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126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来之前,他便隐约猜到了,她想问什么。

  他未有犹豫,她刚问完,他便回道:

  “喜欢。”他说,“我想留下她,想护她一生一世。”

  听着他后一句,司沅眸色微动。

  她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谢临珩双手接过。

  司沅敛眸,不着痕迹地打量而过。

  收回视线,她摩挲杯盏,话音中多了感慨。

  “光阴荏苒,一晃,三年都过去了。宫变那日的情景,却始终让人无法忘怀。”

  谢临珩轻垂着眸,静静听着。

  “敌军破城,无数人在那场变故中死去,命悬一线之际,是你拼死闯入皇城,将我和晚晚救下,这份恩情,我和晚晚,此生不会忘。”

  “太子,你身负执政津质的才能,更有君临天下的魄力与城府,东陵有你这样卓然的储君,是整个社稷之幸,更是百姓之幸。”

  “只是——”她话音一转,看向他。

  “权势中的滔天者,未必亦是感情中的掌控者,你明白吗?”

  谢临珩眼睫颤了下。

  司沅又道:

  “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放手。”

  “若是晚晚心甘情愿留下,若是她愿意留在皇宫,我相信,你一定能护好她,让她一生幸福快乐。”

  “可是现在,她想要的,是离开。”

  谢临珩指尖一顿。

  抬起眼皮。

  看向司沅。

  正好司沅也在看他。

  两人目光交汇。

  一个漆黑,让人看不清情绪。

  一个柔和,敛着为母则刚的坚韧。

  ……

  谢临珩从霁芳宫离开时,已是小半个时辰过后。

  他来到阳淮殿,却没进去。

  只在殿外站了会儿,便回了东宫。

  就连晚上,也没有过来。

  第二天一早,早朝过后,勤政殿中,他单独留下了沈知樾。

  由于谢临珩名义上还是储君的身份,平时不管是谈事还是处理奏折,一般都是在东宫。

  今天还是第一次,他破天荒地将沈知樾留在了勤政殿。

  沈知樾两眼意外。

  跟着走进来后,懒洋洋的在侧面的椅子坐下,这才抬头朝着主位上的储君看去。

  “怎么了?有事?”

  谢临珩在桌案右侧拿出一沓信,递给他,“有点。这是金陵重案有关的书信,你拿回去。”

  “?”沈知樾狐疑接过,“你给我这玩意儿干什么?”

  谢临珩眼皮垂覆,指尖转了转指上的玉扳指,只道:

  “我近日有其他安排,金陵的案子,你先帮我处理几天,如果有处理不了的,就去承华殿找父皇,若是父皇不愿插手,就让人传音给我。”

  沈知樾翻了翻手里的信,无奈道,“你跟宁舒,又吵架了?”

  谢临珩瞥他一眼,“你就不能盼我们点好?”

  沈知樾:“……”

  他倒是想盼他们好,

  只是这两位,见面就吵,能好得起来吗?

第117章 想要出宫,是吗?

  沈知樾扫着手中的书信,待翻到第二封,瞧见上面姚家两个字眼时,眼底多了一分冷意。

  他收起信。

  没再多看。

  问谢临珩,“调查的时候,若是遇到了姚家的事,要怎么处理?”

  谢临珩掀了掀眼皮,眼底没有半分温色。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姚家先是臣,才是国舅的身份。”

  有他这几句话,沈知樾便明白怎么做了。

  自从谢家执掌皇权后,皇后的母族姚家便越发野心勃勃。

  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插手朝政、结党营私,甚至动用私权谋取私利。

  宫变时,被北境一搅和,整个东陵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这几年,谢临珩忙着离宫出去平叛,对于朝政上的党派之争,分不出太多的精力。

  大多数时候,在边境平叛时,朝中的许多事情,谢临珩都交给了沈知樾和谢绥。

  后来谢绥一连病了大半年,恰逢那个时候,谢临珩又远在柘城,朝中各种烦人的事,全堆积在了沈知樾这里。

  而姚家那几位大臣,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加上沈知樾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养子,便趁着谢绥和谢临珩一个病重、一个离宫在外,肆意在朝中笼络朝臣。

  结党营私,收敛钱财。

  甚至就连前段时间的科举考试,都想横插一手。

  好在那个时候,谢临珩已经平复柘城之乱回到京城,这才逼得姚家那些人歇了这种心思,暂时安分下来。

  对于姚家一众的做派,沈知樾早就看不过去。

  奈何有皇后这层缘故在,不好轻易动手整治。

  如今金陵一案被谢临珩亲自下令压着重审,朝堂上那些暗地里见不得人的结党营私的勾当,总算能够彻底清理一番了。

  —

  一个时辰后。

  谢临珩来到阳淮殿。

  虞听晚靠在窗前,望着窗外的芭蕉叶出神。

  岁欢和若锦一人捣弄冰块,给殿中降温,一人在案边倒茶。

  端着倒好的温茶,若锦正要送到虞听晚面前,

  一转身,冷不防看到在殿外进来的谢临珩。

  她放下茶盏,第一时间福身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闻言,正有些出神的岁欢手一抖,冰“啪”的一声掉下,断成两半。

  她没空去管冰,立刻转身,行礼问安。

  然而话音还没发出,就被谢临珩抬手打断。

  “都退下。”

  二人往窗前看了眼,行礼告退。

  待人都出去后,谢临珩来到虞听晚身旁。

  黑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在想什么?”

  她目光从外面的芭蕉叶上收回,

  嗓音淡得没有情绪起伏。

  “没什么。”

  他将她的手握在掌中,忽而问:

  “想要出宫,是吗?”

  他这句话问得太突然。

  突然到,有那么一瞬间,虞听晚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她转头看向他。

  只一瞬,便对上他目光。

  他揉着她长发,语气很平静。

  “想出去吗?”

  她抿了抿唇,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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