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一首诗
“你是今天唯一不带伤的欸。”
严涿:“你想我也受点伤?”
“他们三个的伤可能不是同一款的吧,你想受哪种?”
严涿:“家里的碗都很圆,别人也打不过我,哪种都伤不了。”
谢奚桃点点下巴,“你太自信了,我觉得这种伤也不是不可能吧。”
严涿但求解答不耻下问姿态看她。
“算了。”她摇摇头,手指闲闲敲着桌面,“我家的碗可不舍得你受伤。”
不等严涿挑眉,她笑了一声,低头看回了试卷。
严涿看着她后脑勺,不知怎么品出几分小狐狸的狡猾蔫坏,眼眸深了深,转着笔也看回了试卷。
低头看试卷的谢奚桃心里一乐。
家里碗光滑,将要买回家的书架可就不一定了呢。
有些伤,内定了。
生气桃
谈恋爱对闺蜜的影响, 第一个表现在吃饭上。
中午食堂,干饭小分队出现了散伙倾向。
谢奚桃可怜巴巴地看严涿:“我的队伍里出现了叛徒。”
叛徒抱着张哲茂的胳膊,吐了吐舌头, “桃子, 我知道你是支持我的。”
“重色轻友我有什么可支持的。”
张哲茂立马站出来,大义凛然挡在李欣歌面前, 像是在英勇抵挡敌人炮弹,“桃子, 都是我的错, 是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和欣欣分开, 和她一起吃饭我连食堂的大白米饭都觉得香, 你要怪就怪我吧!”
谢奚桃:“……”
她牙酸的把目光投向了严涿。
严涿慢悠悠站在了谢奚桃前边, 问张哲茂:“前一段时间,你说想开拓一个星河宇宙, 想走出一个前人没有的路, 这事……”
“涿哥!”张哲茂大惊失色,就差当场跪下, “我他妈再秀恩爱喂狗粮, 我自己吃狗粮,真吃。”
他站在李欣歌身前疯狂眨眼睛, 谢奚桃都担心他眼抽筋了。
李欣歌:“什么星河宇宙……啊……”
她话没说完, 人直接被拉出了教室, “媳妇,还能有什么星河, 你就是我的星河, 你就是我的宇宙,我的世界没有你的第一天就开始黯然失色, 彗星撞地球世界末日……”
谢奚桃嘴抽了抽。
“他是这种人?”每句土味情话都让她有拔刀的冲动,磨牙就想冲上去打人。
严涿一副“我早说了让他凉你不愿意看吧受苦的还是你”的表情看她。
谢奚桃:“……现在拆,来得及吗?”
严涿:“来得及,明天你不想去楼顶找黑哲的话。”
谢奚桃:“……我还是吃点苦头吧。”
“不对。”她忽地反应过来,头猛地看向最后一排门口还在睡觉的郝柏修,“他还记得门口苦等他的郝宝钏吗?”
严涿:“昨天他就给耗子说了,以后不一起吃饭。”
“那我们……叫他?”翟拖油瓶外,又多了只耗子。
这样看,干饭小队规模扩大中。
“不用。”严涿敲敲后面桌子。
盖着卫衣帽子睡觉的翟向渺醒来,前排两人目光炯炯有神盯着他。
翟向渺礼貌:“?”
严涿挑眉:“你脸上的伤……”
话没说完,翟向渺猛地起身推开凳子走到后门口,重重敲郝柏修桌面。
睡得昏天暗地的郝柏修终于起来,看他两秒,起身,“走。”
说完,两个估计都还没睡醒的人从教室后门走了。
“他俩?”谢奚桃惊讶。
她顾不上接受他俩要组团干饭的事实,无语问:“这两人能找到食堂吗?”
严涿:“三。”
谢奚桃挑眉。
严涿:“二。”
谢奚桃惊讶表情缓缓变为微笑。
严涿朝门口打了个响指。
门边,两个都一米八多的高挺男高生,一个帅气懵懵,浑身散着冷气,一个面无表情,冷酷惺忪,两人朝教室唯剩的两人看过来,高大的两人都快要顶上后门门框了,问出口的话却是真挚的幼儿园水平。
翟向渺:“食堂是在物理楼后面往左拐吧?”
