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明觉书
宣峋与把药喂到她嘴里,咬牙切齿的说:“你上辈子是色鬼投胎吧。”
……
色不色鬼的,游照仪不知道,只知道宣峋与此刻正?要脱衣上床。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宣峋与给她换了药,正?要脱衣,却见她双目如炬,紧紧盯着他。
他脱衣的手顿时迟疑了,但见她一脸期待,只好放下手与她商量:“不能?弄我。”
游照仪说:“我能?干什么?我现在都不能?动。”
宣峋与脱了外衣,说道:“你手能?动就够了。”
闻言,游照仪真诚的说道:“我最多摸摸你,我太久没摸你了,我想你。”
此言一出,宣峋与也?有点隐秘的高兴起来,脱至一件单衣,要她作保:“最多摸一摸。”
游照仪重复:“最多摸一摸。”
他便掀开被子一角,小心的躺在她身边。
刚一躺下,她的手果然就不老实的摸上来,从?他的衣襟里钻进去,在他胸膛抚触了片刻又渐渐向下。
他忙抓住她的手,说:“不许往下!”
游照仪只好收手,说:“那让我亲亲你。”
宣峋与便松手,小心的撑在她身侧吻她。
吻了没多久,她手又开始摸索,可宣峋与手撑在她身侧,一时不敢乱动,怕压到她,只能?僵着身子,皱眉眉看着她。
她闭着眼?,恍若未闻,愈发过分。
宣峋与最后只能?整个人?伏在被子里咬牙,神思?恍惚,眼?前只有沾满泪水的枕巾。
经此一事,宣峋与终于相信她快好了,不再天天那么紧张。
约莫又过了半个月,天气越来越冷,游照仪已?经能?自行起身喝药,但下床走?路还是有些勉强,她趁宣峋与不在的时候下床走?了两?步,结果还是龇牙咧嘴的回到了床上。
主要就是在战场上被杨元颂狠击的那一下,还有之前在马上、地?上撞来撞去弄出来的瘀伤,都集中在她的腰侧或者胯骨,行走?之前就会牵扯。
中午大夫来照例看诊,她硬着头皮顶着宣峋与冷沉的视线问?:“我什么时候能?下床?”
大夫年纪和裴毓芙差不多,但脾气很?大,闻言语气极差道:“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这才多久就想下床了,年轻人?真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
她讪讪的笑了笑,说:“这毕竟在军中。”
大夫收好自己?的药箱,道:“军中少你一个也?能?打,”他示意了一眼?宣峋与,说:“你郎君没了你可要死了。”言罢就拿起药箱出去了,连个眼?神都没再给游照仪。
显然众人?都对前些日?子宣峋与的状态充满担忧,连带她也?没得到什么好脸色。
大夫出去了,宣峋与还是冷凝的看着她,问?:“你想下床干什么?”
游照仪说:“我没想干什么,我就问?问?。”
宣峋与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伤彻底好之前不准离开我身边半步。”
游照仪只能?连声答应,保证自己?绝不再犯。
……
焦十安见她状态好了不少,便偶尔会来和她说话,这时候宣峋与就会自己?到外面,等焦十安出来了他再进去。
焦十安大多和她聊战况,说战事焦灼的厉害,中衢和崇月的战力本就相当,大部分战役都是两?败俱伤,偶尔崇月占一占上风,偶尔中衢占一占上风,照这么下去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
游照仪这回也?没什么话了,她天天待在营帐中,连战况都得焦十安告诉她,又不可能?决胜千里。
焦十安说:“如果崇月皇帝执意想攻下中衢怎么办?”
游照仪说:“不太可能?,中衢疆域很?大,想要彻底攻下并非易事,崇月最想要的是水路,最多就是打到澜州,拿下雀潭江源头,再与我国开市通商,再多的她们也?不敢。”
焦十安说:“我现在怕的是别国落井下石,现在我们二者是互不相让,僵持住了,但若是有别国加入,我们就弱势了。”
游照仪问?:“叱蛮如何?”
