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时醒
常念莫名红了小脸,小心挪动两下,垂着眼睛:“夫君……”
江恕没有说话,只俯身下来, 低头靠近,噙住她半开半阖的樱唇。
辗转厮磨,气息交融,温柔的触碰中掺着几分霸道的掌控欲。
常念受不住地软了身子,愣愣的忘了推开他,脑袋发懵,甚至会下意识回应,舌尖起舞,婉转缠.绵。
周遭是那样的安宁,书卷被风吹着翻页,只断断续续的细碎呜.咽声彰显着不平静。
直到窗外一抹晃眼的日光照进来。
常念的身子瑟缩一下,忽的躲开了去。
江恕粗重的气息有些不稳,手掌抚着她后颈那细腻的肤,声音低哑:“阿念?”
常念小脸通红,两手攥成拳头抵在他结实的胸膛前,细声微颤:“还有几天,小日子就到了,此前我还想去骑马…”
“嗯。”江恕握着她后颈又靠近了些,常念急忙去推,声音有些急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江恕倒是顿了一下,沉声问她:“骑马,与这事,有冲突么?”
“有……”常念的声音更小了,“你每每都要这样那样,还要变着法弄,我就会不舒服,身子没有力气,就骑不了马。”
江恕笑了声,说的还挺有道理。
可,抚在后颈的宽掌覆到常念白皙的脸颊上,他含.住她酡红的耳垂,轻轻咬了咬。
白玉耳坠染了温度,顷刻间,致命的战栗直抵心尖!
常念心跳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了,尚有一丝理智,还试图挣扎一下:“不然过几天吧?等我学了骑马,小日子也过了,就,就都由你!”
江恕的声音自耳畔含糊传来:“保证两不误,成不?”
常念:“……”
这个色.欲.昏心禽.兽!尽胡说八道哄她!这哪能两不误!
殊不知,箭在弦上,是收不回去的。
自她进了书房,提到那东西,江恕平静的思绪就起了波澜,慢慢的,愈演愈烈。
顾着她心心念念要骑马,江恕抱她回了厢房,也不“变着法”了,只规规矩矩的。
绕是如此,才将开始,常念就吧嗒掉眼泪嚷嚷着不行了。
江恕一阵头皮发麻,极度的克制下,手背青筋突突直跳。
就这娇气包,光是他都受不住,能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随后,床帐轻晃起来,常念的嘤嘤哭泣又变了个调子。
水房的仆妇们望着天上高高悬挂的骄阳,简直不敢相信!
原本只是隔三差五的,夜里闹腾些,偶尔辰时,现在竟是大中午的也……他们侯爷莫不是从京城回来就换了魂不成?
公主殿下那么娇弱,可怎么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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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娘送来骑装,是翌日下午。
一套白色骑装,用以银线,领口镶嵌珍珠,袖口收紧处则饰以捻入金线的黑边点缀,腰间玄黑软绸束起,整体干净利落,处处雅奢却不张扬。
常念穿上身,挺直腰板行走几步,原本纤弱单薄的身形瞬间多了几分干练英姿,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细腰,虽包裹在严实的衣裳之下,未露半点旖旎,却透出几分引人深入的蛊.惑。
江恕从西北大营回来,远远的还在门口便瞧见这抹动人春色,脚步倏的顿下。
跟随身后的十骞不明所以:“侯爷,可是还有什么差错?”
江恕语气淡淡地吩咐:“荆禹演武场,即刻清场,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十骞一愣,忙应:“是,属下这就去!”
江恕这才阔步进了庭院。
常念见着他,下意识要提起裙摆小跑过去,两手提了个空,这才发觉骑装利落干脆,没有裙摆了,不过这不妨碍她眉飞色舞地跑过来,在江恕跟前转了个圈圈:“怎么样怎么样?我穿上好不好看?”
江恕依言,认真打量一眼:“好看,很衬你。”
常念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拉着他的大手,边往外走边道:“那咱们现在就去!”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穿着这身漂亮衣裳去骑漂亮的小马驹了!
江恕唇角勾出一抹无奈的笑,像是看小孩一般,由着她心意去,只是不放心地问了句:“身子可有不适?”
忽然听这话,常念不禁懵了一下。
她这些日子没有生病喝药了啊。
哦,她反应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他是问那事。
昨日,她只哭得凶罢了。
其实他的动作那样轻柔,又克制着只要了一回,她受得住的,加之夜里抹了药膏,今儿个起来,倒也与平常无异,至于那一点点不舒服,可以忽略不计!
常念老实摇摇头,声音很小:“没有不适。”
于是江恕带她上了马车,小马驹已经由十骞牵去演武场了。
荆禹演武场原是大军演习练武所用,场地十分宽敞辽阔,平常空置着,由时越安排,操练镇守安城的几万将士,或是驯马。
常念来到这里时,场地已然清空了,诺大的马场一眼望不到边,她的小马驹在山岚边上缓步转悠,见着主人,扬起了前蹄。
常念欢欢快快地跑进去摸了摸小马驹,江恕跟在她身后半步。常念看到马场上还有一匹黑色的高大骏马,便回身道:“还没有给它起名字呢,不知夫君的马叫什么名?”
