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逼考科举 第129章

作者:清涴 标签: 爽文 科举 穿越重生

  以往过得苦,日子没盼头,只是憋着一口气想看老虔婆闭眼。现在同样累,但那是为了自己,实现了自己的价值,别人来买包子馒头,都会问一句,“你就是那个守寡五十米还和夫家和离了的大娘?”

  这样的人生,对方氏来说,才是充实的,有意义的人生。

  就像她先前对虞衡所说的,她想要做个人,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虞衡这回来时,方氏已经收了摊,正在家里侍弄一些花花草草,满院子的花开得十分热闹,方氏拿着水壶慢悠悠给花浇水,神情宁静祥和,听见敲门声,拿着水壶就出来了,还以为是隔壁邻居过来串门。

  结果开门一看,嚯,好几个穿着好布料的精壮汉子,再往后一看,正对上虞衡含笑的眼神。

  方氏对虞衡的印象其实非常好,她看人的眼光不错,不然也不能在王家熬那么多年。但虞衡是第一个让她觉得困惑的人,这位年轻的国公爷身上似乎天生就带了几分悲悯情怀,仿若全天下男人的良心都长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似的,对女子抱有深切的同情,别人骂她心狠不安分,一把年纪了还要折腾,死后就是当孤魂野鬼的命。而这位国公爷却对她说,她是一个令人敬佩的长者。

  方氏有时候都困惑,这截然不同的评价,大概就是这位国公爷曾经说过的,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吧。

  对于虞衡这样真心敬重她的客人,方氏是绝对欢迎的。将手里的水壶往背后一放,方氏便若无其事地招呼虞衡进门,“国公爷可是贵客,赶紧进来喝杯粗茶。”

  虞衡含笑跟着方氏进了门,到客厅后,虞衡制止了方氏忙里忙外准备给他抓果盘吃食的动作,目光灼灼地看着方氏,沉声问他,“方大娘,我记得,您曾经说过,想堂堂正正的做一个人。”

  “没错。”方氏眉目舒展,神情祥和,脸上满是愉悦的笑意,眼角的皱纹都透着一丝轻快,“我现在很好,自食其力,凭借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客人和邻居们都是好心肠的人,怜惜我这个老婆子生活不易,对我多有照拂。我现在这日子,已经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神仙日子啦!”

  虞衡认真地看着方氏,忽而问道:“黎阳府最近在查一桩大案,您可曾听闻?”

  “州城里都传遍了,我哪能不知道?前段时间来我摊上来买包子的客人,碰了面都要聊上几句那案子。这都是什么人干的,这么丧尽天良的缺德事他们都能干的出?”方氏说到这里,还很气愤。她日后也是要随便葬在一个地方的,要是碰上张大柱那样的混账东西,那真是死都不敢死。

  为此,方氏都更加坚定自己火葬的想法了,好歹那还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不用担心突然被人刨了出来配给另一个死鬼。

  这可真是让人死都死得不安生。

  方氏好不容易才脱离了王家,花了五十年的时间才逃离,要是再莫名其妙多个某某之妻的名头,那真是死了都要变成厉鬼,回来弄死这帮狗东西再说。

  不过,方氏气愤归气愤,这会儿心里也挺纳闷儿,黎阳府出了大案,国公爷这个怡阳府知府怎么突然来找她了呢?她就是一个卖包子的老太婆,哪里能有本事让国公爷亲自登门呢?

  虞衡看出了方氏的困惑,蓦地肃了脸色,一脸认真地看着方氏,严肃地问她,“方大娘,我想请您去怡阳府,跟随各剧班子和衙役们去各个县下的村落,让百姓们看看,身为女子,同样可以像男子一样,自食其力,不必依靠任何人。日后,您就算衙门特聘的普法人员,衙门给您发俸禄,给您养老,您意下如何?”

