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媳的并夕夕系统 第79章

作者:词 标签: 打脸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没等夏晚棠开口,李招弟就把杜红缨给怼了回去,“娘,这有什么不大好的?你当初怼我娘的时候可横了,棠丫这是同你学的啊!”

杜红缨:“……”她狠狠瞪了李招弟一眼,斥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李招弟缩了缩脖子,赶紧开溜,“娘,棠丫,你们聊着,我去看一下扁头。”

夏晚棠同杜红缨解释道:“娘,淳奕明年就要下场考一次,他脑子本来就灵光,也足够用功,我觉得他多半能考上。”

“若是考的排名靠前些,或许会进汴京城当个京官儿。若是排名靠后些,只是寻常举人,那也能到地方上谋个官儿。我和淳奕多半是在临江县待不了太久的,若是不把规矩立下,我们一走,牧场、农场和鱼塘哪里还能经营得下去?”

“我早就想挑个理由开一刀给大家收收胆子了,不然我在县城住了这么几年,大家都忘了我的脾气不大好了。至于那蒲家,当初同咱家差点就结了亲,会不知道我的脾气有多差?现在敢咋咋呼呼地闹,无非就是觉得我是个外嫁女,不太会插手娘家的事儿。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

“我这样做,本意就是给大家伙提个醒,不是所有的外嫁女都是泼出去的水,若是有人敢给我娘家眼色看,我就敢给他们颜色看!”

杜红缨想了想,那日蒲家女上门来闹一场,确实让自家脸上不好看,新媳妇大抵是知道了,只是脸上没发作,心里指不定多么膈应,让夏晚棠敲打敲打也并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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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嬷把话原封不动地带给了祁杰,当晚农场里下工的时候,祁杰就把几名在农场里做工的蒲家人召集了起来,说了夏晚棠的决定。

农场里的活儿轻省,赚钱还多,比在县城里做小工赚得多多了,属于十里八乡都难觅的好活儿,蒲家人干得好好的,有几个年轻后生还打算靠着在农场里做工攒娶媳妇儿的本钱呢,哪里啃听?当场就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祁哥,我们在农场里做得好好的,干活儿勤快,手脚也麻利,伺候庄稼都是一等一的精心,为何要把我们给开了?”

祁杰手指了指天,叹气道:“这是上面的意思。”

“啊?是李家的意思?”

祁杰故作为难,道:“也罢,你们都是勤快人,我也不瞒你们。是夫人的意思,你们家是不是有一个姑娘,差点就与夫人的娘家结了亲?这本来是好事,但因着那姑娘的娘家坐地起价,喊了高彩礼,这门亲事便吹了。本来这事儿已经过去,夫人不是肚量小的,并不会因为这事儿迁怒谁,可那姑娘是个拎不清的,夫人娘家的二大爷已然定了亲事,今日便是办喜宴的日子,结果那姑娘月初又上门去闹了一场。夫人的脾气不好,今儿个知道这事儿,心里不悦。”

“啊?是二伯家闹出来的幺蛾子?可二伯家闹出来的幺蛾子,你们把二饼开了就是,为何要连带上我们?”

二饼正是那姑娘的亲弟弟,原本他爹娘在彩礼上坐地起价,就是想给他多攒点儿,结果彩礼没要到还崩了一门好亲事,他为了彩礼,只能自己出来做工。万万没想到,自家姐姐气不过,又去闹了一场,结果害了自己的活计!

这活儿没了,想攒彩礼可就难上加难了。

二饼当场就生了气,他咬咬牙,同祁杰说道:“祁哥,这是我家里的私事,能否通融一下,开了我就是,不要连带我堂兄弟他们。”

祁杰摇头,“不行,夫人发话了,我哪能忤逆夫人的意思?”

蒲氏人只能领了工钱,垂头丧气的回家。有人怨夏晚棠不通情面,希望能去找谢闰梅说说情,毕竟谢闰梅是夏晚棠的婆婆,但更多的人还是气那险些与夏耀祖结了亲的姑娘。

男未娶女未嫁,连个亲都没定。婚事吹了就吹了,你去闹什么闹?老蒲家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干净了!要不是你不长脑子瞎闹腾,怎么会害得这么多人丢了活儿?

