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166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她担心,她离开后,她身边这些无辜的人会被牵连。

  将这个顾虑告诉沈知樾后,他笑了笑,宽慰道:

  “不会的,宁舒,他并没有所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那般嗜血与杀戮,先前他以宋、楚以及司家旧部几百个人的性命相要挟,只是怕你一时想不开轻生。”

  “而且——”他声音顿了顿。

  脸上笑容依旧。

  只是眼底有些黯然。

  “这不还有我?那些人,我会帮你护下的。”

  沈知樾又和虞听晚说了不少接下来的安排,才起身离开。

  临走之前,他又想到一事。

  脚步顿了顿,回头说道:

  “司家旧部应该还在京城附近,等我确定了具体的日子,便可以通知司家旧部在宫外汇合,如此,会更加万无一失。”

  —

  沈知樾走后,虞听晚在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回殿内。

  若锦陪在她身侧,待进入内殿,她轻声问:

  “公主,这确实是个绝佳的机会,我们自己的力量势单力薄,但若是有了沈大人相助,定能离开。”

  “公主,我们要走吗?”

  殿中放了大量的冰,并不炎热,反而很是清凉。

  可虞听晚这会儿却觉得,心头燥得厉害。

  她沉默好一会儿,指节一点点收紧,良久,才开口:

  “若锦,我想离开。”

  和她母妃,一起离开。

  但先前逃离失败的阴影太深,她不敢轻易再做决定。

  对于她的顾虑,若锦是清楚的。

  她想了想,说:“公主,不如待会儿娘娘醒了,我们去和娘娘商量商量?”

  虞听晚垂眼,“也好。”

  司沅今日午睡醒得格外早。

  当虞听晚将方才的事告知她后,她眼底光晕亮了不少。

  司沅紧紧握着女儿的手,柔声道:

  “晚晚,什么都不要想,你只管离开。”

  “母妃昨日就在想,能否趁着这次太子离宫,想法子将你送出去,但因宫中眼线太多,不好盲目行动。”

  “如今既有沈大人相助,顺利离开自然不是问题。”

  “而且还有陛下。”

  虞听晚看向司沅。

  司沅拍了拍她的手,“虽说宫中大权多数在太子手中,但陛下派人护你和隼白他们汇合是没问题的。”

  “晚晚,错过这一次机会,下一次不知何时才能再有离开的希望,别犹豫,你尽管往前走,母妃会替你安排好一切。”

  虞听晚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反握住她的手,态度难得强硬道:

  “母妃,你跟我一起走。”

  话音落,司沅还未开口,外面突然传来谢绥的声音。

  “宁舒,你母妃还不宜下床,暂时无法陪你出宫。”

  虞听晚和司沅回头看去。

  谢绥阔步进来。

  他对她们现在讨论的话并不意外。

  显然是沈知樾在和虞听晚谈完后,直接去了承华殿找谢绥。

  谢绥看了眼司沅,视线继而落在虞听晚身上。

  “宁舒,你母妃一直记挂着让你顺利出宫,朕也同意等你母妃养好身体后便送她离开。”

  “若是换在从前,你母妃跟你一起走并无不可,只是现在时间紧迫,你母妃三两天之内无法承受车马颠簸之苦。”

  “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亦不允许离开皇宫远去。”

  “宁舒,依朕的意思,这次,你先离开,等你母妃身体好些了,朕再让人,将你母妃送去你身边。”

  虞听晚朝司沅看去。

  司沅亦道:“晚晚,母妃出宫比你容易,现在当务之急,是你顺利出去。”

  司沅现在的精神虽然比之前好了不少,但面色依旧苍白。

  那两种剧毒,虽然在太医院所有太医日以继夜的救治下,没能夺走司沅的命,但也切切实实让她丢了大半条命。

  自然不是这短短几天能休养好的。

  若是以当前这种身体,舟车劳顿,往皇城外赶,自然是吃不消。

  虞听晚明白这个道理。

  正因为明白,所以才放心不下。

  见状,谢绥主动承诺,“宁舒,你放心离开便是,你母妃,朕会护她周全。”

  “待她身体一好,朕便派人护她与你团聚。”

第158章 成功逃离

  沈知樾那边的动作很快。

  第三天一早。

  就让人往宫中送了信。

  并派人联系了司家旧部以及司隼白。

  若是说其中有什么意外,那便当属楚家那姑娘楚时鸢了。

  由于多时未有宫中的消息,楚时鸢担心虞听晚的处境,尤其在听说皇后和谢清月的事后,更是三天两头让人往沈知樾的私宅跑。

  更甚至,在楚父解除了她的禁足后,她亦常常亲自去私宅。

  只不过沈知樾这几日忙,甚少回去。

  昨日从南郡赶回来,刚到私宅,就在门口恰巧碰见了楚时鸢。

  在她再三追问下,沈知樾对她透露了些帮虞听晚出宫的事。

  听到这话,楚时鸢立刻就要去找父兄,想要出份力。

  但被沈知樾及时拦住。

  目前宫外有他和司家旧部的打点,宫内有谢绥的帮衬,成功帮虞听晚离开自然不是问题,没必要再将楚家牵扯进来。

  —

  沈知樾的消息传来宫中后,谢绥便迅速着手动用他承华殿的心腹,安排虞听晚后续离开的问题。

  司沅亦在谢绥的帮助下,和司家旧部密切联系着。

  宫中看似风平浪静,

  但在这层平静之下,却暗流涌动。

  沈知樾一开始并未具体言明要如何带她离开,若锦甚至猜测,会不会是弄一辆带暗室的马车,将虞听晚藏在车里,用沈知樾的身份将她带出去。

  可没想到,沈知樾的做法,却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

  第四天巳时初。

  一个万里无云的艳阳天。

  沈知樾大摇大摆地进宫,高调地以谢临珩的名义,让虞听晚名正言顺地出了宫。

  并在来霁芳宫之前,还让人准备了一辆奢华精致的马车。

  他手握储君令牌,堂堂正正地将之亮于谢临珩留下的暗卫面前。

  面上神色恢复成了以往的懒散随性。

  笑岑岑地瞧着面前拦路的程武。

  “南郡动乱一时半会儿平不了,太子殿下不放心宁舒公主一人在宫中,特让本大人带公主去南郡,与殿下团聚。”

  他晃了晃手中令牌,“程武,你是不信本大人的话,还是不信我手中这块令牌?”

  这块令牌,的的确确是象征储君身份的令牌,有号令皇宫所有御军之力,更能凭这块令牌,随时出入城门,进入宫中任何地方。

  程武是谢临珩的贴身暗卫,这块令牌,他自然懂其重要性,也更不会认错。

  虽然有些诧异自家主子突然下此命令,但转念一想,这种事,也不像是他们主子干不出来的。

  先前在皇宫时,主子便三天两头往宁舒公主殿中跑,哪怕是没话找话以下棋为借口,也要日日来上一次。

  又何况是如今相隔两地。

  南郡与皇宫还相距这么远。

  短时间内主子回不来,让公主去南郡,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这么一想,程武迅速退至一旁。

  “大人恕罪,属下不敢。”

  沈知樾眉尾半挑,乍然一看上去,脸上神色很是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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