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家三少
昌氏兄弟急了,但他们的身份特殊,四月自然不会让二人出手,当即一个眼刀子过去,二人讪讪的止步原地,没敢再跟着。
三皇子有令,谁敢不从?
何况现在能主事的不在,四月只是个丫鬟,若是捅破了身份,只怕更麻烦……
不远处,人影快速隐匿黑暗之中。
营帐。
隋怀睿坐在烛光里,捻着柔软的帕子,一遍遍的擦拭着手中剑,剑锋寒戾,刺得人眼睛疼。
四月战战兢兢的近前行礼,“奴才叩见三皇子。”
“之前瞧着你,似乎是跟在容卿身边的。”隋怀睿漫不经心的开口,“好像,还有一个……”
四月跪在地上,尽量垂着脑袋,一时间还真是猜不透,这位三皇子想做什么?
“奴才是跟在容大人身后,此乃奴才的幸事。”四月谨慎的开口,“眼下主子出行,不知三皇子有什么吩咐?但凡奴才能做到的,东辑事必定竭尽全力。”
隋怀睿瞧着手中剑,低低的“哦”了一声,“东辑事的事,你也做得了主?”
四月:“……”
完了。
“奴才不敢!”四月忙道,“只是主子离开之前有所吩咐,只要是三皇子的事儿,必须得竭尽全力,不可耽误。奴才谨记主子吩咐,如实言语,不敢有半分欺瞒僭越。”
说着,她又磕头。
脊背发凉,手脚发软。
这三皇子如果要做点什么,四月是真的、真的拦不住啊!
蓦地,隋怀睿站了起来。
忽然间冷剑归鞘,那“咣当”一声响,惊得四月整颗心都在颤抖。
事实上,她的手脚也在抖。
“本王好像见过你?”隋怀睿说,“只是一时半会的,记不起来在哪见过?你在宫里走动过?”
四月嗓子眼里就跟卡了刺一般,发出的声音都带着些许嘶哑,“奴才是在东辑事办差,自然、自然是……”
“若是敢欺瞒本王,你可知道后果?”他音色幽冷,“又或者,你是谁安插在军中的细作?”
四月惊呼,“殿下明鉴,奴才不是细作。”
“是吗?”隋怀睿勾唇。
此前瞧着容九喑身边跟着的那几个,便心里有所疑虑,现如今都消失了,只留下这么一个略显胆小的,不好好的诈一诈,如何能掏出点东辑事……又或者是容九喑的秘密?
“是!”四月心知,今日怕是大事不好。
完了,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你跟在容九喑身边伺候,那你可知道他现在去了何处?”隋怀睿语气平静,可手里却把玩着锋利的剑,一会出鞘一会归鞘,仿佛随时都会削下四月的脑袋。
四月手脚发颤,“奴才……不知!”
音落瞬间,冷剑出鞘……
第786章 屁股受罪
那一刻,四月快速闭上眼睛,没有任何的挣扎,也没有求饶与呼救,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若是闹出事来,待小姐回来之后必定会惹三皇子疑心,到时候对小姐不利。
死,其实没那么可怕……
眼一闭,也就过去了!
然而,她迟迟没有等到刀子落下,反而听得外面传来了异常的动静,隐约好似有人在说话,正是因为这动静,让隋怀睿的剑僵在了半空。
不管他是吓唬还是来真的,此番都被迫停止,当下扭头望着帐门方向。
“殿下,殿下!”刘贵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容大人回来了。”
不只是回来了,而且此刻就站在三皇子的帐子外面。
“什么?”隋怀睿一怔。
回来得这么巧?
恰他把东辑事的人提到了帐子里,容九喑就回来了?
想了想,隋怀睿垂眸望着跪在地上的四月,心头寻思着,到时候要怎么跟容九喑解释,自己的擅作主张?容九喑是林不寒一手教导,性子如出一辙,瞧着面上笑嘻嘻,实则是最睚眦必报的存在。
“殿下?”刘贵一声喊,愣是将隋怀睿的神思拽了回来,“这……”
隋怀睿深吸一口气,“起来吧!”
