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笺小笔
那炙热的?手掌,像是恨不得?在每一处都?烙下他的?印记,这样,便不会再有人,敢来?觊觎她分?毫。
兰殊空空的?脑袋不由在他的?反复拨弄中,回想起同他的?第一回 ,桃蕊初绽,便遭了狠狠一顿欺凌,后?背不由渗出一层薄汗,整个身骨紧绷了起来?。
就在这时,秦陌的?动作停了下来?。
额间?抵着?她的?额间?,望向她的?眼睛。
“别怕。我会......轻一些的?。”
看来?他也记起了那时因药物催发而不受控制的?自己。
秦陌的?神色和语气,总是淡定的?,说着?这样的?话,叫兰殊感觉微妙十足,心?口,不禁错跳了好几排。
然不待她仔细浮想他这话的?深意,轻拢慢捻的?吻,将?她吞噬在了靡靡夜色之中。
床板吱呀一声响了起来?,金丝软枕间?,兰殊微微皱眉,颈上的?筋脉,紧绷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双眸莹莹,遥望着?起起伏伏的?床帐。
秦陌见她眼角犹有了泪痕,一时间?,不知是否该继续下去。兰殊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口处,含糊的?呜咽了声。
那略有嗔色的?嗓音并不难受,反而,欢愉。
秦陌心?里最后?一分?理性与克制,彻底分?崩离析。
经年的?痴梦成了真,却又比梦里,更让人流连忘返。
直到深夜,秦陌将?她抱在怀里,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圆满。
女儿家的?玉躯娇弱不堪,腰肢纤细,伸手一拢,便能彻底拿捏。
就这么?大点的?人,捧在手心?上,那么?轻,却像是至此,他才拥有了完整鲜活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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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秦陌从床榻起身,穿戴齐整,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道貌岸然样。
他迈步走到门口,正准备上朝,中途不知想起什么?,复又折了回来?,弯腰朝榻上睡眼朦胧的?人儿,重?重?一吻,“等我回来?吃饭。”
“嗯。”
女孩迷瞪着?双眼,低低应了声。
秦陌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了许久,忽而自嘲地笑,“我好怕这是梦,你不会在我回来?的?时候,又不见了吧。”
兰殊埋汰道:“都?成婚了。”
“之前也成婚了,还不是吵着?要同我和离。”
兰殊睨了他一眼,倏尔想起他当年出征的?时候,她的?确借机逃跑了,他有这样的?顾虑,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我既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兰殊难得?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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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秦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一日他匆匆上朝,为得?就是正儿八经,给吏部递去了一份充实的?告假帖。
接下来?近乎大半个月,秦陌赖在了家中,守着?兰殊不走。
兰殊从未怀疑过他会怠业,见他天?天?抱着?她无所事事,还以为近日朝中事少人闲。
直到今日,曹将?军被军营里堆积如山的?公务拖到没法,不得?不顶了一脑门官司,亲自登门拜访。
兰殊才知道,秦陌已经不务正业多日了。
兰殊替他羞臊,亲自为曹将?军端茶送水,礼毕,便退了出去,绝不打扰他干正事分?毫。
曹将?军不请自来?,承受着?秦陌极度嫌弃的?目光,硬着?头皮把紧要的?公文?一个个同他汇报了遍,如愿得?到了他的?一一批注后?,马不停蹄选择了逃跑。
曹将?军一离去,秦陌走出正厅,见兰殊坐在了院前的?秋千上看书,款款来?到树下。
他双手握住了秋千的?纤绳,将?她定在了面前。
兰殊一抬头,秦陌俯首,自然而然地吻了她额间?一下。
曹将?军前脚已经迈出了院门,忽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调转回头,不幸恰好看到了此情此景,一时直了眼,被地上的?小石子踉跄了下。
秦陌站在秋千旁,听?见动静,转头看到来?人,脸不红气不喘,问?他还有什么?事没说。
曹将?军眼力见不行,但好歹识相,连忙摇了摇头,仓皇逃去,年过四十的?老脸上,登时浮出了一片红云。
这会儿,他可算是明白为何公文?堆山码海,文?长青和王参军宁愿加班加点,熬夜干活,也不愿跑到王府,打搅秦陌片刻了。
他从未料到,他们向来?清心?寡欲,八风不动的?秦大帅,竟也会同一名女子,光天?化日下,亲亲我我,腻腻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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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兰殊体恤将?士不易,得?知秦陌积压公务,毫不留情把他按进了书房,待了整整一天?。
到得?深夜,兰殊仿佛才记起书房被她关了个人,一时心?软,给他送了趟夜宵。
“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夫君?”
