宋衍庭这张冷血无情的脸,他鼓了鼓掌,“禄沛还是一如既往的忠诚可靠。”

  宋衍庭僵硬地扯着嘴角笑了笑,就连他都猜不准,三皇子刚才的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禄沛,你这个人迟早都要死在女人的手里。第一次山庄一事,是因为崔雁儿,第二次身世一事,又是因为刘月蕴,我曾对你说过,你如果把用在女人身上的心多用在正处上,贺章之都不是你的对手。可惜...”

  三皇子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扎透了宋衍庭的心,他背脊颤抖起来,宋衍庭追问道:“殿下,您是说刘月蕴知道我对她设计的那件事吗!”

  三皇子仿佛是在故意恐吓他,勾唇一笑:“不仅是她,就连刘皇后都知晓。”

  宋衍庭冷汗都快要浸湿衣衫,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世会突然被泄露出来,就连宋城年为什么会被贬官的原因,他也都猜出来了。

  “为了保你,我可是和刘皇后大吵一次,所以宋衍庭,这次任务完不成,我亲手收了你的命,懂了么。”

  三皇子脸上一直都保持笑容,是个温润如玉般的俊秀少年,但宋衍庭却感到阵阵的胆颤心惊,他咬牙坚决道:“请殿下放心。”

  “虽然你现在不是宋城年的儿子,但你之前的优异还是有目共睹的,大将军同意你进军营也在我意料之中。”

  宋衍庭终于露出了笑容,问道:“三皇子给属下安排了什么职位?”

  三皇子错愕不已,随后大笑:“你一介白身,进了军营自然要从小兵做起,不过那里有我的人给你接应着,你只要努力肯干,升官是费不了多久的。说起来,在大将军那里推荐你的官员,好像是太子的人,他好像对你还是留有情分的。”

  宋衍庭赶忙说道:“属下只忠于您!”

  三皇子笑眼望去,漫不经心地哼了一下,甩袖离去。

  宋衍庭大喘着气,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一般急促,他嘴角慢慢上扬,阴鸷着眼睛,等着瞧吧,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迟早都要让你们跪伏于我。

  ...

  ...

  ...

  日子过得很快,天气乍凉,说入秋,便入了秋。

  贺府内,贺章之的书房之中。

  “主子,你还记得之前的金牙婆么。”

  贺章之刚练完剑,浑身都是热气,他放下袖口,一边整理,一边说道:“撬出什么来了?”

  “金牙婆身上没有什么疑点,但是属下问出她曾经在半年前将十个女童,卖给了工部尚书的管家,金牙婆以为他是在给府上采买丫鬟的,但那个管家要求极多,要求必须肤白貌美或者声音动听的女童,金牙婆舍不得这笔大生意,就花了心思拐卖了十个符合他要求的女童。而半年后,也就是主子带人去抓金牙婆的那天,是那个管家与金牙婆的二次交易。”

  贺章之松了松领口,喝了口茶坐在了太师椅上,“工部尚书?这件事允我去找了太子说说再查他。”

  工部尚书这事,太子准了他细查,幼童被拐卖在本朝是重罪,如果工部尚书故意给牙婆大价钱,让牙婆经不住诱/惑去诱拐女童,那这尚书干脆也别做了,直接回村里种田插秧吧!

  仅凭着管家的那两点要求,一般贫穷的人卖给牙婆的那些孩子是达不到的,除非是进行诱拐。

  卖孩子是有双亲和牙婆的契约,这事官府犯不着抓牙婆,但是拐卖,那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所以暗桩顺着这条线查了下去,查了五日,这不查不要紧,一查简直吓一跳。

  原来那些被管家买来的女童,全部安置在一个庄子上,日日夜夜被花楼的鸨母教养,那些本来是好人家的姑娘哪见过这些手段,不服从的就被打死,乖顺听话的则被丫鬟伺候着。

  管家干这个勾当已经有三四年了,暗桩查到从这个庄子往外送的马车数不清有多少辆,最近的一次,也是在一年前,五位被调/教好的姑娘送出了庄子,至于去了哪里,那自然是工部尚书的府上,再从他手上经转送给别的官员。

  太子看着这些资料,大发雷霆,那些看着学识渊博,面上儒雅的官员竟然私下喜/幼/女,且已经形成了一个圈子,相互来往甚密。

  贺章之将太子扔在地上的纸张弯腰捡起,整理好又放在他的书桌上,贺章之指出其中调查出来的一人名字,道:“太子敢赌一把么。”

  太子气极反笑,他指着那沓子纸张,说道:这就是父皇所宠爱的三皇子?真是荒唐!楚淮鸣,他怎么敢如此伤天害理!就不怕老天一道雷劈死他么。”

  贺章之淡然道:“太子殿下,这件事你打算告诉皇上么。”

  太子摇摇头,“不,告诉父皇有何用?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包庇他。”

  贺章之笑了笑,对太子又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子总以为皇上偏心三皇子,其实不然,三皇子被记在刘皇后名下又如何?他始终不是正统出身,威胁不了太子分毫。况且皇上将他如此安排,也堵住了刘皇后的路,只要有三皇子的一天,刘皇后绝对不能有孕,你以为刘皇后不厌三皇子么?毕竟不是亲生母子,这道隔阂是永远存在的。他们相互猜疑着,就成不了真正的盟友。再者,三皇子如果真的被刘丞相尽心扶持着,他手上会没有能人?也不至于现在一直对宋衍庭百般容忍。”

  太子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孤从未把老三当成对手,可他次次的挑衅,让孤无法退让。老三虽不如孤,但他就像是一块卡在孤喉咙里的鱼刺,如鲠在喉,非常难受。”

