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读心后改选禁欲太子 第53章

作者:枭药 标签: 情有独钟 女配 甜文 爽文 古代言情

  苏淼淼知?道?箫予衡的亲娘不得陛下喜欢,宠幸之后便被丢在了行宫。

  但再?怎样冷落,那也是育了皇子的贵人,何况还有萧予衡这个正经?皇子,莫说江南富庶之地,便是当真遭了天灾人祸,有行宫中的上?下宫人,周遭的官员富绅,他们母子也不会沦落到饿死的程度。

  “她?是个糊涂人。”

  箫予衡温润的面上?闪过一丝痛苦的冷意:“陛下风流之名传遍天下,行宫中,只?是赞了一句她?的名字好?,她?却当真上?了心,只?觉王爷是当真看中了她?。”

  “一朝有孕,她?喜出望外,怀了十月,便盼了十月,直至生产,她?的王爷都没有理会过她?一个字。”

  “陛下登基,我?娘欢天喜地,觉着陛下一定会派人来接她?进宫,但等来的却只?是一个贵人位分。”

  “她?不肯相信,还觉下一日,下一月,下一年,待我?长大了,陛下一定会记起她?。”

  “她?只?会我?认字读书,听话乖巧,我?自幼从她?口中听到最多的话,便是回京之后,一定要好?好?争气?,叫父皇喜欢,母凭子贵,我?若争气?,陛下也能够因为我?多看重她?一分。”

  “她?从不理会我?我?换不欢喜,愿不愿意,只?叫当最出挑,最得父皇喜欢的皇子,功课做得好?,她?便欢喜夸赞,差了哪怕一丝,她?便哭恨委屈,只?恨不得没有我?这个儿子。”

  “直到我?年岁越大,也该志学,她?等不急,想尽了所有的法子,辗转托了当地官员,于陛下上?了折子,提起我?,想要进宫。”

  “半年之后,宫中传来旨意,要当地官员为我?延请名师,好?生教导,三十二字的圣谕,没有一个字提起她?。”

  “娘死了心,哭嚎了整整三日,病倒床榻,至此,她?便不肯再?吃一口餐食。”

  “我?眼睁睁看着她?日渐单薄,只?当她?是病了没胃口,日日劝她?,又想起她?从前曾经?提过,幼时在家,最喜吃的,便是镇上?卖的银丝面,只?是行宫之中的厨子,都再?没有如她?家乡的正宗手艺。”

  “我?只?当若是有了这银丝面,她?便会吃一口,辗转求人,好?容易寻了她?祖籍而来的厨子,日日出去在灶台上?整整学了一月,终于学成,亲自做了端给她?。”

  听着这话,苏淼淼也不禁有些沉默。

  萧予衡的生母早就逝世,满京人都知?道?。

  想到稚嫩的萧予衡,费尽心力带回银丝面,想到救回相依为命的母亲,却只?是一场空欢喜的场面,即便是此刻的苏淼淼,也不禁生起了一瞬间的同情。

  “她?不肯吃,她?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临终之前,叫的却还只?是陛下的名字。”

  果?然,箫予衡说到这儿时,面上?神色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他的声音颤抖,似是怨恨,又带着难掩的痛心:“愚蠢妇人,就为了一夜之荒唐等了一辈子,生生丢了性命,却不知?道?,她?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陛下,压根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苏淼淼微微张口,面上?似有动?容。

  “干我?屁事?”

  苏淼淼忽的出了声。

  当真只?是一瞬间的同情,一瞬过去之后,迎着箫予衡不肯置信的目光,苏淼淼神色冷然,声音格外干脆:“陛下对不住你娘,你娘可恨可怜,你关我?什么?你去困你爹啊!”

第54章

  “淼淼, 你从前不是这般模样。”

  去困你爹这话,说的实在是戳人心肝,只叫箫予衡都生生在原处愣了十几息功夫之后, 方才一点?点?变了颜色。

  他将手中碗筷放下,面上不见方才的温柔细致,虽也没有勃然大怒, 但许是因为?眉宇间闪过的森然,只是一句低低的痛心话语, 便?透着莫名的战栗心惊、

  苏淼淼受了寒风一般的忽的一颤, 回过神后,心下却又涌出一股怒气:“我一直也没有变过, 分明是你一直装出一副道貌岸然君子模样骗人!”

