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欲醉 第32章

作者:糯团子 标签: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白芷脸红耳赤,着急将手中的画本往箱底塞。

  那是宋老夫人先前送来的画本。

  白芷双颊泛红:“姑娘,这、这太不像话了,奴婢这就收起来,再不叫姑娘……”

  “拿来。”

  宋令枝面色平静,双眸淡然。

  白芷耳尖滚烫,踟蹰片刻,方讪讪将画本递给宋令枝:“姑、姑娘。”

  宋令枝随手翻阅,看得坦然。

  白芷可没有这般的好定力,做贼心虚似的,忙忙关上槅扇木门,连楹花窗子都掩上了。

  屋中光线晦暗。

  斑驳光影透过纱屉子,落在木地板上。

  宋令枝轻倚在临窗榻上,膝上搁着宋老夫人先前让柳妈妈送来的画本。

  那画本画得详尽,白芷只瞥一眼,当即吓得收回视线,垂手侍立在槅扇木门前,深怕有人突然闯入,看见宋令枝所看之物。

  “白芷。”

  耳边忽的传来宋令枝的声音,白芷赶忙上前:“姑娘可是有事吩咐?”

  宋令枝面不改色晃晃手中的画本:“这是上册,下

  册在哪?”

  白芷一时语塞,差点咬伤自己舌头,她欲言又止:“姑娘,算了罢,这些……”

  宋令枝难得执拗:“找出来我瞧瞧。”

  白芷无奈,只得依言照做。翻开,入目是一汤浴池,她慌忙别过眼。

  宋令枝却看得目不转睛。

  浴池,温泉水。

  她还记得出嫁那日,祖母提过山顶有一口温泉,是连着外面的……

  果然,她翻到了画本中藏着的舆图。

  作者有话说:

  沈狗现在越嚣张,以后火葬场的火就越旺!

  昨晚写到凌晨四点多,今天困到路过的狗都想给给我两脚醒醒神,应该有人看文吧呜呜呜,大家如果不养肥我可以天天努力双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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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妻火葬场/男主是替身/女主死遁】

  【文案1】

  一朝被废,沈时安从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沦落成庶人,幽禁在冷宫,身边只有一个婢女追随。

  小婢女懂事听话,任劳任怨,但凡有一口吃的,她都会留给太子殿下。

  只可惜太子殿下对此视若无睹。在沈时安眼中,婢女永远是婢女。

  他知道明杳爱慕自己,也知道对方会在自己熟睡时,偷偷唤自己夫君。

  夫君,那是太子妃才有资格唤的,明杳自然不配。

  大雨滂沱,沈时安手指紧紧掐住明杳的脖颈,将近窒息:“记住你的身份。”

  他冷声,耍袖离开。

  徒留明杳在雨中跪了一整夜。

  【文案2】

  三年蛰伏,卧薪尝胆,沈时安终于夺回储君之位,搬出冷宫。

  细雨绵绵,亦如沈时安被贬那日。

  他一双眸子凉薄无情,手腕上的迦南木珠轻转,听着内侍战战兢兢,问如何安置明杳。

  “一个侍妾而已。”沈时安轻声,不以为意。

  他想着,明杳身份卑微,贵在乖巧漂亮,又对自己死心塌地,若今后有了身孕,再抬抬位份也无妨。

  可惜沈时安并没有等来明杳。

  重回东宫之日,冷宫忽然走水。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最后抬出的,只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身。

  沈时安彻底疯了,他以为明杳永远留在了那场大火中。

  却不想有朝一日,自己南巡时忽然遇见一女子,那女子同明杳长得一模一样,她正挽着一男子的手,两人牵着一个小孩。

  一家子其乐融融。

  那男子的脸上,也有一颗泪痣,同自己一样。

  那是明杳以前最喜爱的地方。

第25章 下药

  落花满地, 初罢莺啼。

  园中各处彩带翩跹,如梦如画。

  倚着楹花窗子,宋令枝看得细致。

  先前知晓魏子渊擅仿字迹一事, 宋令枝担心日后有人也有此绝活, 仿自己笔迹骗祖母和父亲, 或是伪装父亲的字迹发号施令,故而和祖母商榷, 自创了独属于宋家的密文。

  家中也只有祖母和父亲知晓。

  先前宋瀚远听了还笑, 说西洋人也想过此法子,为的也是避人耳目传递消息, 只是他们那的人唤此法子为摩斯密码。

  如今这画本上的舆图, 便是祖母加密过的。兴许是想着日后再和宋令枝说此事, 画本上只有下山的舆图,并无密道的入口。

  合上画本, 宋令枝暗暗将舆图记在心上,仰头望去,缂丝屏风后多出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白芷半张脸贴在槅扇木门上, 透过纱屉子悄悄往外望, 深怕有人路过。

