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朵朵
不愧是他看中的主子,这想法就是与其余人不同。
姜玉珠又道:“卫婧做的很隐秘,暗地里布局,事成之后控制住两个知情的丫鬟,又给叶大丫兑现承诺。“
卫婧为了心上人谢昭,陷害姜家人不遗余力!
“红鲤,你去衙门把老爷请回来。”
姜玉珠抱着胳膊,她后悔了。
卫婧有心思进府做小妾,姜玉珠就该添一把火,把祸害留在眼皮子底下收拾。
这般距离远,打个巴掌还要跑卫府去。
谢昭刚办事回衙门,良安传话道:“老爷,夫人想您了,请您回府小聚。”
红鲤眼角不停地抽搐,等谢昭骑马离开,她质问道:“良安,你会不会传话啊!”
她家夫人分明是想质问老爷,压着火呢。
良安翻个白眼极其不屑:“夫人的目的是让老爷尽快回府,你说找老爷算账,老爷肯定躲了!”
作为下人,要机灵,善于变通。
良安鄙视地看了红鲤一眼:“你和哥哥学着点!”
红鲤:“……”
她是想机灵,却也做不到颠倒是非啊!
谢昭回府进入待客厅,莫名地察觉出气氛不对。
姜玉珠压抑住怒气,简明扼要地说出前因后果。
张婉怡的两个丫鬟时不时地补充,直指幕后黑手卫婧。
韩真见谢昭回府,带着两个丫鬟暂时回避。
房内清场,只剩下夫妻二人。
姜玉珠火了:“卫婧的确没有亲手杀死张婉怡,但张小姐却因为她而死!”
事实基本清楚,只差叶大丫一个人证。
卫婧从几年前开始,反反复复抹黑姜家,用心良苦。
连带着姜玉珠看谢昭不顺眼道:“都是因为你太风流,给了卫婧错觉!”
谢昭按住不停狂跳的眼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怎么就成了风流处处留情的人了,冤枉!
卫婧品行不端,这等女子进宅,更是给家里招祸。
谢昭给姜玉珠倒一杯茶,拿出一本大齐律的卷宗:“夫人,按照大齐律,的确不可能给卫婧定罪。”
卫婧的做法很高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利用张婉怡谨小慎微性子上的缺陷,给与暗示。
直到张婉怡自缢而亡,再嫁祸给姜家。
“卫婧给了叶大丫好处,二人心照不宣地合谋,暗示我娘看上了张婉怡做儿媳,又抹黑我二哥的名声……”
搞垮姜家,卫婧的目的只有谢昭。
阴险,无耻!
卫婧与贾兴林,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张婉怡不但信了,还想找姜玉珠求情,因为身份太过低微,见不到姜玉珠的面。
一切,都在卫婧的算计中。
张家辞官离京,张仲在几年后回来报复。
“大齐律公平吗?张婉怡的性子有缺陷,那算计她自缢的卫婧得不到半点惩罚,装装可怜就蒙混过去了,叶大丫更是寻了个好人家,只有张家人沉浸在痛苦之中。”
张仲截杀姜玉珠,触犯律法。
明明是受害者却继续被迫害,反而设计此事的人乐滋滋地当旁观者。
姜玉珠冷静了点,坐下道:“老爷,要不你娶了卫婧?”
与其留卫婧逍遥法外,不如留在眼皮子底下收拾,这样更解气。
谢昭不怒反笑:“与其祸害别人不如祸害为夫?谢夫人你真是大度!”
为拒亲他损失了宝贝,再娶卫婧赔大发了。
再说那等女子,他既然看穿为何要迎娶,自己找罪受?
谢昭无心儿女情长,但他真不傻,也不瞎。
早在几年以前,谢昭去卫府做客,因走错院落,亲眼看到卫婧在一个丫鬟身上泼滚烫的热水。
丫鬟惨叫连连,卫婧却癫狂大笑。
姜玉珠名声不好,却很少惩治下人,为人很是宽容。
看人不能流于表面,所以谢昭娶姜玉珠,二人相安无事。
姜玉珠被堵得哑口无言,学着卫婧的口气忧伤地道:“卫小姐有什么错呢,不过对你太过痴心罢了。”
谢昭眸色幽深下来:“既然夫人认为卫小姐与贾兴林天造地设,不如使使劲?”