  阴婚、女婴塔这些阴间玩意儿,再也不要出现在世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了。

第101章

  虞衡这次来找方氏, 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方氏在整个岐州都是名人,甚至名声还传入了京城,大家都知道有她这么个人, 守寡五十年还能毅然决然地和夫家和离。

  方氏本身就有极高的话题度和关注度。

  这样一个有名的人, 大多数人只知道她和离了,不知道她和离后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虞衡就想让方氏频繁在怡阳府各县下露面, 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女子又怎么样,只要自己骨头硬,腰杆子直,照样能活得堂堂正正,还能吃上公家饭, 过的比夫家好上百倍千倍。

  方氏的存在, 本就是一个榜样,让所有女子都能看到, 在从父从夫从子三条路外, 还有另外一种生活方式,可以让自己挺直腰杆,不依附任何人, 活得畅快。

  尤其是, 方氏还已经是六十六岁高龄的老夫人了,那些年轻的小、和方氏一样长年累月被夫家磋磨的小媳妇, 见了方氏,就该明白,和离后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只要足够坚强,还是可以养活自己的。

  当然, 虞衡也没指望所有被磋磨的女子看到方氏后就立马觉醒了,觉醒本来就是一件痛苦的事,即便是后世,也有许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不离开人渣的女性,任谁劝说都没用,别人报警还怪别人多管闲事。

  不过这些人本来也就不是虞衡的目标,女性自我意识觉醒,起步太过困难,想要一步到位,更是不知要过上多少年。虞衡有生之年,应该看不到了。但他仍然想尽力去做这样一件事,给那些像方氏一样,自我意识觉醒了,却碍于种种桎梏没有任何办法脱身的女子一个机会,一个像方氏这样,脱离苦海自力更生的机会。

  说起来也是心酸,这样的机会,本该是每个人该有的权力,然而现在,女子根本就没有选择权,只能自己默默忍受,一忍就是一辈子,忍不住的寻了短见,忍住了的多年媳妇熬成婆,大多又在重复新一轮的悲剧。

  就像一个死亡轮回,代代都不得解脱。

  方氏没想到虞衡竟然会请她去衙门干活,还说衙门给她养老,这样的公家饭,寻常男子都要争着抢着打破头,竟然落在了她这个老太婆头上?

  女子也能吃公家饭?

  方氏做的最美的梦里,都没敢这么想过。

  看着虞衡殷切的目光,方氏忍不住笑着叹了口气,不知为何,眼底一酸,幸福得想要流眼泪,“国公爷,你……你这想法,怕是要惹出不少非议来。老婆子一把年纪,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被人骂上几句倒也没关系。但国公爷你还年轻,老婆子这样大字不识几个的人都看得出来,您是个有大前程的,小小的怡阳府知府,绝对不是您最后的官职,您这样的人,最后该是当那戏文里唱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的。要是为着这一时意气,搭上您后半生的前程,那老婆子就得劝您再好好想想。”

  方氏言辞恳切,看向虞衡的目光也极为温和,“您是个大好人,也是个大好官。您这样的人,就该当最大的官。这样,您才能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虞衡则偏头问方氏,“方大娘,更多的百姓……就不包括像您这样的苦命人吗?不瞒您说,我曾经对太子殿下说过,身为强者,要有悲悯之心,对弱者更该宽容爱护,对她们的苦难感同身受。现在,您不必顾虑那么多,只告诉我,这个活,您想不想干?”

  方氏目中异彩连连,追问了一句,“真的不会影响您的前程?”

  虞衡斩钉截铁地回答,“不会!”

  “那么,我去。以后就多劳烦国公爷了。”

  虞衡笑着点头,为方氏的加入感到真心的喜悦。百姓们也有一半是女子,凭什么自己就不能为女子考虑?

  配阴婚、扔女婴,还有更多掩藏在淳朴憨厚表面之下的龌龊,都该一样一样挖出来,将这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彻底清除。

  虞衡决定做普法的事儿,除了请了方氏外,没一个出格的地方。

  张大柱刨人祖坟一案传得沸沸扬扬,影响极其恶劣,虞衡针对这点想办法开启民智,让百姓们明白朝廷律法,对这一问题精心处理,从源头上解决问题。这还不好?

