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权臣守活寡?穿书女配不干了! 第19章

作者:福朵朵 标签: 古代言情

  下人说完,有些同情姜怀庆。

  玉檀郡主也没想到,她察觉被人跟踪以为是仇家,故意到小倌馆里兜圈子,只为查出跟踪之人的身份。

  得知是姜怀庆的人,玉檀郡主琢磨戏耍他一下。

  谁料,这次玩得很大。

  怪谁呢?怪姜怀庆自己倒霉。

  最终,玉檀郡主给了一句中肯的总结:“姜家兄妹,都是有意思的人。”

  郡主的眼中没有厌恶之色,只有兴味。

  丫鬟们面面相觑,忍不住问道:“您不是一向讨厌姜家人吗?”

  “讨厌?”

  玉檀郡主摸了摸下巴,她与姜玉珠打过几次交道,原本是讨厌的。

  几年未曾回京,再回来后,玉檀郡主发觉直来直去的人远比背地里使坏招的阴险小人好打交道。

  相对而言,玉檀郡主厌烦了暗地里设计的小人行径。

  尤其是对卫婧,她很失望。

  在战场上,借刀杀人的法子,玉檀郡主用了太多次了。

  “罢了,就当本郡主心善,你派人去给姜玉珠送个消息,告诉她赶紧去松竹楼救场。”

  既是玩笑,点到为止。

  玉檀郡主感叹道:“兄长若是还在,该有多好?”

  玉檀郡主原本有个哥哥,只可惜体弱多病,早早的夭折了。

  从那以后,她不得不习武,被当成男子培养。

  姜玉珠有两个哥哥,被捧在手心,玉檀郡主虽不喜姜家兄妹抱团欺负人,心里却是羡慕的。

  有玉檀郡主送信,姜玉珠得知来龙去脉,直接往松竹楼赶。

  “车夫,快一些!”

  二哥这要是被娘亲抓住,怎么解释得通?就是姜玉珠,也不相信这么多的巧合。

  情急之下,姜玉珠额头冒汗。

  去小倌馆,姜玉珠顾及身份,在马车里换了一套男装。

  她倒不是顾及名声,若娘陈氏抓到兄妹俩一起逛小倌馆,指不定还得产生什么样的联想。

  等到松竹楼附近,陈氏还没有上去。

  姜玉珠悬着的心落地道:“红鲤,你机灵点,若是我娘亲上楼,你就在楼下喊着火了。”

  人多目标大,与丫鬟约定好暗号,姜玉珠一人前往。

  松竹楼是京城里最大的小倌馆,里面的小倌有白幼瘦,也有强悍的型男。

  姜玉珠遮遮掩掩,男老鸨已经见怪不怪了。

  “贵客,您是初次来吧?”

  男老鸨打量姜玉珠的衣衫,判定眼前人是一只肥羊,立刻差人送来画像。

  松竹楼的规矩,看画像选人。

  姜玉珠不想留在大堂,故意哑着嗓子道:“先给本公子安排上等的雅间。”

  时间紧迫,姜玉珠套上了男装,但没有束胸。

  明眼人打量,一眼看破。

  男老鸨不拆穿,淡定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

  “您是要一对一,还是要一对多?”

  男老鸨说出虎狼之词,脸上不见有半点羞涩,仿佛和吃饭一样寻常。

  “来个听话的。”

  听话的不碍事,省心一些。

  等到楼上,姜玉珠眼花缭乱。

  走廊无人,也不晓得是不是房内的隔音设施太好,只能听见隐约的丝竹之声。

  上哪里去找二哥?姜玉珠犯了难。

  约莫一刻钟,雅间的门开了,有下人送来酒水等物。

  随后,门口进来一位穿着白衫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身子瘦弱,面皮白净。

  他穿着的里衣,进门先匍匐跪倒:“奴平安见过公子。”

  姜玉珠正琢磨如何给二哥送消息,听到说话声骇了一跳:“你是不是走错了?”

