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碧染春水
“儿子想着万一淮南王常年习武,之前下的药毒不死他,还能寻机会再下一些,就没听父亲的话将这毒药粉留了下来……”
娄江怒其不争,恨不得打死这个喜欢自作主张的蠢笨儿子。
娄江见事情败露,寻思过后看向娄缙,梗着脖子嘴硬道:“就算这事儿是我做的,传扬出去娄家丢的起这个脸吗?而且,你和大哥要杀我,难道要背上弑亲的骂名吗?”
第275章 他不想让穗岁心里不舒坦
娄缙被气笑了:“丢脸?骂名?三叔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你们犯的那些错足够千刀万剐,死一千次一万次的,你们死了,百姓们只会拍手叫好!”
娄江冷哼了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们父子二人就是踩着亲人的尸首上位,可耻!”
娄缙懒得和他废话,娄江已经是无可救药,一肚子的歪理,养的儿子也是和他一个德行,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他看着娄江的眼睛,一步步地逼近:“踩着你们的尸首上位?你们也配?!”
“无论有没有你们,父王都是淮南王,我都是淮南世子,你们这些蛀虫,给你们一口饭就该蜷缩着安安静静地活着,害了这么多人,你们就算是死了都不够偿还罪孽!”
娄江从没见过娄缙这个样子,他发怒的样子很是可怕,竟是被他说的双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
娄缙看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带走,压入大牢!”
毒粉被搜出来之后,配制解药也就容易了许多,娄钧和一众府医、郎中商讨出来解药,试毒过后将解药给淮南王喂了下去。
娄缙看着娄钧发黑的眼眶和苍白的脸,说道:“大哥你回去休息吧,父王这里我来守着,等父王醒了我派人去叫你。”
娄钧点点头,嘱咐他两个时辰之后需要再给淮南王喂一次药,还要看着他不要把药吐出来。
他身体确实疲累的很,自从得到了淮南的消息之后,他就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往淮南王府赶,赶到之后一直守在淮南王身边没敢睡觉。
再加上连夜配置解药,没有时间休息,此刻已经是困的眼前发黑。
娄缙见他路都有些走不稳了,让云崖将人扶了回去。
到了松风院,娄钧曾经的侍女晴儿和梅儿早就准备好了干净的被褥,扶着娄钧上了床。
屋子里燃着安神的熏香,床帐被放下,晴儿见娄钧很快昏睡了过去,心中忽而涌起一个念头。
她和梅儿原本是在春霖院内院寝殿里,是近身伺候九静柳更衣沐浴的两个丫鬟,后来九静柳亡故后,她们二人就被分配到了娄钧的院子里服侍他。
原想着做了娄钧的贴身丫鬟,或许有机会飞黄腾达,可娄钧是个不近女色的,连沐浴都不用她们二人近身伺候,进松风院这么久,她们二人竟是连娄钧赤裸的胸膛都没有瞧见过。
再后来,娄钧和庐家嫡女庐忆思订下了婚约,晴儿本想着等主母进门后好好讨好一番,自己也能当个院子里的大丫鬟,月例银子能长不少,说不定未来还能配个好人家,攒一些丰厚的嫁妆。
可谁承想天不随人愿,庐家小姐并没有嫁进来。
出了穗岁的那件事情之后,甚至大公子都不在淮南王住了,搬去了京城,那天的事情发生的突然,大公子走的时候谁都没带,只带了松莲和松勤。
等她们知道了想要跟着一起去京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日子过去许久,晴儿和梅儿整日守着这空荡荡的院子,侍弄着这些花草,未来无望。
可此刻,大公子,如今的安国侯就躺在床上,若是此刻她脱光了爬上床和他躺在一起,好事不就能成了一半?
以大公子的为人,若是他以为自己要了她,占了她的身子毁了她的清白,就算不会纳她为妾室,也一定会把她带到京城去。
等到了那时候,还愁会没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此,晴儿开始行动起来,她又看了娄钧一眼,见他呼吸平稳睡的正熟,似乎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轻手轻脚地去关上了门,开始解开腰间的腰带,脱下外衣、中衣,只剩下里衣。
她缓步走到娄钧的床边,掀开被子,就要上床的时候,耳边忽而传来一声冷呵:“你在做什么?!”
转头一看,门口竟然站着娄缙?!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晴儿吓得赶忙跪在了地上,房中的情形无需辩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晴儿是想要趁着娄钧熟睡的时候爬上他的床。
淮南王已经醒了,娄缙过来是来告诉他这个消息了,刚推开门就看到晴儿意图不轨。
娄缙的脸沉的像是锅底:“很好,很好……我大哥刚回来,院子里的丫鬟就想着爬床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爬男人的床,我就如了你的愿!”
“云崖,将她卖到窑子里去!”
晴儿吓得肝胆俱裂,扑到娄缙的脚边哭着求道:“世子,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世子饶了奴婢吧!”