焦十安说:“宗政皇族几乎在内斗的时候被杀尽,宗政和死了就只有一个八岁的小儿登了皇位,朝政大权都在宗政和庶母手里把持,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
游照仪摇摇头说:“不见得,现在机会这么好,还有崇月大军在前,叱蛮十数城还在我们手中,我不信他们一点想法都没有。”
焦十安皱着眉头叹气,说:“这仗什么是能?打完啊,难道除了和亲就没有别的不打仗的办法了吗?”
闻言,游照仪神色变得有些冷然,没有说话。
一山不容二虎,两?个实力相当的国度必定会相互忌惮,无法共存,而王图霸业之路总是要用无数白骨铺就,一个国家的兴起也?注定要经历无数征伐。
两?人?又聊了几句,焦十安突然紧张的问?:“世子是不是不想见到我啊?”
见游照仪狐疑的看着她,她说:“我每次来他都出去,我看上次楚创来他都在帐子里。”
游照仪说:“他是怕你不敢面对他。”
闻言,焦十安想了想说:“确实还是不太敢面对。”
游照仪有点无奈的说:“这都是我自己?选的,你们就不要自责了。”
焦十安默然的点点头,半晌,才说:“谢谢你救我,照仪,也?谢谢你能?活着回来。”她伸手去抓游照仪的手,握紧。
二人?默然不语,似乎都在为前事所伤。
良久,游照仪才说:“别伤心了,我活着呢,伤也?快好了。”
焦十安点点头,终于松开她的手,讷讷道:“我去找世子。”
她转身走?出去,宣峋与正?在营帐不远处摸着乌夜和映雪,见她出来后便想举步回营,结果被她叫住。
“殿下!”焦十安低着头,说:“真的对不起。”
宣峋与淡声说:“你没对不起任何人?。”
焦十安说:“不是因为照仪救我的事情和您道歉,是因为照仪受伤、被带走?、治伤……这些事情您所承受的苦痛和悲伤道歉,真的对不起。”
宣峋与说:“这些东西你也?在承受,不必向我道歉,”顿了顿,他又说:“她已?经回来了,我们都不必再自苦,好好照顾她便是。”
闻言,焦十安终于慢慢笑起来,用力点了点头。
第33章 多是横戈马上行
(1)
今年过年是宣峋与陪她在边疆过的。
边疆没什么过年的气氛, 因为一旦过年都?回不去,意味着战事并不轻松,在这种焦灼之下谁也不会有?过年的心思。
除夕这天, 兰屏给两人做了一碗面, 游照仪伤已然好的差不多了,便和他一起坐在?桌边吃。
二人吃完饭游照仪说带他去帐外看月亮,宣峋与不以为意的说:“边疆的月亮难道比上京好?看吗?”
游照仪说:“不一样,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便跟着游照仪到了营帐外, 帐帘一掀开, 外面的凌冽的冷风一下子?灌进来,游照仪帮他把大氅拢好?,宣峋与却伸手掀开了一半,说:“你进来, 伤才刚好?。”
游照仪便钻进去,抱着他细细的腰摸了摸,说:“肉都?长回来了。”
闻言, 宣峋与咬了咬唇,迟疑的把脸凑到她面前, 说:“我比以前好?看了吗?”
