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人傻银子多 第70章

作者:莫二月 标签: 励志人生 宫廷侯爵 古代言情

  见公爹这里说不出什么,明蓁又看向景王,她虽不知他的身份,但是也猜到了此事必然和他有关。

  “盛公子,今日我夫君设宴招待你,不知宴席上发生了何事才会让我夫君昏迷,盛公子可否告知?”

  景王心中万分懊悔,早知如此,他定会慢慢将过去的事说出,而不是急于这一时。霖淮乍然听闻这么多事,心中肯定承受不住。

  面对明蓁的质问,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再加上如今霖淮的身世已经挑明,他竟不知该如何称呼明蓁了。

  “你放心,等霖淮醒来,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明蓁面上冷了下来,果然这一切都和“盛公子”有关。不过此时也不是和他算账的时候,明蓁忙着到陈霖淮身边照顾他。

  郎中很快就赶到了,明蓁发觉来人并不是县城的郎中,但此时她也顾不得了,忙请郎中给陈霖淮诊脉。

  “这位公子是急怒攻心才会昏迷,身体并无什么大碍,只等他的郁气排解出来便好。”

  郎中对着景王毕恭毕敬,在得到他的允许后,从自己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盒金针,往陈霖淮的头上、颈上、手上都扎了针。

  片刻后,陈霖淮的手果然有了动静。

  “夫君,夫君……”

  “淮哥儿……”

  陈霖淮挣扎着起身,“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明蓁神色大变,“夫君……”

  她也顾不上在场众多的人,慌忙坐到床边紧握住了陈霖淮的手。

  “这位夫人请放心,如今公子吐出了淤血,便没什么大碍了。”

  郎中的话音落下,陈霖淮那里也有了反应。

  “蓁蓁,我无事,你不用担心。”

  “夫君,真的没事吗?”

  陈霖淮见她的眼中盈满了泪水,只觉心疼无比。

  “别哭,我真没事……”

  他转过头来,看向陈员外和景王。

  “爹,我没事,您老也不用担心。景川哥,许久不见了。”

  他的神态过于平静了些,陈员外和景王反而更加担心了。

  “淮哥儿,你……”

  “爹,以前的事我都想起来了,但您永远是我爹。”

  他环顾了屋内的众人,眼神慢慢坚定起来。

  “我想歇息一下,你们都先出去吧!”

  景王望着他沉默了片刻,“好!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景王转身先离开了,陈员外虽然不放心陈霖淮,但也知道这事对他的打击很大,需要给他时间来接受,只好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

  厢房中只剩下明蓁陪着陈霖淮,她并不急于问起刚才发生的事,轻声开口道:“夫君,你要不要回后院去歇息?”

  陈霖淮却沉默下来,他望着明蓁缓缓摇了摇头。

  “蓁蓁,你自己先回后院歇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听他这么说,明蓁手上的动作一顿,愣在了那里。

第73章

  自从两人成亲以来, 陈霖淮一直都是很粘着明蓁的,高兴时要与待在她一起,不开心时更要粘着明蓁寻求安慰。

  可是今日, 他受到了如此大的打击, 正是伤心难过之时,却坚决不让明蓁陪在身旁。

  陈霖淮靠坐在床头, 双眼微闭,并不看她,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明蓁愣了片刻,便不再坚持。

  “那好,夫君,你歇息吧,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事, 夫君可以吩咐人去后院传话。”

  陈霖淮微不可察的轻点了点头, 一直等到脚步声远去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院中明蓁的身影越走越远, 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孤单赢弱,陈霖淮猛地翻身下床想要追出去。可是下一刻, 他还是收住了脚步,失魂落魄地立在那里, 低声轻喃:“蓁蓁……”

  回到后院, 明蓁并没有让春雨她们服侍, 只一个人去了书房。她在书案前坐下, 取了一张纸出来写下几个人名。

  她在脑中迅速思索起来, 这一切都是从“盛公子”出现才发生的变化。她可以确认“盛公子”并不姓盛,那他到底是谁, 接近他们有何目的?

  他和叶灼华自平州而来, 原本明蓁以为他是在平州为官历练的京中高门子弟, 可是随着交往的频繁,明蓁越发觉得不像。“盛公子”身上有着一股贵气,并非像是屈居人下之辈。

  还有盛侯爷,明蓁觉得这也是一个关键的人物,盛公子不会无缘无故将朝廷封禁的兵书交给陈霖淮。

  方才她只顾担心陈霖淮,却忽略了他醒来时说的话。如今细细想来他对着陈员外说“您永远是我爹”,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陈家的护院武功高强,还有陈家的商号里养着可以传信的信鸽,这一切的都可以看出陈家绝对是有秘密的。

  十几年前陈员外独自一人带着儿子在清溪村落户,明蓁猛然间想到那年不正好是盛将军出事后不久吗?

