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涴
就是这么双标。
虞衡觉得自己想不飘都不行,京城一套宅子,还是侯府规格的大宅院,地段也好,周围全是勋贵人家,四舍五入就是后世住进了中某海啊,换谁能不飘?
系统直接打醒他,
【飘够了吧,再飘你就得脸着地了!不是要做红薯粉吗,还不快去!】
行吧,吃货没人权,虞衡也不飘了,叹了口气,让人做红薯粉去了。
谁让虞衡把系统的美食奖励开了兑换呢?他要的东西又不少,现在还惦记着辣椒呢,总得慢慢攒奖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完成任务后就在系统空间里开开心心地胡吃海喝了。
想想还怪心酸的。
但是虞衡坚强地挺住了,不能在系统空间吃美味,那就自己做啊!自己做特别有成就感,还能和亲朋好友一起分享,收获双倍的快乐。
这会儿没有做红薯粉的机器,虞衡先前去系统空间上了个简单的课程,学了一套手工制作红薯粉的法子,正好派上用场。
把红薯全部挖出来收好后,虞衡就让人选出一部分洗净切片,正好趁着好天气晾晒风干。
这会儿切成片的红薯已经风干的差不多了,便可以继续进行下一步——磨粉了。
侯府里自然不缺石磨,也不缺干活的人。虞衡只要把做红薯粉的步骤说清楚,自然就有人照办。不过虞衡也挺好奇红薯粉的制作过程,兴致勃勃地跑过来看了全程。
红薯磨成粉后,就要上大锅,里头倒满水,等到水开后,再将磨好的红薯粉倒进去。
接下来就是体力活了,这么多红薯粉倒进去,水会变得十分粘稠,成为一锅面糊糊,要是不搅拌均匀,很容易粘锅。这时候,就得有人拿着铲子不停地来回搅拌,锅里的面糊糊分量可不少,委实是个考验臂力的活。
等到锅里的粉逐渐呈透明状后,便将黏糊糊的面糊放在篦子上,并用力按压,面糊便会从篦子的小孔中一条一条流下来,再用木棒挑起来挂在干燥通风之处,晾个几日就好。
沈氏还奇怪虞衡这弄的是什么,后面一看,哟,还真做成了红薯粉,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虞衡在家也不会掩饰自己的嘚瑟,当即让人取下几把好好煮一煮,让沈氏他们尝尝鲜。
侯府的厨子手艺自是不用多说,一碗简单的红薯粉被他煮得味道格外好。虞启昌呼噜呼噜干掉一大碗,不住地夸道:“这粉有嚼劲儿,吃着爽口。”
沐老夫人同样点头,“倒是没想到,普普通通的一个红薯,还能有这么多的吃法。一样一样换着来,都能吃上好几天。等明年各地的产量种出来了,差不多家家户户都能种上红薯。到时候,百姓们桌上又能多出几个花样来。”
在边关待了许多年的沐老夫人对普通百姓的日子很是了解,红薯能生吃,也能煮熟吃。甭管怎么吃,还有一股难得的甜味儿。糖是金贵物,普通百姓哪能吃得起。就是家境略微殷实些的庄户人家,也只舍得在过年时买上点糖,给孩子甜甜嘴儿。红薯能有点甜味儿,在百姓眼里已经是难得的口味好的吃食了。
就算不是灾年,也有不少人家吃糠咽菜,那口味可比红薯差远了。
虞衡心里也有数,“他们只怕舍不得费油炸薯条和丸子,放点水煮一煮,味道也不错。”
要想做红薯粉,也得等百姓们种了几年红薯后,家里存货够多才会尝试一会儿。这玩意儿做起来费时又费力,还费红薯,一个红薯才能磨多少粉?算下来还不如直接啃红薯呢。
虞衡满足地吃了一大碗红薯粉,又开始惦记上了土豆粉。想当年大学食堂里的砂锅粉就很不错,虞衡特喜欢点砂锅土豆粉,里头配上豆芽青菜和瘦肉,咕嘟咕嘟冒热气,一碗下去整个人都舒坦了。冬天来上这么一碗砂锅粉,爽!
系统忍不住吐槽:
【你也就只想着吃了。】
每次定下新目标都是奔着好吃的去的,能不能出息点?
对此,虞衡特理直气壮地表示,“想吃好吃的怎么了?民以食为天。懂?”
【行吧,只要宿主上进,不当咸鱼,惦记着吃就惦记吧。】
系统总觉得虞衡太过接地气,和以前那些走高大上路线的宿主画风十分不一样,整个档次嗖的一下就掉了,捡都捡不起来。
虞衡却不以为意,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高大上出身,再说了,上辈子出生在社会主义国家,工农阶级从来走的就是接地气路线,那也是国家的主人呢。接地气怎么了?
