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程嘉喜
等坐上了马车就叹口气。可怜自家姑爷，爹没了，娘虽然还在，可同没了一样。
(本章完)
第544章 亲娘
儿媳妇怀了孩子，这要是平常人家的婆婆。即便是刻薄一些的，怕也要带些期盼的。
可自家这位亲家母的情况，姜三夫人都替她尴尬。是真的顾不上。
回府之后姜三夫人对闺女特别的好，那是一副，没有婆婆疼，亲娘给补上的姿态。
看的姜常喜都有点想不明白了，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让亲娘如此体贴。
不过第二日，李府那边就送来了，各种礼，都是养胎的，孕妇合用的。
姜常喜心说，亲娘就算了，怎么婆婆突然也如此关心自己，好在人家姜常喜坦然接受，不带忐忑的。
这边周府，成日里热热闹闹的，不知道的以为周大爷没出考场已经内定了功名呢。
姜常喜心里明白，婆婆怀上的时候，自己作为儿媳妇，成日里送这送那的，婆婆怕是觉得这般才自在些。
可大家都是孕妇了，真不用这般计较。反倒是显得疏远。
姜三夫人看着自家闺女：“你这是什么命，哪哪都好，偏偏这娘运差了点。”
姜常喜当真是一时半会的没能理解这话的意思：“娘运，那是什么运呀。”
姜三夫人：“不是吗，亲娘就不靠谱，可好歹是亲的，做的不好，那也是全心全意的为你好。你说嫁人了，偏偏，这婆婆还不在身边。”
跟着就叹口气，自家闺女难道真的是操心的命？
姜常喜都不知道，自家亲娘对她自己定位竟然如此的不拘一格，赶紧说道：“什么亲娘不靠谱呀，我娘都把李妹妹羡慕的要抢了，您可别这么说。”
姜三夫人瞪一眼闺女：“我自己什么德行，我心里还能没数。”
姜常喜笑呵呵的，同姜三夫人小声的说道：“有句话，我只同您面前说，当着您姑爷，我爹，常乐的面我都不说的。”
姜三夫人侧耳过去，姜常喜这才神秘的说道：“羊肉当真能贴到猪身上吗，婆婆即便是再好，那也不是亲娘。”
姜三夫人捂着闺女的嘴巴，轻声说道：“不敢乱说的。”
这年头这话说出来，严重点的沉塘都不是不可能的。孝悌，可不是玩笑。
姜常喜：“所以是咱们娘俩的私房话，婆婆处的好，那是六分客气，四分亲近。亲娘相处的好，那是半分客气都没有的，全是亲近。”
姜三夫人被闺女哄的，连连点头，非常认可：“对，对，当真是这个道理。”要不让人说闺女是小棉袄呢。
跟着立刻摆正态度，说到：“别乱说呀，真的不能说，婆婆也是亲娘。”
姜常喜哄好了亲娘，不过就是让姜三夫人心惊胆战的，自家闺女的胆子真大，什么都敢说。
谁都知道婆婆不如亲娘，可这年头谁敢说这话。
姜三夫人的娘论，也不再提，不过娘俩对李夫人倒是说了不少。
姜三夫人最后感叹：“这也是个命好的，瞧着现在过的也挺好。”
姜常喜：“过的好，总好过，过的不好，让人惦记。”
姜三夫人点点头：“娘愿她一直好好的。省的二郎牵肠挂肚的。”
言下之意，自家闺女都跟着省条肠子。
姜常喜何尝不懂姜三夫人的意思。娘俩心眼都不坏，难得还有思想阴暗之处。
相视一眼，都不太好意思。不过分享秘密之后的娘俩，明显更加亲近了。
姜三夫人对着姜常喜说自己怀孕时候的趣事，一时大意，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这位不愧是武将人家出来的，当真是百无禁忌呀。
姜常喜暗暗心惊，心说自己能顺利降生，那也是运气好。
姜三夫人也是不太好意思，一高兴说秃噜嘴了：“等到怀了常乐，有你在边上看着，娘那是真的什么都不敢做，唯恐你看了生气。那段时间娘可是忍的好辛苦。”
姜常喜：“真的为难您了呀。”
姜三夫人笑眯眯的：“等常乐生下来，谁都夸常乐长得好，在大一些，常乐聪明的，谁看到都稀罕，娘就知道幸亏听你的了。”
姜常喜心说，我这也算是能交代的过去了。
姜三夫人跟着就说到：“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养着，按着娘生常乐时候养。”
姜常喜都不知道，还有这个要求。
姜三夫人：“对了，你当初可是做了记录，你这孩子心思细，定然是有的吧，拿一份给娘，娘也帮着你看着点。”
姜常喜：“娘，不至于，当真是不至于。”
姜三夫人：“你不是没有纪录吧。”
那就不能有，不然自己日子还能过吗，姜常喜觉得她娘是在这等着报仇呢。
想想当初亲娘怀孕的时候，自己没有什么丧心病狂的要求吧。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了。
常乐那是天生脑子好，同养胎有什么关系。可你能同姜三夫人掰扯吗，明显不太成。