  明蓁的心猛地一跳,她不由自主地顺着这条线索想下去,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一切的疑惑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直到日暮时分,明蓁才从书房走出来。她的神色间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依旧从容淡定地先去了前院。

  陈霖淮还在前院的厢房里躺着,明蓁将在灶房熬好的补汤端了过去。

  长贵守在厢房门口,一脸的为难。

  “少奶奶,少爷还没醒,您看……”

  “怎么睡了这么久?我在灶房给他熬了人参鸡汤,我进去叫他起来先喝一些吧。”

  长贵忙伸手将她拦住,“少……少奶奶,要不您先将鸡汤交给奴才吧。少爷……少爷说了让您好好在后院歇着,伺候他的事情交给奴才做就成。”

  长贵结结巴巴地说完这一番话,不敢抬头去看自家少奶奶的脸色。少爷和少奶奶的感情好,他虽是少爷的贴身小厮,可是对少奶奶也是同样敬重的。

  以往少爷的事从不需要瞒着少奶奶,可是今日少爷却吩咐他将少奶奶拦下,这样的事他从未做过,难免有些心虚。

  果然他的话一出口,春雨便先怒了。

  “长贵,少奶奶要给少爷送鸡汤你也要拦着,你就不怕少爷知道了罚你吗!”

  “不是,奴才不敢……”

  长贵急得满头大汗,他也想开门请少奶奶进去,可这是少爷特意交待下来的。

  “春雨,”明蓁的声音还是如平日一般温柔冷静,“将鸡汤交给长贵,既然少爷还没醒,我们就先回去吧!”

  “啊?”春雨愣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地按照明蓁的吩咐去做。她心中到底是替自家小姐不平,只能狠狠瞪了长贵一眼。

  长贵觉得委屈极了,他也是听从少爷的吩咐做事的。

  明蓁愣了片刻见厢房里还是安安静静地,没有一丝声音传出。

  “长贵,夜里天寒,照顾好你家少爷。”

  明蓁最后看了一眼厢房,转身便离开了。

  眼看着她的身影走远了,长贵这才推门将鸡汤送进去。

  陈霖淮就坐在厢房正中的一张圆桌前,呆呆地望着房门的方向。

  “少爷,少奶奶走了……”

  陈霖淮一言不发,长贵将鸡汤放到他面前,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少爷,你今日真的不回后院了?方才少奶奶来寻你,看起来很是担忧的。”

  “你先下去吧!”

  陈霖淮的声音冷冷地,让长贵心中一凛。少爷如今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躲在屋里不见少奶奶,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贵不敢再多说什么,依言退了下去,出去前还将房门重新关上。

  房间里又只剩下陈霖淮一个人,他双手端起面前的鸡汤,想到这是明蓁特意为他熬的,眼中便又多了几分柔情。

  一想到明蓁在灶房为他精心熬炖补汤的情景,陈霖淮只觉心如刀割。他的神色越发复杂起来,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溢出,落到碗中。

  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陈霖淮面上多了几分激动,不由地站起身来,甚至有股冲动想要将门打开,但却生生克制住了。

  “淮哥儿……”

  是他爹的声音,陈霖淮的神色又恢复如常,他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爹,您来了!”

  陈员外看着他,一脸的担忧。不过是一日的功夫,陈霖淮脸上的笑容竟全都消失了。如今的他面上多了几分清冷,眼中带着狠厉,像变了个人一般。

  “淮哥儿,我听说你一个人关在房中谁也不见。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能和爹说说吗?”

  这一次陈霖淮没有拒绝,他将人请了进来,撩起衣袍跪到了陈员外面前。

  “淮哥儿……”

  陈员外忙要去扶他,却被陈霖淮阻止。

  “爹,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是在您的庇护之下长大。您虽是我的舅舅,但在我心底,您永远是我爹。如今我已经记起了往事,就要承担起作为盛家男儿的责任。张家害得我父亲战死疆场,害得我娘惨死,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还请爹成全。”

  陈员外长叹一口气,伸手将他扶起。

  “我就知道你若知晓了旧事,一定会这么做。可是淮哥儿,你娘临死前并不希望你这一生都背负着仇恨而活。”

  “我明白!”陈霖淮的目光坚定。

  “张家权倾朝野,皇上又昏庸无能,只顾修仙问道,任由奸佞当道,残害百姓。我娘在和我爹镇守西北之时,最是体恤百姓之艰辛,对待兵士也是关爱有加。她本就是深明大义之人,如今我立志为父伸冤,为盛家军讨回公道,也为百姓清除奸佞,我娘泉下有知,定然不会怪我的。”

  他说了这么多,陈员外再说不出反驳的话。更何况,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想做同样的事。如今也只能是全力支持他。

  “你想好要如何做了吗?”

  “儿子如今只想着这次的会试一定要拔得头名,要留在京中为官。这样才能有和张家抗衡的机会。”

  陈员外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此次进京,你便要万分小心了。爹在京中还有些人手,到时一并交给你。还有三皇子那里,这些年,爹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对盛家还是有些情义在的。他胸有大志,这些年一直在平州暗中训练兵马,谋划了这么久,也定然会对张家出手。你们本是表兄弟,此时若携手说不得能成大事。至于将来的事,可以将来再说。”

  陈员外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让陈霖淮甚为感动。

  “儿子明白,是儿子不孝,拖累了您这么些年,如今还要您为我操心!”

  父子二人说清了将来的打算,陈员外又问起了他和明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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