“谢殿下。”四月如释重负。
差一点,差一点……
隋怀睿随手便将剑丢给了刘贵,大步流星的朝着外头走去,此番是真的顾不上四月了。
外头。
火光摇曳。
颀长的身影立于火光之中,好似跟底下人交代着什么,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的确是容九喑,他是真的回来了。
心下微骇,隋怀睿冷眼剜了刘贵一眼,“怎么不早说?”
“奴才也是刚、刚知道!”刘贵战战兢兢的开口。
东辑事的事情,素来不是他们能置喙的,容九喑什么时候回来,那边是真的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刘贵一个当奴才的又如何得知呢?
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废物!”隋怀睿沉着脸。
这要是让容九喑抓住把柄……
还不待他多思多想,便已经瞧见容九喑缓步朝着他走来,隋怀睿下意识的退后半步,目光旋即落在自己的帐门口。
所幸,那奴才已经走了……
“三皇子!”容九喑若无其事的行礼,“奴才回来得有点晚,请殿下恕罪!”
隋怀睿哪儿还敢多说什么,自己这条命都是容九喑捡回来的,何况自己方才还……在容九喑背后捅刀子,俨然套了一身的不仁不义,旋即赔笑道,“容卿也是为了大夏,若不是容卿,只怕我此刻也不在这里了。彼时匆忙,还顾不上与容卿致谢呢!”
“奴才不敢。”容九喑俯首,“圣旨在上,奉旨随行,保护殿下原就是奴才的本分,殿下无恙,物什无恙,便是天下之幸。”
隋怀睿舔了舔后槽牙,有些尴尬,想起了自己彼时的狼狈。
“殿下放心,东辑事上下绝对不会泄露半分,一定会守口如瓶。”容九喑仿佛都能猜到,隋怀睿心中所想,将他的话堵得严严实实。
隋怀睿点点头,“既然容卿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
“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赶路,请殿下回帐子里休息吧!”容九喑行礼。
隋怀睿扫了一眼周遭,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漠然转身回了帐子,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瞧着隋怀睿离去的背影,昌氏兄弟从暗处蹦跶出来。
昌明皱眉,“方才很嚣张。”
昌瑞补充,“说带走就带走。”
可那又如何?
只要爷回来了,这位三皇子就掀不起大浪来。
昌明:“狼心。”
昌瑞:“狗肺。”
崔堂转头望着二人,“你们少惹事。”
二人:“……”
死贱还不能骂?
哼!
“小……主子!”四月哽咽,“您可算是回来了!”
温枳握住四月的手,“走,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临走的时候,温枳回看了容九喑一眼。
四目相对,他没拦着。
刚进帐子,温枳便抱住了四月,“吓着了吧?”
“嗯!”四月如实的点头,抹着眼角的泪,“但奴婢更担心小姐。”
所幸他们回来得及时,还没来得及下车,便听得底下人来报,说是四月被三皇子带走了,急得温枳差点冲了出去。
好在,听得容九喑回来了,隋怀睿便不敢再动东辑事的人……
“欺软怕硬的东西。”温枳坐定,“此番无恙,多亏了阿哥。”
四月瞧了瞧温枳的脖颈,“小姐,有蚊子?”
蚊子?
温枳当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张脸却蹭的红到了耳根,“哦,回来的时候坐在树下歇脚,谁知让那该死的蚊子咬了一口。”
这不,起了个红红的大包!
“哦!”四月点点头,“只要小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温枳别开头,略有磨牙状。
这厮,故意的……
眼见着温枳进了帐子,容九喑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帐子。
刚坐下,底下人便将这些日子的事情说了大概,尤其是关于三皇子之事。
“爷不在军中这些日子,三皇子便时刻盯着咱们东辑事的动静,甚至于偶有把人提过去问话之事,但都没问出什么来。”奴才俯首言语。
崔堂抬眸瞧着自家爷,很好,爷唇角的笑意愈发浓烈,这是不悦的前兆。
稍瞬,崔堂摆摆手,示意底下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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