第60章 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姜玉珠狐疑地审视谢昭:“老爷是认真的?”
把卫婧和贾兴林凑一对,这等绝妙的主意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
渣渣凑成一家亲,捆绑以后不分散,更好对付。
提及此事的是谢昭,他是否有别的目的?
面对如此直白的注视,谢昭面不改色,心情却有些微妙:“认真的。”
从前他一心政务,不关心多余的事。
现下若放任卫婧下去,后院起火,殃及池鱼。
姜玉珠心念微转,上下打量谢昭,而后道:“此事因你而起,连带的姜家人都被卫婧祸害,老爷可有异议?”
“没有。”
谢昭深吸一口气,差点维持不住装出来的云淡风轻。
姜玉珠有些满意,她很欣赏谢昭遇事不推诿的态度:“那么卫婧的亲事,就麻烦老爷了。”
正午时分,房内的光线刺眼。
光线所到之处,飘浮着细小的尘埃。
姜玉珠侧过身躲避,美目流转轻轻吹着小尘埃,玩得不亦乐乎,带着几分慵懒鲜活和不谙世事的天真。
谢昭莫名地不自在,把眼神移向别处:“夫人不觉得亲手报复会更有满足感吗?”
步步设计,把卫婧嫁给贾兴林,让卫婧毫无还手之力。
姜玉珠哂笑:“老爷,妾身只要结果,并不在意过程。”
有人收拾烂摊子就成了,谁在意那些弯弯绕绕?
卫婧把她当成仇家,整日算计来算计去,对她“爱”得深沉。
姜玉珠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耽误她吃喝玩乐享受。
但是这些话,姜玉珠却不能对谢昭说,她怕谢昭撂挑子不干了。
“老爷,妾身即便被家人宠爱,却还是个弱女子,心机手段和眼界哪里比得上卫婧?”
姜玉珠自己承认斗不过,派谢昭上。
再说了,卫婧被心上人设计,可远比被姜玉珠设计后劲更大。
若是想不开自缢更好,给张婉怡偿命。
谢昭想起手下禀报姜玉珠用棒子揍冯清的一幕,眼底浮起笑意:“好。”
他不得不答应,不然姜玉珠闹起来,更没清静。
“夫人,张家人如何处置?”
张仲触犯大齐律,因为要调查张婉怡的死因,谢昭并没有派人通缉。
姜玉珠诧异了:“老爷,您是京兆尹,管理京城百姓,张公子如何处置您竟然问妾身的意思?”
她已经明确表态,当然是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倘若那日没有谢昭,没有红绣和红锦,姜玉珠为此受伤了殒命了呢?
弱者无处说理,总不能因张家同是受害者,就原谅了吧?
“张仲自己脑子不好使被人带节奏,他不活该吗?”
蛰伏几年报仇,不知道查找当年的真相,被人三言两语的撺掇。
“妾身名声不好,还不是这些人背地里没脑子抹黑的,妾身挖他们家祖坟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姜玉珠顿感晦气,总有人妄想打破她怡然自得的小日子,是她的仇人!
谢昭若有所思,随后爽快地道:“就按照夫人所说的办。”
他刚前脚刚迈出房内,姜玉珠追出来道:“老爷,您千万不要拖泥带水,您是妾身的依靠!”
谢昭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二人相安无事很好,他受不了姜玉珠煽情。
这次说服皇上为卫婧和贾兴林赐婚,少不得又要贡献出私藏,再答应几个不平等的条件。
姜玉珠哼着小调,心情不错,她忽然想起来被遗忘的二哥姜怀庆,问道:“我二哥呢?”
现在,她有足够的耐心开导受挫的二哥。
红鲤撇嘴道:“二公子离开了,走之前捞走两条肥锦鲤。”
“他要炖了吃?”
谢府的锦鲤又肥又大,估计滋味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