系统无话可说,只能任由虞衡放飞自我。
虞衡则耐心地等到了天气转凉,而后喜滋滋地让人准备好了锅子,又备了一大摞红薯粉,准备履行当日的诺言,请萧蕴等人吃火锅。
萧蕴等人自然不会放虞衡的鸽子,呼啦啦全来了,十多个年轻小伙子,食量自然不小,虞衡准备的食材瞧着挺多,但众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一下午下来竟也吃了个七七八八。这时,虞衡才让人端上了灰色透明的红薯粉,向其他人献宝,“看看,这就是我让人新做的红薯粉。大家都尝尝,味道还行。”
吴越瞧着灰扑扑硬乎乎的红薯粉条,不由诧异,“红薯不是白色偏黄吗,怎么做成粉后,倒成了灰色了?”
摸着良心说,这红薯粉的卖相确实没其他的食材好。这帮人又都是见惯好东西的,吃食上尤为精心,见了红薯粉惊讶一把也正常。
不过吴越的话刚说完,头就被韩平疆按了下去,暗中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
虞衡倒是不以为意,挑眉笑道:“你先试试合不合胃口。”
吴越也知道自己刚才这话不大合适,赶忙补救,接过虞衡手里的红薯粉,笑道:“我来我来,这可是头一份,我可得好好试试!”
虞衡笑嘻嘻地看着吴越变身狗腿子打下手,给其他人放各种食材,将红薯粉放下去后搅匀,过了一会儿就问虞衡,“可以捞了吗?”
虞衡瞅了一眼,随即点头,就见吴越欢呼一声,给自己捞了一碗,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韩平疆本来见吴越之前那么殷勤,还以为他会客气到底,给大伙儿都盛了一碗红薯粉,没想到这憨货那么真实,自个儿捞了一碗后完全不顾别人,吃完了还开始捞第二碗。
韩平疆不由翻了个白眼,一筷子拦住吴越的动作,伸手给虞衡盛了一碗,再给自己添了一碗。虞衡还挺意外,又招呼沈修他们,“赶紧吃啊,红薯粉趁热才好吃。”
沈修和展平旌等人哪里抢的过吴越他们,吃的速度也比不过对方,他们一碗红薯粉才下肚,吴越已经两碗已经吃光了,边吃还边夸,“确实不错!明年我家庄子里收了红薯后,也让他们照着这个来上一份。虞三弟,打个商量呗,你把做红薯粉的法子透露透露,做哥哥的别的东西跟你换,准保不让你吃亏。”
“这就见外了不是?”虞衡摆手笑道,“不过是一个方子,能值当什么。等会儿我就让人抄几分给你们,等明年收了红薯,想吃了就让人做来解解馋。实在不行,就来找我蹭一顿,我还能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气氛正好,沈修便笑呵呵地下了邀请,“我和周兄的婚期将近,到时候诸位可得前来喝杯薄酒啊!”
周烨脸皮薄些,听了沈修这话就红了脸,面红耳赤地附和了一声。
吴越最是爱热闹,当即拍桌笑道:“那是当然,我还担心你嫌我们言行粗鲁不邀请我们呢?”
沈修心知吴越说话直,不怎么过脑子,也没在意,反而好脾气笑道:“怎么会?诸位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能来喝杯喜酒,也是给了我们些许颜面。”
这话倒也不假,吴越这一帮人都是公侯伯府出身,家里长辈还都混得不错。文官和武将虽然为了避嫌不怎么来往,但小辈间的交情也无人在意。就是以往两派人互相看不过眼,也就是这几年虞衡从中斡旋,双方的关系才缓和不少。
韩平疆稳重些,听了这消息后先祝福了沈修和周烨一波,而后笑着看向虞衡,戏谑道:“我可记得,沈兄和周兄的妻子都是你表姐,你那日去喝酒,到底算娘家人还是婆家人啊?”
虞衡当即挑眉,“那我当然是站在表姐这边的。你们来迎亲的,可得做好准备。我肯定会给你们出难题。我们家的姑娘,哪能这么轻易被你们给娶过门?”
沈修和周烨瞬间回想起当年苏熙迎娶虞娇时所受的刁难,当即一抖,苦笑着向虞衡求情,“咱们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可得手下留情啊。”
“那可不行,娶媳妇儿是这么容易的事儿么?”虞衡眉头一挑,乐呵呵等着看沈修和周烨的好戏,“交情归交情,该为难你们的我绝不手软!”
脱单是这么容易脱的吗?必须得好好承受一把来自单身狗的刁难呀。
周烨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还没娶亲呢,就不怕到时候你成婚时,我们全都去给新娘当娘家人来为难你?”
