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后认错夫君 第164章

作者:卧扇猫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轻松 古代言情

  钱娘子还在想适才弟弟的古怪神色,她总觉得弟弟有些心虚,便也无暇多想,坐下打算问问裴砚。

  裴砚却淡淡起身,大抵是天热,他面色微红,起身时,嗓音亦微哑。

  “在下去寺中走走。”

  他性子冷淡,只知会一声,也不多客套便离去了。青年走后不久,心细的钱娘子这才留意到阿姒面色潮红,双唇发颤,忙问:“虞夫人是怎的了?”

  阿姒摇摇头,声音发软。

  “今日吃了些补品,今日天热,内火过旺,我去寺中阴凉处歇息歇息。”

  她也借故离开后山。

  经过一处破败的佛堂时,门忽然被打开,一片流云般的白色袍角伸出,像个风流的妖魅,把阿姒扯入红尘。

  她知道是谁,正要发怒。

  青年把她抵在偌大佛堂的柱子上,来回轻蹭,嗓音被灼得喑哑:“适才裴某替虞夫人饮了被钱一郎下药的茶水,身子不适……望夫人海涵。”

  他隔着衣物,在两隙间来回磨,如此也磨出些许畅快,阿姒被磨得也舒坦了些,两人身上的畅快又传到彼此身上,就像烈火烹油。

  脑中炸开了一簇一簇烟花。

  阿姒顾不得思索药的事情,抓住他的,媚眼如丝蛊惑道:“裴郎君,裴郎,别再折磨我了……”

  青年面具下的眸子眼梢红得厉害,话不多说,捞起她一边腿。

  阿姒眸子顿时被撑得微微睁大。

  空洞被填补的踏实感、有可容身处被紧紧包裹着的快慰。

  只一下,就宛如灭顶之灾。

  两种感受同时袭来。

  相伴而生,又被彼此放大。

  阿姒缠抱得越令人窒息,晏书珩便因此越发嚣张、膨胀。

  这是一处广阔的佛堂,虽然废弃了,但正中罗列着五六樽高达一丈的佛像,各个神色庄肃,俯瞰下来。

  被冲撞得视线模糊,阿姒看不清晏书珩的五官,只能透过朦胧的泪眼,感知到在蛮横占有她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青年,这青年是她极为熟悉的人。

  但现在的他又很陌生。

  他是晏书珩……也是裴砚,他熏着陌生的香,戴着陌生的面具,却做着无比熟悉无比亲近的事。

  他……到底是谁?

  或许都不是,而是一个全新的他。

  很熟悉,又很是陌生。

  被这种令人觉得有悖伦常的错觉支配着,阿姒不敢再看他。

  她只能抬头往上看。

  可一眼就瞧见了高大威严的神佛们,顿时这些佛们宛如活了过来,在俯瞰审视着下方的罪恶和淫'秽。

  阿姒又匆忙低下了头。

  她像个行了恶事的人,被钉在柱子上,白衣玉冠、戴着面具的青年则像朝圣的信徒一般,低下头,修长的捧起一堆雪,用力按在脸上。

  当着神佛的面,他大口吞着雪,像个孩子一样依恋地唑着,仿佛这样就能止住内心喧嚣的热意。

  这一幕看得阿姒心尖越发痒。

  她发间的步摇笃定地摇动,发出清脆响声,这种时候,任何声音,在这寂静而荒败的佛堂中都会尤其鲜明。

  除去金玉相撞的清脆乐音,阿姒还听到打巴掌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一声快过一声,混着细微水声。

  脚步声响起时,阿姒后知后觉。

  有人从不远处经过,问阿姒候在外边的侍婢:“原是虞夫人身边的姐姐啊,我家娘子着我来寻裴琴师和虞夫人,姐姐可见着那一位?”