  工作能力超强的好不好?行动力一流,第一时间做出决策,身为一地父母官,虞衡这个反应真的非常优秀了。

  这种情况下,选了一个女子进公门吃公家饭……应该也不是那么让人接受吧?

  才怪。

  岐州刺史那边就听了不少闲话。本来虞衡之前绕过岐州刺史,直接接收了朝廷给怡阳府下拨的一百两银子,就让岐州官员们很是不爽了。结果虞衡还想让方氏去衙门干活?

  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哪家衙门收过女子的,还收的是个快到古稀之年的老婆子?

  岐州那帮官员吧,自己没什么大本事成天想着混日子,又眼红别人干得好。眼红就眼红吧,当面锣对锣鼓对鼓掰扯清楚了,虞衡还敬他们是条汉子,然而他们却怂得很,见了虞衡“国公爷”叫得可亲热了,转头就跑去岐州刺史面前给虞衡上眼药,什么“他虽然是国公,但到了怡阳府来当知府,就该听大人的。”、“天下九州,哪个州下的知府敢越过刺史自己单独干活的,他这是要把怡阳府给单独分出去啊!”,这类的话没少说。

  岐州刺史心说你们在我面前抱怨有个屁用,有本事自己和虞衡掰扯去,反正我也快要告老还乡了,任凭你们怎么抱怨,我都不听。

  想着大家在一起也共事了许多年的时间了,岐州刺史还特别有良心地提醒了这这些官员们一句,“抱怨的话少说,别在其他人面前说漏了嘴,国公爷的前程可不止于此,我也快告老还乡了。”

  就差直接告诉所有官员,有什么抱怨的话都给老子烂在肚子里,指不定虞衡哪天就成了你们的顶头上司了,说话注意点。

  实际上,岐州刺史心里也挺不得劲儿的。就像其他人说的那样,现在虞衡坐镇怡阳府,基本把怡阳府变成了他自己的一言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把他这个岐州刺史当回事,是个人碰上这样的状况,心里都会不舒服。

  虞衡还真不是故意的,他先前在京城时也是这样的做派。说是翰林院的官,实际上一直在政事堂混,还和两人帝王谈笑风生,翰林院掌院也从来没说过什么,现在虞衡还是按照原先的习惯来,真不是特地针对岐州刺史。

  但岐州刺史再怎么不悦,虞衡该是装作不知道,带着方氏到了怡阳府,为马上就要开展的普法工作做准备。

  老实说,虞衡先前为了要如何给百姓们普法的问题愁了好几天,后来突然灵光一现,想到自己当初为太子写的那些普法情景剧,完全可以用上嘛!

  百姓们不识字,也没那个耐心去花时间认字,就像厌学儿童一样,听到要学点东西就立马拒绝三连。但百姓们热爱听戏,戏班子咿咿呀呀一开唱,底下就坐满了人,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能点评一番。这个是大好人,那个是大混蛋,听完后还能继续讨论,感慨一下那王八蛋死的太好了。

  虞衡写的那些普法情景剧,本就极为生活化,就是万千百姓生活的缩影,几乎每个人都能在短剧里找到熟悉的人物形象,更贴合百姓生活,自然也就更容易百姓们的共鸣。

  想明白这点后,虞衡便让人去找了几个戏班子中退下来的唱戏的。也不用他们再画脸唱大戏,就穿的生活化,记了词儿来表演一段短剧就行。

  这些活,对戏班子出身的师傅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不仅把词都给记好了,还超常发挥,把人物的微表情和心理活动揣摩了个八九不离十。往台上一站,一个眼神过来,那就是角色本人,代入感特别强。