虞衡特光棍的表示单身狗无所畏惧,双手一摊,“我的妻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真要到了那时候,你们只管一起上,文也好,武也罢,我都奉陪,咱们一起比个痛快。”
吴越等人立即大声叫好,“我们可记住这话了啊,到时候一定不让你轻松抱得美人归!”
韩平疆还怂恿沈修和周烨,故意笑道:“反正南安伯府两位姑娘是同一天出嫁,你们二人联起手来,还怕虞衡不成?”
沈芝兰和沈芝静本就是双胞胎,张氏觉得两个女儿同一天来到世上,也该同一天出门子,定下的婚期也是同一天,倒是近来京城最具话题的新鲜事儿。双胞胎并不多见,这一代的权贵圈中也就出了沈芝兰和沈芝静两姐妹,本就引人注目,再弄一个同一天出嫁,确实格外让人觉得稀罕。
虞衡作为沈氏姐妹的亲表弟,自然要去给她们撑撑脸面。
还别说,自从虞衡六元及第又被封了嘉秀侯之后,张氏对虞衡的态度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从原本的不屑一顾到另眼相看再到后来的吹捧,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势利眼,还是低级别的势利眼。
虞衡一向是不怎么搭理这个大舅母的,两位舅舅对他不错,他和沈氏兄弟的感情也极好,这次过来给沈芝兰和沈芝静姐妹撑场面,也是看在这些人的面子上。如果只有一个张氏,那虞衡真是不大想来。
张氏现在对虞衡可热情了,见了虞衡就嘘寒问暖,比对亲儿子还上心,还拉着虞衡向其他人前来道贺的人显摆,“看看我这小外甥,多有出息。他从小就跟我府上几位混世魔王玩的好,表兄弟之间的感情十分不错。我那两个闺女最是温柔知礼的,对他这个表弟也颇为照顾。这孩子也是有心,一个劲儿地说要给两位表姐撑腰呢。哎哟喂,我这心里可真熨帖极了。那俩新郎官还是他的好友呢,难为他还能站出来为兰姐儿和静姐儿出头!”
虞衡挂着客气的微笑站在张氏身边,完美充当了一回张氏炫耀的工具人。
别说,虞衡这个工具人确实足够给力。最近风头正盛的小侯爷,谁不知道?他摆明车马来给沈氏姐妹撑腰,确实让人更高看沈氏姐妹一眼。
一门双侯,虞启昌深受景隆帝信任,虞衡现在看着也是个有大前程的,这么算下来,虞家还能再兴旺个几十年,分量自然又重了不少。
虞娇则暗暗翻了个白眼,对张氏这种费尽心思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无力吐槽。不过她和沈氏姐妹的关系不错,今天又是沈氏姐妹的大喜之日,自然也只能任凭张氏吹了。
钱氏预订了虞衡接下来的行程,小声同虞衡商量,“长宁的婚事也快了,过了年不久就是他的好日子。到时候还得麻烦你过来做傧相。”
张氏耳朵特别好使,闻言当即插嘴道:“那还是先给长安当傧相吧,长安的好日子更早呢。”
说完,张氏还乐道:“几个孩子年纪相仿,好日子扎堆来。这两年光忙着他们的婚事去了。衡儿,你同长安可是一年的,婚事还没定下来?”
虞衡无奈,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不到二十岁就感受到了亲朋催婚的可怕事件,只能摇头道:“不急,还早呢。”
“早什么呀?”张氏近来张罗着儿女婚事,对虞衡的婚事也格外热情,“今天也来了不少大家小姐,你悄悄看一眼,瞧了有合眼缘就偷偷告诉我一声,我抽空再给你打听打听,这事儿不就成了吗?”
事实上,在场其他夫人们看虞衡的目光也跟看一座金山似的。原本虞衡连中六元后就已经成为各家夫人们给家中女儿孙女张罗婚事的头号选择对象,奈何榜下捉婿时靖安侯府的护卫太给力,愣是让虞衡溜走了。接下来虞衡更是一头扎进翰林院,就只跟原先的几位好友来往,他们给人下帖子也找不到好时机。给沈氏递话打探她的口风吧,人家直接一句全听儿子的,简直让人无从下手。
到后来更加不得了,虞衡一跃成了侯爷,这不就是顶级单身汉吗?怎么着都得想办法把他扒拉进自己家,让他成为自家女婿啊。
虞衡被周围一圈冒着绿光盯着他的夫人们看得背后直发冷,下意识地向虞娇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目光。
虞娇自是明白虞衡的意思,瞧了好一会笑话才挺身而出,将虞衡带到了后院,嘴上还打趣他呢,“你跑什么呀?顺势让这些夫人们多给你介绍几位好姑娘还不好?”