江恕道:“同风。”
“同风。”常念跟着低声念了一遍,“千里同风①,意寓天下太平,是好名字。”
她夫君有□□定国之大志,也用十余年守护西北安定,保大晋江山繁荣昌盛,实乃名副其实的做到了“千里同风”,可她的马叫什么呢?
常念想了一下,才道:“阿念生来便受皇恩庇佑,单薄之身,不敢夸下海口,作不切实际之妄想,唯愿夫君平安,至亲平安,我的马,便叫平安好了。”
江恕自是依她。眼下日头西沉,晚风习习,正适宜上马,他询问:“如此,可以开始了吧?”
“嗯!”常念信心满满,主动拿过马鞭,另一手又去握缰绳,然后眨着大眼睛看向江恕。
江恕默了默,先拿走她攥在手里马鞭,“先习上马,待你能坐稳,才需马鞭。”
“哦哦好。”常念十分乖巧地点头。
江恕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变成斜侧身对着平安,他在她身后:“抬左脚踩马蹬,脚尖用力跃上,而后垮上马背,我牵着马,你先按我所说,上马试试。”
“左脚踩马蹬……”常念默念着,抬左脚去够,哪知才踩上去,正欲用力跃上,脚心踩着马蹬一个晃荡,重心不稳,整个人直直望外仰翻倒去。
“啊!!!”
惊叫声划破长天,那一瞬,常念惊恐睁大的眼底倒映着头顶蓝天白云,只一个念头:小命果真要交代在西北苦寒之地!
眨眼功夫,她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江恕就站在她身后,怎能叫她摔下来?
平安倒是被那一声惊喊吓得不轻。
常念何尝不是惊魂未定,拍着心口,长舒一口气。
“可伤着哪了?”江恕蹙眉问。
常念缓了缓,才活动了虚软的四肢,摇头:“没伤着,可,那个马蹬它会自己动……”
江恕沉默一瞬,“前脚踩上去,不要用脚心,怪我事先没说清。”
常念又是摇摇头:“不怪不怪。”
然江恕神色严肃,俨然是将她当成了军营里的小兵操练,只不过这个小兵,让他有些为难,不知怎么教,他放常念到一旁草地坐下,才道:“我示范两遍,你且先看着。”
常念应好。
随后江恕翻身上马,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好似眨眼就过,偏偏那马蹬长在他脚上似的,根本不像她先前上马那般,左右晃动。
常念表情有些呆滞:“夫君,能不能慢一点?”
于是江恕下马,再放慢动作,给她示范一遍,怕她看不到,又换着角度,接连上了三四回马。
常念总算看清了,又将那动作默念好几遍,她撑着草地站起来,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放心!这回我指定能行!”
江恕深深皱眉,可不敢有半分松懈。
常念说罢,便试着左脚再踩上马蹬,前脚用力,用力跃……右腿跨越马背坐上,好,她成功坐上去了!
可还没坐直身子,平安忽然小幅度地走动两下,常念顿时吓得死死搂住马脖子,一叠声地喊:“夫君夫君!救救我!”
江恕扶着她后背,极力叫她放松下来:“别怕,不会摔下来。你慢慢松手。”
“呜呜不行我害怕……你快牵住平安,能不能叫它别动。”
马是活物,背上有人,怎能保持一动不动。
江恕耐着性子,抽手摸了摸平安的头,欲安抚它,可常念背后没有那只大掌扶着了,心惊胆战,手心都在冒冷汗。
“你别松手,你别走!我会掉下去…”
“别怕,不会掉,我牵着马,你慢慢放松,试着坐直身子。”
常念哪里敢松手!这身子根本不听她使唤好不好!
她伏在马背上,又惊又怕,僵持好半响。
幸而平安温顺,被人这般紧紧扼住脖子,还只是动了动前蹄。
最后没法子了,江恕拍拍她后背,“先松手,我抱你下来。”
常念这才敢松开汗湿的小手,由江恕抱下来,她瘫在草地上,脸色有些苍白,不禁发起怔:
事先想好的驰骋草原英姿飒爽呢?
她竟连马都上不去!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江恕在一旁,脸庞冷硬,薄唇轻启,正要说什么,却听常念恨恨道:“不成!今日这马我常念即便是死也必须学会不可!”
她撑着站起来,白着小脸看向江恕:“夫君,你定要接住我!”
江恕看着她灿若星辰的双眼,那里柔弱与坚毅并存,他神情微怔,最后还是收回那句“学不会就别勉强”道:“好。”
常念深吸一口气,再重新开始,有前面两回经验,马倒是能上去了,只是坐直身子……身后那双宽厚温暖的大掌一直在,格外叫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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