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27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扼制着想抱一抱她的冲动。

  谨守礼数,只温柔地注视着她。

  “一切如旧。”说着,他自嘲地笑笑:“新帝掌权,朝堂易主,虽然我们曾有婚约在身,但外臣难以入后宫……”

  他神色中多了缕涩然,说到一半,怕引起她的伤心事,中途换了话题。

  “时鸢和你说了吗?我打算重新入仕,入朝为官,作出一番成就,让陛下重新为你我赐下婚事。”

  虞听晚心中百感交集。

  宋家三年前就已经退隐,他突然选择重新入仕,竟是为此。

  虽有曾经的情谊在,但虞听晚不想凭着过去的情谊捆绑他,她第一时间将婚事的利害关系一一同他讲明。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身份尴尬,重新赐婚,对宋家来说,未必是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今砚着急打断。

  “我不在乎!”

  迎上虞听晚诧异看过来的眼神,他真心实意道:

  “公主,我不在乎,宋家上下也不在乎。”

  “我们早就有婚约,本就该在一起。此生我唯你不娶,如果公主愿意,不管前路是何,我都永远陪着你、守着你。”

  两人静静对视。

  耳边只剩鸟儿欢快的鸣声。

  顿了顿,虞听晚率先收回视线。

  不忘提醒他:“若是赐婚成功,之后宋家恐怕难以再得陛下重用。”

  宋今砚上前一步。

  试探着握住了她的手。

  一字一顿,坚定承诺:

  “宋家和我,都不在乎这些。”

  “我重新入仕,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能求得陛下赐婚。”

  “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甘愿像三年前那样,辞官归隐。”

  此时不远处山腰处的一个亭子中,两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正好看到这一幕。

  后面的沈知樾转着手中的玉骨扇走到谢临珩身侧,耐人寻味地看着菩提树下静静对视的男女,眼底掠过些许难言的叹息意味。

  “我早就说了吧,人家两个未必没有感情。”

  “你真当三年前建成帝赐婚,只是看重宋家的家世吗?”

  如果双方互相没有感情,建成帝怎么舍得让唯一的女儿嫁过去。

  知道谢临珩的心意、明白一切前因后果的沈知樾,此时懒懒倚在凉亭柱子上,又补了一句:

  “要我说啊,如果没有当初那场宫变,你信不信,宁舒和宋今砚,早就成婚了。”

  放在三年前,宁舒公主和宋太傅嫡子宋今砚,真的是一桩天作之合、人人艳羡的佳话。

  两人郎才女貌,家世匹配,又有圣上亲自赐婚,再加上在定下婚约的第二日,建成帝就亲自指了一处最繁华、离皇宫最近的地方,给宁舒公主和将来的驸马建造公主府。

  当时的皇城,有多少人都在等着宁舒公主到婚配的年龄,亲眼去看一看这场盛大的婚约,

  只是可惜,偏偏遇上一场宫变。

第23章 即将黑化的前兆

  昙昭寺中。

  菩提树下。

  宋今砚拿出一支鎏金镶玉发簪,簪首雕刻着一只宝石蝴蝶,蝴蝶下面,是一朵用白玉雕的桃花。

  淡雅中不乏高贵。

  他将簪子递给虞听晚。

  “这个是我自己做的,上一次见面时,我记得你说桃花绯色让人心悦,便用了桃花图案做点缀,希望公主不嫌弃。”

  虞听晚接过簪子,指腹轻轻抚过桃花花瓣,眸色柔软带笑,“很好看,我很喜欢。”

  宋今砚一直绷着的神色终于彻底松下来。

  今天在来昙昭寺之前,说实话,他心里是忐忑的,怕她不愿意再嫁他。

  直到现在,所有忐忑才全部消失。

  外面都是禁卫军,宋今砚清楚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他掩饰住心底的渴求,走之前,对她说:

  “我想向公主讨一件东西。”

  “你说。”

  “公主能否为我绣一枚香囊?今日过后,在当今圣上同意赐婚之前,我们怕是很难再见面,我想留一个香囊,作为念想。”

  虞听晚想着,既然是即将成婚的关系,赠予一个香囊,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犹豫,直接应了下来。

  “好,做好之后,我让时鸢带给你。”

  —

  寺庙大殿外。

  皇后身边的一个近侍急匆匆走过来,皱着眉、不动声色地对她摇了摇头。

  皇后冷冷甩袖。

  压着声音训斥:“真是废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除不掉!”

  近侍有些委屈,不禁辩解:

  “太子殿下派了太多的禁卫军,人多眼杂,我们实在不好找机会下手……”

  等好不容易避开那些禁卫军,却又找不到宁舒公主了。

  皇后又怎么会听这些理由,“还敢狡辩?!一群废物东西!”

  谢清月看着这些侍卫空手而归,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心里到底是失望还是松一口气。

  很快到了回宫的时辰。

  虞听晚坦然自若的迎着一众禁卫军的视线,从大殿西侧缓缓走来。

  大殿正前方,皇后脸色阴沉沉的,在她走近后,质问:

  “公主方才去哪了?”

  虞听晚说:“初次来昙昭寺,不认得路,透气时拐了几个弯迷路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皇后冷哼一声。

  她已经懒得去分辨这话中的真假。

  这次出宫,本意就是想除去虞听晚,现在目的没达成,还白白折腾一场。

  再加上这么多随侍,回宫的途中想找机会下手更是难如登天。

  她这会儿烦躁得厉害,连表面情绪都有些绷不住,强行压住心中的不满。

  扫视过众人,衣袖一甩,率先往外走:“回宫!”

  —

  回去的路上,虞听晚的心情,比来时轻松了很多。

  距离出宫的计划,已经算是完成了一小半。

  接下来,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重新赐下成婚旨意便算是大功告成。

  一路上,马车外的声音,从寂静到喧闹、再到回归安静。

  傍晚,踏着天边的夕阳光辉,装潢华丽的马车缓缓驶去宫门。

  车轱辘碾在青石路上,回荡着沉闷的响声。

  像极了虞听晚这会儿的心态。

  之前的轻松一扫而空。

  只剩说不出的沉重。

  她撩开一侧的帘子,看着这些集所有权势于一体的富丽堂皇的宫殿,心口像是被压了一个巨大的石头,沉甸甸的,让人觉得窒息。

  旁边的岁欢见她出神,小腔出声。

  “公主?”

  虞听晚没回头,依旧看着外面。

  盏盏精致的宫灯挂在宫道两旁。

  随时为即将来临的夜晚驱逐黑暗。

  “你看这些宫殿,像不像四四方方的囚笼?”

  岁欢张了张嘴,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合适。

  虞听晚手肘搭在窗棱上,帘子半掀开,任由外面还带着凉意的风吹进来。

  她又问,仿佛困惑不解:

  “就这样一个注定一生孤寡的地方,你说天底下为什么那么多人,争破了脑袋往这里面钻?”

  岁欢靠过来一些,手指轻轻搭上虞听晚的手腕。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皇宫就像一个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向来如此。”

  话音落,为了安慰自家主子。

  她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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