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他跪了 第169章

作者:若诗安轩 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古代言情

  谢云舟大步离开,荀衍站在原地,唇角轻扬,笑得有些开怀,江黎不明所以,挑眉问道:“衍哥哥怎么了?”

  荀衍用身子挡着江黎的视线不让她往外看,笑得越发灿烂,“想起了一件趣事。”

  “什么趣事?”

  “进屋,我说给你听。”

  “好。”

  江黎走进里间,荀衍紧随其后,布帘垂落,挡住了外面的春光,也挡住了那道远行的身影。

  须臾,有笑声传来。

  谢云舟一跃跳到马背上,勒马转身回走时朝后看了眼,心道:阿黎,你会想我吗?

  像是有莫名的感应般,里间里的江黎鼻尖一痒,打了声喷嚏。荀衍担忧道:“是不是不舒服?”

  江黎摇头:“没有。”

  荀衍这才放下心,继续方才的话。

  江黎听着听着,慢转头,透过敞开的窗棂朝外看去,光影绰绰中,似乎有几个孩童蹲在地上捡什么。

  边捡边吵吵:

  “这是我的。”

  “这是我的。”

  “我要胭脂。”

  “我要葡萄。”

  “地瓜?我要地瓜。”

  “别抢,别抢,我也花灯。”

  不多时,地上的东西被他们分刮完,有人抱着东西朝前跑去,地上似乎还有什么。

  是个帕巾,风一吹,它顺势朝前飞去,随后掉进了附近的水沟里,从白到黑,眨眼间便脏兮兮的了。

  ……

  谢云舟是出了城后才知晓自己的帕巾丢了,他本欲回去找,奈何根本不知遗落在了哪里,遂,只得放弃。

  谢七见他脸色很不好,问道:“将军你没见到二小姐吗?”

  不提江黎还好,提起江黎谢云舟更不好了,双腿用力夹紧马腹,一声“驾——”马儿疾驰朝前奔去,马蹄带起一片尘埃,险些眯了谢七的眼。

  “将军,等我。”谢七驾马急急追过去。

  边追边道:这肯定是又被拒绝了,将军也太可怜了,总是被拒绝。

  -

  另一处,何玉卿揉着脖颈进来,见江黎面前放了好多吃食,问道:“谁买的?”

  忙了一天,她还真饿了,没等江黎回话,伸手作势要去拿。

  “是我。”对面椅子上传来声音,何玉卿这才发现屋内还有人,她转身,淡声道,“阿昭哥。”

  江昭站起走上前,轻抬下哈,“这是给你和阿黎买的,看看喜欢吃哪个自己去拿。”

  他怕自己表现的太过热切惹得何玉卿不适,又怕语气太过生硬让她误会,就这一句话,他也是在心里腹诽许久后才开的口。

  见何玉卿脸色沉了沉,不知哪里说错了话,江昭轻咳一声,端起葡萄递给何玉卿,“你不是喜欢吃葡萄吗,这给你。”

  满满一大盘都给了何玉卿。

  何玉卿不解睨着他,不知道他今日抽的哪门子疯,之前那般避着她,见到她便躲得远远的,更是一句话也不敢同她讲。

  今日着算什么,顿悟了?想清楚了?还是又想试探什么?

  何玉卿没接盘子,淡声道:“谢了,我不喜欢吃葡萄了,吃苹果就好。”

  说着,何玉卿拿起苹果,走到一旁,弯腰坐在椅子上,慢慢吃起来。

  江黎本欲把自己当成不存在的,但看眼下这情景不行了,兄长真是不会讨女子欢心,明明是专程给人家买的,偏偏说成顺路,便是哪个女子听了都不会开心的。

  “阿卿,这是兄长特意给你买的。”

  “我不是。”江昭脱口而出,随后一脸尴尬。

  何玉卿淡声道:“知道你不是,不用那么急着否认。”

  其实何玉卿挺不理解的,她到底是哪里不好了,就这般不得他的喜欢,她到底要如何做,他才可以看看她。

  江昭的心里是另一番说辞,何玉卿太过美好,他不敢亵渎,恐污了她的心思,那便是他的错了。

  然而,似乎无论他怎样做,都不能让她欣喜,是他欠考虑了。

  江昭欲走,何玉卿先开了口,“阿黎我想起来绸缎庄还有事要忙,我先过去了。”

  “水果不吃了?”

