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旖容
狄旎偏过头来,小声念了句:“油嘴滑舌。”
这下池宴可就不依了,他一下捧住了狄旎的脸,把她腮帮子旁边的肉都挤了出来。
叫她看着自己:“油嘴滑舌?”
“你不喜欢吗?”
狄旎这样说出来的话有些咬字不清:“放开侬。”
池宴手上的力气松开了些,可面色一下就垮了下来,有些委屈:“你不喜欢吗?”
狄旎的脸虽然还是被他捧着,可说话却毫无问题了。
她看着池宴有些受伤的眼神,虽然知晓他大概率是在作弄她的,狄旎却还是轻轻地,认真的开口:“喜欢。”
池宴得寸进尺:“喜欢什么?”
狄旎想偏过头来,夺过这炙热的目光,却又一下被掰了回来。
他力道不重,可愈发的叫狄旎脸红。
她眼神往一旁飘忽,就是不看向他。
池宴一时间来了气,脑子有些不听使唤得往前凑。
恰好狄旎刚转过头来,两个人的脑袋就一碰,磕出响声。
狄旎:?
池宴:!
池宴的脸一下变得红彤彤的,就像煮熟了的虾一般,连带着脖颈也泛着淡淡的红。
狄旎虽然有些吃惊,可下一秒,便是满腔的笑意了。
她有些无奈,伸出手来将他推回到原地。
额间的温度有些高,却也不疼,狄旎伸出手来揉了揉。
她轻咳了一声,等过了许久才继续开口:“傻瓜。”
狄旎说这话时,声线有些不能控制的高,声音却软绵绵的,与她浓颜的外表不同。
就像是有着厚重外壳的蚌,剥开后里面全是滑嫩的软肉一般。
池宴看着她,被推开了也不生气,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耳朵,又或是脖子。
顿了又傻笑起来,摸着自己的唇瓣。
狄旎看着池宴这一副傻样子,连心都化了。
“你啊你。”
她叹了一口气,化开了浓浓的无奈,却带着万分纵容。
池宴得了甜,便更像凑上前去,连他们方才说了什么都记不得了,眼里只剩下狄旎,和她带了些宠溺的笑意。
他觉得他有些疯,明明是个大男子,却止不住地想抱着她,听她说些动听的情话来哄她。
于是他这样做了。
池宴握住狄旎的手腕,趁她不注意,一下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蹭着狄旎的脖颈,小声说道:“阿旎,阿旎。”
“说爱我。”
...
这些日子里,池宴黏她黏得紧,两人的关系在狄旎看来,更是坐了火箭一般,发展迅猛。
可如今太后要回来了,狄旎又忽然怂了,尽管,她是向来都不喜欢说怕的人。
可池宴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还得了空便往她身旁凑,愈发张狂。
过了几回,狄旎终于忍不住了,她压着池宴,往他身上丢了好几本书。
都是先贤留下的,治国理政的大道理。
池宴向来都不喜欢这些,可是迫于狄旎的淫/威在,他也只能忍气吞声的,低着头开始看这书。
有些委屈,却满是纵容。
毕竟若是他不愿,任谁都压不住他。
因为狄旎,所以他心甘情愿。
只是这个道理他知晓,狄旎却不知晓。
池宴想,幸好她不知晓,否则还不得蹬鼻子上脸,不给他好脸色看。
狄旎发觉池宴的失神,她皱了皱眉头,手往他面前一晃。
“这是在想些什么呢?”
“想你。”
池宴这话倒是答得利索,可抬头看向狄旎时,却看见她紧紧皱着的眉。
这不好看。
他伸出手来,想替狄旎抚平眉心:“别皱眉了,你笑起来才好看。”
狄旎压下了心里的悸动,拍了他手背一下:“别再油嘴滑舌了,赶紧看书。”
看着池宴委屈巴巴的模样,狄旎顿时感觉,自己像极了年幼时惧怕极了的年级主任。
火眼金睛,刚正不阿,能准确地发现任何违反纪律的小动作。
狄旎一边想着,嘴角还渗了一丝的笑意。
可她想到池宴就在面前时,她又将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等到开始用膳时,池宴已经睡眼惺忪的了。
相较于以前的日子,他被狄旎压着看书,简直是飞速。
用狄旎的话来说,将一本书嚼透了,它的意思自然而然地就显露出来了。
从未听过狄旎讲大道理的池宴,将她这话奉为至理名言。
甚至时时刻刻的鞭打自己。
半旬不到,池宴就觉得,有些老臣上的奏折,并不如先前一般晦涩难懂了。
这又叫池宴欣喜万分,抱着狄旎直转了几圈。
也愈发的自觉,开始读书了。
池宴的进步,狄旎看在眼里,也有些心疼,是不是自己太过于逼他了。
可是她又想到,那躲在暗处的人,不知道会给他们多少时间。
又有多少时间,能让池宴成长为一个权柄在手,不必事事受制于权臣的,真正的皇帝。
可这毕竟都是狄旎一个人的思量,她不知道池宴会不会因为这事责怪她,她有些害怕,有些胆怯。
可池宴咬着牙,逼迫自己做先前有些抗拒的事,只是等到无人在场之时,他总是卸下所有的重担,像个孩子一般,在她面前软软的抱怨着。
可话里虽满是抱怨,可腻歪了一会,得了甜以后,他又规规矩矩地坐了回去,甚至不要她叮嘱。
狄旎看着池宴的脸都快瘦了一圈,虽心里心疼着,可除却叫御膳房多做一些他喜欢吃的菜,别无他法。
在这忙碌又充实的日子中,太后回来了。
太后回来了,这可是宫里顶天的大事!
于是无论哪个宫哪个殿,宫女内侍们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就连铜雀殿都带了一丝的紧张。
原因无他,毕竟连主子心绪都有些不稳,更别说底下人了。
虽说那日,池宴抱着她,脸上带了些调笑,又带了些认真的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况且阿旎还不丑。”
可就算池宴好说歹说的,狄旎心绪也乱了许久。
/
宫门外,精致奢美的马车在正门外停住。
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扶着门边,走了下来。
太后抬起头来,看向这片三年来未曾回过的故土。
她手搭在身边嬷嬷身上:“阿年,咱们回家了。”
身旁的嬷嬷看上去并不老,不过而立之年的样子。
可盘着的头发,一下就显得人有些老气。
阿年笑道:“娘娘,这可不是,马上就能见到咱们的小陛下了。”
她抬起头来,颇有些感慨:“那时,陛下不过十八,如今他也大了,不知道可与娘娘愈发像了没。”
太后一笑:“若是像他父皇便好了,他父皇英明神武,当初...”
提到那些陈年旧事,太后脸上总是会闪过一丝落寂。
当初她与他多情深,如今便有多么的缘浅。
她摆了摆手:“不提了。”
阿年也晓得太后心里的那道疤,便也低下头来不再提。
太后特意选的早朝时间进宫,就是不想叫池宴大费周章来接她。
她虽注重礼节,却也从不以高位自居,宫人们都喜欢极了这个赏罚分明的太后娘娘。
三年前,想要陪她去皇陵的,也不在少数。
可池宴那处,一早就得到了消息,他匆匆忙忙下完早朝,便往慈宁宫赶了。
慈宁宫早就在太后回宫之前便收拾的妥当了,如今等她进去,便发现,这儿与当初,自己尚是皇后时的寝宫,没什么两样。
甚至连她与先帝极喜欢坐着的小蒲团,也摆在原位。
太后一见,眼里不由有些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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