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等他进来后,竟然拿起她那本书随意翻了翻,她也没当回事,毕竟只是翻翻而已。
后来,言语中,她总觉得仿佛他对那本书已经了如指掌了,所以难道真有人翻一翻就背下来了?
结果这个时候,萧湛初真得开始背了,通顺流畅……
顾玉磬头疼:“罢了,你别背了,我信你就是。”
萧湛初看她这样,扬眉笑了下。
顾玉磬看他笑,倒是看得一呆。
他很少笑的,上辈子几乎没见过他笑,如今看时,却是如同冬日寒冰初融,端得让人心生暖意。
脸上微红,她赶紧别过脸去,故作镇静地道:“你是不是扫一眼就能看完?”
萧湛初:“是,能记住。”
顾玉磬纳闷了:“怎么记住的?”
萧湛初:“看了,会在脑子里有一幅画。”
顾玉磬恍然,所以他背书的时候,其实是在脑子里读书了?
一时不由感慨:“人都说你天资出众才智过人,我以为不过是泛泛而言,不曾想,如此让人惊叹,你是从小就这样吗?”
萧湛初淡声道:“是。”
顾玉磬想起自己小时候读书多么煎熬,叹:“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萧湛初却不说话了,他默了一会,才道:“我记事很早,不到两岁便记事了,那时候是母亲一字字教我。”
他说的是母亲,并不是母妃,不过顾玉磬并没注意到,她只是回忆了下黄贵妃上辈子对自己的诸般挑剔,心里想着,之前她也没看出这位婆婆多疼爱自己儿子,不曾想小时候竟然这么用心,一字字地教认字,听上去温柔耐心呢。
顾玉磬:“两岁就认字,那你很早就开始读书了吧?”
萧湛初抬眸看了顾玉磬一眼:“也不是,我从四岁开始启蒙。”
顾玉磬纳闷了:“为什么?既是两岁识字,怎么会拖到四岁才启蒙?”
圣人那么疼他,必是想要什么便给什么,这样一个天资独到的儿子,自然是悉心栽培,怎么会舍得耽误?顾玉磬隐约知道,这些皇子们,别看是皇子,但其实一个个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每天都忙着学习练武,皇家下狠劲栽培龙子龙孙,那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萧湛初静默地看着顾玉磬,见她鬓上有一片落叶,便抬起手来,捻下那片落叶。
一片绿色的落叶就在他修长好看的手心,顾玉磬自己都没注意到,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羞愧地道:“我自己都没看到。”
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就只知道看他了。
萧湛初却握起她的手,低声道:“你跟我过来。”
第42章 后院亲近
被萧湛初握住手的时候, 顾玉磬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围,松林静谧,青竹随风而动, 周围并没什么人, 也就任凭他牵着了。
萧湛初领着她, 过来了禅房后,却是一处凉亭, 凉亭位于山石之后,位置颇为隐蔽, 却又能看到远处起伏山脉。
放眼望过去,三月春花烂漫, 绿意盎然, 更有溪水叮咚之声。
四周没人,就她和萧湛初两个,偏生萧湛初过来后, 也不说话,一双黑眸就那么低首凝着她看。
弄得她倒是不自在起来了:“带我来这里干嘛?”
声音软软的, 分明是撒娇的语气。
萧湛初低头, 握着她的手, 她生得纤弱, 不过那双手却肉肉的软, 这让他突想起那日隔了半湿春衫看到的, 当时他竟然不由脱口而出说怎么这么大。
喉结微动,他垂着眼道:“自那天后,好几日不曾见你。”
顾玉磬咬唇,小声说:“都说了,我忙啊。”
萧湛初:“那天怎么和洛家人一起打牌?”
顾玉磬:“碰到了就一起玩, 本来我们就很熟啊!”
说到这里,她瞥了他一眼,尽管他没说什么,但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估计这是醋了,在那里泛酸?
顾玉磬挑眉,觉得有些好玩,也觉得好笑。
上辈子,这个人可是宽容大度得很。
她记得,有一次他陪着她回去娘家,恰好在她闺房里看到一些小玩意儿,有几个其实是赵宁锦送的,无意中说了,他也没什么反应,还说既喜欢,那就带回去府里玩吧。
想想,赵宁锦是她之前的未婚夫呢,他竟丝毫不在意。
后来她还故意和他提赵宁锦,看他怎么说,他却和她提这个人的才华如何,在朝中表现如何,以及研判他出外任政绩如何,说得那叫一个公正坦荡,听得她咬牙切齿。
从那之后,她觉得这个人就是雪人,没心,或者确实对自己无意了。
这时,萧湛初却垂着眼道:“和他们玩很喜欢?我记得你还随着表嫂过去她庄院里玩?”
顾玉磬看着他那平静无波的样子,笑了下,故意道:“那是自然,红莘和我自小交好,洛哥哥也算是青梅竹马,他们会打牌也会玩别的,在一起多有意思啊!”
萧湛初抿着唇不说话了。
顾玉磬蹙眉,心想,就这,反应呢?给点反应啊?
然而萧湛初也只是握着她的手,望着远处的山,春日的山上飘荡着一层薄雾,如烟似纱的。
顾玉磬便失落了,心想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他确实不在意这些?
可是……那天他在洛少商面前,特意问起洛少商官学之事,在她看来,分明是有些以权势威压的意思,说白了就仿佛故意挑破彼此的差距。
这种明显的针对,他不是醋了?
