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127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但,他问了,她便直接点头。

  直接到,没有半分伪装。

  “想。但是,你会让我离开吗?”

  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他给她肯定答复。

  “近日宫中没什么事,我带你出去玩几天。”

  这一次,虞听晚却没有直接点头。

  她审视着他神色,眉尖蹙起。

  想不通,他又是想弄哪一出。

  “谢临珩,你又想干什么?”

  他牵了下唇,眼帘垂落间,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她腰间戴着的镂空香囊球。

  眼底仅有的那点温色,顷刻间冷却。

  他抬眸,视线上移。

  不再看它。

  “不想做什么。”

  他指腹碾过她眼尾,唇角明明勾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宁舒不是心心念念想出宫吗?”

  “我前段时间答应过你,天热了带你去行宫住一段时间。”

  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就今日吧,让若锦她们为你收拾几套衣裙。”

  谢临珩突然作出的这个决定,不仅出乎虞听晚的意料,也让若锦等人错愕。

  当被人喊进来收回行李时,若锦和岁欢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出行的马车早已让人准备好,戌时左右,东宫和阳淮殿两个宫殿的侍从进进出出一同收拾东西。

  直到半个时辰后,所有东西准备完毕。

  谢临珩拉着虞听晚上了最前面的马车。

  若锦和岁欢等服侍虞听晚的侍女,在后一辆马车中。

  墨九墨十随侍在马车两侧。

  五支暗卫队跟在后面。

  从阳淮殿离开后,马车碾着青石路,一路驶出宫门,最先来到了朱雀长街。

  马车外,喧闹声音渐渐传来。

  谢临珩撩开车帘,扫了眼外面繁荣昌盛的长街,放下珠帘,看向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的虞听晚。

  “要下去走走吗?”

  虞听晚掀开一半车窗珠帘。

  外面熙熙攘攘的商贩店铺映入眼中。

  各色行人在街上走着,有些急着往前赶路,有些三两结队在商贩摊前驻足。

  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她看了会儿,很快放下了帘子,“不去了。”

  马车一路往北。

  直奔避暑山庄而去。

  等来到行宫,马车停下时,已经接近傍晚。

  此处风景秀丽、竹林山水环绕,是暑夏避暑的绝佳场所。

  墨九和墨十同时下马。

  一个往行宫内走去,命宫人准备茶点和晚膳。

  一个来到白玉马车旁,恭声道:

  “殿下,公主,我们到了。”

  坐了将近两个时辰的马车,虞听晚有些头晕。

  墨九话音落地,她撩开车帘准备下去,却在抬步时,不知怎的,眼前一黑,险些摔下去。

  “公主!”若锦惊呼。

  墨九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接。

  然而手刚伸到一半,一只冷白手掌先一步稳稳搂住了虞听晚的腰身。

  众人注视下,谢临珩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踏进行宫。

  若锦和岁欢快步跟在后面。

  墨九留在原地指挥着行宫的侍从搬行李。

  位靠中央的大殿外,乌压压跪了满地的宫女,整齐划一行礼: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妃。”

  ‘太子妃’这几个字一出,

  跟在后面的若锦和岁欢同时紧了紧眉。

  反观前面的谢临珩,却神色如常。

  脚步未停,扔下“免礼”二字,便进了大殿。

  这座行宫的装潢,和东陵皇宫有很多类似之处。

  尤其殿内的布局,和阳淮殿很像。

  进入大殿,右侧往里,绕过屏风,便是用来小憩的矮榻。

  谢临珩将怀里的人放在矮榻上。

第118章 生,待在孤的东宫,死,葬入孤的皇陵

  方才那股莫名的眩晕来得太急。

  缓过这阵异样,虞听晚一手撑着身下的矮榻上稳住身形,一手抵在他身前,想从他怀里出来。

  谢临珩却没放手。

  手臂像粘在她腰上似的。

  不肯松开。

  “方才怎么回事?是坐马车太久头晕还是身体不舒服?”

  她垂了下眼,腰身蓄起些力,想往后挪一挪。

  两人离得太近,有种呼吸不过来的窒息。

  然而,她刚动了一点,就被他按住腰臀。

  “我们什么都做过,现在抱一下,都接受不了了?”

  他眸色稍冷,黑眸直直凝着她。

  唇角弧度敛平,透着锋芒。

  不满她接二连三的躲避。

  虞听晚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哄他。

  她偏过头,看向一旁,嗓音寡凉,“如果我说是,太子殿下会离我远些吗?”

  他指骨收紧,某一个瞬间,箍得她腰身都发疼。

  “不会。”头顶落下的声线,没有任何迟疑。

  压抑又隐忍,生生克制着那些阴暗情绪。

  一字一句地对她说:

  “宁舒,这一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他手臂重重收紧。

  两人之间紧密相贴。

  谢临珩按着她后腰,将人牢牢抵在怀里。

  冷唇靠在她耳侧,字音明明轻缓,却逼得人神经都不自觉绷紧。

  “你我此生,生同衾、死同穴。”

  “这一生一世,你生,待在孤的东宫。”

  “死,葬入孤的皇陵。”

  他生生敲碎她最后的幻想,“永远都不可能离开。”

  虞听晚牙根咬紧,唇角用力压平。

  攥着软绸衣袖的指节都呈现了青白色。

  她明知不该,却压不住胸口涌上的那股逼仄抗拒。

  “这世上从没有什么万分绝对的事!谢临珩,就算你执掌生杀大权,也不可能让所有事都称你心意!”

  他不怒反笑。

  阴沉沉的眸,直直注视着她。

  指节捏着她下颌,逼迫她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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