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头小金
见到霍启,杜少衡心平气和地说道:“上次走得匆忙,还不曾问过你的名字。在下杜少衡。”
霍启对他的态度有些吃惊,但还是答道:“霍启。”
“好,我记住了。你别多心,这次来找她是跟她说清楚一些事,以后我不会经常出现的。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杜少衡说道。
“如此便再好不过了。”霍启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明。如果你负了她,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抢走。”杜少衡平静但坚定地说,目光紧紧锁在霍启脸上。
“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霍启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进了烟雨楼。
第十五章 糖人真甜
想完这些,霍启伸出手在萧嫱眼前晃了晃,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萧嫱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然后急忙站起身说道:“没什么。你怎么来了?”说着直接挽上霍启的手臂。
“今天没事就过来看看你。”霍启笑着说。
“难得你没事,我们出去逛逛吧。”萧嫱说。
“好。”霍启宠溺地摸了摸萧嫱的头。
二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虽然没有什么想买的,但是每走到一个铺子前都要停一会。萧嫱看得不亦乐乎。后来二人走到了一个卖糖人的小摊旁。
“阿启,你喜欢吃糖人吗?”萧嫱回过头问站在后面的霍启。
“我没吃过。”霍启答道。
“那我们买两个吧,你尝一下。过来选一个。”萧嫱说道。
“你帮我选吧,我看着都差不多。”霍启说道。
“唔,你可真没意思。”萧嫱冲着霍启撇了撇嘴后,转身开始认真地挑选起来。
最终,她选了一个兔子的还有一个花的。两个糖人都是按照她的心思选的,她一下子很纠结该把哪个给霍启,好像都不太适合他。最后她玩心大起,把那个花的给了霍启。
萧嫱在前面一边笑一边走路,一边还把玩着手里的糖人。霍启一脸无奈地跟着她,手里拿着一朵花。
“哎,你怎么不吃啊?”过了一会儿,萧嫱回头看着霍启手里的还是完整的糖人问道。她的那个已经吃完了。
霍启说道:“我不喜欢吃甜的,还是你吃吧。”
萧嫱虽然不太高兴,还是接过了糖人,一点一点地咬着。她不开心,所以也不理霍启,自己向前走着。
霍启知道她生气,也不去哄,就在后面慢慢跟着她。直到萧嫱吃完了另一个糖人,他一把把萧嫱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巷子里。
萧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挣扎着噘着嘴问道:“你干什么啊?”
霍启停下来,面对着萧嫱说道:“吃糖人。”
“没有了,糖人都被我吃了,没有你的份了。”萧嫱没好气地说道。
话音刚落,霍启突然弯下腰亲了过来。萧嫱一下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霍启见她这副样子,便起了身,说道:“放松,闭眼。”
萧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鬼使神差地就闭上了眼睛。霍启见她这么乖巧,笑了笑,便俯下身去。接着嘴唇上便有了柔软的触感。这次不像刚才那般蜻蜓点水。霍启越吻越深,刚开始很温柔,渐渐地,越来越强势,像是要把萧嫱拆吞入腹。直到萧嫱双腿发软,呼吸不顺去推他,他才放开。
此时萧嫱脸羞得通红,不敢去看霍启,就低着头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轻薄,无礼。”虽是说着这些话,语气却没有一丝责备,只有娇羞。
霍启看着她,心中欢喜,就想逗逗她,便开口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糖人,真甜。”
萧嫱一听到这话直接用手捂住了脸。
霍启大笑,将萧嫱搂入怀中。然后轻声说道:“嫱儿,你我是未婚夫妻,不必如此害羞。”
萧嫱把脸埋在霍启怀中,也不答话。
霍启笑着用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萧嫱的背,然后说道:“嫱儿,我这几天可能不能来看你了。”
萧嫱终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抬起了头。她仰着头问道:“是有什么事了吗?”