  导致的后果就是,扮演坏蛋的那位演员,还在台上说词时,底下就有人给他扔臭鸡蛋小石子。

  尤其是在排张大柱一案时,听了张大柱那一番关于赔钱货和刨人祖坟的理论后,众人更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去将“张大柱”打死,要不起有衙役在戏台子周围守着,那扮演张大柱的倒霉蛋怕是要被人给打个半死。

  这时候,方氏站了出来。

  她穿了一身略微鲜亮些的衣裳,目光似乎有着看穿人心的力量,往台上一站,威严庄重,威风得不得了。

  “张大柱已经被缉拿归案,他刨人祖坟,配阴婚,干的都是缺德事,大人肯定不会饶了他,已经判了秋后问斩,现在在大牢里过得更是生不如死。大家仔细想想,张大柱配阴婚有错,那卖女儿尸体的人就没有错了吗?都说死者为大,怎么会有人连已经死了的女儿都不放过,让她死都死的不安生呢?乡亲们,闺女也是人,同样是你们的骨血,你们也多心疼心疼她们。配阴婚,那是犯法的!”

  有人心里顿时就犯嘀咕了:闺女和儿子哪能一样呢?一个是要嫁出去的,是别人家的人,儿子是自家人,能传自家香火,怎么可能一样?

  但看着台上威风凛凛,即便两鬓微霜依旧精神矍铄神气得不得了的方氏,再想想她的彪悍经历,这些犯嘀咕的人又都将话给吞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老太婆气势堪比千军万马,他们要是敢嚷嚷出来心里话,这老太婆下一刻就会冲上来暴揍他们一顿,将他们打的亲娘都不认识。

  年轻的小姑娘想法就直接多了,看着台上的方氏,眼神亮的惊人,心中就这么种下了一颗生命力顽强的种子,到了某一天,就会开出明媚的花来。

  这就是希望的火种。

  虞衡觉得,这些希望的火种,不应该只在怡阳府传播。岐州其他府,也可以动起来嘛。

第102章

  方氏带着戏班子在各县下乡上演普法节目, 在整个怡阳府都引起了轰动。这年头儿百姓的娱乐项目本来就很少,一个故事都能传好几代,能看场戏都是了不得的娱乐活动。

  现在方氏直接带着戏班子下乡, 给每个乡的百姓们上演普法生活剧。对于娱乐活动近乎于零的老百姓来说, 这便是难得的休闲时光。

  虞衡写的那话本,那可是朝中大儒都点头称赞过的, 绝对的精品。每个人物都十分鲜活, 又因为要增加戏剧张力,适当放大了人物特点,再加上戏班演员精湛的表演,整场戏下来,那真是全程无尿点, 一波三折高潮迭起, 好人老实憨厚心地善良,言行举止也特别接地气, 老百姓们都能自己身边找到原型, 坏人就更不用说,那语气神态,一张嘴就立即让人血压飙升, 恨不得活剐了他。

  这样精彩的故事, 在百姓们看来,可比那些咿咿呀呀的戏班子有趣多了。毕竟那戏文里唱的东西, 他们有些还听不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戏剧排得好,大家都能听得懂,自然也都爱听。

  为了让各个年龄段的人都能看明白普法短剧,虞衡结合了近期张大柱一案, 虚构出了一个美丽的少女月儿。

  月儿打小生得美,村里的人见了都说从来没见过这样标志的姑娘,长大后,月儿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儿,前来提亲的人简直要踏破月儿家的门槛。

  但是月儿家穷,头上四个哥哥,家里为了给大哥娶媳妇儿,掏空了家底儿,剩下的三个哥哥都娶不上媳妇儿。

  于是,三个哥哥就把主意打到了月儿身上,想尽办法撺掇着父母把月卖进大户人家做妾。

  大哥和大嫂也觉得这样好,等卖了月儿,他们也能得一笔银子,可以给自己添一身衣裳。再说了,去大户人家不是就是让月儿去享福的吗?他们对她多好!