还好姜常喜怀孕了，这是法宝，露出来一点困顿的表情，姜三夫人立刻让姜常喜休息，不能累到。
本来就是逃避话题，结果等姜三夫人走了，姜常喜还没来得及思考，就睡着了。
看来出去这一日，对于孕妇来说还是很辛苦的。
大利轻手轻脚的下去，把这一日出行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同医婆复述一遍，连着大奶奶的反应，皱一下眉头都要说的仔细。询问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等医婆说没什么，大利才松口气。大奶奶身边就没有小事。
医婆感叹，大利姑娘是大奶奶身边，性子最大咧咧的一个，没成想，在大奶奶身上竟然如此这般仔细，半分都不放松。
大奶奶今日吃过什么，都一一询问过医婆，才放心的回去歇着。
这般谨慎的态度，医婆都紧张，不敢有半分怠慢。
姜三夫人也是忘记了，叮嘱姜常喜什么话了，返回来就听到大利同医婆那边说的话，姜三夫人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交代了，大利这丫头竟然这般仔细。
自家常喜从小就本事，身边的人，都是她自己调理。
现在看看这些丫头一个个都能顶事。
姜三夫人感觉闺女这边挺放心的，回身又走了。
姜三老爷那边就不太好过，心思都在姑爷科考上面呢，人家不研究考题，不研究姑爷考的如何，会不会失利。
(本章完)
第545章 师长
人家姜三老爷同文斋先生一起研究的是主考官们如何取录，人家研究的是这届举子中，寒门，世家，或者官员子弟的比例。
数据来源不算是很精准，不过他们也不需要太准确的。
人家做的事化外诸葛，让姜常喜说,这也就是闲的，研究出来有否，又有什么关系。
姜三老爷信心满满的给出定论：“不管怎么取，按照二郎的文采，往日的文章风格水准都该在入围之列的。”
先生对于姜三老爷盲目的自信，早就习惯了。
抛开自家大弟子不说，姜三老爷关于取仕的大概推测，还是有点水准的。
先生考虑的比较久远，心里琢磨了一番，不怕他们这些人现在折腾的狠，到了自家小弟子下场的时候，怕是如同女弟子料想的那般，当下对世族的打压已经差不多了。
到时候自家小弟子能顺遂一些。
先生瞧瞧姜三老爷，心说这就是没福气的，一生的才华，生的不是时候。
姜三老爷自然不会知道先生在想什么，被先生如此盯着，感觉不太自在就是了。
姜三老爷那边同先生说道：“明日二郎他们出贡院了。”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那是有些担忧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具体碰到什么问题，万一考题不在他们预料之内呢。
先生跟着望向窗外，神情悠远的说道：“不到放榜，谁也不敢下定论。”
姜三老爷点头，小小一个乡试，还弄出来那么多的事情,何况是会试，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
姜三老爷突然就觉得今日怎么如此安静：“今日府上倒是消停。”
常乐从屋里走出来，神情幽怨：“因为她们女眷去拜神了。”一脸的他们出去玩，不带着他的羞恼。
姜三老爷抽抽嘴角，自家闺女那就不是信这些的人。
姜常乐跟着来一句：“陪着李府的姐姐去的。”
姜三老爷点点头，难怪呢。
先生：“小郎君哪来的如此多话，再不抓紧时间练字，等你姐夫从贡院出来，你拿什么超越。别惦记着出去玩，你又不是小娘子。”
所以每一次周澜不努力，那都是再给小舅子超越他的机会。
如此鞭策内卷之下，两个弟子的学业，那是突飞猛进的。
常乐幽怨的瞧着先生，您这么说小娘子，我姐姐知道吗？您还想吃，大贵做的好东西吗？
常乐：“先生，小娘子们可不光知道玩，他们还记仇呢。”先生扫一眼小弟子,阴测测的：“你的课业还是少了些。”
好吧,常乐老实了。
姜三老爷瞧着小儿子计较的模样，打心眼里高兴。卷吧，卷起来，他儿子姑爷该当多优秀。
把常乐打发走了，先生才开口询问姜三老爷正事：“关于李府，不知道姜先生是如何打算。”
姜三老爷对于这个问题，那是纠结的，若是可以，姜三老爷自然是愿意护着姑爷，不让姑爷难堪的。
可李府那边的事情是抹不去的，姑爷总要面对，走不走动，如何走动，都不是他这个老丈人该考虑的。
只能说，不管姑爷如何抉择，作为老丈人，他都无条件支持，站在姑爷身边。
对着先生，姜三老爷诚实的说道：“亲家母走了这一步，自然是盼着她能过的好。可作为二郎的岳父，我得说，李府毕竟是李府，二郎可是姓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