虞衡擦了擦汗,无奈道:“行了,别拿我打趣了。这不是没见着合心意的人吗?”
“你天天不是待在家就是在翰林院当值,最多再去工部帮个忙,见的全都是大老爷们,当然找不着合心意的人了!”虞娇柳眉倒竖,没好气道,“明年又是选秀年,你自己是找不着合心意的人了,我和娘到时候多注意这拨秀女便是。”
往常选秀也并不只为皇家选人,算是京城夫人们挑选儿媳妇的大好时机,有瞧中的,若是姑娘落选了,便可再去探探她家父母的口风。景隆帝年纪大了,选秀大都是选宫女的多,进后宫的,这几届选秀都没进几个。再给几个儿子选几个伺候的人,宗室若有正值成婚之年的,景隆帝这个大家长也可以给他们指个婚。
至于官员们的婚嫁,景隆帝是不插手的。顶多是有些比较得脸的大臣,为了面上好看,两家说定亲事后,请景隆帝当个媒人赐婚,也是双方深受皇恩的证明,十分有面子。
像虞衡的婚事若是说定了,虞启昌就有这个面子请景隆帝赐个婚,端的体面。
虞衡没想到自己的婚事竟然会受到这么多的关注,赶紧求饶,“二姐你就饶了我吧,我还小,真不急!”
虞娇瞪他一眼,正要说话,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喊,“虞姐姐,可巧找着你了。沈家两位姐姐正念叨你,想跟你说说话呢。”
虞衡和虞娇齐刷刷扭头看去,就见一身蜜合色裙裳的秦溶月含笑迎了过来,每一步都跟用尺子比对过了似的,走路时裙摆只是微动,瞧着便极为规矩,偏一双眼中水光潋滟,仿佛藏了无尽星辰,一看便知这是个有灵气又冷静自持的姑娘。
虞娇见过秦溶月几回,对她的印象倒是不错,这位性子落落大方,一点都不扭捏,说什么话都能接上茬,反应机敏妙语连珠,几场宴会接触下来,倒没一个说她不是的。
这会儿听了秦溶月这话,虞娇当即笑道:“不是刚给她们添了妆,怎么又来寻我?要是心里真害怕,按我的意思,一人拿根鞭子,受了委屈先发作一通再说。”
秦溶月噗嗤一声便笑了,上来挽了虞娇的胳膊,手不经意间拂过虞娇的手腕,眼神忽而一凝,而后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稳稳扶住了虞娇。
虞娇心大,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虞衡倒是将秦溶月的一系列动作看得分明,不由微微扬眉,突然对着虞娇伸手道:“二姐,手给我。”
虞娇不解其意,还是下意识地将手递给了虞衡。虞衡搭上她的手腕,顿时摇头失笑,“你啊,怎么还是这么心大,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还到处乱跑。等会儿去了表姐房间就别乱走动了,今天府上人来人往,被人冲撞了可不好。”
虞娇很是惊喜,“竟然又有了?”
“是,我亲自把出来的滑脉,还能有假?”虞衡无奈地看了虞娇一眼,又含笑看向秦溶月,温声问,“秦姑娘也会医术?”
秦溶月见虞衡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大方笑道:“早几年在宫中的时候学了些皮毛,孙院判那会儿见了我都头疼,就怕我从他那儿偷师。”
虞衡先前还被孙院判找上门来交流医术来着,还送了对方一本系统出品的医书。这么想着,虞衡不由失笑,“我和孙院判倒也有过一面之缘,还送了他一本医书。姑娘若是有兴趣,我让人给你府上也送一本。”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秦溶月是真心喜欢医术,听了虞衡这话眼睛都亮了,笑眯眯地向虞衡道谢,“听说孙院判这段时日得了一本新医书,每天都看得如痴如醉,想来就是侯爷送的那本了。祖父曾送了一本先朝大书法家唐恪之的字帖给我,我拿着也是浪费了,便送与侯爷吧。”
虞衡正要推辞,就见秦溶月笑盈盈地望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复又想起先前在折桂楼自己头脑一懵问人诊不诊脉一事,虞衡面色更为羞赧,惭愧道:“上回在折桂楼问姑娘是否诊脉,是我唐突了。”
不说男女大防,就说人家本身也是个会医术的,自己张嘴就要给人诊脉,不是多事吗?
秦溶月却不在意,微微一笑,“侯爷心善,我哪会见怪?现在侯爷被陛下赐了爵位,先前有幸被侯爷诊脉的人,这会儿更是能多出不少谈资了。”
对寻常百姓而言,这事儿确实够他们吹一辈子的了。
虞衡挠轻咳一声,“我能封侯也有几分运气在,没那么夸张,更想好好在家歇着啥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