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第28章

作者:巫溪 标签: 古代言情

  “不过没关系,公主,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驸马和公主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全新生活而努力,很快,您就能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

  ……

  来到中宫时,天色已经不早。

  舟车劳顿一路,皇后体力不济,什么都没说,下了马车就回了自己宫殿。

  谢清月在中宫门口停了停,回过身,眸色复杂地看了几眼虞听晚,也回了自己的住所。

  虞听晚转身,吩咐岁欢:

  “走吧,回阳淮殿。”

  刚进皇宫城门的时候,岁欢整个人蔫哒哒的,没什么精神。

  这会儿接近阳淮殿,倒是又满血复活。

  兴致勃勃地对虞听晚念着回到阳淮殿之后的安排。

  什么各种膳食、沐浴、按摩,安排得井井有条。

  虞听晚靠着身后的软垫,微勾着唇,静静听着。

  半刻钟后。

  马车在阳淮殿外面停下。

  岁欢率先跳下车,边扶着在虞听晚下来,嘴里还源源不断地说着话。

  然而片刻的功夫。

  当她看到不远处面色肃穆冷硬的东宫侍卫时,话音戛然而止。

  平日中这个时候的阳淮殿,到处一派轻松和乐,而今日却如临大敌般,处处显得绷滞逼仄。

  墨九站在阳淮殿正殿外面,见虞听晚回来,立刻踏下台阶,快步走过来。

  “公主,您回来了?”

  “太子殿下已等候您多时。”

第24章 吃醋,动怒

  岁欢纳闷问:“太子殿下怎么来阳淮殿了?”

  墨九长了张鸭子嘴,半个字都不往外吐。

  轻低着头,一脸正派道:

  “主子的心意,属下无从揣度。”

  岁欢:“……”

  她还想问些什么,却被虞听晚打断。

  踏上殿前台阶,两旁的侍卫自发将门打开。

  岁欢正要跟着虞听晚进去,刚踏上最下面的那阶台阶,就被墨九横出一只手臂拦下。

  “岁欢姑娘,殿下只说让宁舒公主一人进去。”

  岁欢:“?”

  虞听晚回身,看了眼墨九。

  再对上岁欢担忧的眼神,她轻声安慰:“没事,在外面等着吧。”

  —

  大殿正上首的位置,谢临珩垂眸坐着,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玉玉佩。

  如果观察的仔细,会发现,这只玉佩上的图案,和上次他在虞听晚生辰时,送给她的那支发簪图案是一模一样的。

  不管是玉石质地,还是颜色,全都一样。

  虞听晚刚走进来,殿门“吱呀”一声。

  突然被人紧紧关上。

  虞听晚不自觉地皱紧眉。

  看着紧闭的殿门,再回身看着神色冷沉的谢临珩,心头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怪异感。

  权衡再三,她往里走了两步。

  维持着平常的语气:“皇兄?”

  谢临珩终于抬头。

  目光从玉佩上移开。

  看似温和、实则冰冷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她身上。

  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在转瞬间,将她死死扣住。

  “怎么回来这么晚?”

  虞听晚压了压心头的怪异,声线依旧:

  “路程比较远,再加上在寺中耽误了些时间……”

  她话还没说完,谢临珩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一个地方。

  被平静掩饰的眼底深处,顷刻间掀起狂风巨浪。

  他死死盯着她头上戴着的那支簪子。

  那支宋今砚送给她的簪子!

  就这么喜欢?

  这才收到簪子多大一会儿,就戴上了?

  上次他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推七推八,从未戴过一次。

  别人送的,倒是欢喜得很!

  谢临珩站起身,沉着眼朝她走过去。

  虞听晚解释的话蓦地卡在嗓子中。

  眼睁睁看他越逼越近。

  在两人间的距离就剩一米时,虞听晚下意识往后退,想将距离拉开。

  可脚腕刚动,谢临珩就冷不丁地用力攥住了她手腕。

  不让她再躲。

  同一时刻,在她惶然抬头时,他手臂一抬,下颌紧绷着,将她头上那支簪子狠狠抽了出来。

  “哪来的?”

  此刻他脸上还残留着最后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可那眼中的冰棱,却让人后背发凉。

  虞听晚随着他的话,看向他手中的簪子。

  红唇嗫嚅着动了动。

  隔了一两秒,才说:

  “……外面买的。”

  “买的?”谢临珩捏着发簪,略显随意地打量两眼。

  他的动作漫不经心到,有种随时会拿不稳,发簪摔在地上摔断的错觉。

  虞听晚神经绷紧。

  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

  倏的,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直直看向虞听晚的眼睛。

  “去昙昭寺那种地方,宁舒还有心情闲逛吗?”

  虞听晚嗓子发干。

  她吞咽一下,试图小幅度地将从手腕从他掌中挣出来。

  可还没等她用力,谢临珩钳制着她手腕的力道便蓦地一紧。

  顿顿的疼痛,让她顷刻间皱了下眉。

  这时,谢临珩再次逼近一步。

  冰冷到让人颤栗的手指挑起她下颌,眼底是一望无际的万丈深渊。

  “是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虞听晚唇角压紧。

  前所未有的危险感和压迫感,摧面而来。

  他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下指尖下的温热肌肤,漆眸看似带笑:

  “宁舒忘了吗?临走之前,皇兄再三叮嘱你,不要乱跑,不要跟不相干的人说话,你不是答应我了么?”

  虞听晚瞳仁微缩,在某一个瞬间,她觉得眼前的谢临珩陌生到了极点。

  殿中的气温冷得彻骨。

  明明是三月天,却给人一种寒冬腊月的错觉。

  她努力保持平静,垂下眼睫。

  掩住眸底的惊颤。

  回答他第一个问题。

  “真的是买的。”她说:“我喜欢这个簪子的样式,就买了一个带回来。”

  死寂蔓延,殿内的气息一寸寸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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