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 第21章

作者:且墨 标签: 布衣生活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甜文 轻松 古代言情

  梁绍清终于走了,梁忠在马车里一直未下来过,马车起步行进?,他才撩起帘子朝他示意了番,脸上挂着笑,一字未言,萧蔚却知?道,他在向自己示威,他要玉匣。

  转过头?,阑珊高?兴地朝他一笑,抱拳施礼,“大人?,属下可是住夫人?院中的耳房,以便之后贴身保护,随叫随到?”萧蔚面无?表情,视线不?动声色地从他脸上滑过,走进?宅院,没搭理他。

  阑珊自顾自跟上去,还不?知?萧蔚那一眼已将他的容貌细细打?量过了:和?梁绍清相似的美丽,明艳张扬,眉细,却浓如墨笔画,瞳灿如烨,羽睫深深,将一双鹰招子衬得?深邃,鼻梁挺拔得?像山脉,嘴唇红艳,笑起来同样能露出洁白的两?排牙齿,和?梁绍清一样招人?厌,棱角更为硬朗,但笑起来时两?颊的红晕似桃花盛开,平添柔顺之感。是有?几分姿色。

  “夫人?的院子便是我的院子,我与她并不?分房。”萧蔚站定,转头?睨着他,“同理,夫人?的床榻便是我的床榻,我有?洁癖,你不?许进?我的卧房,更不?能碰那张床榻。”

  阑珊笑得?憨厚,“好,若是夫人?宠幸属下,属下一定另寻一室。”

  萧蔚冷漠道,“她睡不?惯别的床。”

  阑珊思忖片刻,抱拳敬道,“那属下这就照着卧房的床榻,上街去买一张一模一样的来。”

  萧蔚乜着他,“她睡觉时,是要哄着的,并非床榻之故。”

  阑珊倒吸一口气,“那大人?将哄睡之法教给?属下,属下好为您分忧。”

  萧蔚挑眉,“你很自信,她会宠幸你?”

  阑珊想了想,“不?自信。但小姐说了,夫人?好美色,属下总要不?遗余力?地试试。”

  萧蔚掉头?就走,淡然道,“无?须你分忧,当好你的护卫即可。”

  阑珊亦挑了挑眉,继续跟着,“大人?,您是不?是怕夫人?独宠属下,担心夫人?移情?”

  萧蔚心道这小子是个愣头?青,知?道什么,他是为了玉匣,若失去了余娴的心,怎么让她敞开心扉将所有?消息告诉他。更何况,这愣头?青是梁忠为了玉匣安插在他身边的人?,若是和?余娴拉近了关系,得?到玉匣的线索捷足先登,那一切就功亏一篑。

  “大人?放心,属下只会在大人?公务繁忙,无?法陪伴夫人?时出现?,只要夫人?喜欢属下的侍奉,属下就心满意足了,不?会奢求夫人?的真心。”阑珊又谨慎地低声说道,“就算有?幸得?到夫人?垂青,也只会让夫人?舒服,绝不?会让她怀有?……”

  “你想得?美。”萧蔚脚步猛地一顿,转过头?盯住他,沉眸厉色,“收起你的龌龊心思,不?许碰她。”

  阑珊摆手?,上道地回,“放心吧大人?,属下绝不?会碰夫人?,只会等夫人?碰属下。给?予您二人?充分的尊重。”

  这人?故意听不?懂人?话这点,不?用想也知?道是梁绍清教的。萧蔚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膈应,心道或许是因为他和?梁绍清长相相似的缘故,才会让自己的厌恶之心作祟。他压着这股异样,片刻后消解了去。

  谁知?阑珊又貌似天真地补了一句,“大人?若是嫌属下烦,除了将属下发卖以外,自可随意处罚属下,毕竟您是主子,属下只是面首。”

  萧蔚抿紧唇忍了忍,没忍住,“你是护卫,不?是面首。不?准做她的面首。”

  阑珊笑呵呵道,“总之都是奴才,大人?不?必宽慰属下,其实属下宁愿做夫人?的面首,夫人?是鄞江城有?名的美人?,能够得?到夫人?的一眼青睐,简直三生?有?幸。”

  萧蔚听不?下去了。谁宽慰他了?这话的意思分明是为了不?让他扰乱自己的计划,阻止他接近余娴,窃听线索,提点他勤勤恳恳做个萧宅护卫罢了。

  阑珊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对了,夫人?什么时候回来?既然是做面首了,届时需要属下沐浴迎接吗?”