  说罢, 苏淼淼尤嫌不?过瘾, 呸了一声,又绞尽脑汁的想出了她知?道最?过分的词, 继续骂道:“衣冠禽兽,卑鄙无耻!”

  她骂得凶, 但对面箫予衡却似乎并不?在意。

  他安静的等?着苏淼淼骂罢, 甚至抬了抬嘴角, 方才凉凉的应了一句:“你说的对,我从来也不?是君子。”

  苏淼淼扬起眉头, 正要再骂,耳畔便?忽的响起熟悉的刻板天音——

  【“我从来也不?是君子。”箫予衡浅浅扬着嘴角,眸中却没有丁点?笑意,他:“卿卿, 遇见你,我便?是不?择手段的小人。”】

  苏淼淼神色一顿。

  这是一样的“戏词”又将天音勾了出来?

  卿卿……所以在原本的故事里, 这不?是君子,是箫予衡应该对姐姐说过的话。

  【窗外清风拂过,苏卿卿的裙角翻飞,单薄若蝴蝶的翅。】

  【“你不?能,不?能……放我回去……”苏卿卿咬破了自己的唇瓣,将将觉出一丝清明,鼻端便?又飘过馥郁的花香,将她微弱的挣扎吞没消弭。】

  【箫予衡俯身低头,抱起怀中双目迷蒙,面色绯红的爱人。】

  【“卿卿。”箫予衡声中染了沉沉的欲:“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天音里说得含糊暧昧,苏淼淼却仍旧听出了不?对,眉心也越皱越紧。

  双目迷蒙,面色绯红,清明……单这几个词,也能听出姐姐的情形不?太对劲。

  没错,姐姐那样诸事多?心顾忌的性子,先前只是因为?家里长辈有意撮合她与陈昂,便?多?年来都对陈昂不?假辞色,若不?是她倾慕箫予衡闹得沸沸扬扬,只怕现在都未必会与陈昂定下亲事。

  这样的姐姐,若没有缘故,怎的会好好与箫予衡有了孩子?

  果真是箫予衡这禽兽趁人之危!

  从天音中中回神,苏淼淼更?是涨出了满面怒色:“箫予衡——”

  “别这样叫我!”

  但没等?苏淼淼说罢,箫予衡却忽的沉声训斥一句。

  这样的扬声训斥,乍一听来很?容易叫人觉着他马上就要撕破脸,对她动手。

  但迎着苏淼淼带着仇恨与戒备,仿佛燃着火光一般的眸子,箫予衡一点?点?攥了手心,声音却又重新?低了下来:“你我不?该如此,淼淼,这个时候,我们本该商定婚事,待你及笄,便?大婚成亲,做一对世间最?恩爱的神仙眷侣,而不?是这般反面无情。”

  苏淼淼紧紧的要咬着牙。

  如今再听到曾让她的欢心不?已的“神仙眷侣”四字,她原本是觉愤怒讽刺的,偏偏面对箫予衡的“温柔神情”时,故事强加给她的情绪却还?是不?讲道理的愈发翻涌。

  她真正的愤怒嘲讽,便?如螳臂当车,用不?得几息功夫,便?被?冲得溃不?成军。

  但箫予衡的话却还?未完,他目光痛苦与疑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分明什么都没有变,便?是我在公主府内看见苏大姑娘……”

  只是听见苏姑娘三个字,苏淼淼眸光便?因为?猛然一缩。

  “果真是为?了她。”

  这样明显的变化被?箫予衡察觉之后,眸中的阴鸷却渐渐消散。

  他起身往前,伸手撑在苏淼淼身旁的木案,屈起一膝缓缓朝下,分明是在下的姿势,却透着一股逼人的气息:“淼淼,不?要赌气。当日在府中问起时,我便?说过,苏姑娘虽一眼惊艳,可你才是我应该在意之人。”

  “现如今,我愈发明白,淼淼,我离不?开你,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人及得上你。”

  不?同于先前在六皇子府说起要与她成婚、好好对待她时,心里却还?在觉着她是在以权相迫,觉着公主府都是祸患。

  眼前箫予衡的表白诚恳又真挚,心口如一,任谁都能看出是十足真心。

  苏淼淼在故事的影响下无法?开口说出恶言,但即便?是这样微醺一般的糊涂时候,她的心底深处,却还?是挣扎着泛出了一丝冷漠与嘲讽。

  如今的喜欢是真心又如何?