他那?张脸冲击力实在?太?大,一下子?在?她面前放大几?乎晃得她恍惚了一瞬, 饶是在?边疆待了这么久, 他也没被风沙磨砺, 依旧是乌发雪肤, 眉眼秾艳,丽色横生?, 更别提眼中还带着浓烈的期待和依恋。
游照仪和他对视片刻,自以为不动神色的咽了口口水, 呆滞的看着他,喉咙发干。
正想说话,宣峋与又带着笑意退开了,说:“看样子?是比以前好?看了,你看我都?看呆了。”
游照仪也笑,知道他想听什么,说:“嗯,所以比以前更喜欢你了。”
宣峋与僵了一下,没有?说话。
游照仪便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天上,说:“看月亮。”今日并不是满月,但月亮很亮,弯钩一般的挂在?天际。
游照仪说:“每次过年回不了家的时候,就在?营帐外看看月亮。”
宣峋与依言看去,并不说话,似乎也在?感受她曾经感受过的月光。
今天是除夕,训练结束的早,此间有?不少人站在?帐外呆呆的抬着头,头顶那?轮清辉平等的洒在?每一个人身上。
想我的时候就看看月亮,说不定我也正在?看月亮想你。
……
又过了几?天,游照仪胸口那?个箭伤终于开始落痂,她那?个伤一度好?了又撕裂,是以留下的伤疤凹凸不平,有?些丑陋。
晚间游照仪脱衣后以水为镜照了照,又看了一眼宣峋与,佯装自怨自艾的说:“看看这疤,再?一想想你的身子?,颇觉的有?点配不上你了。”
宣峋与正掀被准备入睡,闻言愣了愣,没发现她眼底的那?一丝笑意,白着脸爬到她身边,软着声音说:“怎么会呢…我又不嫌弃你的。”
他素手纤纤,照顾了她几?个月也没见粗糙,依旧香润玉温,触上来摩挲了一下那?块丑陋的皮肤,摸了一会儿,他想到什么,目光怔怔,歪身进她怀中,脸凑近她的胸口,竟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截小?舌,轻轻舔了舔那?个疤痕。
游照仪一下子?愣住了,一把火似乎从那?个伤口点燃,霎时间烧遍她的全身,宣峋与见她不动,又轻轻舔了两口,还抬眼看她,眼里都?是浓烈的爱意和讨好?,似乎在?说:你看,我根本不嫌弃。
游照仪一下子?伸手攫住了他的下颌,另一只手环住他的细腰,将他整个人一提,跨坐在?自己身上。
一个极其凶狠的吻。
坐在?她身上,宣峋就与比她高了点,双手抱着她的脖颈,乖顺的低着头任她吞噬,游照仪则一只手用力环住他的细腰,另一只手则不知道摸到哪里去了。
宣峋与乖顺异常,根本不欲反抗,亲吻间还要证明自己,断断续续的说:“你怎样都?很、很好?……我不嫌弃……不能、不能不要我……呜!”
她只是说了一句配不上他,他就立刻草木皆兵的曲解了她的意思,
直到把他脱光掼入被子?,游照仪才大发善心的说:“好?,我相信……”发觉宣峋与修长纤韧的双腿柔顺的缠上了她的腰,她才说出下一句:“我们天造地?设,这辈子?都?锁在?一起。”
闻言宣峋与终于笑起来,攀住她任其施为。
三日后,游照仪彻底伤愈,即将归队参训,宋凭玄的想法是让她先带着楚创与荷安的张长鸣会合,原驻京营五千人还在?那?驻守。
游照仪的想法也是如?此,受命后便让楚创整军,带一小?队人马先一起返回昌延与镇国公主复命,再?携原本带至昌延的驻京营一千人回到荷安驻扎守城。
唯一让游照仪有?些头疼的是宣峋与不愿回京,也要跟着她一起去荷安。
此刻帐子?中的气氛很是僵持,二人刚刚吵了好?几?句,原本要来复命的楚创刚掀开帐帘见此情景立刻旋步退了出去,动作极为流畅。
片刻,宣峋与继续动手整装,对她的拒绝充耳不闻。
游照仪只好?软声讲道理:“战场凶险,与崇月对仗胜负难卜,说不定哪天就要退守,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裴王妃交代?”
宣峋与眼中好?像只有?那?几?件衣服和伤药,眼睛都?不往她这边瞥一下,淡淡的说:“我已经和母亲去信和她言明了此事,她并未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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