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味
吴叔的目光落在糯糯的襁褓上,温和地笑问:“今日是贵府千金的满月酒么?先去问路时听这附近的商户提了一嘴。”
“是小女的满月礼。”
“叶安?”吴叔转身对那小厮唤道。
叶安机灵地立马将刚刚等候时特意去买的包裹奉上。
吴叔:“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傅胭:“无功不受禄。您太客气了,这我不能收的。”
“不过是给小千金临时街上买了点吃食玩意罢了,哪算得正经的礼。吴某今日贸然来访,夫人莫怪。”
说完话,吴叔识趣地回了马车上,并未要求进去萧家。
已经找了多么久了,又哪在乎再多等一日呢。
吴叔想到此高兴地对叶安喊道:“叶安,走了!”
叶安连忙将东西塞到石婆婆的手上,跳坐回车板儿,驾着马车“哒哒”离开。
这好似主仆的两人,来得奇怪去得匆忙,一时间傅胭也茫然了。
糯糯此刻饿醒了,在石婆婆怀里放声大哭。
傅胭顾不得其他,先将她抱来怀里轻哄着。
石婆婆拿着手里扎成一提的礼盒,问傅胭:“夫人?你看这……”
人已经走了,多想无益,等明日他们再来便知晓了。
傅胭:“糯糯饿了,咱们先回去吧。”
“行,快进去吧。”
关好院门,傅胭喂了糯糯又陪着她玩了会儿。
石婆婆则在准备着第二日糕点的食材。
过了下半晌,傅胭将玩累再次熟睡的糯糯放回了她的小木摇篮里。
后门处传来了石洋说话的动静。
傅胭耳朵好,便过来开门。
门一打开,一个人影直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傅胭。
萧烈一身酒气,深色的皮肤也透着红晕,此时颇有些憨憨地在傅胭耳边呢喃着:“阿胭,阿胭。”
光天化日,石家兄妹也还在门口看着,傅胭羞得瞪了眼萧烈,赶忙要推开他。
没推动……
萧烈好似个牛皮糖,傅胭刚把他推开些距离他又粘回来了,还变本加厉的抱紧她。
“媳妇儿……”
傅胭力气不敌他,只能让萧烈紧挨着她。
石家兄妹看着面前亲昵的老爷夫人,目光无处安放。
石洋结结巴巴地道:“散了席我才知道老爷好像喝多了,我……我刚刚没架住。”
石满低头捧着手里一堆的贺礼:“我……我先进去放东西了。”说着就越过了她俩,埋头往院里冲。
“哎哎哎,阿满等等我,我帮你拿啊!”石洋移开目光追着石满也跑了。
傅胭闭闭眼,红着耳朵微斥道:“你……你给我站好了!”
萧烈中午一桌桌的酒敬下来着实喝了不少,虽勉强保留了一丝神智,但也醉醺醺晕乎乎的。
听到傅胭拔高的声音,萧烈眨眨眼歪歪扭扭的努力站直了。
他被吼的有些委屈,茫然地叫她:“媳妇儿?”
这男人一醉就很乖,和年幼的阿简一样惹人疼。
看他那剑眉星目都耷拉下来了,傅胭忍不住搓了搓他的脸,放柔声音哄道:“我关个门,你站好等我啊,一会儿就好。”
“一会儿,等阿胭一会儿。”萧烈嘴里说着,却抓着傅胭的衣角跟着她走了两步。
行吧,还能跟着走总比要她扶着强。
萧烈这么大块头,要傅胭搀扶着还真不一定能拖动他。
关好门,傅胭松了口气,拉住萧烈的手:“走,我带阿烈哥回屋里。”
“回……回去。”
石洋撑着萧烈回来,感觉耗尽了力气,此时正坐在堂屋里喝茶歇口气。
瞧见萧烈一脸乖巧地牵着傅胭的手走向东屋,石洋猛的喷出了嘴里的茶。
石满正背对着房门整理带回来的贺礼,见他这样连忙嫌弃地跳开。
“哥!你做啥呢?!茶都要喷我裙子上了!”