  但月儿的家人都不知道,月儿早就和村里的一位书生情投意合,就等着书生考中秀才后,来月儿家提亲。

  这时候,干配阴婚勾当的张大柱出现了。他花言巧语骗了月儿的父母,说县里有户殷实人家,儿子和月儿年纪相当,就是身子骨不太好,所以要找个知冷知热的体贴人,聘礼定然给的足足的,准能叫月儿家重新盖座敞亮的大房子!

  月儿父母十分心动,四个哥哥更是见钱眼开,一门心思惦记着敞亮的大房子,撺掇着父母赶紧应下这门婚事,生怕这条大肥鱼被别人给抢走了。

  这时,村里有位好心人见了张大柱,知道他以前干过的那些勾当,等张大柱离开后,这位好心人便上门来提醒月儿父母,告诉他们,张大柱干的是缺德的买卖,应了他的婚事,可是会要人命的!

  奈何四个哥哥只想要大房子,大嫂还和婆婆为了聘礼的分配问题吵了好几天,任凭月儿怎么求,他们都不愿改口,一心想着殷实人家的丰厚聘礼,还把月儿给关了起来,不断给她灌输当富太太的好处。

  月儿不甘心就这样被嫁给一个想要她陪葬的人家,暗中给书生传信,希望书生带她离开。奈何书生更看重科考,不愿为了月儿放弃自己的前程,只一边痛苦抹泪,一边同月儿了断先前的情意,还怨月儿平时不知收敛,容貌太过惹眼,这才招来这样的祸患。

  月儿正殷切地期盼心上人赶过来救自己,却不料等到的只是对方的断情之语。这一瞬间,月儿心如死灰。

  扮演月儿的姑娘也是个美人,不用打扮都能叫人看得挪不开眼。那双水灵的眼中泪珠一滚,底下便有百姓义愤填膺地破口大骂,骂书生狠心,也骂月儿的父母兄嫂没良心。

  心如死灰的月儿任凭父母兄嫂的摆布,进了县里的殷实人家。

  这时候,虞衡就给百姓们全方位展示了一下大户人家是怎么磋磨人的。都不用虞衡想,饱受王老夫人磋磨的方氏张嘴就说了一长串整治新媳妇的办法:早晚立规矩,婆母吃饭,儿媳妇在一旁看着,得有眼色,主动给婆母夹菜,夹的菜不合婆母胃口的,便是一顿骂,佛堂跪起来,跪个半天都不算长,边跪边捡佛豆。

  至于百姓们想象中的锦衣玉食?有倒是有,就是那吃的吧,冷了的还好一点,馊了的也有,还有为了整治人,故意拿由头不给新媳妇吃饭的,在饭里掺沙子的甚至故意吐口水的……

  种种磋磨人的办法,简直让看戏的百姓们大开眼界,纷纷讨论,“原来富户家的日子也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嫁进去后就能吃香喝辣啊!”

  短剧中,新进门的月儿被婆母百般刁难,丈夫又成天病殃殃,动不动就得叫大夫,稍有不顺心,便对月儿非打即骂,婆母见了,又加倍磋磨月儿,才短短三天,月儿就被他们磋磨得瘦了一圈儿,眼中都没了神采。

  这还不止,那病秧子丈夫半夜还经常阴恻恻地盯着月儿,有时还会用他冰凉的手掐住月儿的脖子,一副迫不及待想把月儿弄死的模样。

  月儿想逃都逃不了,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煎熬。看的人都觉得十分窒息,感同身受,不断骂这对丧了良心的母子。

  后来,病秧子去世,月儿也被婆母带来的家丁,拿着条绳子往脖子上一勒,才刚绽放的年轻生命便戛然而止,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刻。

  这一幕带给了百姓们极大的冲击,他们都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人能有这样黑的心肠,害一条人命,就跟杀一只鸡似的,还口口声声说月儿是她买来给儿子的媳妇儿,她儿子活着,月儿要伺候她儿子,她儿子死了,月儿也得去地下再好好伺候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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