“我也会打叶子牌,下次陪你。”萧湛初突然开口:“我不会总赢你。”
顾玉磬:“……”
这叫什么话,说出来的让着,还有什么意思?
于是她小心地打量着他,故意道:“可是我就是想和洛哥哥他们玩儿啊!”
当这话说出的时候,萧湛初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泛起一丝阴霾,转瞬即逝。
顾玉磬捕捉到了,心中大快,心想果然是醋的果然是醋的,以前不过是装罢了,真能装!
当下故意道:“洛哥哥这人挺——”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萧湛初手上用力,直接把她扯到了怀里,滚烫的气息随着唇舌扑面而来,她低叫一声时,已经被他堵住了唇。
顾玉磬脑子里空白一片,又觉天旋地转,只能任凭他施为。
萧湛初堵着她的唇,犹如小兽一般啃扯,顾玉磬被咬疼了,便去拍他肩膀;“放开——”
可萧湛初哪里听,他顺着她的唇往下,滑过她优美的颈子,继续往下。
顾玉磬只觉得他的唇上仿佛带了火,随着他的动作,火势往下蔓延,一时脸面通红,体虚腿软,挣扎着要将他推开。
往日他并不是这样的,总觉得更冷静温柔一些,并不会如此强横。
萧湛初却已用指撩开那绣了指宽兰草纹的衣领,露出如雪肌肤,之后俯首咬了上去。
“啊——”的一声,顾玉磬眼泪险些落下。
她本就是碰一碰便会红一片的人,又怕疼又娇气,如此极少人碰触的细嫩之处,哪里经得住被男人咬那么一口。
“你,你太过分了!”原本的心酥体软尽皆褪去,她咬牙望着萧湛初:“你属狗的吗?”
萧湛初却是抬起眼来,薄唇潋滟,眸光幽深:“很疼是吗?”
顾玉磬眼泪险些落下:“我咬咬你,看你疼吗?”
萧湛初定声道:“那你以后不要这么说了。”
说完,他垂下眼,低声道:“我也疼。”
顾玉磬当晚回去禅房,总觉得心神恍惚,以至于晚间靠在榻上,做了一个梦,梦里,萧湛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自己,面上平静,眸光却幽若寒潭。
恍惚间醒来,她不免咬着唇想,这辈子的萧湛初,在自己故意那么说了后,气得竟然咬了自己来报复宣泄,但是在这之前,竟是丝毫看不出端倪的。
所以上辈子呢?
上辈子的他,在看似平静无波的背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玉磬傻想了半响,几乎恨不得钻进去上辈子,去拉住那个萧湛初,问问他,到底可曾因为这个醋了。
恰此时外面木鱼声响起,她愣了愣,到底苦笑一声,这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再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只能作罢。
从龙泉寺回来,九皇子府派人过来,送过一些山里野味,当时过来的是岳嬷嬷,纵然只是一个下人,安定侯夫人依然以礼相待,毕竟是皇子府的老人了。
岳嬷嬷便提了那么一嘴,说殿下曾经提起,顾姑娘性子单纯好动,太拘了反而不好。
等岳嬷嬷走了,安定侯夫人回味着这句话,倒是把顾玉磬叫来,详细问起,可是她和九皇子说了什么,顾玉磬自然一概说没有。
她和萧湛初做的那些事,若是母亲知道,岂不是打断自己的腿。
安定侯夫人却又和自己儿媳妇商量了下,最后说定了,只教给她基本礼仪,其他的,确实也不必太闷着她。
用谭思文的话说:“九殿下这是心疼玉磬,怕她烦闷呢。”
安定侯夫人无奈摇头:“她怕是在九殿下跟前抱怨了,这孩子真不懂事。”
嘴上这么说,却是忍不住笑了。
自家孩子是什么心性她也知道,没办法,都是家里宠的,
但是她撒娇能撒到九皇子跟前,且那九皇子也愿意这么纵着她,做父母的,终究是松了口气。
“什么人有什么命,娘你是不用替玉磬操心了!”谭思文笑着道:“依我看,玉磬前面的婚事都不成,就是有这一出在这里等着,那九殿下何等身份,何等人品,又年轻,可偏生对咱玉磬宠着惯着,玉磬这是掉到蜜窝窝里去了。”
安定侯夫人想着这事,也是摇头笑叹:“这叫什么丫头,娶一个小女婿,倒是要让小女婿宠着,之前还好意思要人家压岁钱!亏她能伸出这手!”
谭思文噗地笑出声,想着顾玉磬那一百文宫钱,也是觉得好玩。
其实若论她见过的女子,这小姑子是命最好的了!
因了萧湛初那边上来说项,顾玉磬倒是被家里管得少了,人轻松了,便有时间过去和小姐妹玩耍,日子倒是也自在,其间自然提起来顾玉磬的婚事。
贵族门第联姻,章程繁杂,更不要说萧湛初为龙子之贵,皇家的礼仪自是更为繁琐,光是订亲,就不知道多少章程来回了,不过钦天监那里看好了日子,说是这年的六月是好时候,错过了就得等半年了。
为了这个,圣人特意和太后商议过,最后到底定了六月过门。
日子定下来后,安定侯府上下都松了口气,这门婚事看来是再无变故,女儿终于能择一良婿了。
而侯府里最笑开了花的当属顾三了,顾三的文章被萧湛初拿去改了三次,终于被萧湛初举荐到了圣人面前,圣人看了后,颇为赞赏,转给了翰林院。
上一篇:蜜罐里的娇美人
下一篇:全球追妻令:老婆,离婚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