  十二三岁,最多算个半大小子。

  平安再次跪倒,身子突然颤抖地问道:“您是对奴不满意吗?奴保证听话。”

  一旦贵客不满要求换人,平安定会承受酷刑。

  在松竹楼,不听话的小倌尝苦头,比死还难受。

  他们的身子上不可有瑕疵,但东家很会折磨人。

  只要进了这里,除非是尸体,否则别再想出去。

  姜玉珠沉默道:“你留下,进来陪着我说说话。”

  穿来以后,姜玉珠特地从谢昭的书房弄来大齐律,最近每日都在研读。

  大齐律中,把十五岁以下的男子归为童,是要受到保护的。

  眼前的平安,怎么都不可能有十五岁。

  这年头为赚钱,都这么丧尽天良了?

  姜玉珠问道:“平安,你多大?”

  平安咬唇垂头,不敢看姜玉珠,紧张地道:“奴十五。”

  他们松竹楼里,还有七八岁的幼童,男老鸨说了,若有客人问起就必须说自己十五。

  姜玉珠沉默,递给平安一个果子,安慰道:“你别怕,说实话。”

第23章 谢昭风评被害

  平安垂下眼睛,很是为难。

  其实,他只有十一岁,但是他不敢说。

  姜玉珠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与平安闲聊:“平安,这年头男子是香火,你怎么被卖了?”

  除非家里日子穷得揭不开锅,就算爹娘亲人不在,大多还有族人照看。

  平安摇摇头,他只有隐约的印象。

  “奴不是京城人,几岁的时候在村里玩耍,被一个婆子带走。”

  婆子说他被爹娘卖了,平安不相信,闹着要见爹娘一面。

  “婆子很凶,给了奴一巴掌。”

  这是平安仅有的印象。

  后来他随着婆子辗转,被送到一个乡下的大院子。

  院子里,有很多和他一般年纪的小童。

  院内看管森严,有凶神恶煞的汉子守门,有人逃出去就被打得半死不活。

  “先生教奴琴棋书画,还有……伺候女子的本事。”

  平安越说越小声,羞愧地低下头。

  伺候女子,他已经学了有几年了。

  姜玉珠越听神色越奇怪,听平安所说不像是被卖,反而像被拐。

  在大齐,人口买卖是稀松平常的事,想不到还有暗地里的勾当!

  姜玉珠叹口气,不是她不管闲事,而是管不了。

  作为后宅女子,她要做的是买买买,美美美,民间疾苦不关她的事。

  要不,找个机会暗示谢昭?

  在大齐,拐卖幼童是重罪,如男主那等高风亮节的人,远大理想便是为造福百姓。

  姜玉珠正想着,门口有人敲门。

  楼下,没有红鲤送来的暗号,莫不是二哥已经出去了?

  姜玉珠以为是送吃食的伙计,她看到眼前的身影,揉揉眼睛道:“幻觉?”

  姜玉珠作势要关门,被谢昭一手抵住门口。

  谢昭换了一身紫色的常服,满身贵气,眉目清冷。

  他看到姜玉珠的反应,挑眉淡淡地道:“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家。”

  接着,谢昭自顾自地进门,把目光放在平安身上。

  场面有些滑稽,姜玉珠反应了好一会儿。

  谢昭来捉奸?抓的不是她,姜玉珠能感觉到谢昭醉翁之意不在酒,注意力都在平安身上。

  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宗旨,姜玉珠极为无耻地道:“我帮你问过,他死咬着十五岁不放,应该是被拐来的,请老爷明察。”

  说完,姜玉珠露出一脸正义之色:“松竹楼干这等勾当,背地里必定有大人物撑腰,太无耻了!”

  谢昭没想到姜玉珠被他当场抓住,竟然反应这么快的洗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夫人也是这样认为?”

  “当然,妾身作为三品诰命夫人,身上可是带着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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