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色线条
以前提过一嘴,娱乐场所也分个三六九等,里面的高端场所,也是文人墨客的聚众交流地——青楼。
宣阳坊内有青楼,同样也有比较底端一些的场合,受西市影响,风格会比较奔放,所以说,孙大几人总红着脸。
在宣阳坊内找了一处宅子。
两进的院子,听见价钱,芳草直囔着:“这是抢钱呐!”
就连贾碧云都嘟囔着:“比咱露桥巷的宅子多出不少。”
“城南的院子,得便宜不少吧?”
“东家定了这儿,自然有她的道理。”
等晚些时候,几人“不懂就问”。
“院子,咱们也可以租,倘若出现什么事情,就变得被动起来,芳草,你记得房东赶你们那次吗?”
芳草点头:“还是得有个落脚地。”
“宣阳坊比周围的地方贵些,你们想过为什么没有?”
孙小猴大大方方说道:“这里青楼多,街上各项买卖都好!就连这里的烧鸡,同样大小个儿,比城南那边贵上二十个钱!”
几人笑孙小猴只知道烧鸡。
贾碧云开口说道:“他说得没错。就是因为……青楼比较多,一些有头有脸的人,还喜欢……在这附近豢养……侍宠。东家说过僧多粥少的故事,这里也是人多地少,自然而然,价钱要多出不少。”
她笑着拍了下手:“晚上给你俩安排烧鸡。我们住在这里,别只看着花出去的钱多,也要看见,咱们挣钱的机会多。”
在长安没待上几日,她赶紧带着孙大和石头出城去了。
一走就是半个月。
回来的时候,芳草抱怨道:“你们上哪儿挣钱去了?”
“噢,我们抢钱去了。”
“什么?!”
等她回来,这才跟芳草说起劫柳家船的事情,芳草关上门窗,在她身旁,压低了嗓音,才肯说道:“姐,你为什么要劫柳家的船?对了,柳女进城的事情,我听说了,就前几日,我还特地去城门口看了,人山人海,许多人围着看,她坐着大红轿子,有好几个人抬着,那叫一个气派!”
第371章 长安的第一家铺子
芳草详细描述了一遍她的所见所闻,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羡慕,话尾的时候,醋瓶子翻了一屋子:“姐,你说,柳家找个冒牌货来长安,就不怕被戳穿吗?这可是……欺君大罪呐!”
芳草直缩脖子,指着自己的脑袋:“掉脑袋的大事儿!”
“柳敬之人没了,她不得不亲自来。”
“什么意思?”
“今后那就晓得了。”
“那你们为什么劫人家船?姐,你也是胆大包天,就你们三个人,就敢闯九道岗,那地方我听说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为什么?”她拿大拇指去搓食指和中指:“还能为什么?”
芳草向她身后望,左看看,右看看:“你们回来的时候,不是打着空手?”
“噢,忘了!”
芳草一个激灵:“你们把钱给忘了!”
“忘记给你们捎头野猪!”一根手指戳到芳草脑门上去,她问道铺子的事情:“铺子定下来了吗?食材准备得怎么样了?”