石洋没注意妹妹的嫌弃,只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走进东厢房的萧烈。
他扶着老爷从酒楼出来时可不是这样的!
萧烈喝多了不太站得稳,但面上是惯来的冷肃,有人和他道别,他还能接口回两句。石洋还当他只是微醉了呢。
现在这又是要抱,又是乖乖牵手跟着走的人,真是他家沉稳内敛的老爷么?!
石洋抖抖肩膀,没看见!没看见!他还是去接真正乖巧的阿简下课回家吧。
东厢房里。
萧烈一身的酒气,傅胭扶着他坐在外间的榻上。
“你坐好,我给你找件外衣先把衣服换了。”
傅胭转身离开去内间找衣服。
“换衣服……”萧烈眨眨眼费力地脱了外衣,然后站起来跟着傅胭往内间走去。
糯糯的小木床就放在他们的大床边。
“糯糯!糯糯在这儿呢!”萧烈见到女儿,摇摇晃晃地走近。
他看了看可爱的小女儿,拿起放在一边的拨浪鼓摇起来:“糯糯,爹陪你玩!”
“咚咚咚……”
“哇!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背锅
糯糯刚刚睡熟就被陡然响起的鼓声吵醒了。
“哇哇……”的大哭声不仅吓了傅胭一跳,也吓到了始作俑者——萧烈。
他举着拨浪鼓无措地呆愣了一会儿,连忙下意识地继续摇动着拨浪鼓:“糯糯不哭,看这是什么。”
他越摇,糯糯哭的越凶。
傅胭要被这父女俩笑死了。
她快步走过来夺过萧烈手里的拨浪鼓放到一边,又抱起糯糯轻声哄着。
傅胭:“阿烈哥,你去小榻上坐着吧。”可别再折腾小糯糯了。
等将孩子再次哄睡了,萧烈还听话端正地坐在榻上,只是没什么精神。
“想休息会儿不?”傅胭靠近他,轻声问。
过了会儿,萧烈点点头。
“那喝碗解酒汤你就睡会儿吧。”
傅胭来到厨房对石婆婆道:“石婆婆,阿烈哥喝多了,麻烦先给他煮碗醒酒汤吧。”
“好,我一会儿就给你们端过去。”
傅胭打了热水回了东厢房,挤了帕子给萧烈擦擦头脸。萧烈一直乖乖配合着。
等萧烈喝过了醒酒汤睡下了,傅胭这才有时间忙活自己的事。
晚间。
萧简蹑手蹑脚地走近东厢轻轻敲门:“哥哥,你醒了吗?嫂子说要吃晚饭啦。”
傅胭让他来看看萧烈醒没醒。醒了就起来一块儿吃饭,若没醒就让他接着睡。
萧简喊了几声,萧烈皱着眉睁开眼。
中午喝太多了,虽然睡前喝了醒酒汤,他还是有些头重脚轻。
缓了一会儿,他扬声回道:“我起了,你先过去吧。”
听到哥哥的回复,萧简高兴地跑回了正堂。
糯糯早醒了,石婆婆和石满正陪着孩子玩闹,萧简也想多跟小侄女玩儿。
萧烈过来时,众人已经落座等他了。
他神色如常地坐在傅胭身边。
傅胭侧身打量着他:“阿烈哥,可有哪不舒服?”
若解酒汤效果一般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话,便只能再服一粒解酒丸了。
萧烈摇摇头:“无事,只是头略微有些晕,过会儿应就好些了。”
“我睡了多久?”夜已深,繁星点点。
“睡了快两个时辰哩。”傅胭给他盛了一碗放到他的面前,“中午一直招待客人又喝酒,肚子早饿了吧?先喝碗粥润润肚。”
萧烈端过粥,配着清炒的南苜蓿,三下五除二就喝完了一碗。
“这南苜蓿是阿胭你炒的吧?”萧烈又起身添了一碗粥。
南苜蓿也俗称草头,金菜花,只放盐清炒口味就绝佳,鲜嫩多汁,清新解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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