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认错夫君 第157章

作者:卧扇猫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轻松 古代言情

  短短须臾,阿姒被磨得快疯了。

  此时再想起,她忍不住腿发软,既迷恋那样隐秘的放纵,又恼恨他的捉弄。祁茵只当她是羞于琢磨那些器物,调侃地笑笑:“可要我教你?”

  阿姒赶忙摆手。

  “多谢阿茵好意,只是,我和他平日都很忙碌,也无暇亲近……”

  祁茵笑了,她才不信呢。

  他们成婚才三个月,阿姒面颊白里透红,整个人都像枝头成熟的桃子,她是过来人,如何不清楚?

  祁茵狡黠地凑过去:“你难道就不想拿捏拿捏晏书珩?”

  阿姒手一顿,被这句话打动了。

  往日总是他欺负她,尽管她沉浸其中,可偶尔也会气不过。

  于是她硬着头皮听下去。

  说罢这些事,她又与祁茵叙了会旧,很久到了正午。

  祁茵走后,阿姒思忖再三,翻出深藏柜中的那个箱子。看着箱中五花八门的一应器物,阿姒回想祁茵的话,脑中构思出一些画面,脸愈发地热。

  水榭内,放了冰鉴,凉意从中丝丝溢出,驱散些许闷热。

  日头升到了最高处。

  晏书珩回来时,阿姒正躺在竹制的矮榻上歇晌午觉。

  她鬓边渗出些细汗,黏在白皙的面颊上,神似雨打后的芙蓉。晏书珩看了会,执扇为她摇来微风。

  此时情景,像极在竹溪时。

  她因为偶然记起过去的蛛丝马迹而难过睡去,他便替她摇扇。

  日若白驹过隙。

  算起来,那已是将近两年前了。

  两年后,她成了他妻子。

  “妻子”这个字眼意味着责任,也意味着独属他一人的亲近,让人心念微动,晏书珩俯身搂住阿姒,在她唇畔浅吻。

  他放开她,在她身侧躺下。

  身边人气息平稳后,阿姒睁开眼,她看着睡颜安静的青年,眸光虽软,但眼底却漫上狡黠的笑意。

  晏书珩是被猝然一凉激醒的。

  一睁眼,便看到阿姒温柔似水的笑颜,他滞了瞬,心中柔情荡漾,伸手要拥住她,才发觉手被红绸与竹榻绑在一起,缚在身子两侧,身上衣物倒齐整,唯独脖颈处放了一只手。

  这只手里,捏着一块冰。

  寒意涔涔的冰块落在他喉结上,激得那喉结急剧滚动了下。

  阿姒长睫不由扇动。

  他哑声道:“夫人这是作何?”

  阿姒很无辜,温柔小意道:“夏日炎热,我替夫君消暑啊。”

  晏书珩低笑:“消暑需得缚住我双手?倒是头一回见。”

  阿姒没接腔,只捏着冰块,一手将他襟口挑开一个口子,把冰块扔了下去。隔着衣衫,她看到冰块的轮廓从胸口直直滑下,滑到块垒分明的腹部。

  晏书珩重重闷'哼。

  轻便的竹榻被这猛一动弹带得大力晃了下,发出“吱呀”的声响。

  两个声音交杂,阿姒想起几日前在竹榻上疯玩的事,她红着耳朵,伸入青年衣摆,去掏那块融掉薄薄一层的冰。

  她取掉冰块,放至一旁。

  晏书珩放松了,稍缓一口气。

  “夫人今日,为何如此?”

  想起昨日桃林中,阿姒便气呼呼。

  她的手寻到下处:“怎么,只许夫君你捉弄我,就不许我以牙还牙?”

