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 第20章

作者:福运招财猫 标签: 古代言情

  远在自己院子里的叶寒峥,莫名心有灵犀地想笑呢!

  懵逼的只有丫鬟。

  大少夫人不是刚来完葵水没几天?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

  ……

  今日休沐,江琯清去请安的时候,叶尚书也在正厅坐着。

  她刚请安后落座,余光便瞧见魁梧俊美的男人走进来。

  他姿势和从前没有一点区别,一样的潇洒不羁又姿势优雅的落座。

  完全看不出来不久之前刚因重伤疼晕过去。

  可是不知道为何,江琯清只觉得叶尚书看他的眼神十分古怪。

  “你昨个儿傍晚去哪儿了?”

  “在诏狱审问犯人。”

  叶寒峥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回答倒是跟对江琯清说得对上了。

  也就是说,他在跟亲爹撒谎。

  “锦衣卫又接了什么案子,能让你这个从三品同知出手亲自审问?”

  叶尚书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和江琯清一样,眨眼就分辨出他在说谎。

  叶寒峥桀骜不驯地横了亲爹一眼,不客气地堵他:

  “锦衣卫执行公务,只对陛下一人负责。叶尚书要是这么想知道锦衣卫在查什么,大可以亲自去问皇帝。”

  就是这么嚣张。

  还有理有据的。

  叶尚书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阴沉,可还是压住火气,再问他一遍:

  “昨晚二皇子遇险,你真的不在现场?”

  二皇子?

  哪怕江琯清从不出府门,也听说过当今朝堂格局。

  叶尚书就是他的拥护者。

  叶寒峥居然去刺杀二皇子了?

  难怪他受伤不叫府医来,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就不止是亲爹发脾气那么简单。

  闹不好,整个叶家所有人都得跟着上断头台。

  江琯清吓得呼吸一滞,就看到叶寒峥朝她轻轻勾了勾唇角。

  那阴鸷的眸子里闪烁着质问的光芒,仿佛就是在问她。

  救了他这样的亡命之徒,后悔吗?

  “不在。不过我今早看了现场的调查报告,看周围厮杀的痕迹,二皇子应该是受伤不轻。叶尚书你不该去嘘寒问暖以表忠心吗?”

  “还是说,你看着旧主子危在旦夕,这就要明哲保身另谋高枝了?”

  他是不跟叶尚书说话则已。

  但凡开口,必以气死亲爹为目的。

  其实二皇子在民间的声望很高。

  贤德,仁厚,又有真才实学。

  看着可比太子可靠多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是庶出还是次子。

  可锦衣卫杀人从来不讲道理。

  江琯清也不知道,叶寒峥是为公还是为私去刺杀。

  她一个无权无势又无后的小寡妇,也管不了这些朝堂大事。

  还是老实低头当不存在好了。

  可就是这小小当花瓶的愿望,她都没能实现。

  她刚低下头去,余光就看到叶尚书袍子遮挡的右脚勾进椅子里。

  这是很不符合坐姿规范的!

  那椅子里面藏了什么,江琯清不得而知。

  可是想也知道,那一定是叶尚书试探的法宝。

  而此时的叶寒峥又端起茶盏,低头认真喝起来。

  看样子全部心神都放在气死老爹的得胜上,哪里能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叶尚书还留了一手呢!

  “妾身才想起还有账本……啊!”

  江琯清看准时机起身匆忙前行,果然就将叶尚书踢出来的蹴鞠给挡下了。

第23章 恃才取银

  叶尚书定然已经得知,刺杀二皇子的人腿部受伤。

  蹴鞠虽然是中空皮质,可也有些重量。

  这么远距离踢过去,打在那么大一条伤口上。

  伤口必定崩裂,薄薄的春衫单裤根本就遮挡不住血迹。

  可是让父子两个都没想到的是,江琯清就会在这个节骨眼冲出来。

  还被用力踢出的蹴鞠打中,当场就跌倒在地。

  江琯清就倒在叶寒峥的面前,还故意避开他的双腿没有去扶。

  保护他的姿态明显到,叶寒峥就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

  叶尚书则是黑了脸。

  这寡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怎么什么事儿都有她?

  “叶尚书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年过半百的人了,还在屋子里玩蹴鞠?”

  叶寒峥不紧不慢放下茶杯,丢下话就起身离开了。

  那双阴鸷精明的眉眼狠戾,哪里还容叶尚书试探第二次?

  更是都没多看一眼,就摔在自己面前的江琯清,直接拿她当空气处理了。

  江琯清扶着椅子起身,偷偷松了一口气。

  不止是为叶寒峥挡住了劫。

  更是因为他没有感激当众搀扶自己。

  那样不是帮忙而是为难。

  叶尚书阴沉的视线在叔嫂身上来回扫一遍,沉声问道:

  “你这般惊慌起身,到底是将什么账本落下了?”

  这就是在怀疑江琯清根本就是故意的。

  既然小儿子套不出话来,那就改审问寡媳。

  江琯清恭敬低头,谦卑的声音回答:

  “是刚才有屋檐落雨,妾身想起府中上次维修房屋的账本不对。这才惊慌起身,还请公爹治妾身不娴之罪。”

  “哦?这才一天的时间,你就能看出账本有问题?”

  叶尚书显然是不信的。

  江琯清也不过才刚成年,守孝在府里三年没请西席。

  仅凭十二岁时的儿童记忆,就能从管家二十多年的叶夫人的账本上看出问题来?

  这换做谁能相信?

  一直没开口的叶夫人也被她气笑了。

  只是那阴森的笑意不达眼底,质问道:

  “你还真以为穿了一身素,抢着奴婢的活儿去做,就能显出你好本事了?我管了二十多年的家,账目就从来没出过问题。你的意思难道是,我贪了自己的银子,还背着老爷藏了私房钱不成?”

  这事儿往大了说,还真有这个意思。

  江琯清不卑不亢地抬起头,淡然回答:

  “妾身不敢。只是妾身自幼对算学敏锐,也是得过祖父夸奖的。妾身只看完那一本账目,发现这个问题最大。才不得不趁着公爹休沐,禀报给公爹知晓。”

  “妾身并无追责的意思,我们都是一家人。只是这自家的银子,万万不能给旁人吞了去。这才斗胆心急!”

  叶夫人还要说过激的话,却被叶尚书一个冷眼给瞪回去。

  “既然江氏说有问题,那便拿账本来看看。”

  他倒是要看看,寡媳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他踢出去的蹴鞠,是连叶寒峥都隐瞒住的,万万不可能被江琯清提前知晓。

  她临时发现又匆忙起身,哪里有万无一失的借口?

  所以只要她拿来账本,说不出个对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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