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旖容
狄旎语塞,又把话题给拉了回来:“那你会不会答应八皇子...”她顿了顿:“我八哥。”
“那你想不想呢?”
“想什么?”狄旎下意识问道,可等她反应过来后,狄旎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她喃喃:“我也不知道。”
“你想。”
池宴扬起头来,声音笃定。
“那我就帮你,把你的家,再夺回来。”
第五十九章 完结章(上)……
仅用了三天时间, 池宴就汇集了三万多的兵马,直奔边疆而去。
而原本应该待在后宫的贵妃和她身边的丫鬟塔娜却弃了红妆,穿着利落的戎装跟在队伍中。
京城中有许卿把持着, 池宴连一点压力都没有。
只是那日, 池宴还因着狄旎想上战场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不是不相信狄旎的实力,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 他又不可能时时都能护着她。
况且她的容貌太艳, 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就算穿着戎装也掩盖不了她三分的旖丽。
可等到狄旎软磨硬泡久了,池宴这才半推半就的同意。
只是他却坚守着底线,一定要让塔娜跟在她身边;单枪匹马地无论遇到了什么状况, 都不准出去。
最后一个则是,要和他睡一个营帐内。
提到这点时, 池宴还挺直了胸膛,装作一副“你别这么看我,我只是不得已为之”的表情。
“军队中物资匮乏,若是一人一个营帐, 那未免也太奢侈了。”
池宴轻咳了一声:“况且朕担心你这些日子来同朕一道睡惯了,一个人睡不舒坦。”
狄旎吐槽的话忍了许久, 才吞进腹中。
她瞥了一眼极其自信的池宴,白了他一眼才慢吞吞地答应了。
虽然士兵太多,有些拉慢了行军的进度。
可是他们还是在快入冬的上个月,到达了边塞。
北狄多是草原, 可如今却是冬日, 平日里的郁郁葱葱都不见了踪迹,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地。
中原人并不像北狄人一般抗寒,所以狄旎对此役并不这么乐观。
至少要胜, 也远不如上回蒋鸣逼宫时的那般轻松。
她心事重重,扫了一眼乌泱泱的大军,只能在心中祈祷,这次的战役别再死这么多人了。
池宴先派了一小支队伍上前去探探路。
如今虽是北狄内乱,可八皇子尚没带人来接他们,他们大启的军队若直接进了北狄的领地中,难免受人诟病。
况且大启的军队已经有几十年未曾和北狄兵刃相见了,如今军营中的人,少有对北狄境内熟悉的。
除了狄旎。
所以总是池宴有些焦急,却还是依旧等着北狄王室派人过来给他们带路。
可是等到夜里,派出去的探子回来后,却带回来了一个并不是那么好的消息。
八皇子的军队不小心和部落碰上了,寡不敌众,八皇子如今不知道躲在北狄境内哪个地方,便是连派出去的人,连个方向都没有问到。
狄旎记得自己这个八弟,他生母是死去的北狄王最尊敬的大妃,母亲是北狄第二部 落族长的女儿,身世显赫,和她这种爹不疼娘早逝的小白菜公主是不同的。
不过狄旎对他的印象,却停留在那日,自己名义上的大姐和三哥想来要走自己的枣儿,他只出声就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狄旎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于是她来大启和亲前,也做了自己唯一能帮他做的事,助他登上北狄的王位,清扫清扫前边的障碍。
她同北狄王说,让他查查自己的两个儿子,老三和老七,与他那个亲纳的宠妃之间的爱恨情仇。
之后的事,狄旎就不清楚了。
不过她说的不是谎话,只要北狄王查了,估计就能知道自己头上的绿帽有多么的光鲜亮丽了。
狄旎想到这,啧了一声。
不会是北狄王查出来什么东西,一下子没缓过来暴毙了吧。
池宴看着身旁手里捏着茶盏,却明显心不在焉的狄旎:“在想什么呢这是?”