  萧蔚跨着大步走,高?声唤了句,“管家。”大爷很快出现?,他吩咐道,“给?他寻间房。离我和?阿鲤的卧房远些。”

  大爷打?量了下阑珊,立刻领悟了深意,拱手?回是。

  阑珊也领会了,自言自语道,“也是,届时夫人?宠幸属下时或许会有?几分激烈,离得?远些以免打?扰到大人?公务。不?可扰家主正事?,在当面首的册子里有?写,属下背得?滚瓜烂熟。哦,方才大人?所唤是夫人?的小名?也不?知?以后夫人?可愿意施舍属下唤一次……”

  大爷笑出了声,揣着双手?看?乐子。萧蔚神色淡然,指了指马厩的方向,“给?他安排点活。”

第31章 萧蔚羞窘:你怎么什么都看!

  然则, 后头宅中发生的事传话人未道尽,良阿嬷只?知祁国公先?去了余府,后去了萧宅, 却不知阑珊一事。几日后替余娴传信的护卫来去一趟并未见到那远在马厩刷马的面首,回来时禀报余娴信已带到,另传话问她何时归去。

  难得的冬日晴好天,余娴正趴在贵妃椅上晒太阳,因养着腰背的伤,不方便见客, 一切都由?春溪听?传。听?完后余娴算了算日子,自离开鄞江, 至今方有半月。本就为了躲他而来,一封信寄过去弄得她更难堪, 谁要那么快回去?余娴绕着指尖绢帕, “莫理他,不回去。”稍作一顿,她把头埋在小方枕中, 挡住泛红的脸颊, 声音闷闷的,“他还说什么了?”

  春溪作为中间人, 听?话时难免有纰漏, 回想了一番, 肃然道,“传信人说姑爷才是真正的‘十?万火急, 性命攸关’, 说这话时传信人一脸高深莫测,但奴婢细问他, 他却道,姑爷只?问了您何时归,旁的没说。”

  高深莫测的神情,和寥寥三字“何时归”,就?显得另有深意了。余娴抬起头,脸上神情变了。她想起良阿嬷说余府、萧宅前后被祁国府闹上门的事,担忧道,“他们不会?打了萧蔚吧?”

  “手段倒也不会?这般直白,再如何,姑爷也是朝廷命官。关心则乱,小姐您先?冷静。”春溪思考一阵,“不过,祁国公被姑爷气退,没准忌恨在心,私下找人给了姑爷点厉害。”

  余娴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我就?是这么想的。话本子里地痞无赖不都是这样,麻袋给人一套,邦邦几下,打得人内伤,须得用药吊着半条命,衣物?不除,旁人瞧不见淤痕,没处说理。”

  “啊?”春溪捂住嘴,惊叹道,“若真?是这样,姑爷确实不好直言。可一切只?是猜测……”

  “这已是最好的猜测了。”余娴蹙眉,“旁的性命攸关、十?万火急,我都不敢细想。”她匆匆起身捋好头发衣物?,“不行,我要回去。”现下顾不得见面尴尬了,若再晚些,她或许都见不了萧蔚最后一面。

  春溪也被她煽动得急躁起来,生怕自家小姐守寡,“那奴婢这就?去禀报良阿嬷。”

  不消多时,余娴已经自己?收拾好了衣物?,良阿嬷进?来看见,“小姐,奴婢没听?说姑爷受伤了,兴许是春溪丫头听?岔了传错话?”

  “您听?得的消息都是好几日前,咱们刚离开鄞江发生的事了,谁晓得后头姑爷遭了什么罪?”春溪据理力争,“奴婢是刚听?得的消息,不信把那护卫叫进?院子里问。”

  于?是几人把护卫传来,良阿嬷上前仔细盘问一阵,护卫见这场面,不敢作倜笑状,又重复了一遍萧蔚问归的话,另带到“十?万火急”四字。

  春溪一拍手,“您看。”

  本想着劝余娴再多等几日,昨儿个为禀报她们被截杀的事情,已经又有传信人去鄞江了,不日便要回来,届时可再问清姑爷的情况,但瞧着余娴这幅担忧的神情,怕是一刻都等不了。良阿嬷想着反正她也要追查玉匣到底,既然不惧前路,又何必硬扣留此地,随即松了口,“那等奴婢收拾好,明儿一早出发。”

  谁晓得余娴泫然若泣,硬拗道,“现在就?出发。”春溪也满脸死了姑爷的模样,“就?让小姐去见最后一面吧。”

  良阿嬷皱起眉,心说哪至于?,但拿她俩没办法,“好好好,你们去跟老家主请好。奴婢收拾完立马着人牵马去,另叫个跑得快的先?咱们一步知会?夫人一声。”

  一切说定,又如当?初离开鄞江时般麻利,只?半个时辰内,三人坐进?了马车。待出发时,陈雄犹豫再三,仍是多叮嘱了一句,“拨了些护卫随行,若是萧宅和余府缺人手,便留在那处吧。”

  良阿嬷垂眸一笑,郑重点头,“您的好意,奴婢会?传达给夫人。”

  “谁关心她。”陈雄怒道,“我是怕她守不住事。”

