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臣笼中雀 第1章

作者:椒盐小甜饼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言情

  病娇权臣笼中雀

  作者:椒盐小甜饼

  文案:

  桑折枝生得姿容昳丽,身段婀娜。被娇养在深闺十数年后,却知晓自己是位假千金。

  而被她占了身份的,是朝中一手遮天的佞臣。

  折枝名花初绽时,权臣谢钰认回家门。

  昔日人人追捧的桑家贵女转瞬跌入泥泞,被一顶小轿送与花甲之年的老丞相为妾。

  过门那日,折枝担惊忍怕,一身嫁衣躲进了谢钰的官轿。

  轿中的公子看着清隽温文,半点不似传言中那位阴鸷狠毒的佞臣。

  折枝跪在他跟前,抱着他的袍角哀求:“哥哥救我。”

  *

  谢钰掌权之后,做了两桩事。

  一是认回家门。

  二是将占了他身份的桑家贵女指给了好色年迈的丞相。

  过门那日,他令人抬着官轿沿桑府闲逛,果然撞见,被逼到绝境的娇雀儿慌不择路,躲入他的轿中。

  他抬起美人下颌,看着这张与梦境中毫无二致的娇颜,梦中被她以金簪刺过的心口,似又隐隐作痛。

  谢钰冰冷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咽喉,语声温柔带笑:“谁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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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起初。

  权臣数日不朝,同僚问起,谢钰轻笑着答:“近日新得了只娇雀儿,不大听话,总想着弃我而去。得想个法子锁在身边才好。”

  后来——

  金笼之中,佞臣半跪于美人裙下,双手捧着她发上金簪抵住自己心口,语声缱绻:“穗穗,你是想与我成婚,还是与我共赴黄泉?”

  病娇权臣×娇软美人

  食用指南:

  1、男主疯批病娇,控制欲极强。

  2、两人婚前发生关系,雷者慎入。

  3、双C,HE,全文架空,谢绝考据,如有不合理之处都可看做我的私设。

  小众题材,不喜请放过,弃文请勿告知。

  假千金真公子身世互换梗,两人无血缘关系,开篇第一章 认回家门既关系解除。

  非斯德哥尔摩,一定要说有什么的话,是利马综合症。(详见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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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爱情战争天作之合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折枝,谢钰┃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铸金笼,锁娇雀。

  立意:即便身处绝境,也永不放弃对生活的热望。

  

第1章

  ◎这位权臣不似一位有善心的主。◎

  谷雨时节,春意阑珊。熏风拂过桑府后院的青石小径,吹起檐下系着的铜铃细碎作响。

  桑折枝正坐在窗楣前,对着眼前的菱花镜将发上珠翠卸下。

  累丝步摇、烧蓝珠花、鎏金掩鬓……直至最后一支红玉簪子放在妆台上,一头青丝如墨泄下,落满双肩。

  丫鬟紫珠忍着眼泪,以象牙梳子为她顺了顺长发,挽起一个简单的少女发髻。

  临到要束发了,紫珠却没去碰那些华贵的簪子,而是颤抖着手,去拿旁侧一截新折的桃花枝。

  她的指尖刚触到微糙的树皮,忍了许久的眼泪便簌簌而下:“姑娘,您再去求求夫人,求她让您留在府上。”

  闺房里一时静谧无声,唯有紫珠与半夏低低的啜泣声断续响起。

  *

  一切的变故,始于三日前的深夜。

  彼时,桑折枝已经歇下,还是紫珠进来将她唤醒,说是夫人身边的孙嬷嬷过来传话,让她立时往前院里去。有急事要与她商量。

  桑折枝朦胧醒来,只来得及清水净面,便匆匆更衣走到花厅。

  方绕过十二面玳瑁屏风,却见厅内灯火通明,桑家人各怀心思的视线齐齐打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钉穿在照壁。

