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一首诗
严涿眉心跳了跳:“更不适合你跟我说。”
“咱俩谁跟谁啊。”谢奚桃一副把他当知心大哥哥的混不吝模样,直接跟他聊起了片子,“你最近几天看了吗?”
严涿太阳穴都在跳,“你知道这干什么?”
“你别这么防备嘛。”谢奚桃轻拍他肩膀,“不就随便闲聊两句嘛。”
严涿:“谢桃,你想挨打你就跟我聊成人片,唔……”
他的嘴唇被温热的掌腹盖上,谢奚桃红着脸贴近他,呼吸就在他的脸侧,“大街上!你别说那俩字!”
“成人有什么不能提,你不是想细聊吗?避讳什么。”
“成人没错,片也没错,连在一起,社会就认你错了。”
“呵。”严涿对她的高谈阔论表示一笑。
谢奚桃也是随便一说,目的还是跟他开展友好成熟且深度的讨论。
“我不是为了维系我们的友谊吗?你看看李欣格和张哲茂,因为一个片子闹成这样,咱俩向来是无话不谈没有隔夜仇的,现在我又是看过片的那种女人,当然,你也看了,还不知道是不是一次,也可能十几次都有了……”
“我是禽兽?”严涿忍无可忍问。
“你别打断我。”谢奚桃又拍他肩膀一下,“我的意思是,你也是看了片子的那种男人,咱俩谁也别嫌弃谁,我们都变质了,再也不是什么绝世纯情小白花了,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开始隐瞒,你知道嫌隙都是从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开始的,所以你要有什么想法都要跟我一五一十地说,我们才能好好解决。”
“看片是小事?”严涿问。
“是大事?”谢奚桃反问。
严涿眯眼,斜过来看她,“你说呢?”
谢奚桃扶正他的脸让他看路,指腹从他下颔离开,一本正经诚挚发问:“大吗?不大吧。”
她回想了下,“好丑,真的不大。”
严涿呲的按了刹车,刹车声响彻云霄,谢奚桃撞上他后背,严涿已经按住了她,随后他下车把人也拽了下来。
谢奚桃瞪大眼:“你干嘛?”
她差点摔下来,当然严涿护着她没有这个可能,她还是得适当虚张声势一下。
“还有一千米。”
“然后呢?”
“清空清空你肮脏的脑子给我跑回家!”
谢奚桃脸带委屈:“你果然是看不起我了。”
严涿:“……”
谢奚桃:“那你呢,你最近看了吗,你凭什么怪我,你只是不说,指不定脑子里怎么龌龊怎么比我还脏呢,你说,你最近看没看?”
严涿无奈:“你为什么一定要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谢奚桃憋不住吼他:“我就想知道你最近看她了没,看了几次,你为什么就不能说一下!”
严涿忽的冷静:“看谁?”
谢奚桃:“她。”
严涿:“谁?”
谢奚桃目光溜向别处,“她躺在沙发上腿耷拉下来的时候,又长皮肤又细腻,白里透着粉,阳光照过来性感又可爱,在浴室的时候,热气蒸腾她的腿在打颤,她像个受了惊的小麋鹿,还有在阳台的时候,那么高的栏杆她能抬起腿去……”
“噗。”她正怨念说着,严涿忽然笑出了声,然后按着车把手,忍无可忍笑出声来。
谢奚桃扭过脸瞪他,羞恼极了:“笑!还笑!你看没看!最近看了几次!”
严涿回想了一下,“本来没看,你说完想回去看了。”
“好,去吧。”谢奚桃伸出邀请的手臂,“你请,我走了。”
说完,她撂下他大步往前走。
严涿眼里映着她气急败坏的背影,笑容更满,推着车追了上去,“上来。”
“别载我,耽误你尽快回去看片!”
“除了想知道我最近看没看,还想知道什么?”
谢奚桃咬唇,犹豫了一下看向他,“那么漂亮的腿,喜欢吗?”
严涿眯眼,“那么脏的东西,恶心吗?”
谢奚桃顿了下,“我以后不说了。”
严涿:“腿好不好看我没关注。”
谢奚桃啊了一声,严涿瞧着她,慢悠悠说:“我就琢磨着,怎么剁了那玩意儿了。”
谢奚桃眨眨眼,“你嫉妒啊?”
严涿脸立马黑了下来,带着比刚才还可怕的沉沉语气,“谢桃桃?”
谢奚桃立马举手投降,“我开玩笑开玩笑。”
她心里忽然就晴朗天光大亮了起来,笑也挂在嘴边压不下去,“我也想剁了,严涿,我说真的,那个片子三个多小时,我真的只瞅了一眼,后面都是挡眼看其它。”
“怎么看片的细节也告诉我?”
“你听都听了。”
“看其它,看什么其它?”
谢奚桃:“那可多了。”
严涿笑容玩味,带着危险意味地审着她,“比如?”
谢奚桃舔了舔唇,忽然靠近了他,严涿扶着车下意识要避开,带着车差点倒,谢奚桃眼疾手快拉住他往自己这边扯,两人又撞了满怀,谢奚桃抓着他手臂,抬头看他,从他漂亮下颔到他那张总是摆着洒满不羁表情的脸。
鼻翼间是晚风吹过,肩头是橙黄橘子霞光洒落,身前是彼此相携十几年最熟悉清晰的温度。
谢奚桃笑着咧唇,单纯可爱,循循善诱又无辜的对他说:
“其他不重要,我只想着……”
“学以致用。”
谢小狗
用不用暂且另说, 总之她说完那句话后严涿眯着眼看她片刻说:“开始跑吧。”
谢奚桃也不推脱:“好。”
她瞧着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我也确实需要冷静。”
说完,她转身往前跑起来, 旁边传来锁车声音。
“你干嘛?”谢奚桃回头, 发现严涿把车锁到了电线杆边。
严涿前后背上两个书包朝她走了过来,漆黑眸子落在她脸上, 笑意悠悠说:“我也需要冷静冷静。”
“为什么?”
严涿:“理由和你一样。”
谢奚桃:“……我龌龊我清空我冷静。”
严涿点头,嗯了一声, “我龌龊极了。”
谢奚桃:“……”
两人相携跑起来, 霞光已经由橘黄变成湛蓝化成一道线远远挂在天幕边。
越跑越远的两个少年, 细碎声音由薄薄晚风送远。
“车怎么办?”
“晚上来骑。”
“来回两千米了, 看来你有好多要冷静的啊。”
“一遍冷静, 两边清醒。”
“那我陪你。”
“不用。”
“我也需要清醒啊。”
“你不清醒?”
“我清醒的看到自己再不冷静就该去挖野菜了。”
“我陪你挖。”
“行,你骑车载我, 咱俩一起挖野菜。”
“好。”
“哈哈哈哈哈哈没救了。”
“什么?”
“你不懂。”
“说出来。”
“不, 我才不说。”
“傻子。”
“你笨蛋!”
“才跑几步就停了?运动神经不发达的谢桃子。”
“你还催我?你自己挖野菜去吧。”
“我不爱吃野菜。”
谢奚桃:“……”
“笨蛋!”
“谢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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