72. 开荒 好好过安生日子,多好。……

愤怒的人总是要给自己的愤怒寻找一些宣泄口的。

一拳打过来, 若是有能耐,自然要还击过去,若是没有能耐还击, 那便找一个理由,选一个更弱的人欺负过去撒气, 这是弱肉强食的生存规则,亦是人性使然。

蒲氏人将自个儿从夏晚棠身上受的气都转移到了那位差一点就与夏晚棠家结了亲的本家身上去。

有人说道那未嫁女面皮厚,坏了所有蒲家女的名声。

有人说那蒲家女的爹娘品德有缺,教女无方,临到了嫁娶前坐地起价已然是不要脸皮中的不要脸皮, 还纵容自家闺女去闹, 害得所有蒲氏人都跟着颜面无光, 外人一说起蒲氏人就说蒲氏的人心就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更多的人还是气这一家子害得他们丢了赚钱的活计。

夏晚棠这一手杀鸡儆猴玩的实在是巧妙, 借着敲打蒲氏人的机会,让李家庄、夏家庄甚至是其它邻庄里的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都消停了许多。

没过多久,各种各样的小话就流传了开来。

“那婆娘实在是不讲理,得亏没让她当了官,她要是当了官,那不就是一个喜好株连九族的穷凶极恶之徒?”

“是极是极, 更气人的是那婆娘的脸皮之厚。我从未见过如她这般脸皮厚之人, 浑然不觉得不讲道理是一件丢人的事,太过蛮横!”

“不止脸皮厚,心也又狠又黑啊!她可是嫁去李家庄的,蒲家人同样住在李家庄,低头不见抬头见,咋就能一棍子把所有蒲家人都打死?她就不怕日后在路上遇到蒲家人难堪?”

……

这些话自然是没有不长眼的人往夏晚棠耳朵里传,但有人在农场里说这些, 被祁杰家小崽子听到,那小崽子回家就同祁杰与孟芸夫妻俩讲了。

当天下午,背地里乱嚼舌根的人就被祁杰喊去谈话了,而后他便领了月钱哭丧着脸回家去。

祁杰同那人说的是,“我从未见过手里端着主家给的碗吃饭,嘴上还说着要砸主家锅的人。你心里如何想,我管不到,但若是说出来,我就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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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棠不是很关心这些,后来又发生的事情也就不清楚了。从六月到八月,她的一整颗心都扑在棉作坊上。

祁杰从县城里找了几个木工学徒,又造了十架纺线机和织布机,孟芸就近从庄子里找了几个手脚灵便的姑娘,教这些姑娘学会了纺线与织布,棉作坊勉勉强强算是走上了正轨,夏晚棠的‘棉时代’项目终于再度向前推进了一节。

原先孟芸已经摸索着织出了一些布,只是那会儿她的织布技艺还不算稳定,棉布的纹理有粗有细。

如今摸索了好一阵子,孟芸总算摸索清楚织布的规律了,她把这些规律传授给那些跟着织布的女工,那些女工适应了两天便能磕磕巴巴的上手了。

一匹匹棉布织了出来,新的问题摆在了孟芸与祁杰的面前——这棉布要不要染色?

素色的棉布不大好看,理应是要染色的,可染色过后的棉布又存在掉色的问题,孟芸与祁杰试过好多种染料,效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夫妻俩实在拿不定主意,只能进县城找夏晚棠,让夏晚棠来做决定。

夏晚棠也跟着犯了难,棉花纺线织出来的布可不是想象中的纯白色,而是米白偏黄的颜色,属实不耐脏,按理说是应当染成深一点的颜色再去卖的。

可棉与麻还不一样,适应于麻的染料用在棉上,洗一次掉一次,洗上个三五次就掉光了,而且还不是匀匀称称地掉,是这一片掉得深那一片掉得浅,本来没有花纹的布匹都能掉出花纹来,若是洗的时候用力搓一搓,多用两把皂荚粉,都能搓出布料最原始的颜色来。

可这布匹要是不染色的话,实在没法儿同世面上已经有的布料竞争。

穷人家嫌这布料不耐脏,穿了根本没法儿干活,富人家嫌这布料太过素淡,穿了显得一身穷酸气,甚至还有讲究的人觉得这颜色太过凄冷,看着像是办丧事的人家穿的……

夏晚棠实在拿不定主意,索性不想了,她让孟芸直接把织好的布匹拿去夏家,让夏光宗在卖鱼时问问往来的游商,有没有人愿意收这种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