  也正是在那个微寒的雨夜里,折枝得知自己并非是桑家子嗣。

  深夜递来的一封书信,揭开了当年往事。

  十数年前,当时还是县衙主簿的桑砚右迁县令,拖家带口去荆县走马上任。

  途中大雨,进退不得。情急之下,只好举家在破庙栖身,以待雨停。

  谁知雨势转急,破庙里又闯进来一对躲雨的夫妻。

  其中男子容貌英武,怀利刃在身,自称是躲避战乱的江湖人。而他的夫人戴着幕离看不清容貌,却能看见腹部已经高高隆起,显然是身怀六甲已近临盆。

  破庙无主,桑砚也不好强行赶人,只好勉强寒暄了几句,又暗中吩咐家人们小心这等江湖莽汉。只等着雨势转小,便立刻携家眷离开。

  熟料,几道惊雷过后,两位夫人动了胎气,同时生产。

  而心怀不轨的江湖客趁着天黑人乱,悄悄换过了两家婴孩。

  江湖客生的女儿,被当做戚氏的女儿,留在桑府千娇百宠长大。即便是中途继室柳氏过门,也从未苛待过分毫。

  而戚氏生的儿子,却被江湖客带走,直到十数年后才查清了自己的身世,亲笔书信一封,阐明因果,告之桑家人,自己将会在三日之后,前来桑府认回家门。

  而这个孩子,便是如今朝中一手遮天的佞臣,谢钰。

  *

  自那夜之后,京中不知是谁传出了消息。

  昔日人人追捧的桑家贵女转瞬跌入泥泞,京中曾有意向桑府提亲的人家个个偃旗息鼓,倒是左丞相府的管家亲自递了帖子过来。说是有意纳折枝为妾。

  折枝却知道,这递来的,并非高枝,而是一张引她入泥沼的网。

  左相今年已过花甲,府里的姨娘二十余人,最小的,却不过十三岁。

  府中的大娘子也是个不容人的。听闻一旦左相多往哪个姨娘房里去了几趟,隔日大娘子必定将人唤到跟前来百般磋磨。听闻今年开春的时候,还生生打死了一位。对外只说是暴死,一卷破席丢到了乱葬岗上,任野狗啃食。

  最后还是守义庄的老者心善,寻了块地葬了她。

  听说入殓的时候,那卷破席散开,里头的女子通身暗红色的鞭痕,已没了半块好皮。

  当时她还为这位苦命的女子叹息过几声,不曾想,今日却要步她的后尘。

  桑折枝轻垂下眼,忍住眸底的泪意,柔声安慰一旁的紫珠与半夏。

  “会有法子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话里的真假,折枝的语声方落,外头便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继而,门口悬着的湘妃竹帘哗啦一声被人掀起,一群健硕婆子鱼贯入内。

  领头的婆子是柳氏的陪嫁孙嬷嬷,见了折枝,倒是很守规矩地先行了常礼,这才开口道:“相府迎人的小轿已出了府门,至多半个时辰便到门上。”她的视线落在桑折枝未着珠翠的发上,略一皱眉:“大姑娘也该早些打扮停当,切勿失了桑家体面。”

  桑折枝低眉,接过紫珠手里的桃花枝将发髻绾好,这才自妆台前起身,对孙嬷嬷轻声求道:“这十几年来的用度,我会做绣活慢慢还上。还求嬷嬷递话给母亲,让折枝回到双亲膝下。”

  “大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孙嬷嬷的语气平淡:“夫人对您视如己出。即便是出了这茬子事,也依旧当您是桑府里的大姑娘。您这一个求字,不知道的还当是夫人苛待了您。”

  孙嬷嬷说至此略微一停,语声沉了几分:“相府迎人的小轿都已经过了朱雀长街了。大姑娘若是还这般执拗,怕是到时候大家颜面上都不好看。”

  话音方一落下,身后跟着的健硕婆子们一个个眼神闪动,看住了折枝。

  “是我将事想窄了。”桑折枝的视线环绕过那群将要逼上前来的婆子,鸦青色的长睫轻颤了一颤,再抬起时,面上已是素日里柔顺的神情:“还请嬷嬷到外间等候片刻。我更衣梳妆后,便跟你到角门前等着。”

  孙嬷嬷狐疑地望她一眼,抬手让其余婆子出去,自己却拿起了搭在屏风上一件襦裙,开口道:“半夏与紫珠两个丫头毛手笨脚,还是老奴亲自服侍您。”

  折枝默了一默,顺从地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外裳褪下,仅剩素衣。

  孙嬷嬷是柳氏的陪嫁嬷嬷,手脚很是利落。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桑折枝身上单薄的素衣已经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退红色及地描金罗裙,外头罩着浅红色彩绣龙凤对襟大袖衫,肩膀处以珍珠串细碎玛瑙流苏云肩细细压了,露出一段莹白似玉的颈。

  束起的少女发髻也被打散,绾成灵动华美的惊鹄髻。那搁置在妆台上的珠翠,也被精心挑选后,一一簪回发间。

  菱花镜中,映出少女的容颜。

  瑰姿艳逸,柔情绰态。

  一把青丝宛如上品乌缎,肌肤娇嫩如羊脂白玉。腰肢纤细柔软,不盈一握。

  她只消静静立在那,周遭的从人便淡成了水墨画里的白山黑水,唯独她仍是心头血染出的,最纯粹而艳丽的一方赤色。

  明明已是这般夺人的容貌,却又生了双含烟笼雾的杏花眸,眼尾天生泛着淡淡薄红,更如三月烟雨中的玉带河,清妩动人。

  不难想象,这双明眸含情凝睇时,是如何的勾人魂魄。

  便连孙嬷嬷这般曾经陪柳氏进过宫,见过几位娘娘的,也不得不暗叹一声,确是世间罕有的顶好样貌。

  也难怪,即便是没了桑家贵女这层身份,相府也愿意让她进门。

  孙嬷嬷这般想着,面上重新绽出笑来:“大姑娘,如今既然已经打扮停当,那我们便去角门外等着。可千万莫误了吉时。”

  *

  相府的迎亲队伍来得准时。

  几乎是辰时刚过,一顶淡粉色的小轿便落在了桑府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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