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一首诗
太久没穿夏装, 谢奚桃还浅浅羞涩了一下。及臀短裙和一字肩露出大片皮肤在外,后面是捆绳的设计, 盈盈一握的纤腰被皮绳包裹得更加纤瘦, 谢奚桃提了口气, 又放下心来, 最近啃得猪蹄幸好还没有走到身上。
她咳了咳, 从床上下来,“我换完了, 你……转过来看看。”
严涿要笑不笑看着黑色屏幕里摸鼻子的女孩。
“严涿, 喊你呢。”
他应声转过身,谢奚桃和他黑色眸子对上, 房间的气流似乎流动更慢, 黑色睫毛眨了眨,她低下头, 不自然往下拽了拽裙摆, 刚没过臀部的裙子将她的修长双腿完□□露在外, 干净白嫩的光|裸脚趾在木地板上动了动,灵动狡黠小猫般。
她理了理头发站起, “看, 怎么样?”
她走上前,修长的脖颈完全露在外面, 锁骨像是盛了一弯浅浅月色,细腻光滑,随着她的走动,撑着银灰夜色的锁骨漂亮勾人。
严涿靠着凳子闲闲翘着腿,抬头看她,眸子深邃漆黑,不言不语。
谢奚桃又走近,光着的洁白脚趾抬起,轻轻摩挲过他的校服裤腿,像逗弄小猫的轻盈羽毛棒缓缓从脚踝往上走,勾乱他的校服裤腿。
她踢了踢他翘起的腿,低喃发笑:“说话啊,评价一下。”
严涿黑色眸子落在她透着薄薄粉嫩的脸上,像是黎明的光洒落在路边草丛第一滴水珠,水润清透,露水澄澈。他的眸子跟着她不自觉舔唇的动作往下走,落到她粉嫩水润的唇上,唇好似刚吃了一个五月枝头摘下的水分饱满的桃子,水嘟嘟泛粉。
她用透亮清澈的目光无辜望他,不染一丝促狭,裙上摇曳风情压着他的视线下移,严涿才发现身前的女孩在他的眸子里长大了,往日被高领打底衫包裹的脖颈如此纤长白皙,虽然夏天到了,她丝毫没有日常抱怨的胖了胖了,锁骨凹凸有致,精致漂亮,肩头圆润滑嫩,平角肩让她的狡黠蔫坏又透出几分笔挺干脆。
或许这只是件简单的裙子,但严涿上年的想法却燃烧的更炽烈了。
严涿直直看着她不说话,带着侵犯和霸道的眼神让谢奚桃嘴角反而缓缓勾起,走得离他更近。
“是看不清楚吗?”她弯腰向他靠过来,腰肢勾出灵动曲线,细腻漂亮的S型让女孩在夜晚更像一只存了坏心思的成熟狡猾狐狸,她意味深长的笑容在他眼前放大,两人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呼吸清晰可闻,纠缠对战。
严涿八风不动,颔首说:“挺好。”
“就只是挺好?”谢奚桃挑眉,露出对这评价极为不满意的神情,悠悠摇了摇手指,“你是不是还没深切发现这裙子的美啊,它可不仅仅是你看上去的还好呀。”
说着,她轻笑了一声,按着严涿的肩膀,在他扬着下巴翘着二郎腿看她时,抬腿骑上他,坐了上来。
隔着尚未穿打底裤的薄薄白裙,夏日的体温几无间隙的相触,两人近距离贴上,面对面相看。
谢奚桃扬眉看他,“怎么样,这样看是不是效果就又不一样了?”
严涿眼眸加深,看着她未动。
谢奚桃轻笑,拉着他的手感受这裙子的魅力,“知道为什么要一字肩的设计吗?就是要展现身体的美感啊。”
严涿的手指跟着她的动作落在粉嫩肩头,干净指腹一点点落在她温热的皮肤上,像是夏天夜空中随风轻微扇动的蒲公英,细细摩挲过□□的呼吸,脉搏,躁动如翻滚的浪潮,冷静的指腹随之起舞。
指尖随着她的引导,走向锁骨、脖颈,细细摩挲,像划过羊脂玉和茭白,手下的细腻触感一点点把周围空气蚕食、吞噬,逼仄的呼吸让两人嗓子都有些发干,背后的电风扇吹不走停滞的气流。
柔软的身体,细腻的绒毛,女孩的一切像新探索的地图向他尽数展示,带着温度、血液,灼烧,辗转。
谢奚桃眸子单纯无辜,难掩语气狡黠,吐气如丝:“这下呢……有没有感觉这裙子还不错?”
