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色线条
“我不——”
“闭嘴!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我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来人,给我把他绑起来!”
满苏撒腿就跑。
满苏刚蹿到门口,大堂外恰好跑进两人。
他立马被人拦住,嘴里大声囔囔:“我不,我不走!”
满绛拿刀指着他:“把他嘴给老子捂住!”
只见满苏被人捂住嘴,不管他怎么挣扎,还是被人绑起来,捆得结结实实……而另一边的三人,因为满绛后一句话,愣是没反应过来。
满绛转身就指着她仨:“把他们三个也绑起来!”
“满大当家的,你这是……”
满绛堵住她的嘴:“我看你是不乐意,但我告诉你,不乐意也得乐意!通通给老子绑起来!”
她看了眼孙大,给了他个“放弃”的眼神。
也不是不挣扎。
稍一衡量,她是觉得此时的挣扎,意思不大。
满绛提出三七分,她不是不能接受,哪怕是一毛不拔,放他们空手离开,也是不错的结果,她留了一手——她想要的已经完成一半,不出差错,那就是“已经完成”,可谁知道满绛附加这个么条件。
把满苏带走?
她要把满苏带哪里去?
人家一个好活人,好手好脚,想要去哪儿那就是去那儿,她还能管得住?
而满绛把自己的弟弟“托付”给她,不管后续,她和孙大石头三人,起码是不会有生命危险。
人是被绑了。
离开山寨,去了山里一处林子。
四人被捆在三棵树干上,满苏单独捆着一颗,其间,地方放着一个木头箱子。
满绛同满苏低声说着什么,她听不清,往那边看了眼,赶紧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她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们三人被捆得死死的。
忽然,满苏吵闹起来,下一瞬,又没了声响。
她转过头去一看,只见满绛刚把手放下,他扶着满苏慢慢放在一旁树下,他看了几眼满苏,起身往中间走。
“东西有好有次,这些都是好东西。事情紧急,就这一箱子,你们自己带走,我就不派人送你们了。”
满绛说完,又往满苏那里倒回去,刀在绳子上划了一刀。
满苏身上没有了束缚。
“他醒了以后,你们劝劝他。”
“满当家的,我们身上的绳子?”
“他脑子是笨点,也不是傻子,你们不要耍什么小心思。”
满绛瞥了她眼,起身,大步朝林子外走。
渐渐,附近没了声响。
孙大问道:“东家,咱们?”
她往外看了眼,叹息一声:“还能怎么办,等他醒过来呗。”
话是这样说。
没有其他动静。
过了十几分钟。
她身上的绳子忽然自动掉了,扭了下胳膊,走到孙大和石头面前,取出筒靴里的匕首隔断他俩身上的绳子。
孙大直呼气:“这绳子捆得忒实在。”
石头面带惊奇看着她:“东家,你身上的绳子为什么自个儿就掉了?”
她把手里的绳子递给石头:“把他捆起来。”
满苏被捆绑起来,他还晕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人把抱走,找个地方藏起来,紧着就去了秀水河边。
一个时辰后。
脏兮兮,湿漉漉的三人回到先前藏箱子的地方,孙大和石头肩头还扛着锄头和铲子。
又是一个时辰。
孙大疾步走来:“东家,那边山头有人了,估摸着最多一刻钟。”
她拿着匕首在一块木板上刻画着:“还差半个字,马上就好。”
第370章 没什么对与错
石头歪着脑袋盯着她手里的木板子:“刘……刘父?”
她“嗯”了一声,吹了吹木板子上的木屑:“先父刘敬业之墓。”
“刘敬业是谁?”
她起身踩了踩刚填平的地面,往上竖起木板,再撒了泥沙杂草等物:“你去整点水来。”
“水?”
“这个天热,洒点水,隔两天就能长出新草来。”
孙大一同收拾了附近的地面,看起来就是一块新的坟头,石头用叶子捧水回来的时候,还顺带着带了几个野果——齐活。
“咱们往哪边?”
孙大指了一个方向,三人迅速离开。
去九道岗的时候,还是暴走模式,等三人往回走,慢悠悠跟上一支进城的商队。
如今的长安城,可谓是全国最大的商业聚集地,南来北往,东来西往,在淮安鲜少见的外国人,在长安处处都有,尤其是东市。
俗称长安城的唐朝都城,实际是以朱雀大街所分,以西为长安县,以东为万年县,后设“府”,管理两县的上级叫作京兆府。
柳微所在版本的大唐,都城就叫长安,大致来说,城内越往南,经济水平越低,越往北靠近皇城,经济水平越高,两个有名的集市,东市和西市,就在皇城外以南不远的地方。
“东西”这个词,也就来自于东市和西市。
尽管天下之大,想要买什么,只管去东市或西市,总能买到想要的物件——买东西。
东市,经商者多为本土人士,西市,则多为外来者,例如,西北塞外一带,东北山外一带,沿海某些地区等等。
他们现在跟随的队伍,来自于西北塞外,咱们统称为胡人,前面跟着几个壮汉,队伍末端跟着几个壮汉,中间则是一溜金发碧眼的美女。
手腕上上着锁扣,女子们脸上却并无不适,越靠近长安,大家越兴奋起来。
终于到了长安。
胡人们径直向西市而去,他们仨往东市去。
“石头,你看什么呢?”
石头还看着那一溜儿背影。
“她们?”
“多半是舞女。胡人的舞蹈跟咱们本土有很大不一样的地方,有不少人喜欢这风格。”
石头回过来,耷拉下脑袋。
“怎么,你喜欢看跳舞?”
隔了几秒,石头才说:“不是。她们没有自由。”
“石头啊,自由可是一个十分宝贵的词。她们生下来就是奴隶,如果她们发自心底想要获得自由,通过不断的努力,最终,或许她们能够得到自由。可是,她们为什么要获得自由,获得自由后又想要做什么?”
石头说不上话。
“你觉得你自由吗?”
石头点头。
“可是啊,你看,你整天也是跟着我的,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觉得这样的你自由吗?其实,你并不自由。”
石头立即说道:“我没有不自由!”
“那我们能不能这样理解,自由,或者不自由,只是相对的,或许,别人看你觉得不自由,但你自己不认为你不自由,只要你觉得你开心舒适就好了,对不对?”
隔了一阵,石头往后看了看,这才再跟她点头。
没什么对与错。
一切,只是相对的而已。
她来长安的第一天,就去了西市,见过了贩卖奴隶的集市,跟书里记载的一样,人跟牛马关在同一个围栏里,时候到了,被拉出围栏,由买家一一挑选,当时的她,心里也有不好受的时候……可是,这就是当下啊。
再去东市,见不着这种“原始”的交易。
东市街面规范,整洁,人来人往,皆是衣冠楚楚,穿得差些,那也是干干净净,读书人个个也是斯斯文文,跟西市的粗放相比,东市那是一个一片祥和。
他们居住的地方,也就在东市附近。
近宣阳坊。
除了石头,孙大,孙二,以及芳草,刚来时非常不适应,每次进出门,个个顶着那跟城门一样颜色的脸蛋子——猪肝色。
倒不是憋的,而是臊的。
宣阳坊是什么地方呢?
娱乐场所集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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