男人这玩意,果真是娶到手后?便开始猖狂,秦陌的?抱怨,现在是半分?都?不遮掩了。
兰殊也不是个示弱的?,提着?食盒,努了努嘴,冷声道:“你忘了?你以前处理公务的?时候,从来?不爱我靠近书房的?。”
若不是他回回都?会叮嘱她不用过来?,前世的?她,怎会在他夜不归宿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守着?家门。早就借着?送饭的?托辞,跑去御书房陪他了。
要不说打回旋镖是最爽的?呢。
秦陌的?脸色僵了片刻,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从案牍前抽身出来?,将?她手上的?食盒放到一边,拦腰一抱,把她放到了腿上。
秦陌耐心?解释道:“不让你来?,不是不欢喜你来?。”
“只是怕你来?了,消磨我的?志气。”
“你在旁边,我哪有心?思?看公文?。”
就像现在。他一握住她的?手,就不想松开了。
公文?哪有钳着?她的?皓腕有滋味呢。
兰殊据理力争道:“我也没打扰过你,都?是见你一天?没有吃饭,才来?看望的?。”
秦陌微微眯缝了眼睛,“你没有?”
兰殊撅着?下巴,同他四目相对,秦陌见她如此嚣张,捏住她的?耳朵,无情开口唤醒她不堪回首的?记忆。
犹记得?他俩婚后?相恋的?初期,兰殊一步一步的?攻克,常令他防不胜防,她还擅长乘胜追击,回回都?在他办公的?时候,给他送各种羹汤。
只要他不反对,她总会从善如流地坐到他旁边,眼巴巴将?他看着?。
他处理公务时,她很懂事,只看不扰。一旦发现他在看闲书,她便爱打着?请教的?由头,缠着?他不放。
“这个是什么?意思??”“那个是什么?意思??”“秦子彦,你给我讲讲好不好?”
秦陌一旦开口,便会落入她的?圈套,她以极自然的?姿态走到他身边,从身后?攀住他的?肩膀,道是没听?明白,要他再讲一遍。
他自认为解释得?很浅显,几番尝试无果,不由皱起眉稍,扭头问?她:“哪里不明白?”
她仿佛掐着?时机般,将?脸恰到好处地往前凑一下,只要秦陌一回头,薄唇便会挨在她如脂般的?脸颊上。
“秦子彦,你偷亲我。”
秦陌:“……”
她恶人先告状,还得?意地笑,那弯起的?眼眸就像月牙般,照着?每一个春心?浮动的?夜晚。
秦陌一字一句,如实陈述她当年的?“引诱”与“魅惑”。
兰殊鬓边的?头发被他的?声声指控,麻到一根根立了起来?。
她轻嘶了一声,嘴硬道:“我有吗?”
“你是要我举更多的?例子吗?”
兰殊紧了紧眉头,一把捂了他的?嘴。
秦陌握下她的?手,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如今再想,那些和尚对你的?批语,也不是空穴来?风。你的?确很有红颜祸水的?潜质。”
兰殊这下不服了,“我俩到底是谁霍霍谁,有待商榷得?很。”
秦陌轻笑了一声,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掌心?暖了暖,继而,将?自己滚烫的?嘴唇,烙在她雪白的?手背上。
兰殊眨了下眼,下一刻,被他打横抱起,放到了书桌前。
秦陌轻车熟路地灭了灯,兰殊的?视线一黑,男人指尖熟悉的?撩拨,已经在她身上落了下来?。
那让他操劳了一天?的?公文?,最后?,尽数撒到了地上。
桌前,只堆着?女儿家散乱的?衣衫。
秦陌于?这事上强势,却没有那么?喜好强迫的?感觉。虽然想要的?时候从来?不过问?,牵过她的?人就往身下压。
一壁不许反抗,一壁又耐心?十足地勾缠。
总撩得?她情动不已,起初再不肯,最后?都?会半推半就给了他。
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兰殊筋疲力尽,靠在书房的?罗汉榻上,披着?羊毛毯,迷离的?目光,放空了一切,呆呆盯着?秦陌看。
秦陌低下头,忽而觉得?和尚们说她是祸水,真不是没有道理。
有这样的?酥软在怀,真没什么?心?思?去想建功立业了。
好在,他至少投了个不错的?胎,这偌大家业,应该也够她消磨一辈子。
第129章 第 129 章
躲懒过?头, 总是免不了被顶头上司敲打的。
也不?知是哪个小混蛋告到了李乾那儿,没过?多久,宫里来了诏书, 要求秦陌回朝,连同众将士,一并前往北边, 巡逻北大营。
秦陌盯着昌宁一早来府串门, 那一张嬉皮笑脸, 特意来看一看他骤闻“噩耗”的神?情,几乎可以断定,就是她背后搞的鬼。
秦陌反手递了一道折子,通篇将傅驸马夸得如花一般,强烈要求陛下把他送进军营,让他好好栽培一下。
这一来一回小半个月, 秦陌依依不?舍,出发后的第三天, 便给兰殊寄了封家书。
他这才没走多久,兰殊还以为有什么正经事, 打开一看, 只见他画了幅画, 一只匍匐在草丛里打盹的威武老虎, 脑海里浮现了一只小白?兔。
恰逢她们几个女眷在家小聚,兰姈觑见那信上?的涂鸦,蹙眉道:“王爷在打什么哑谜?”
昌宁连忙凑前看了看, 嘿嘿笑了起来, “表哥想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