  “嗯,不吃了。”

  何玉卿睨了江昭一眼,放下手里的苹果,转身离去。

  江昭盯着她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江黎放下笔轻叹出声,“兄长,你到底如何想的?”

  江昭双眉蹙起,也没了说话的心思,淡声道:“既你无事,那我也先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又走向相反的方向,何玉卿坐在马车里转身回看时,看到了江昭的马车也慢慢行走着。

  她凝视片刻收回了视线。

  随后,江昭也朝后看去,只见何玉卿的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街尾。

  他再次轻叹出声,都怪他无能,不能哄得她开心。

  -

  另一处,江府

  江藴近日总是能收到赵云嫣派人送来的信笺,为此她很不安,这事若是给江昭知晓的话,怕是她无法再待下去。

  遂,只得找上赵云嫣同她交代一二,赵云嫣也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知书达理的赵云嫣了,说话做事很是犀利。

  见到江藴后,嗤笑,“怎么?怕了?”

  江藴皱眉:“别说其他,你只需要记得我交代给你的便行。”

  “江藴,你当我是谁?”昔日,赵云嫣是江藴嫂子时,她可从来不敢用这般语气同她讲话。

  怎么,没了那层姑嫂关系,她也学会无理了,想的美!

  “别命令我,”赵云嫣道,“我可是相府千金。”

  就她此时的模样说是相府千金都污了相府的门楣。

  江藴道:“既然知晓自己是相府千金,就学聪明点,不要随意留下把柄,日后信笺不要送了,我若需要找你,会派人去告知的。”

  “江藴你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了吧?想同我划清界限?”赵云嫣道,“做梦。”

  江藴也是后悔,为何会同她扯上关系,“没人要与你划清界限,我只是告知你别乱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须臾后,江藴离开这里回了江府,她刚进门,江昭也回来了,神情恹恹的,“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她以为江黎又不舒服了,正暗暗高兴着,听江昭说道:“无事,我就是有些累了。”

  不是江黎,江藴顿时没了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同江昭宽慰了江昭几句。

  江昭淡淡听着,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抬脚朝前走去。

  江藴看着江昭的背影,眼睫很慢地眨了下,随后转身朝另一处走去。

  她边走边盘算着如何找江黎的麻烦,忽地,突生一计,派人给别苑送了口信,说江昭身子不适。

  也是凑巧,荀衍也在别苑,听闻,站起身,对江黎说道:“你别急,我同你一起去。”

  江黎点点头:“有劳衍哥哥了。”

  荀衍在别苑用的晚膳,原本打算晚膳后离开,幸亏还没走,江黎很感激他的陪同,一路上都在祈祷江昭无事。

  到了江府好久才敲开了大门,江黎急急跑了进去,沿着长廊去了江昭的住处,江昭被敲门声下了一跳,穿上外衫走了出来,打开门,“谁——”

  “阿黎?!”

  江黎进来,扶住他的手臂,端详着他,“兄长,你哪里不适?”

  “什么?”

  “你哪里不舒服?”

  心不舒服算不算?

  江昭道:“我哪里都没事,一切安好。”

  “真的?”江黎还是不大放心,又仔细看了看,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无事。

  长吁一口气,“谢天谢地。”

  江昭问道:“是谁告知你我有事的?”

  “是——”江黎顿住,摇摇头,“不知。”

  是个陌生人来报的,金珠把人领进去,江黎没太仔细看,说是江府新来的下人。

  “你府里的下人?”

  “我府里的?”

  江昭道:“叫什么?”

  江黎摇头:“事出突然,未曾来得及细问。”

  荀衍淡声道:“应该是有人故意这样讲的。”

  “那人意欲何为?”江昭反问,“难不成是咒我死?”

  “应该是冲着阿黎来的。”荀衍道。

  江黎:“我?”

  荀衍淡挑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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