  阿姒微微拢起手掌。

  晏书珩稳住气息,纵容笑了:原是如此,昨日的确是我不对,我自当受罚,可任凭夫人随意施为。”

  阿姒不再说话,手不断轻揉,揉得轮廓渐显,晏书珩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直到她再度拾起冰块。

  极凉冰块贴上极热之处,就如烙得正红的铁块被滴上了一滴水。

  晏书珩眉心猛然蹙起。

  但这回,尽管难受,他也还是绷紧下颚,隐忍着默不做声。

  甚至不曾动弹。

  但他额际却迅速出了汗。

  眼尾也红得昳丽,清雅如谪仙的白衣青年被染上红尘的绮丽。

  他双眼迷离,深深看着阿姒。

  仿佛她是他身处暗夜里的一缕光,是他被炙烤时所需的一汪清泉。

  他目光里压着挣扎和汹涌的情潮,但更多是纵容。

  被这样的目光乱了心志,阿姒手跟着乱了,险些攥不住冰块。

  不成,她得坚定些。

  阿姒狠下心,徐徐将冰块从柱底划至顶部,凉意落在端头,晏书珩手猛攥成拳,抑制不住难耐重喘。

  这一声无助又蛊惑。

  阿姒心里更乱了。

  她抬眼,见晏书珩紧闭着眼,修长脖颈后仰,额上青筋暴起。

  看起来很是难受。

  恰在此时,门外有人叩门。

  “长公子,那日您让抓的人抓到了,长公子可要亲自审问?”

  是他的心腹。

  阿姒眉梢挑起,她本可以出声把人支走,却偏偏装聋作哑,好整以暇地看着晏书珩,显然想让他自行回应。

  晏书珩咬牙遏住汹涌念头。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平稳的嗓音有些喑哑低沉:“不必,你去——”

  话语断在正中。

  阿姒捏着冰块,上下轻搓,最后停在端头,轻用力下压。

  那是灭顶一般的凉意。

  晏书珩险些未能收住声儿。

  哪怕是这种关头,他也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冷静:“不必,我头痛,需歇息半日,有事你自行斟酌。”

  “属下遵命。”

  那人的脚步远去后,晏书珩的淡然轰然倒塌,像受伤的天鹅,引颈长声低'喘,看起来难受极了。

  阿姒心软了,挪开冰块。

  “算了,放过你吧。”

  她轻声呢喃着,把冰块扔掉,又去解开绑在榻上的红绸。

  刚一解开,竹榻一阵晃动。

  阿姒倒在榻上。

  青年双手蓄力,撑在她上方,含情脉脉的眸子幽邃得宛如深潭。

  “可我还不曾打算放过阿姒。”

  阿姒忙要爬起:“你……你不是说任我施为?怎这样无赖!”

  晏书珩一掌擎住她一双腕子,低道:“阿姒是知道的,在任何时候我都能让着你,唯独禁不起你的撩'拨。”

  随即腕缚红绸的人成了她。

  只不过不同之处在于,晏书珩是先把她的一双腕子束缚住,再高举过她头顶,绑在竹榻的床头。

  阿姒感到不妙,扭了扭身子。

  “你作甚?”

  晏书珩慢条斯理地解去她身上所有繁复的带子,地上落了几块绸布。

  他还蒙住了她的眼。

  他从一旁的冰镇樱桃果盘中,拈起底下的一块冰,温柔道:“阿姒给我降了暑热,我自得礼尚往来。”

  他笑着启唇,咬住那块冰。

  青年的墨发从身后垂落,落在阿姒不着一物的身前,她被挠了下,但还来不及难受,脖颈处一阵冰凉。

  “嘶……”阿姒的脖子尤其怕痒,被陡然一冰,猛地动了下。

  冰凉顺着往下,停在颈窝。

  阿姒知道接下来冰块要往哪儿去,想捂住那些脆弱怕痒的地方,但双手被缚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施为。

  冰雪落在玉山之巅。

  凉意像根根丝线,从那一点钻入,直直窜直四肢百骸。

  阿姒惊呼着,一个鲤鱼打挺,腰肢悬起又倒回竹榻上。但还有更磨人的,晏书珩含着冰块,吻住她的心。

  凉意混着温润,绵绵玉山像被拨弄的含羞草,变得挺拔。

  这股春风并未在山巅停留过久,又来到别的地方,依旧是含着冰块的吻,吻是温润的,冰块却凉得入骨。

  竹做的矮榻“咿呀”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