狄旎突然听到他说话,下意识将茶盏端起想喝一口:“没什么。”
只是嘴唇还没贴着茶盏,就听池宴说道:“别喝了,都凉了。”
狄旎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茶盏就被他给拿走,转而换成了池宴面前的。
“喝这个吧。”
狄旎眨了眨眼,却什么都没有说,安静乖巧的不像平时。
只是等她喝完后,才后知后觉:“这是你喝过的?”
池宴一脸莫名其妙:“对啊。”他顿了顿:“怎么了?”
狄旎一噎,绯红慢慢爬上了脸颊,她偏过头去避开他:“没什么。”
池宴眼里染上了笑意,不过却什么也没说,当作自己没看见似的。
狄旎缓了缓后,开口说道:“那是先打算去寻他吗?”
池宴点头:“嗯。”
他叹了气:“否则,咱们必输无疑。”
狄旎有些诧异:“为何?”
池宴解释:“北狄并非所有部落都服从于王室,近些年来,其中有一支系发展愈发壮大。”
“他们勾结了许多周边小国,杀伤抢掠无恶不作。有时,就连咱们大启边塞的百姓,都会被他们欺负。”
池宴说到这时,唇角压的紧紧的,影影约约渗露出不悦来:“他们作战的手法极其无赖。”
“无赖?”狄旎有些好奇:“怎么个无赖法了?”
池宴顿了下:“不说别的,单说这次破了北狄王都的事吧。”
狄旎点点头,撑着脑袋看着他。
池宴忽然声音一卡壳,揉了一把自己的脸:“别这么看着我。”
还没等狄旎投来疑惑的眼神,池宴便继续说:“我忍不住。”
狄旎:???
你不对劲。
只是池宴都这么说了,狄旎也不好再维持着这样的动作了。
她将手缩了回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的端端正正,像极了在书院里的好学生。
池宴看了她一眼,脸上就有了笑意。
只是他好歹还记得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就算皮了一会儿也能接上话题。
“北狄王病快好的时候,他们部落派人送来了几个美人儿,直往他心头上插刀,又把他气的够呛、。等到北狄王终于死了后,还没等大巫师来给他下葬,就乘着这个间隙冲进了基本没重兵把守的王都。”
狄旎听完,感觉自己脑袋和浆糊没有什么区别了。
“等等。”她伸出手来制止住池宴接下来的话,“心口上插刀?”
狄旎有些不好的预感:“那北...我父王,他是因为什么得病的。”
池宴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你不知道啊?”
狄旎听到这话,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她木着脸说道:“不知道。”
池宴轻声“哦”了一句,“不知道那个小兔崽子这么损,跑去同父王说了些他爱妃和两个逆子的旷世绝恋,他就气的差点中风了。”
“所以之后,他连女色都没沾过。”
狄·小兔崽子·旎:...
她沉默着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原来,这个锅还真是她的啊,罪过罪过。
池宴还沉浸在自己的感慨里,没意识到身边的狄旎已经快念起大悲咒来了。
“你说,他们可多损啊。”池宴叹了口气:“只是父王也挺强,开了荤后竟然还能忍。”
池宴开始不正经了,悄咪咪的想勾着狄旎的手:“我觉得,我可忍不了。”
还没等狄旎说什么,他就嘿嘿一笑:“当然,这只对阿旎,朕的心意,天地可鉴。”
狄旎不太想同他说话了,便只白了他一眼,便起身往外走。
池宴本来想同她一起出去,可还没走几步,军营里的军师便走了过来,说和他有要事相商。
池宴无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狄旎的背影,又垂头丧气的往营帐里走。
军营很大,夜里还燃着篝火,身穿盔甲随时备战的士兵们面色肃然地巡视着。
如今已经快冬日了,况且这里是边塞,比京城冷的多。
狄旎迎着风,放眼远眺,看到了不远处的雪山,慢慢由绿染成了白。
她回到营地后便换了衣裳,如今拢着裘子站在风口一点也不冷。
狄旎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这片土地了。
毕竟这里带给她的记忆,并不是那么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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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带着兵巡视完了,从远处看到她时,便三两步跑上前来,盔甲叮铃哐当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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