芳草赶紧将近来的筹备详情一一道来。
来长安,走马观花一遭,柳微还是决定重操旧业,从她最为熟悉的部分着手,最累,但也能真赚得到钱的地方。
古往今来,时代不同,审美不同,最为相同之处,还是那句老话——民以食为天。
长安流行的美食,同淮安相差不大,蔬菜品类些许不同,肉食种类相差不大。
蔬菜,这边有醋芹,秋葵,藠头,萝卜,芋头,茄子,嫩葫芦,笋子,藕,菠菜,白菜,还有些不知名的野菜,左右吃了挂不了的那种。
肉类,主要是羊肉,猪肉少吃,其次是驴,兔,熊,蛇,果子狸,鹿,禽类排名第一的是咯咯哒,然后是鹅鹅鹅,嘎嘎嘎。
其实,吃得最多的还是鱼。
跟淮安也差不多,烹调方式,多为蒸煮,鱼的话,大不了整个生鱼片,沾点调料,一般搭配是鱼肉+白米饭或小米饭,羊肉+面食或大饼子。
综上。
在淮安卖得好的菜式,在长安,绝对有市场,甚至可以卖得更好——毕竟,这里的包容性更强。
在淮安的时候,她身着骑马服在街上走,总有人回头打量她,或是新奇,或者诧异的眼光,而来长安的第一天,她就看见步行“逛街”的小家碧玉,乘牛车进出饰品店的大家闺秀,以及,骑着马,大摇大摆走着的女子。
周围的人只是避让,没人抱着异样的眼光去看她。
因此,也没有什么人拿稀奇的眼神瞧她。
一切,多自然。
在长安经营铺子的女掌柜,相比男性,数量要少,但隔三差五,特别是在衣帽行、绣花坊等铺子,里面基本都是女子了。
除了差点钱,一切都顺利。
先买了宣阳坊的院子,几人大致适应了这里的口音,便开始了新铺子的筹备工作。
芳草带着孙小猴和贾碧云,去找合适的铺子,过了地契,自己动手搞装修,孙二研修市场,制定适宜当地的菜品,几人再去联系菜肉供应方,等这边差不多,定好的桌子板凳就来了。
忙乎了快一个月。
眼瞅着即将开店,几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东家,就算你没在,我们几人都能开铺子了!”
“咱们这铺子,什么时候开?”
“好高兴啊!”孙小猴不由得蹦跶起来:“长安耶!我们要在长安开铺子了!这是我们在长安的第一间铺子!”
贾碧云跟着笑着,却问道:“东家,咱们同时开三家店,哪一家算是第一家?”
这问题算是难到了她。
“那什么时候开?”
“择日不如撞日……明日。”
明天就是开业的日子,夜里,几人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而她睡不着,主要是热得,在屋子门槛前坐着,碰见正出来的石头。
“你睡不着?”
“我找点水。”
“给我来点。”
石头去前面厨房端了一壶水来,他们的习惯是喝生水,后面给她纠正了,厨房里总有凉着的开水。
石头跟着她蹲坐在门槛上:“我今天看见个人。”
“谁啊?”
“九道岗那个。”
正喝嘴里的水,一口喷出:“满,满,满绛?”
“他兄弟。”
“哪个兄弟?你是说……咳咳……”咳嗽一阵,她续道:“满苏?”
石头点点头:“在西市那边,跟人要饼子。”
话到嘴边的一句“他怎么来了长安”给吞了回去,满苏来长安多正常。
那日他们走,只是把即将苏醒的满苏又打晕了,藏到一处较深的草丛里。
后续故事,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中,天下之大,长安之大,满绛能再碰见她的可能性,说实话不大,可谁知道石头先碰见了满苏?
“他看见你没?”
石头摇头:“他赶紧走了。”
“对。离他远点,他大哥是个狠人,咱们都是要命的人。”
也就是这一次罢了,尽管是在长安,再碰见满苏的可能性极低。
翌日。
西市以南的怀远坊。
随着太阳往头顶走,开铺子的,挑担子的,喊号子的,耍杂戏的,街上越发热闹。
有人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他盯着街上一间铺子,揉了揉眼:“咦?”
一旁的人停下看他:“怎么?”
“你瞅这铺子,先前,早些时候,咱们去群贤坊送货的时候,不是也看见有个?”
“你记错了吧。”
“不会吧……就是叫这个名儿。”
“别看了,快走吧!慢了一会儿得扣钱!”
两人从怀远坊去怀德坊送货,恰是午后,上午的活儿终于是了事,俩人的肚腹不约而同唱起歌来。
“咱去西市整碗胡辣汤?”
“西市的胡辣汤比这儿贵八个钱,咱还是……”
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望着不远处的铺子匾额,又揉起眼来:“奇了怪了!你看,先前在怀远,我不是说在群贤看见个新开的铺子,就叫这名儿!”
另一人跟着望去,愣愣的摸脑袋:“还真是这个名儿。可是,昨日,这街上还没有这铺子……对了!匾额给用布遮着,没看见开铺子,今日人家是开张!可是……”
两人都纳闷。
“你最开始在群贤坊看见一个?”
“我们在怀远坊,又看见一个?”
“现在在怀德,这里还有一个?”
两人正觉得奇怪,只见铺子前的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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