  良阿嬷不反驳,摇摇头,唤马夫,“走吧。”

  陈雄怕余娴腰背淤青硌着难受,早吩咐人加紧给马车内壁都铺了一层绒垫。但路途颠簸,免不了遭罪,余娴忍着疼也不吭声,只?惦念着萧蔚的伤势。

  春溪已经开始演习葬礼上如何哭丧了,眼泪流个不停,余娴被她带得眼眶通红,本来只?是怀疑萧蔚被揍,现下不知怎的就?默认他快没了,心情郁结,饶是入夜也睡不着,但转过头见春溪却睡得很好,春溪这人该哭哭该睡睡,还是拎得清的。

  若不是良阿嬷劝余娴歇息,说她伤处受不了,她甚至想连夜赶路。最终被良阿嬷掐灭了念头,“胡扯,这样宽敞的客栈睡得精神抖擞了,快马加鞭赶路也是一样的。你若熬坏了身子,最终还得停下马车休养,反倒吃亏。”

  好在余娴是个听?劝的,规规矩矩地睡了。最终没熬坏身子,用了五六日的时间赶回了鄞江。

  事先?有快脚的来报过了,萧蔚知道她回来。下朝后他不知怎么来了兴致,一直在前院溜达赏花……嗯,冬日没得花了,赏叶……嗯,树也秃了,赏风。这风吹白气真?是有意思,就?是吹得他脑子好像不太清楚,一个劲地浮现门后亲吻时、镜前互啄时余娴那张娇红的脸。

  搞得自己?的耳梢也泛起红来。静心,静心,萧蔚心想,当?务之急,是想出一个让他们都不再为此事窘迫的对策,以免自己?被疏远。若无其事地跟她打招呼?或是装作波澜不惊,先?疏远她,以退为进??

  他踱步思索一阵,余光却瞥见斜道里的人影。阑珊一脸憨样,拿着马刷就?跑出来,“听?说夫人快回来啦?”

  萧蔚的脸色微沉,还没开口,阑珊自顾自跑了,“属下这就?去沐浴更衣接待!”

  他轻功好,跑得快,萧蔚没得阻止,抿紧唇兀自不悦,盯着高处阑珊消失的残影处,这样卓绝的轻功,上房窃听?也是不在话下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还在出神思索,忽然一声急切切的“萧蔚”传进?耳中,让他阴沉的心思骤如被游丝扫荡转晴,他一怔,转过头来,就?见余娴提着裙子朝他跑来,满面清泪浑如梨花带雨。

  娇小的女子一把抱住他,扑进?他怀中,分?明不是很重的力道,却让他被撞得心口都在震颤,萧蔚好半晌僵着身子没作反应,手敞着,回抱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心只?注意着她委屈的哭声,“对不起,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鄞江,独自去避难。你受的伤严重吗?”

  “我……”萧蔚思绪狂转,避难?受伤?严重吗?片段似的涌进?脑海,他竟然想不透何意,只?能感觉到她娇软的身体紧贴自己?,让他的脸烫得发疼,暖流在心口淌过,竟说不出话,只?好缓缓低头看向?她。

  她哭起来,甚美。有些不太妙的想法自个儿涌进?脑海,萧蔚倏地移开视线,抬起一只?握拳的手抵住唇角掩饰尴尬,心中却感到可耻。不慎对上了门口良阿嬷打量的视线,萧蔚更加心虚了些。

  哭得上了头的余娴失去理智,以为他是不愿让自己?担忧,才没说话,难道已经遍体鳞伤到不知从何说起了?她哭得更大声了,“怎么办啊萧蔚?”

  她的哭泣声让萧蔚不知所措,谁知道怎么办呢,他想了下,终于?反应过来可以调用手臂安抚,于?是红着脸回抱住她,方一抱上,还没施力呢,就?听?得余娴嘤咛,感觉到她僵硬反抗,他又无措地松开,“抱歉,我……”

  余娴皱起眉,正要解释腰背有伤,还没开口,耳边传来高昂一声“夫人”。这声音有些耳熟,她想不起是谁,待要转头时,却觉得身体一沉,眼前的人说倒就?倒了。

  “娘子我头有些疼……”萧蔚也不知怎么想的,顺着余娴的杆儿爬了去,顿作虚弱状,“可否与我回房歇息片刻?”

  余娴当?然说好,春溪连忙吩咐小厮上前搀扶,解释道,“小姐背后还有伤……”

  萧蔚一怔,低头看向?余娴,她却醍醐灌顶,“对,我带回来的伤药都很好,兴许用得着。”说着她直接拿过春溪背的包袱,着急忙慌地跟上萧蔚。

  “诶?夫人?”阑珊也待要跟上去,被良阿嬷拦住盘问是谁,他一笑,露出皓齿,“属下是祁国公送来萧宅的护卫和面首,见过嬷嬷。”

  “面首?”春溪打量他,“谁的面首?”

