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230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可北境第二次暗中送来的那封信中,却明确说了他那个小女儿还活着,并在信中注明,只要他愿意和他们合作,他们必派人将这位世家千金毫发无损地送回他们宋家。

  宋顼动摇了。

  他对那个孩子,有太多亏欠。

  在近乎绝望之际,乍然听到女儿生还的消息,他久久未能平息下来。

  可在良知和建成帝的信任下,他并未直接与北境合作,而是暗中让人,在信中提到的那个地点,仔细找人。

  不知是北境故意放了假消息,还是他们早先将人藏了起来。

  宋顼派出去的人,皆无功而返。

  强压下期望又失望的宋顼,恢复理智后,第一时间给北境修书一封。

  告诉他们,他绝不会背主投敌。

  这一次,见他态度还是如此坚决,北境没再硬啃这块骨头。

  他们已经成功策反了朝中多位重臣,若能再有一个宋家,于他们而言,是如虎添翼。

  可若是没有,也影响不了大局。

  只是那时的宋顼,已然知道了不少北境计划攻伐东陵的消息,北境为避免他将消息告诉建成帝,便以那位幺女威胁他。

  就连最先被北境策反的前丞相,也以宋家的前程胁迫他。

  并明言挑明,若是他告知了建成帝,他们这些投诚大臣便齐齐反咬一口,说他宋家,才是真正通敌叛国的罪臣。

  宋顼不敢赌。

  他也需要时间,继续寻找他那个不知生死的小女儿。

  再后来,又过了小半年。

  经过日复一日的寻找,他确实找到了那位小女儿。

  但他找到的时间太晚,那孩子,已在奸人的迫害下断了气。

  可还不等宋顼悲伤,北境骤然提前了宫变的时间,在一个深夜,外敌和叛臣里应外合,将整个皇宫,变成了一个血海。

  等他赶来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再后来,新朝成立。

  谢临珩对叛臣痛恨的态度,让宋顼生了辞官的心。

  不管前尘如何,不管新朝如何,他们数百年基业的宋家,不能断送在他手里。

  所以他在第一时间,主动辞官,退出朝堂,不再问政事。

  本以为一切都会随着他辞官而成为过去,宋家虽无曾经的无上荣耀,但有当时的声名在,也能护住他们不衰败。

  只是他没想到,谢临珩早已怀疑宋家。

  也没想到,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会心生怨恨,主动与北境勾结。

  宋顼在这封绝命信中最后提到,他无颜面见先主,无颜面对那些因他们宋家而无辜丧命的普通百姓,他只能,以死谢罪。

  看完信,谢临珩什么都没说。

  只于一天后,颁下了处置宋家的圣旨。

  —

  前段时间宋今砚与北境合作的那几个月,为瓦解东陵朝政,北境故技重施,在边境散播谢家趁战乱谋权篡位的谣言。

  虽大家都有目共睹,所有东陵的子民亦都真心拥护新朝的储君,但为了避免宋今砚这种叛国的事再次上演,

  司沅和虞听晚以前朝帝后和嫡公主的身份亲自出面,将这场北境敌寇别有用心的阴谋彻底扼杀在了摇篮中。

  与此同时,借着宋家一事,整个朝堂,包括各城池与郡县,再一次全方面肃清了异心之人。

  整个东陵,佞臣除尽,上至朝堂、下至子民,终于迎来了朝气和平的新气象。

  —

  半个月后。

  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

  司隼白正带着虞听晚看他特意从百香斋搜罗来的珍品,岁欢和若锦突然进来汇报: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听到‘太子殿下’这四个字,司隼白面上浮出意外。

  他轻摇折扇,悄悄转眸,看了眼身旁的妹妹,语调中佯作惊讶地说:

  “太子殿下?这倒是稀客。”

  尾音未落,他便站起身。

  一边将这次带来的装匣往虞听晚面前推,一边说:

  “朱雀街的秋水阁中听说还有不少好东西,晚晚,在家等着哥哥,哥哥去给你买来。”

  虞听晚面露无奈,连声喊住他:

  “哥,这半个月你天天往家搬东西,我房里都快塞不下了,用不了这么多,真不用再买了。”

  司隼白却不以为然。

  “我们小公主虽然离开了皇宫,但吃穿用度样样不能比从前逊色,哥哥有的是钱,还能养不起我们司家的小公主?”

  他大手一挥,便拦住想继续再劝的虞听晚。

  “咱们司家的钱,再花十辈子都花不完,手里头多的是银子,又怎能委屈了我们小公主和姑母。”

  说着,他还想到方才她说的房里快塞不下的那句话,

  养妹妹养上瘾的司小公子,当即便道:

  “既然房间小,那我马上让人给你换个大的房间,这样这些东西就不愁没地放了。”

  嘴角狂抽的虞听晚:“……”

  她跟她表哥,怕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第228章 你敢和太子抢人?

  养妹妹养得越发上劲儿的司隼白,说完这句,不等虞听晚出言反对,就将装匣塞进她手里,兴高采烈地跑去了秋水阁。

  司隼白走后,虞听晚看着手里这个完全用不到的匣子,无奈地交给若锦,“收起来吧。”

  若锦憋笑,“公主,还是放去房间?”

  虞听晚点头,“去妆台那里,再塞塞,把它塞进去。”

  若锦退下后。

  虞听晚随之去了前厅。

  谢临珩手中拎着个笼子,正在逗弄什么东西。

  她远远看了眼,一边吩咐人上茶,一边快步走过去。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谢临珩提着笼子转过身,眉眼隽着温色,薄唇敛着笑意。

  “来给你送个东西。”

  虞听晚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笼子中央,趴着一只雪白的兔子。

  谢临珩将笼子放在一旁,从里面将那只兔子抓出来,送到了她面前。

  温声解释,“沈知樾和楚姑娘定了婚事,这段时间到处搜罗这些小玩意儿,往楚家送。”

  “我想着,你或许也会喜欢,便亲自去挑了一只。”

  他将兔子往她手中塞。

  虞听晚手忙脚乱地接住这只毛茸茸、肉嘟嘟的小家伙。

  她嘴角犯抽,甫一低头,便对上怀里这小家伙圆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

  “……殿下在哪里弄来的兔子?”

  谢临珩揉了揉她怀里兔子的脑袋,就像平时摸她脑袋那动作一样,看得虞听晚唇角抽搐更甚。

  “在宫外朱雀街上的一个商贩那里买的。”

  “也有不少其他颜色的兔子,但我觉得,就这只好看。”

  雪白雪白的,尤其一双湿润润的大眼睛,仰头脑袋看着人时,直瞧的人心软。

  很像曾经她缩在他怀里看他时的样子。

  看着手中捧着的这一团,虞听晚有些犯难。

  这玩意儿……好看是好看。

  但是……

  “我……不知道怎么养。”

  她从没有养过这小东西。

  怕给他养死了。

  谢临珩眼底笑意更浓,他拍了拍兔子的脑袋,笑说:

  “商贩老板说,这只小家伙很好养,一点都不挑食。”

  “正好这几日,孤没什么事。如果晚晚担心养死了,我就来陪你养几日。”

  虞听晚:“……?”

  她狐疑看向他,不等开口,他就自顾自定下了时间:

  “不如就每日下朝后,孤过来一两个时辰,顺道给它带点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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