“是,而且是很大的事,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会很忙。等这件事过去了,我马上就来看你。”霍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萧嫱看他这样,就知道事情肯定很大,便伸出手抱着他的腰说道:“好,那你答应我要照顾好自己,尽量不要受伤。”
“好。”霍启回答道。
把萧嫱送回烟雨楼之后,霍启就离开了。
第十六章 大将军
后来整整一个半月,他都没有再出现。这期间杜少衡也真的履行着他的诺言,只来过一次。和萧嫱聊了一会就离开了。霍启走后一个月,萧嫱似乎知道了他口中的那件大事。
宏昭二十一年四月十八,皇帝驾崩,太子墨敬离即位。次年,改年号为天启。
墨敬离登基后仅半个月,朝中三位大臣相继暴毙。虽然表面上说是暴毙,但众人都心照不宣。朝堂之上一时间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灾祸降临到自己头上。
墨敬离虽然狠辣,但却是个明君。他想让曲疆人民安居乐业,所以选贤任能,减少税收。私下里又让霍启将朝中的一些贪污奸诈之臣除掉。最后他也实现了当初对霍启的承诺。
宏昭二十一年五月十二,霍启被封为大将军,官居从一品。一时间风头无两。
萧嫱便是在这一天见到了许久未露面的霍启。
这天下午,萧嫱在屋内弹琴,但她的心思却并不在琴上。这一个半月,她每天都在担心。霍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只能这么等着。终于今天早上听到了些消息,却一直也不见他来。想着想着更加心烦,她索性起身走到桌边坐下,透过窗子望着外面的天空出神。突然,敲门声响起。萧嫱走过去开门,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一股力量带到了屋里。进来的人一手抱着萧嫱的腰,另一只手把门关上。萧嫱还没看清他的脸就被压在了门上,一双唇随之落下。男子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萧嫱的唇齿瞬间就被撬开了。男子用手垫着萧嫱的头,吻得温柔而热烈。萧嫱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察觉到女子的异常,霍启终于停止了动作。
“怎么了,嫱儿?”他捧着萧嫱的脸,一点一点地擦掉她的眼泪。
听到他这么问,萧嫱的眼泪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哭着看着面前这个男子,说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知道我每天都很担心吗?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听说你的消息,你却一直都不来找我。”说完她的眼泪更汹涌了。
“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久。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今天早上皇上刚封我做了将军,所以来道喜的人很多。我这一空下来就马上来找你了。别哭了,嗯?”霍启抱起萧嫱走到桌边,把萧嫱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对她解释道。
萧嫱用手环着霍启的脖子,然后点了点头。“我好想你。”她靠在霍启的肩膀上说道,眼角还挂着泪珠。
“我也是,好想你。”霍启紧了紧抱着萧嫱的手说道。
二人就这样坐了好久,忽然萧嫱问道:“你真的成大将军了?”
“是。以后我再也不用藏起来过日子,不用怕别人看到我了。我可以想什么时候来看你就什么时候来了。”霍启柔声说道。
萧嫱点了点头。
那天霍启一直等到萧嫱睡下了才走。
将军府早已准备好了一桌酒菜,琴棋书画四人早上便约好了给霍启庆祝。墨敬离并没有封他们四人为官,所以霍启向皇帝把他们四个要了过来,留在身边。他虽然记得,但为了多陪陪萧嫱还是晚回去了一个多时辰。没想到他们还在等着他,他走进屋子,四人见他回来都站了起来。
“霍大将军终于肯回府了啊。”见他进来,允琴第一个开口道。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霍启说道。
“将军,你别在意,琴姐她不是那个意思。”锦画开口道。
霍启皱了皱眉,说道:“你们还像以前那样叫我。叫我将军做什么,又疏远又别扭。”
“是。”锦画答道。
“别站着了,坐下吃饭吧。”霍启说道。
五人依次落座。他们毕竟感情深厚,每个人都是真的祝贺霍启。而且由于近来一起执行的任务比较多,允琴和霍启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所以这顿饭吃得还算和谐。
翌日,霍启下了朝以后就带着四人去了军营。墨敬离一登基就改了许多旧制。比如凡是京城内三品以上的官员,无论文武,都要上朝。再比如朝制也由原来的五日一朝改为三日一朝。
墨敬离跟墨丰不同。墨丰重文轻武,所以曲疆这么多年来没发生过什么战乱。而墨敬离则一心想要开疆拓土,一统天下。所以霍启早晚是要带兵打仗的。墨敬离也跟他透露过这个意向,于是他就打算去军营练练兵。
到了军营,把众人都聚在一起,霍启打算给他们训训话。众人聚到了一起之后,便开始打量起霍启来。
“这么年轻,他能做得了将军吗?”一个士兵说道。
“是啊,也不知道他从哪冒出来的,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个人,突然就成将军了。”
“哎,我听说他是咱们秦老将军的私生子。要不然为什么无声无息地突然就多了这么个将军。”
霍启并没有听到这些话。只是这是他第一次来军营,他又没有什么威信,所以他必须想个办法让这些人都服他,否则以后他们不会听他的。但他又不是精于算计之人,所以想着只能打一次胜仗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想到这,霍启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对我的来历有质疑。我既不是由副将升成将军的,也不是之前将军的家眷,所以你们可能会信不过我。但是我要说的是,到了战场上我会用实力证明我自己。现在我会很严厉地训练你们,因为你们只有拼命地练习才可以有更大机会在战场上保住自己的性命。”
“是!”士兵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好。这四位以后就负责带你们训练,希望大家都能认真训练。”他指着琴棋书画说道,“去吧。”
“是!”