  猝不及防听见宋令枝唤自己名字,白芷唬一跳, 忙忙转身:“姑、姑娘。”

  画本搁在海棠式洋漆小几上,上面所绘, 皆是不堪入目的画面,或站或坐,或抱或搂。

  白芷烧红脸, 别过视线去看宋令枝。

  宋令枝面不改色, 只眉眼染上几分喜色:“我想去山上泡温泉, 去岁我在大雪之日埋的梅花,你让他们找出来,我有用。”

  白芷福身应是。

  ……

  一连数日,宋令枝都会携侍女上山,前日要大雪之日埋的梅花十两,今日又让人翻箱倒柜,找来西洋的果酒,说是那酒拿来泡脚正好。

  一院之隔,书房窗明几净。

  窗前栽着数株垂丝海棠,花果累累,小如灯笼。

  案上白玉玳瑁兽耳三足香炉点着松柏香,青烟氤氲。

  隔着缂丝屏风,负责监视宋令枝的张婆子跪在地,老妪佝偻着身子,两鬓斑白。

  “今儿宋姑娘又去了山上,老奴细细瞧过了,那浴池并无什么奇特之处,只听姑娘身边的白芷说,那浴池引的山上的温泉,对身子大有益处,想来宋姑娘是为的将养身子,方日日上山。”

  书房安静,落针可闻。

  张婆子伏首叩地,两股战战,不敢往屏风后多望一眼。

  竹案上设杯箸酒器,另有各色茶筅茶盂。

  沈砚坐在案后,一手抚额,他向来不是喜形于色的人。如墨的一双眸子冷冽森寒,只一眼,站在下首的岳栩当即了然,转而朝向屏风。

  “只有这些?”

  张婆子叩首:“是,老奴不敢欺瞒主子,宋姑娘确实日日都待在浴池。”

  若说真有什么,那便是宋令枝奢靡精致,吃的茶必是上等的名茶,就连茶杯,也是讲究连连。

  或是官窑五彩小盖钟,或是青窑脱胎填白茶碗。

  若是夜里下了几滴雨,宋令枝瞅着天青色的天,一会说天不好啦,一会又命人扛来竹椅轿,伺候她上山,说是枕着雨声泡池子,才有乐趣。

  闲着无事,又让人取来自己的陪嫁,拿着一个个赏玩。

  宋令枝乐得自在,倒是苦了跟着的张婆子,但凡宋令枝瞧过的走过的,她也要跟着翻看一遭。

  这几日旁的事没做,光是翻看宋令枝的陪嫁,张婆子已累得直不起腰。

  宋家果真富可敌国,一个小小的孙女出嫁,竟也是十里红妆,万人歆羡。

  宋令枝在家中便是这等的骄奢,沈砚和岳栩倒是见怪不怪,只是好奇宋令枝被囚在山庄,竟也能如此心安理得。

  岳栩疑惑皱眉:“你可知……宋姑娘为何会突然想去山顶的浴池?”

  张婆子难以启齿:“这……”

  岳栩沉下脸,只当其中有蹊跷:“快说。”

  张婆子吓得又跪在地:“前些日子,老奴见宋姑娘屋里关了门窗,她身边的白芷亦是神色慌乱,鬼鬼祟祟。”

  张婆子颤巍巍自袖中取出一物,“待他们离开,老奴在宋姑娘房中,寻到了此物。”

  张婆子虽早有儿孙,然冷不丁瞧见这般伤风败俗的画面,还是红了脸。

  岳栩面色凝重,正想呵斥张婆子“如此重要之事怎不早点禀告”。待看了画本书封,他亦没了言语。

  暖日当暄,庭落飘香。

  案后的男子双眉轻皱,额间隐隐有薄汗沁出。

  屏风后的张婆子早就领命退下,光线亮堂的书房,只有岳栩垂手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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