严涿手指在她肩颈细细滑过,触感比上好的苏州云锦还令人迷醉,细腻的一寸寸滑过,末尾小指轻勾了一下,挑动神经跟着颤抖。
他问:“这就是你的说服?”
“还不够吗?”谢奚桃无奈又似单纯的看他,“鹿鹿,你好多要求……”
她这样嗔怪带笑的眼神指责着,却拉着他的手按在了两人相贴的腿上,校服裤卷起裙摆,女孩纤长的腿懒洋洋的半耷拉着,她带着他的手触碰裙摆边的修长双腿。
“夏天了,是身材的狂欢舞场欸。”谢奚桃媚眼如丝看她,甫的更近的弯下柔软腰身,手肘搭在他的肩膀,手指懒懒撑起他下颔,“鹿鹿,我可以吗?”
严涿的手指还在被引领者逡巡女孩的膝盖,大腿,但是她自然从容的笑意,无辜稚嫩的神情,好像这只是一场简单的证明,说服眼前的不解风情,直至他彻底拜倒在柔软的白裙下。
严涿瞧着她,声线低沉性感:“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的话?”
“嗯?什么?”
严涿看着她,忽尔笑,抽回手,拿着她的手轻轻捋平自己柔软的校服,拉着她起来。
谢奚桃站起,呆呆看他。
“你这件裙子,我想撕了它。”
谢奚桃眨眨眼。
严涿起身,大步靠近,谢奚桃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莫名笑了一声,又带着极强凛冽气场的走过来,将她周围逗弄玩乐的懒懒气息尽数抽走,一瞬间周围逼仄的她只能赖以求着他的呼吸生存,谢奚桃站着没动,后背铁皮扇叶呼呼对她吹着,谢奚桃却觉得后背燥热出了一层虚热的汗,腿隐隐酸麻发软。
严涿八风不动地看着她,黑色的眸子原来可以这么有侵略性和冲击力,在她直直的目光下,他的手又落在她的锁骨处,没了她手的弋椛引导,他却是对刚刚开辟的新地图得心应手,熟练地寻着刚才的位置和力度,画着一条蜿蜒曲折的线,轻轻的指尖落上肩头、锁骨、脖颈、下颔、嘴唇,在她呼吸不稳,看着她的目光即将露怯时,他笑了一声,手忽然落下按上她的腿,去感受指下的光滑修长。
那夏天总是要暴露在外面的少女修长的腿是青春靓丽的象征,被洒着热汗的荷尔蒙少年偷看过,被艳羡的女孩侧目审视过,却从来没有这样一双沾染着火苗的手细细逡巡过,细密的、认真的、诱惑的,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侵略性又带着游刃有余的浅笑。
谢奚桃抿了抿唇,干痒的嗓子让她滚了滚喉咙,忍不住轻唔了声。
严涿的手一顿,两人对视,忽的他手缓缓收了回来,笑着看她。
“鹿鹿……”谢奚桃才出声,发觉自己声音古怪微妙,好像在被子里钻过了无数次,带着棉被的松软,辗转的身体酸涩,轻柔细腻的让她耳垂泛红。
好似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严涿挑眉,后退抱臂斜倚书桌,看她但笑不语。
谢奚桃盯他两弋椛三秒,忽然泄气,哼了一声,拿起床上的睡衣,气恼说:“我要换衣服!”