  贺章之笑容不变,静静地听着太子的抱怨,其实他的话没有说完整,贺章之一直都怀疑三皇子的存在,就是圣上给太子的一个考验,又或者说,想要考量一下太子的能力。所以圣上将朝廷安抚的一派和谐,太子娶了沈太傅之女,他则选了刘丞相的女儿。从这里就不难看出,圣上真正委以重任的,就是太子。

  太子问道:“这件事父皇绝对不会公之于众的,所以不能现在就拿出来,得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成为压死老三的最后一根稻草。”

  贺章之了然一笑,拱手弯腰赞叹道:“太子所意,臣明了,是臣草率了。”

  太子朗笑起来,显然因为贺章之的话很愉悦。

  贺章之嘴角上扬,成为心腹不仅仅只需要能力和忠诚,还要掌握如何拍主子的马屁,这个马屁还不能拍的太明显,得拍的恰到好处。

  贺章之敛住眼底深意,刚才他提出让太子告知圣上的提议,是他故意为之,要不然怎么能哄的太子喜笑颜开?

  “九如,这次你终于抱得美人归啊,恭喜恭喜。”

  太子转而提起了贺章之和陆纭纭的婚事,贺章之笑容不由得真诚起来,说道:“臣这次的亲事,总算是皆大欢喜了。”

  太子挑眉一笑,对他捣了捣胳膊,说道:“苏钰在孤这里透露过苏绮现在的日子,要不要听一听?”

  贺章之皱起眉头,苦笑道:“还是不要了吧,她与臣已然没有干系,所以她的事臣一点也不感兴趣。”

  太子撇撇嘴,不满地说道:“孤最不喜欢你这一点,太不会落井下石了。像苏绮那种女子,哪能这么轻易的绕过她啊。”

  贺章之缓缓一笑,“之前确实想弄死她,后来转念一想,她不配死在老宅里,臣还觉得晦气,所以能和离就和离吧。”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你也不易,娶了个这么糟心的妻子,不过好在,苦尽甘来,这次娶了个你中意的姑娘,也算是一种圆满了。”

  “是啊。”

  太子想到了什么事,又挤眉弄眼道:“成了亲你也得加把劲儿,你比孤还大两岁,都弱冠之年了,这孩子之间的年龄,也不能差的太大。”

  贺章之被他这么一说,顿觉的无可奈何,苦笑道:“殿下,这事儿也不是臣说的算啊。”

  太子一瞪眼,狠狠拍了下他后背,道:“你这身板硬朗,武功底子还很强,定能三年里抱俩!”

  贺章之扯扯嘴角,心想:太子,你可别说话了,这不是纯心气人么,还没办亲事就想起别的事了?

  “是,臣晓得了。”

  他说的有气无力,哪还有之前从容不迫的气势,说起来贺章之与太子,还真是一对互相压制的“冤家”。

  “孤不跟你多说了,孤得去瞧瞧太子妃,最近她一直孕吐,这才三个月,看得孤都难受。哎。”

  贺章之眼神错愕,问道:“女子有喜的时候,还有这种反应么?”

  太子这么一听,就建议道:“你没事就去太医院那边转转,随便抓个太医问问就明白了。”

  太子就这么随便一说,贺章之还真就听到心里去了。不过他没想着去太医院,都是脸熟的人,去问这事儿,定要被他们追问。所以贺章之找了一个医馆问了一下大夫。

  这日,他骑着马晃晃悠悠回了老宅,贺章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抬脚就去了陆纭纭的阁楼,他去的时候,陆纭纭正侧躺在软榻上补眠,她正困着秋乏呢。

  贺章之轻手轻脚地坐在她旁边,很是奇妙的看着她的小腹,实在想象不到这里是怎么孕育出一个小生命的,贺章之撩了撩她落在鼻尖的秀发,忍俊不禁。

  陆纭纭此刻睡的香甜,那是因为多日不见的金手指终于又找上门了,对于这个突然的梦境,陆纭纭显得有些措不及防,她不敢错过梦境的任何有用的地方,所以她眼睛都不敢眨。陆纭纭在见到那场山体滑坡的巨大灾害发生时,她屏息静气,静静地往下看。

  梦境里画面闪的很快,陆纭纭已经确定,这次是来向自己预警太子的生死劫。

  陆纭纭再次感受到有一双无形的手将自己推醒,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脑袋里一片清灵。

  她看见了坐在自己不远处的贺章之,陆纭纭坐了起来,发髻微乱,多了几分娇憨,她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中算着日子,根据梦境里的提示,半个月后,将会有持续的大暴雨出现,虽然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去赈灾,但金手指都这么指出来了,那自己该怎么让太子躲开这件事呢...

  陆纭纭傻愣愣的模样,让贺章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问道:“一醒来怎么就变得傻傻的?”

  陆纭纭抓着他的手腕,说道:“九如,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是我小时候的事,我记得有一年,洛州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秋雨绵绵,淹了不少的村庄,后来又发了大水,那年百姓过的苦不堪言。九如,你说我为什么会突然梦见这个?”

  贺章之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她,摸着陆纭纭发凉的手,说道:“靖州的秋雨很少,在这里是安全的。”

  陆纭纭仰头,问了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别的地方呢?南方秋季多雨,万一发生了和我小时候一样的事情,怎么办?”

  贺章之沉思片刻,道:“每一年的秋冬季,都是朝廷发愁的时候,冬季天气寒冷,有人吃不饱穿不暖,朝廷就会从国库分发救灾款物,但即便如此,还是有被遗忘的角落。”

  陆纭纭抱着他的腰,问道:“赈灾之事,都是钦差所做么?”

  贺章之摇摇头:“不一定,有时候皇子也会去,意为历练,又或是想要取得皇上的赏识。”

  陆纭纭叹了叹气,太子身在东宫,自己根本鞭长莫及,这该怎么办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