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色线条
“大娘子来了。”嬷嬷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好在她到得早。
尽管如此,青松堂已有不少人。
几个姨娘和各自的儿女,身边各有丫鬟嬷嬷。
“诸位姨娘安好。”
她行了个简单的礼,对几位同父异母的弟妹点头示意,弟妹一一跟她行礼,姨娘一阵嘘寒问暖。
不多时,一家之主出场了。
一瞧见柳敬之,没忍不住,皱起了眉来。
不说气质什么的,只说长相,她爹属于“眉清目秀”一类,斯斯文文,儒雅随和,眉稀疏,色清淡,眼不大,单眼皮,鼻梁稍纤细,小嘴薄唇,脸型偏国字,中等身材,骨架子不大……
暂时把疑惑收起来。
柳敬之身后跟着林氏,她今日换了件暗红绣金丝镶美玉长裙,一身雍容华贵,又端得沉稳大气。
她暗自竖了个大拇指——碾压群芳。
林氏不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水平,而是管得了柳家几百口人,治得了后院五位姨娘,往前一步,端庄大气一家主母,撑得了各种场面,后退一步,小桥流水温婉可人,靠得了男人臂弯。
等一屋子问了安,还没坐下,柳敬之的老母亲,即,柳家老祖宗出场了。
所有人跟老祖宗磕头请安。
在此。
柳氏集团董事会正式召开。
先由董事长柳敬之发言,对副董事长林氏的工作表示肯定及赞许,总结过去,展望未来,再对几个储备干部,也就是庶出子女,进行提问考核,最后,集团终身制高级特别顾问,老祖宗,补充了几句。
末尾环节,林氏送上了寿礼,几个子女纷纷拿出准备的礼物。
终于可以吃饭了。
来之前,已经填了肚子。
耐不住啊,一两个小时的折腾。
吃饭的规矩也是多,不一一细说,柳敬之还算高兴,让几个没资格一桌吃饭的姨娘,就在旁边花厅用了饭。
今日日程。
完。
柳微快步往回走,连头都不回一个,从今天开始,她即将进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状态,大门不是柳府大门,而是她那个院门。
后宅真的太复杂。
见了一面几个强有力的正妻候补队员,她立马能感觉得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五位姨娘,容貌上乘,风格各异——据说,全是林氏为柳敬之精心挑选。
林氏只有一个女儿。
大姨娘,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二姨娘,三个女儿。
三姨娘,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四姨娘,一个儿子。
五姨娘,一个儿子。
其中,五姨娘最为张扬,可以理解,年轻气盛嘛,这位姨娘好像比她大个三岁,儿子是头胎,还没满一岁,先前,说了几句,提到白云寺一事。
当时,林氏脸色都变了。
来之前细细上了不少粉,可林氏的脸颊还是泛红。
巴掌印更鲜明了几分。
果不其然。
没隔两天,院子里的她,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又是哭喊,又是咒骂,等她偷摸着去看热闹的时候,只瞧见那人嘴中被塞了帕子,被几个婆子拖走了。
“小姐,快回去吧,别看了。”
她问刚看了热闹回来的铃铛:“怎么回事?”
“五姨娘疯了。”
前几天还好好的五姨娘,今天突然不对劲儿了。
怎么了?
得了失心疯。
据铃铛打探到的消息,四姨娘院子里的丫头,瞧见五姨娘把自己的不满一岁的孩子,扔进了后花园湖里。
“哪个湖?”
正房外有个湖,实际上是水池,前花厅旁有个湖,差不多是个水塘,倒是后院,有个算湖的地方,周围有凉亭,戏台廊桥等。
铃铛说是最后那个湖。
幸亏那里有修剪绿植的工人,跳下去救起了孩子。
“五姨娘为什么那么做啊?”
回到屋,关上门,一顿威逼利诱,铃铛才肯说:“五姨娘说咱们夫人要害死她,她先把哥儿送走,再去找夫人报仇。”
“她不好好的嘛,谁没事害她了?”