严涿点点下巴,拉着凳子调转方向,又风轻云淡的看向了电脑。
谢奚桃憋闷的粗暴换上睡衣,跺着脚走过来坐下。
两人如常讲题,无事发生一般。
只书桌前被冷落的书页记录着此前躁动,吹不散燥热涌流的铁皮扇回忆着此间青涩。
爆发淹于寂静广阔的蓝色海面,焦灼藏于昏黄沉默的台灯下。
安静还与安静,燥热还于燥热,欢愉从未发生,勾引与反击也只是年轻男女的夏装讨论罢了。
周三一早,郝柏修顶着嘴上的伤到教室,班里人看到后侧目偷偷腹诽,有好奇想问几句的,对上郝柏修冷漠眼神迅速溜走,张哲茂隔着两排看到,“嘿呦”一声直接喊了过来,“耗子,你嘴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
郝柏修眼皮撩起看了他一眼。
张哲茂莫名奇妙,总感觉刚才被他白了一眼。
翟向渺瞧过来,笑了一声。
严涿转头,没有感情的对着破相的翟向渺拍了一张,然后转过去审看起来。
郝柏修:“……”
谢奚桃正摇头晃脑背书,瞥到他伤口也停下,“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嘴上的伤口形状有几分眼熟。
郝柏修从抽屉里捞卷子,语调平平说:“家里碗磕的。”
“……哦。”
翟向渺:“……”
严涿嘴抽了抽。
张哲茂一头雾水。
谢奚桃眨眨眼,“没打架就行。”
说完放下心,她接着转身背书。
上完前两节,班里的人萎靡不振的要趴下,学委站起来拍拍手,“走,都下去跑操。”
“朱城,阴天欸,一会说不定都要下雨了,还跑啊。”有同学想逃避。
“别赖,都快点起来,《运动员进行曲》都响了。”
周围哀声一片,看着外面飘过来的满天乌云 ,有气无力的认命起身去跑步。
张哲茂好久没打球,抱了篮球想抓郝柏修约一场,刚走到后排,就见他拿书起身,“补习,别跟我。”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了。
张哲茂:“你他妈现在去补习?骗鬼啊,全校都要跑操谁给你补去。”
郝柏修跟没听见似的,干脆利落消失了。
“这家伙最近怎么了,怪我冷落他?打球越来越不积极不说,都不跟着我玩了。”张哲茂一副被抛弃的晚娘脸,“我不是他最在乎的男人了吗?”
翟向渺抄走他的球,白他:“走。”
“走走走。”张哲茂立马满血复活笑起来。
到篮球场两人还没打一场,张哲茂忽然瞥见:“操!那不是耗子吗,我就知道,补习能跑到这边?除了篮球场就是那边的后山和后墙,补个蛋的习啊,这家伙不会翻墙打架去吧。”
他说完朝那边喊了一声,郝柏修闻声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转回脑袋迈开步就走了。
张哲茂:“……”
他拍着球刚要问怎么回事,就见不远处后面也有个身影,“那是祁知珏吗?今天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趁着要下雨溜操啊。”
翟向渺扫了眼,收回目光敷衍说:“可能?”
张哲茂啧啧啧,“那别废话,赶紧抓住机会多打几场。”
不出所料,雨很快下了下来。
入五月的第一场雨,初夏的雨染着闷热,气流变得迟缓不流动,身上冒出薄薄热汗。湖面蒸腾起白茫茫雾气,蜻蜓低飞,翅膀上沾染着湿润水露,芦苇荡里响着青蛙的低语。
远离活动区的校园后山,寂静无人的凉亭里,祁知珏冷冰冰看郝柏修,“旷一次操扣……唔……!”
她话没说完,郝柏修火热凶猛的吻就咬了上来,完全不同于亭外细腻闷热的雨,好像一瞬间周围空气被熊熊大火点燃,更急更凶猛更火热。
祁知珏步步后退,郝柏修步步紧逼,她被压在了柱子上,身体被束缚进他的怀抱里,手被他强硬的高举过头顶按在柱子上,下颔抬起,指腹扣住她的嘴唇张大,吻长驱直入,唇紧紧压迫,含住她的舌尖吸吮,属于郝柏修的鬣狗气息瞬间席卷了她的口腔,贪婪地攫取着她一丝一缕想要藏起的气息,辗转反侧,他用力强劲地探索过她的每一寸冰冷气息。
雪花辗转,火柴炙烤,傲雪红梅凌乱于炽热中。
祁知珏毫无反抗之力,扑簌的睫毛丧失了往日的高傲冷漠,随着他压下来的冷冽气息,亭外的夏雨变得遥远模糊,身前狂风席卷的猛烈气息让她彻底陷入了郝柏修给她的暴雨中,她微颤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在他铺天盖地的猛烈气息里慢慢闭上了眼。
凉亭里燥热席卷,红色柱子后偶有衣摆暴露摇曳。
亭外,暴雨如注,檐下坠雨如线,雨打绿叶,清脆响动。远处教学楼陷入蒸腾白雾中,杳杳渺渺,悠远模糊。
惨鹿鹿
因着下周家长会的来临, 原本该过的缓慢煎熬的这周反而在等待中变得迅速,周六这天,谢奚桃躺在床上, 享受写完作业后的休闲时间。
不用她选电影, 不用她处心积虑,只要拿了零食去找严涿就可以。
要是以往, 她可能早就搜刮起冰箱遗留的小蛋糕、辣鸡爪、闲嘴零食,但想到严涿说这电影又纯又欲, 又什么都不想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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