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 第89章

作者:岁寒千秋 标签: 古代言情

  姓鲍的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恼羞成怒:“来人!把她嘴给我堵上,用刑!”

  衙役不由分说,拿了块抹布死死塞进海云舒嘴里。

  鲍郎官则坐在一边,嗑着瓜子,喝着小酒:“哥儿几个都用点心,好好招呼她。别拿着国公爷的茶水钱,净干那种吃里扒外的事。”

  鲁国公看来背后使了银子了,这狗官又有小太后撑腰。

  海云舒现在是腹背受敌,两个这么有权有势的人摆在这儿,任谁也不好脱身。

  衙役把一根的木棍粗的麻绳横吊在半空,喷上盐水和辣椒水。

  然后问郎官:“老大,上刑吗?”

  “给老子往死里弄!”

  一副恶棍嘴脸,丝毫不再遮掩。

  他们这些酷吏,对付女人的刑罚有上百种。

  要得就是让她们羞愤难当。

  即便是在大狱里熬过去了,出了这应天府的大门,也没脸再活下去。

  “放……开……”

  海云舒挣扎着,因为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不是侯爵夫人吗?

  “不是诰命加身吗?

  “让我瞧瞧哪个能救你。”

  两个衙役上手把她腾空架起,掰开腿,以一种屈辱的姿势骑在绳子上。

  海云舒的腿上还未痊愈,根本再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鲍郎官却像在欣赏一道靓丽的风景,饶有兴致。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海云舒只觉裙下一凉,整个人都下意识地蜷缩在一起。

  她想法抗,无奈被人死死按住,越挣扎,越痛。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牢外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大人,不好了——”一个衙役连滚带爬地跑进来。

  临到跟前,险些栽了个跟头:“来了……他来了……”

  鲍郎官一鞭子抽在那人身上,骂道:“王八羔子,你是死了老子了?奔丧都没你这么慌?说,谁来了?”

  衙役淹了咽唾沫:“摄……摄政王来了!”

  姓鲍的噌得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谁?!”

  “摄政王!小人看得真真的。府尹大人刚引他过来,这会儿已经到门口了。”

  鲍郎官谈虎色变,如临大敌。

  立刻叫人停止行刑。

  “小兔崽子,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

  衙役把海云舒扔在地上,紧接着是一阵手忙脚乱,收拾着刑具。

  海云舒如获大赦。

  连忙找个角落蜷缩着,她也不明白,暗牢本就是行刑的地方,他们何至于一听到江成璟的名号就如此慌神。

  “摄政王驾到——”

  这些人手上的家伙事还没撤干净,江成璟已经走了进来。

  鲍郎官忙哈着腰,立刻陪上一张殷勤的笑脸:“呦,是王爷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然后又转头跟手下说:“兔崽子们,傻愣着干什么,给摄政王看座。”

  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这墙头草当的,倒是毫不脸红。

  衙役们争着把椅子擦得光亮,然后请江成璟坐下。

  他指尖一深一浅地敲在桌子上,蜡烛的火苗也随之左右的摇摆。

  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

  他什么也没说,但又好像都说了。

  鲍郎官心领神会,连忙解释:“这是犯案的妇人,小人正在例行公事,审问呢。”

  江成璟眉头一皱:“犯妇?这不是程家的大娘子吗?”

  郎官一见苗头不对,忙改口:“哦,没有……这不小人手里有件案子,想请程侯夫人给指点一二,指点一二。”

  江成璟幽幽道:“鲍大人,听说你现在威风的很啊。

  “三进三出的大宅子,美妻娇妾成群……”

  鲍兴忙跪地磕头:“回摄政王,这绝对没有的事儿!肯定是那些卑鄙小人眼馋心热,想诬陷下官!”

  江成璟阴阳怪气:“雹大人你不用害怕,你一向公正严明,本王心里有数。”

  “多谢王爷关心。”

  “当你鲍大人为证清白,连命根子都舍了。竟还有人说你妻妾成群,本王是断断不会信的。”

  “……”

  鲍兴确实是个太监。

  还是个半路被净身的太监。

第101章 情人是嫌犯

  他之所以落得这个下场,跟江成璟也有点关系。

  一个男人被人当众揭穿痛楚。鲍兴脸色难看的要死,可也不敢反驳半句。

  “王爷客气了,当年的事儿是臣糊涂,臣已经悔恨不已,痛改前非了。”

  “哦,是吗?”

  当年,这个鲍兴自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刑讯逼供,害死了一伯爵府的公子。

  结果被老伯爷告到御前。

  先帝震怒,下旨让在刑部任职的江成璟彻查此案。

  江成璟查实后,判了他一个宫刑,后来还亲自监刑。

  这件事给鲍兴留下的阴影不小。

  直到先帝驾崩,鲍兴才又靠着小太后的关系,卷土重来。

  除了江成璟已经位极人臣,他不敢动。

  其余但凡得罪过他的人,被抓的抓,判的判,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怨气都撒出来,简直嚣张至极。

  东昌侯府老侯爷,也就是海云舒的公爹,多年前也在御前跟同僚参过他。

  他一定怀恨在心。

  如今,程府当家主母落到了他手里,他背后又有小太后和国公爷撑腰。

  自然要公报私仇,好好“招待”。

  江成璟老早知道这郎官是个势利小人,自然也不会用君子做派跟他交涉。

  江成璟指了指蜷缩在角落的海云舒,问:“你刚才不是问她,那天下了山后,她去哪了?”

  “是有这么回事……”

  鲍兴浑身一个机灵打颤。

  他怕的不是江成璟问得这句话。

  而是刚刚这暗牢里只有这么五六个人,江成璟又是才到,他怎么会知道这里刚发生的事?

  又是谁把这些话传到他耳朵里的?

  看来,摄政王府的眼线,宫里宫外,早已无孔不入。

  鲍兴知道,他想瞒天过海,肯定是不可能了。

  只能实话实说:“回王爷的话,鲁国公丧女,一纸诉状告到了应天府,小人也只是例行公事,这才传了程侯夫人过来问话。

  “可夫人对当天的事,始终闭口不谈。

  “小人迫于无奈,就叫人摆些东西,吓唬吓唬她而已。

  “只是吓唬,没动真格。”他再强调。

  好一招偷梁换柱。

  这还当着海云舒的面儿呢,就直接把严刑逼供说成了吓唬,全然不在乎她这个受害者的感受。

  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不等她出口反驳,一旁的江成璟自然知道这郎官是个什么套路。

  他凝声问:“你不是想知道她去哪了吗?”

  “禀王爷,这对案子确实很重要。”

  江成璟弹掉落在袖口的灰尘,一派风轻云淡:“她在我那儿。”

  “……”

  这下轮到鲍兴傻眼了。

  “鲍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本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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