  “当?然是夫人的了。”

  这下换良阿嬷懵了,叉着腰好一阵上下打量,肤白貌美,确然有几分?面首的俊俏模样,但是……她连行装都来不及收拾,“春溪,你去把管家一齐叫过来,给我把来历说清楚了。”

  阑珊却毫不怯场,笑盈盈点头。

  这厢萧蔚和余娴回到房中,前者的头也不疼了,问她怎么受伤了。余娴将?自己?遇刺的事与他细讲,又红起眼眶,“我知道,这与你在鄞江受的伤比起来不算什么,你是为了我阿爹才得罪了祁国公,是我害了你。”

  没了方才心乱如麻之感,萧蔚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她这么难过是因为愧疚,遂安抚她,“我并未受伤,你误会?了。”

  “可送信人说你问我何时归,还说你有十?万火急,性命攸关?”余娴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发懵的神色格外可爱。

  萧蔚垂眸,耳梢红透了才哑声回,“你不也给我传了十?万火急、性命攸关的信吗?”

  话音一落,余娴霎时像虾子熟透,想转移话题,扶着腰“哎呀”了一声,“我腰背疼起来了,既然你没事,那帮我把春溪喊来,我要上药了。”

  “我帮你吧。”话出口,萧蔚自己?也愣住了。他有病?这样宽衣解带的事情,做了不是让彼此更难堪?只?期望余娴莫答应。

  哪知道静默片刻,余娴嗫嚅着回:“好,有劳你了。”刚答应,她也悔不当?初。她有病?不知道还要用药酒推拿的?这般触碰,不就?正让他想起那夜中道急停的欢好吗?白躲麟南那么些时候了。只?期望萧蔚改主意。

  “无碍。”萧蔚:完蛋。

  “那我解衣了。”余娴:完蛋。

  此时更难堪的事发生了,余娴解开的系带正落在了萧蔚双腿上,她没注意,还在低头解纽扣,很快露出大片雪白的背来,萧蔚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只?好集中盯着腿上的系带,淡蓝色的绸带轻飘飘的,却好似有千斤重,压得他动弹不得。

  余娴趴在床上,只?着一片肚.兜,半截美背外露,“药酒在包袱里,蓝色那瓶。”

  萧蔚掏出来紧握在手中,另一只?手顿了顿,仍是去拉开了她剩下的半截衣物?,纤白的腰背,线条似墨笔画成?一般好看。

  他倒了药酒在掌心,搓得热了,将?手放了上去。滑腻如凝脂的背,让他的呼吸都滞了一瞬,不再妄动。余娴感受到他的大掌在腰处,不由?得咬紧下唇,灼热的手心,冰凉的指尖,让她打了个寒颤。

  “不是这样的。”余娴刻意说话来缓解僵硬的气氛,“要推揉。”

  “嗯。”还要推揉?萧蔚的心怦怦跳起来,不由?得做了个深呼吸,略舒缓紧张后,他尽心投入,缓推轻揉。

  但淤青积沉已久,被揉开难免发疼,又因萧蔚作为男子的力道会?比春溪稍重些,余娴不由?得吟哦一声。萧蔚一顿,额头上的青筋涌现,他不知该做什么,只?好拿起湿帕擦拭满是药酒的手,用行动来缓解手臂颤抖的肌肉。

  也正因擦拭的动作,萧蔚不得不坐直了身体,此刻眼界不再是余娴腰背那一片,他无意抬眸,恰好看见余娴侧边,因与床铺紧密接触而溢出肚.兜的软团。

  一时,方才推揉背部的滑腻手感也递上心来,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腹腔灼热。

  他竟起反应了。萧蔚疾呼气,慌乱地站起,“我……我不太熟稔,我还是去叫春溪吧。”

  但他这样,不能立刻出去,又消解不了,一时未动,让余娴感到好奇,抓起被子挡在身前坐起,望向?他,“怎么没去?”

  余光瞥见异样,余娴下调视线,看到了悍硕的衣物?突痕,她愣了许久,一时屏住呼吸,作不了反应。萧蔚还因害羞看着旁处,全然不知她在“丈量”自己?,看回她时,才发现她睁着一双眼睛,懵懂又好奇,脸红透了也不见移开。萧蔚立刻单膝跪地蹲了下来,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你……你怎的什么都看?”他低下头,自觉龌龊。

  余娴扒开他的手,看见他被血潮覆盖的脸,又抬起他的手遮回去,“我什么都没看到……”很苍白的安抚。

  真?的?萧蔚默然。

  余娴轻声问,“是因为我吗?”

  这不是看到了吗?萧蔚咬牙羞恼,“不然呢?”

  余娴一本正经道歉:“对不起。”好像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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