郝柏修:“食堂是在物理楼后面往右拐吧?”
两人异口同声问,看来走廊这三秒两人起了不小争执。
翟向渺谢奚桃同时回答:“往直走!”
翟向渺:“呵。”
郝柏修:“啧。”
严涿谢奚桃:“……”
两人对视。
谢奚桃:“要不咱俩还是带上他们?”
严涿:“不带。”
谢奚桃眨眨眼:“为什么?”
严涿:“一个吃饭挑出半盘不吃的菜,我怕我动手。一个吃两口都得停下来睡十分钟,他吃到第二节上课你书架不要了?”
谢奚桃毫不犹豫:“走!让他们自生自灭,这俩高个子还能饿死?”
无言两人默默咽下心里那句:Maybe……
两人往食堂走,谢奚桃像是刚想起来一般,漫不经心问起:“张哲茂说的前人没有的路是什么啊?”
严涿顿了下,“他想学摄影,让我教他。”
“他想学摄影,我怎么这么不信呢。就算是真的,这不挺好的事,干嘛那么急急忙忙拉欣歌走啊。”
严涿:“他害羞。”
谢奚桃:“……你确定。”那明显是心虚表情你当我瞎啊!
严涿:“很确定。”
谢奚桃:“那俩睡神又是怎么回事,南睡北昏两大懵神迟来的倾盖如故了?”
严涿耸耸肩。
谢奚桃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记,反正真出什么事还有严涿在,他这样子显然事情已经摆平。
午休时间体育馆里,空空荡荡的场馆里的只有远处乒乓球岸边有人,篮球架前张哲茂满头大汗,正说着“耗子怎么还没来”就听到后面的脚步声。
他骂骂咧咧转身看到郝柏修,“你他……”
“妈”字在看到他后边走出来的翟向渺后,礼貌地堵在了嘴边,直爽的他难得脸上露出几分尴尬,拍着篮球的表情有些微妙。
上次在体育馆,严涿那么一通教育后,他哪还敢随意开大,况且他也承认自己对转校生做得过分,有一次两人在走廊迎面撞上,擦肩时他摸着鼻子丢了句,“兄弟,不好意思啊。”
目不斜视的翟向渺看了他一眼,那神情令人捉摸不透,粗神经的张哲茂哪知道他这表达的什么意思,咳了咳就走了。
结果他这边休战,那边看到翟向渺对李欣歌特殊对待,火气上头又暗自杠上,不过这怒火在前天看到翟向渺录的音后,瞬间烟消云散了。
转校生,仗义!
张哲茂走过去,难得认真的朝他挥出拳头,“兄弟。”
翟向渺懒洋洋看立在跟前的拳头。
旁边郝柏修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坐在凳子边玩弄器材的严涿举起了相机。
张哲茂等的都要支个腿斜倚着等这大少爷给面子的时候,对方终于抬起手握成拳头朝他拳头顶了下,张哲茂豁然笑了,热情地揽上他肩膀往篮球架那边走,“行,以前的事咱就不提了,以后都是哥们。”
翟向渺嫌弃地推开他:“汗。”
张哲茂也不介意,乐了声喊耗子,“赶紧滚过来,还能打几场,涿,来不来。”
严涿放下相机走过去,一边慢条斯理挽起袖子。
一小时后,大汗淋漓的四人瘫躺在体育馆的木地板上。
张哲茂汗流浃背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翟子,你打球也太凶了吧,改明儿咱俩收拾孙飞扬去。”
说完,只有喘息声,无人应答。
张哲茂胳膊肘捣了捣翟向渺,“说你呢。”
翟向渺:“我以为你要买房。”
张哲茂:“……”翟子,宅子,好吧。
不过,张哲茂瞄了他一眼,“你好冷啊。”
翟向渺坐起,下巴点严涿,“你怎么不叫他涿子。”
张哲茂:“……”
涿子,镯子,你看我敢吗?更何况现在严涿正死死握着他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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