  故事里,你真心喜欢姐姐,便?是困卿,现如今,你又发觉离不?开苏淼淼,便?叫妹妹走了姐姐的“戏份”。

  所以,你喜欢谁,便?要将人虏来困为?禁脔吗?

  苏淼淼侧过头,冷冷开口:“箫予衡,你若当真在意我,就放我回去。”

  箫予衡不?置可否的笑一笑:“不?要叫我箫予衡了。”

  他并不?理会苏淼淼回去的要求,只是摇摇头,继续解释:“我娘心心念念半辈子,想要宫中为?我起名,却直到临终都没等?到,如今这名字,我也不?愿再应。”

  说着,他微微倾身,一手撑在木案,一手撑于榻沿,便?是一个虚虚将她揽在身下的,莫名的带出一丝暧昧:“我母亲为?我取名箫盼,幼时也叫我盼郎。”

  苏淼淼为?这姿势微微皱眉,还?未开口,因为?这一句话,耳畔便?又听到了僵硬声音——

  【我本名箫盼,你也可叫我盼郎。】

  【“你放开我!”苏卿卿的脚背绷起,脚趾紧紧蜷缩,似是呻--吟,更?是抽泣。】

  滋啦啦滋滋——

  【“叫我的名字”】

  【“箫予衡……箫盼……盼郎……”】

  苏淼淼一个未嫁的小姑娘,初时还?没有发觉这几段天音里的含义,直到最?后,才猛然意识到这是什么。

  “够了!”

  明白之后,猛然涨起的反胃与怒火,瞬间冲破了故事强加给她的情绪。

  单是唾弃怒骂都不?足以叫人解恨,苏淼淼瞪大了眼睛,巨大的愠怒之下,即便?知?道只是螳臂当车,也忍不?住咬牙拔下了脑后的发簪!

  “你!”

  或许是上次在观星楼时吃了教训,箫予衡的反应极快,在苏淼淼,便?猛然往后退了一步。

  苏淼淼大病初愈,加上这多?半月里没有好好用膳,身上没有力气,还?未来得及将木簪赐下,便?叫箫予衡躲了开去,一时只气得咬牙,手中的木簪,也无意识的抬起虚虚划过脖颈下颌。

  “淼淼!”

  见状,箫予衡的面色猛地一变:“快放下,我不?碰你,不?要做傻事!”

  苏淼淼闻言却反而一愣。

  傻事?哦,自尽——

  他为?什么会觉着自己会自尽?

  苏淼淼心下疑惑,但看着箫予衡面上的惊慌,心念一转,此刻却没有反驳,反而当真将右手往下,用力抵在了自己咽喉要害。

  想了想,觉着不?够,又用另一手,从怀中掏出了一片锋利的碎瓷片,一并攥在了一处。

  她被?困在屋内,当初带来的,只是一支圆口的木簪,但箫予衡却眼见的看见,被?苏淼淼拿在手中的木簪,分明是被?削过的尖头。

  屋内没有利器,箫予衡方才还?在疑惑她是用什么削尖了木簪,直到发现她另一手的瓷片之后,才慢一步猜出了缘故。

  侍从曾经?报过,淼淼最?初几日极不?听话,喂药的瓷碗都连着摔过许多?次。

  她身份贵重,又没人敢搜她的身,竟还?当真叫她藏在了身上。

  [果真是淼淼,这般倔脾气……]

  箫予衡倒吸一口气,面色更?加凝重。

  苏淼淼看着他,试探问道:“你放我回去,这几日的事,我就当不?知?道。”

  箫予衡仿佛没听到,只叫她不?要冲动,甚至将长公主都提了出来,承诺日后必定叫她们母女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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