铃铛眼珠子一转,噘着嘴说道:“她本来就蹦哒不了多久。”
铃铛不肯再说。
后来的后来,她才把故事拼凑起来。
柳微摔倒磕破头的事,应该是跟五姨娘有关,而五姨娘行事太过嚣张,常给林氏添堵,林氏自然不想留她,但林氏也忍了近两年,直到五姨娘生下一个儿子。
五姨娘离开后,她的儿子自然是送到了林氏屋子里。
至于五姨娘的离开,那是柳敬之的决定。
五姨娘疯了以后,林氏只是把她隔离离开,请了大夫,也请了道长,还安排僧人来做了法事,最后,五姨娘疯得更厉害了。
五姨娘在院子里大喊,囔着,她要拆穿林氏的真面目。
“柳微跟郎君一点儿都不像!”
“林婉儿那个贱货,她偷人,狗男女,那个小杂种是她跟别人生的!”
“柳微根本就不是郎君的女儿!”
第10章 乳娘的请求
作为一个现代人,再宅,也要出去放个风,例如,下楼拿个快递外卖,定期一趟超市大采购,上商场溜达一圈,毕竟,网上购物,缺乏实体店的体验感,对着电脑手机看电影,缺乏电影院的视听效果……
其实,很多人即使不买东西,也想到处走一走,瞧一瞧稀奇,看一看热闹。
换到高墙深院的内宅,再沉得住的姑娘,也要串个门,由头多是什么节日,谁的诞辰,抑或哪日春暖,花开得娇艳,风筝顺便也是可以放一放的……
“小姐快看!东边那彩燕!飞得好高啊,跟翩翩起舞似,真美!”
“鸳鸯风筝也漂亮,不过……这也太露骨了,都是闺阁小姐……”
含儿放下托盘,瞧了眼铃铛:“你也晓得露骨?铃铛最近春心荡漾?”
“呸呸呸!你瞎说些什么?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铃铛噘着嘴,作势真要去撕含儿的嘴。
两人在院子里闹起来,其他两个丫头跟着笑。
柳微放下手中的书卷,索性躺下,望着蔚蓝的天,一只风筝闯入她的视线。
只有当那根线断了,风筝才会是自由的。
可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荡的风筝,最后会面临如何的结局?
忍不住叹息——不知是不是受了原主的影响,总时不时有几分多愁善感。
把忧愁扔出去。
心里换上几分兴奋。
还有半个月,她就要离开柳府!
最近两个月,还是做了不少准备工作。
首先,如实告诉林氏,对于文字,她有些……印象模糊。
不说二话,林氏立即找了一直教导她功课的先生,熟悉文字。
同时,更加深入的了解大唐的情况,尤其是长安的状况,人文地理皆有涉及,当然包括一定的经济常识,比如,一个包子多少钱,一匹马多少钱。
举个栗子,一个健壮男奴,售价,50贯。
其次,不断适应“语言”环境。
东洲在大唐东南方,此地百姓,并非使用同一种语言,光是她院子里的几个丫头,一共能说出四种方言来,并不夸张,隔一个村,语言就有一定的差异。
其他地方同样如此。
不过好在像柳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家中奴仆跟主子一样,全部都是说的官话——普通话。
所以她在醒来的时候,能以最快速度适应环境。
说实话,这种官话跟现代普通话确实有……很大……差异。
不管怎么说,正在努力学习中。
整个大唐的中心,长安,以及经济越发达的地方,官话的普及程度会越高。
再者,就是准备一些必需品。
她实在是受不了拿柳条当牙刷,经过多次研究(捯饬),终于用一支粗毛毛笔改良成了牙刷,别喷,又不能找工匠,更找不到原材料,只能不停要求毛笔。
除了牙刷,还有一个就是月事带,这个不用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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