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 第88章

作者:岁寒千秋 标签: 古代言情

  “我就等着,看着,她报应不爽的那一天!”

  *

  应天府衙,暗牢。

  几缕残阳被无边的黑暗吞噬,残破的泥墙,刺耳的惨叫,到处充满着压抑。

  因是涉及国公府的命案,所以海云舒被单独关在了地下二层的监牢。

  这里关押的,都是重犯。

  流水的刑拘,一排排挂在墙上,血淋淋地泛着腥臭味。

  偏僻的角落里放着一副棺材,木头有些糟了,矮矮的,用来警告那些嘴硬的囚犯——不说实话,就是死路一条。

  “怎么样啊海娘子,想通了吗?”

  负责审问海云舒的是个小郎官,贼眉鼠眼的,脸上还有个痦子,长着一撮毛。

  让人看着直犯恶心。

  海云舒之前就听过,应天府有个姓鲍的郎官,相貌丑陋,睚眦必报。

  他被康太后一手提拔起来,就是条走狗。

  最擅长的就是刑讯逼供,以暴制暴。

  只见这位鲍郎官一手喝着酒,一手甩着手里的皮鞭子,不耐烦道:“整整一天了,娘子若再不开口,可就别怪咱们大刑伺候了。”

  海云舒不为所动,正色道:“我是官眷,又有诰命在身,你想动刑,也得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他品阶不高,可派头十足。

  “呵,不就是东昌侯府吗?这京城侯府、伯府多得能搓一簸箕。

  “娘子不用在我这儿耍威风,你就是往日再风光,只要进了这重刑地牢,也得听我的。”

  他拿出一道旨意:“看见了吗,太后所下懿旨——海氏问案期间,褫夺诰命,直至证其清白。”

  他得意:“也就是说,娘子你现在就是个寻常妇人,我想动你,还不是易如反掌。”

  背后靠着小太后这座大山,他自然腰杆硬得很,能在大狱里为所欲为。

  “海娘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后真是好筹谋,连这层都想到了。”

  褫夺诰命,是很严重的处罚,小太后这次下狠手了。是想借刀杀人,用鲁家的事把海云舒给解决了。

  鲍郎官一挥手。

  身后三五个衙役把海云舒五花大绑起来。

  固定到一个木架子上,旁边还放着炭火盆,正呲呲地冒着黑烟。

  谁也不敢保证,这些酷吏为了拿口供,会做出什么。

  “你招还是不招?”

  海云舒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鲍大人,你说得那些,我听都没听过,怎么招啊?”

  “鲁国公现在状告你勾结匪徒,绑架他女儿在前,害死他女儿在后。诉状上写的清清楚楚,府里下人皆是画押作证,你还想装糊涂?”

  海云舒反驳:“我一个深宅妇人,从不认识什么匪徒,更谈不上勾结,我也是受害者。”

  “鲁国公幺女,无故暴毙,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

  “据我所知,鲁姑娘可是自杀,我一没怂恿她自残,二有不在案发现场,何罪之有?”

  “她身为公府嫡女,好端端的,为何自杀?”

  “这你应该去问她,问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拿刀子捅的。”

  鲍郎官把状纸拍在桌子上:“你休要狡辩。你与鲁姑娘同在灯会被劫,她受尽凌辱,你却毫发未损。为什么?

  “事后你不去报官,反而偷偷摸摸跑到鲁家送信。又为什么?

  “难道不是为了用鲁姑娘的清誉,拿捏国公爷,好让他们全家吃这口哑巴亏?

  “你绕了这么一大圈,不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那伙贼人逃跑吗?”

  海云舒只觉好笑:“我不报官,是怕毁了他家姑娘清白。这也有错?

  “他家若真想追凶,下山当天就能报官,可他们没有,这才让贼人溜走。自己家都不报官,指望别人去报?这屎盆子,扣不到我头上来。”

  郎官问:“你口口声声说为鲁姑娘清誉着想,可她受辱的消息怎么还是传出来了?难不成是鲁家人嫌自家姑娘命长,自己说的?”

  海云舒咬死了:“这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说的。”

  郎官不依不饶:“那你下山后去哪了?据我所知,你可是过了整整七天才回的东昌侯府。”

  “我……”

  海云舒差点说漏嘴。

  话到跟前又改了口:“我在荒山摔倒,伤了腿,被娘家的仆人找到,自然是送回娘家养病了。”

  “是吗?”鲍郎官一脸奸笑。

  立刻叫衙役拖上来一个人。

  那人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身上的伤口和破烂的囚衣粘成一片。

  哎呦哎呦地惨叫着。

  若不是脚上那双绣花鞋,连男女都看不出。

  “认识她吗?”

  海云舒只觉得此人面熟,却想不到是谁。

  鲍郎官拎起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面无表情地压到那女囚犯的身上。

  “啊——”只听那女子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之而来的,就是肉被烧糊的烟熏味。

  “你这是干什么?”

  海云舒见他如此残忍,不忍再看。

  郎官趾高气昂:“娘子,这可是你娘家内院的女使,这都不认识了?

  “她已经招了,出事那几天,你根本不在海家!”

  “说!你到底去哪儿了!”

第100章 摄政王驾到

  那女使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看见海云舒连连求饶。

  “三姑娘,对不起,奴婢不是想要出卖你,实在是熬不过这流水的刑具啊……露夕已经被他们打死了…..”

  海云舒万万没想到这群酷吏手脚如此之快。

  竟然把海家的人都抓了过来。

  抓得肯定还不止一个。

  这是招了的,还被折磨成这般模样,若是那些不肯招的,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

  “狗官,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郎官哈哈大笑:“怎么样?还不都是这一个样?

  “你若不说实话,也是这个下场。”

  小人嘴脸。

  “海娘子,你还是招了吧。

  “那天下山后去哪了?

  “是不是去跟绑匪汇合了?”

  郎官走近她,眼神猥琐地把海云舒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手里还拿着黏连着皮肉的烙铁。

  啧啧感叹:“你说,这么一副好皮囊,要是被烫花了,多可惜啊。

  “海娘子,我也是一片好心,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保证不动你一根汗毛。”

  海云舒虽然没受过刑讯,上过公堂,可也知道,一旦认罪,哪还有转圜的余地。

  只怕到时候不是皮肉之伤,而是人头落地。

  这种事先诱供,事后翻脸的招数,海云舒不会上当。

  她冷笑:“鲍郎官,我也好心提醒你,你还是不知道我去哪了为好。

  “你若真是知道了,咱们俩谁上大刑还不一定呢。”

  鲍郎官也甚少见如此猖狂的妇人。

  “海娘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他拿着烙铁,从海云舒的面前,一寸一寸往下落。

  停在她胸口前,烫开了一粒盘花扣子,接着是小腹前的一粒。

  繁复的衣裳没了束缚,登时滑了半截。

  裸漏出锁骨和胸前的一抹白皙。

  “你干什么?!”

  海云舒呵斥。

  郎官一把拽着她的头发:“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招,还是不招?”

  海云舒闭口不言。

  他粗糙的手摸向她的额发,沿着脸颊,脖颈,滑向胸前的那道沟壑。

  “海娘子,现在不说,一会儿再想说,可就晚了。”

  海云舒直接朝他脸上啐了一口:“狗官,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没做过的事,我不可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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