  阿姒紧张地缩起。

  青年离开两寸,随即一下子完完整整,全放了过来。

  他用“裴砚”的清冷嗓音,用晏书珩的温柔口吻,在阿姒耳边低语。

  “虞夫人莫出声。”

  他又挺来些,直到不能再近。

  “这里,夫人的夫君也进来过,是么?不知裴某和他比,谁更好。”

  他非要阿姒给出一个回答。

  阿姒说:“是我夫君……”

  他更折磨人了。

  阿姒又说:“裴……裴郎君。”

  他也没有变温柔。

  两位侍婢还在外面说着话,更要紧的是,钱娘子也来了。

  她在询问虞夫人和裴砚的去处。

  怕被撞见无法解释,废弃的佛堂内,阿姒含着泪搂住晏书珩,央求道:“月臣,月臣,求你了。”

  “真乖。”

  晏书珩紧紧搂住她。

  很快便让阿姒得偿所愿。

  阿姒险些从柱子上滑下来,青年牢牢钉稳住她,吻去她鬓边的热汗,缱绻问道:“阿姒喜欢这个蛊么?”

  阿姒点点头。

  她不是喜欢蛊,而是喜欢他那诱人沉溺的温柔蛊惑。

第92章

  钱娘子只过问了几句,便远走了,佛堂外安静下来,佛堂内的拍水声却越发暧昧,空气中弥漫着爱'欲的气息,霞光投入窗隙,满堂高大威严的神佛都仿佛染了红尘的颜色。

  反复失神几回,阿姒和“裴砚”先后从佛堂出来。

  刚走出一段,竟见到钱娘子。

  钱娘子迟滞的目光从一前一后走来的阿姒和“裴砚”身上掠过。

  阿姒腿间还残留着来自“裴砚”的触感,再看钱娘子时,便觉得对方眼中尽是了然于心的神色。

  她知道,这是心虚。

  哪怕她和晏书珩是夫妻,但在外人眼里,他们二人就是相识不久的已婚人妇和清冷琴师。

  清冷的琴师转身看向阿姒。

  阿姒端出客气的态度。

  “裴砚”语气亦疏离:“适才有劳夫人引路,裴某谢过夫人。”

  二人不熟的样子让钱娘子甚至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可看到阿姒微皱的襟口和裙摆,及裴砚衣袍被浸湿的一角,细心的妇人心中了然。

  她极力自然,但笑仍难免僵硬。

  偷'情和心虚的感觉更为强烈,阿姒实在待不下去,借故早早回去。

  是夜,有人夜探香闺。

  阿姒正梳发,腰间多了一只手,像缠绵而耐心的白蛇,缓缓圈紧。

  “洗澡时那儿疼,是么?”

  阿姒想问他怎知道,随即想起他们服了“同甘共苦”的蛊。

  白日里在佛寺中时,蛊虫被药力和彼此的感触放大,又隔着陌生的身份,还是在破旧的佛堂……几重刺激下,他们两人都很兴奋。

  又因在外头,得掐着时间,每一下都用尽气力,恨不能融为一体,灭顶般的畅快也带来了浑身的酸痛。沐浴时,热水一灌入,阿姒险些摔倒。

  今夜的晏书珩换了身青衫,仍带着半块面具,那恼人的悖伦和荒唐感又来了,阿姒不禁压低声。

  “你怎来了?”

  晏书珩拿出药膏,要给阿姒涂上,他蹲下身,言语间还不忘配合着她的心虚和谨慎:“白日里夫人为裴某解药,在佛寺里,受了在下一番磋磨,裴某感知到您的不适,自要来看看。

  “劳烦您,再张开些。”

  青年温和而客气地说着,双手扶着阿姒脚踝,让她足面踩着椅子边沿,修长玉指挖了块膏药。

  他专注盯着那一点,目光里有晏书珩的温柔缱绻,也有“裴砚”的清冷矜持,但绝无狎昵,可阿姒看来,他的目光变得粗犷灼热,要徐徐挤入。

  被这样盯着,她被磨得红肿的唇忍不住收紧蠕动,像无声的邀约。

  青年目光倏地沉了一瞬。

  他指端温柔地往更里处揉去。

  一阵凉意从阿姒伤处上窜,涌到头顶,同时一阵热意也涌上来。

  凉意是她身上的。

  热意是晏书珩被她激起的。

  他紧绷着下颚,继续专注地替她

  揉药:“裴某力度如何?”

  阿姒双唇发颤:“尚可。”

  明明两人隔了一尺,但因为这个蛊,他们共享着彼此的感触。

  每一下温柔的揉按,带给她的是舒坦,带给他的却是折磨。而他感受到的折磨,又会悉数传回阿姒身上。

  此消彼长,无穷无尽。

  阿姒沾着药的伤处又缩紧了下。

  青年呼吸微沉,手上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