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皇后,不干了! 第89章

作者:可口丁乐 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您别多想,不过是近来找到了新乐子。”骊洁笑道,又说了些许,大意就是皇太后没有别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秦砚配合着说。

也算是在宫里待上了一阵,察言观色不过是基本生存技能,若是这还看不出来的话,她也不用活到现在了。

宫中越是避而不谈的问题,除开忌讳,一种是早有预谋,另一种则是静待发生。

倒不如说——都认为她最后还是会回来的吧。

“小姐,咱回王府吗?”冬寻跟在她身后问道。

秦砚回身看了看中萃宫,又看向远处。

想来也是她的疏忽。

这样下去,即便是沈旷答应,她也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去趟广华殿吧。”

广华殿前平静如常,因东瑜君主提前到来的热闹早就散了。

据闻按照礼节倒是将郡主迎到了广明大殿,甚至在宫中绕了一了圈,以示招待周详。

再者向郡主证实,我们皇帝真的是出宫办正事了。

臣子们自然兵分两路,一路带着郡主瞎转,一路在宫门口等着给皇帝通风报信。

沈旷很是欣慰,朝臣计划能够如此周详,顺便还跟傅庭安夸了两句。

“那可不周详吗?刺探情报都没这个上心。”傅庭安撇嘴。

“不过是简单的规避路线,倒也不用这么多人来。”沈旷说道。

傅庭安也不愿回想自己那些草包同僚,“那原本也是不想,以为您这不过是出宫办正事,谁曾想您这是出宫幽会。”

要是给正事打掩护他那帮同僚只不过是兢兢业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但是听说皇帝出门幽会,那是打了十二分的鸡血,势必要守护皇帝私会的身心健康。

傅庭安心中一阵白眼,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正经事也叫正事。”沈旷刻意说道,他是真的去批折子了。

“那您这是有了长足进展?”傅庭安八卦心四起,谁没听说昨夜皇帝夜不归宿。

沈旷一脸坦然,这些风风雨雨自然是传的到他耳朵里,他也并未对行踪加以掩饰。

做人就是要光明磊落,没有哪条律令不许皇帝和前妻共度良宵的。

但是这风风雨雨似乎超过了他想象的热度,为什么都这么好奇?

难道他们都没有私生活吗?

“只是进入了较为稳定的阶段。”沈旷坦然答道。

一些皇家妹夫上上下下打量了大舅子一圈,总觉得有种不可靠的成分在这里。

“何事?”沈旷不禁问道。

“只是觉得特别像之前的一种感觉。”傅庭安忽然找到了源头,“您还记得之前咨询过一些事情,描述问题的时候有一句——”

“‘从来没吵过。’”

那是沈旷第一次看到和离书时,形容他与皇后的关系。

确实从来没吵过。

无趣却平静的日子他原以为也可以忍受,只要稳定的存续,哪怕是一辈子也可以。

但是那不是稳定。

“从冰室拿出来的冰水,看起清澈见底,要是用力摇晃就会冻成一团。”傅庭安为自己的好兄弟担忧着。

傅庭安大概是想告诉他“较为稳定的阶段”,也许只是自欺欺人。

他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就像是雪崩了以后,化了雪才知道压塌了多少房屋。

所以他现在还在找那个压得死的柱子修缮。

“看来你与熙君已经很稳定了?”沈旷话锋一转,有余心来操心他,那应当是无事了吧。

提起自家事,傅庭安叹了口气,但是面色还好,“劳您担忧,只要我娘不来闹,一切顺心。”

“若有需要,你直说就是。”沈旷说道。

傅庭安对于皇帝突如其来的关怀虽然十分感动,但也有些警惕。

即便沈旷平日待他确实不错。

果然。

“行了,这件事你看一下。”沈旷将手中刚刚草拟的文书递给了傅庭安。

傅庭安以为自己兄弟今早就直接“不务正业”了,想着应当也不是什么困难的活,直接接了过来。

普通用来起草政令的纸张,皇帝工整的字迹,干净利落的文体。

两份有着细小差别的政令。

但是这字字句句——

“您这、”傅庭安仔细又看了一遍,“这、——”

“嗯,应当有些难度。”沈旷淡然说道。

这是有点难度吗?

傅庭安反复读着,从未见过的诏令,哪怕是把史书翻遍了也找不出来这样的文书。

“这、您这想过,会有多少人出来反对吗?”

先不说在京的满朝文武,就是传到地方会让多少人揪住这一点。

“知道。”沈旷坚定不移。

那就是一定要做。

“恕微臣直言。”傅庭安收起那玩笑的神情,“请您三思。”

“您登基才一年有余,新政刚为推行,此刻不宜再出大的变动。”

傅庭安看着手中草拟的诏令,心中直颤。

新政从不是诏令下发即便完成,需要有人推行,地方服从。

而地方与朝中的争斗永无休止,即便是皇帝也要忌惮地方势力。

沈旷走到今日的艰辛,他不希望就此付诸东流。

“哪怕是再晚一两年也好。”傅庭安无比认真。

沈旷没有动摇,他等不了那么久了,“会有多大的影响,我已经考量过了。”

已经起草好的计划,甚至考量好了朝臣的反应,第二份做出了一些退让。

或者是说已经算计好了朝臣的极力反对,只要做出让步就会缓和一些矛盾。

华夏大地,人都喜欢折中。

而第二张诏令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不会是临时起意,傅庭安问道:“您是何时想到的?”

沈旷不语,确实不是临时起意了。

傅庭安心中一惊,“不会是一开始……”

傅庭安忽然眼前似乎出现了相似的身影,不论是在漠北,与四皇子争斗最惨烈的时候。

既然决定要做,就会无比坚定。

沈旷伸出手,想要要回那两张诏令,“你不赞同的话,这件事你可以当作不知道。”

也就是说心腹不同意的情况下他也要一意孤行。

这种对他自己完全没有好处的决定。

傅庭安咬牙切齿,这位一天天就会给人出难题。

“您都这样决定了,怎么可能看着不管。”傅庭安收好那两张诏令,叹了口气。

但是他能理解。

不,他更愿意看见这样的沈旷。

“但话虽然是这么说,就算现在再怎么闹,但这件事是不一样的。”傅庭安急速思考着多种应对的情势,但无一例外都很棘手。

“万一要是不成……”

沈旷十分果断,“之前应当说过,我回来并没有夺取皇位的意愿。”

傅庭安懂了,也就是说,这是他继续当这个倒霉皇帝的唯一条件。

“您只是威胁我……对吧?”傅庭安难以置信地看向好兄弟,言行极为端正的皇帝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不过我想既然有你在,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沈旷说道。

亦或是说,这是一种胸有成竹。

傅庭安十分想将白眼翻上天,遇见这家姓沈的都是上辈子欠他们的。

“那事成之前,不要跟别人说,也别承诺什么!”操劳的代中书令气愤起身。

沈旷既然是有求于人,满口应下,“那是自然。”

承接这种千年难遇大事件,傅庭安自然要耍一把帅。

“等我暗号。”

“娘娘,您都快转悠半个时辰了,不如就……进去看看吧?”

康平作为广华殿的第一道防线,到了门口的“客人”不迎进去就是他的失职。

不过别人倒好说,但皇后……属实不是能强请的人物。

秦砚在宫墙之下踱步,看着人来人往,大臣们三五成群,或是独自一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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