之后四人就带着士兵去训练了。霍启则在高台之上负手而立,看着众人。
曲疆有大军五十万,光是霍启手中就有三十万,只靠他们四人肯定是训练不过来的。所以他在来的路上就跟琴棋书画四人说过,让他们先教授各个协领,然后再让他们一级一级地教下去。另外,他打算在军中举办一个比赛,选出五百个精兵,由他亲自训练,便于以后打仗时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
就这样,霍启在军营训练了将近一个月,皇帝特许他不用上朝。五百个精兵已经选好,霍启白天带他们训练,晚上就看兵书。因为他毕竟没有打过仗,所以学习一些兵法是很有必要的。这期间,他没有踏出军营一步。
第十七章 我这一生,绝不负你
萧嫱没想到好不容易见到霍启,他便又没了踪影。霍启派言书来找过她一次,大概讲了讲霍启的近况就走了。她知道他在练兵,所以也不怪他不来找自己。可是自己一个人就是很无聊。以前倒也觉得没什么,可是自从遇见霍启之后,就每天都想见到他。此刻,她正自己走在街上,什么也不想买,只是无聊出来透透气而已。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逛了很久。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一个男子,看样子比她还要小一两岁。
那男子径直向她走过来,她不明所以。却听那男子问道:“你是萧嫱吗?”
等到男子走近了,萧嫱恍然大悟。因为这个男子跟杜少衡有几分像。
于是她回答道:“是。你是杜少衡的弟弟?”
男子没想到她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于是回答道:“是。我叫杜少行。”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你哥呢?”萧嫱问道。
“萧姐姐,我来找你就是想请你跟我回家一趟,救救我哥吧。”杜少行皱着眉说道。
“救你哥?他怎么了?”听到杜少行的话,萧嫱也着急了起来。
……
萧嫱坐在马车里,外面的人把车赶得飞快。
她回想着刚才杜少行说的话,“三个月之前,我跟我哥一起下山去了烟雨楼。那天之后他就经常下山,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回家喝了一夜的酒,之后他就病了好几天。他跟我说他的心上人跟别人在一起了。我本以为他不过是图一时新鲜,过几天就会忘记。后来有一天,他跟我说要下山跟那个女子做个了断,因为他不想做让她为难的事情。可就是从那天开始,他天天借酒浇愁。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他经常偷偷地下山,我怕他出事就跟着他。却发现他只是坐在烟雨楼对面,望着二楼的一个窗户出神。回家之后他又继续喝酒,喝醉了之后就一直叫你的名字。我去烟雨楼打听过了,他们说你出门了,所以我才到这来找你。希望你能去劝劝他,别让他再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很快就到了米仓山脚下。
萧嫱没想到杜少衡真的是劫匪。由于马车无法再往上走,跟杜少行同骑一匹马又实在别扭,她只能跟着杜少行走上山去。(马车就放在了山下的唯一一户人家中了,其实那户人家中也是他们的人,是在山下负责监视过往的行人,向山上报信的。)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山崖,极其险峻。她心里想着,怪不得这么多年四处的山寨劫匪都被肃清了,却唯独这米仓山没有被攻下。这里层峦叠嶂,山寨一定易守难攻。萧嫱跟着杜少行走着,到了山寨中之后,偶尔身旁会有几个人路过,看着她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她想装作视而不见,却依旧心里害怕。好在杜少行看出了她的尴尬,帮她挡住了那些人。
终于到了杜少衡的门外,杜少行却走开了。萧嫱缓缓推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正坐在桌边喝酒的杜少衡回过头,阳光很足,他眯起眼睛看着门口的人,但却只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轮廓。萧嫱见他这幅样子,赶紧走到他身边,夺过他的酒杯放在一旁。二人相顾无言,萧嫱不知道自己应该跟他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好,又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杜少衡也默契地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杜少衡先开了口:“你怎么来了?”
“你弟弟说你……”萧嫱刚说了这几个字就被男子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