娄缙没搭理她,云崖扯过一条抹布塞进了晴儿的嘴里将她拖了出去。
娄钧被这动静吵醒了,看到晴儿的穿着和娄缙的脸色心里也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皱了皱眉谢过娄缙。
娄缙笑道:“谢什么,都是兄弟。”
一想到这丫鬟可能事成之后倒打一耙,要死要活地跟着娄钧回京城,到时候也是给穗岁添堵,他不想让穗岁心里不舒坦。
娄钧起身和娄缙去看了淮南王,解了毒之后的淮南王已经能睁开眼睛,张开嘴巴说话了,只不过是进气长出气短,说起话来很是费力。
娄钧握住淮南王的手,安慰道:“父王别急,儿子门都在父王身边陪着父王,等您大好了,我再回京城。”
淮南王浑浊的双眼中流出泪水来,用力反握住了娄钧的手。
……
穗岁在家中照看两个孩子,日子也算是过的充实平静,这一日,她收到了娄钧的来信。
松莲问她:“夫人,侯爷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呀?”
穗岁将信收好说道:“淮南王的身子已经大好了,侯爷还要再淮南王府待上一阵子,让我们保重身体。”
说到保重身体,松莲算着日子,穗岁的小日子快要来了,忙去厨房让厨房炖了红糖红枣桂圆核桃粥给穗岁吃。
等粥炖好了之后,松莲端着托盘出来,刚好碰到门房过来禀报说是宫里来人了。
第276章 夜半捉奸
松莲将热气腾腾的粥拿给穗岁后便出去相迎,原来是宫里的青鸾来了,说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请穗岁去宫中小住。
青鸾着一身翠绿色的宫装,头上戴着一支玉簪,她说:“夫人,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请夫人进宫的。”
“皇后娘娘很喜欢小公子和小姐,这次侯爷去了淮南若是最近还没有回来的话,夫人不妨去宫里小住,我们娘娘也能热闹些!”
穗岁让松莲端了茶水拿了糕点给青鸾吃,自己端着粥碗喝着粥,想着进宫的事情。
一来宫中侍卫多,不是谁都能进来,会更加的安全,而且侯府最近没什么事情需要料理,各个铺子产业也都进展的比较顺利,每个月的账目也没有差错。
二来她们在一起,也不会太过无聊,娄钧如今位高权重,她和宫里的主子娘娘们处好关系,只有好处。
吃过粥后,穗岁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了几套衣裙和一些给皇后的礼物后就和青鸾一起进了宫。
到了后宫的明清宫,乔雅芷正端坐主位上,穗岁行过礼后,乔雅芷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将茶杯推到她的面前,说道:“这是御茶膳房送来的新茶,你尝一尝。”
穗岁谢过乔雅芷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嗯,好茶。”
二人聊了一会儿家长里短后便出了寝宫,在宫里花园空旷处的戏台旁看了几场戏。
在宫里除了看戏之外便是逛园子,乔雅芷还有很多后宫的事情需要处理,便派了青鸾带着穗岁在宫里转。
青鸾想着带穗岁去哪里逛一逛才有趣,忽而想到最近御膳房附近才修葺了一番,提议道:“夫人,这御膳房如今分成了膳房、茶房、肉房、干肉房,其中膳房、茶房各设有银器库,夫人要不要进去看看?”
穗岁点点头:“好。”
在御膳房里面逛了一圈后,青鸾带着穗岁去了银器库:“皇后娘娘说,银器库最近上新了一批银器,让奴婢挑了夫人喜欢的带回去一套,奴婢想着奴婢帮夫人挑,不如夫人亲自挑。”
穗岁点点头,笑着和她走了进去。
挑好了一套银质的餐具后,青鸾去找了尚茶正:“尚茶正,新到了雪顶绿茶给我装一盒吧。”
从茶房出来,青鸾又陪着她去了荤局、素局、挂炉局、点心局、饭局等五局逛,拿了许多干菜、干肉、糕点给穗岁。
穗岁笑道:“青鸾,这些东西太多了,足够了,可莫要再拿了,再拿可要有人说我是进宫来打秋风的了!”
青鸾笑着吩咐宫女将这些东西全都包好,等穗岁离开皇宫的时候带回府上去。
晚上,穗岁躺在后宫明清宫正殿旁的一个宽大的寝殿内,这宫里的寝具全都十分讲究,宫女门服侍穗岁洗漱过后,自有宫女铺好了床褥,点上了熏香后便退了出去。
寝殿里的灯火被吹灭后,穗岁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却开始活跃了起来。
她想着娄钧给她的信中的内容,觉得此番去淮南十分凶险,自家人都能下此毒手,更何况那些暗藏的杀机了。
穗岁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她担心娄钧的安全,看着床帐怎么都睡不着。
她心里乱的厉害,下了床穿上衣裳想出去走一走,看到次间里的松莲还睡着,不知她是梦到了什么正舔着嘴唇睡的香甜。
她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在月光的映照下在院子里走了片刻。
外头的冷风吹的她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人更加的精神了,烦闷的心情好了一些,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花园的假山旁。
月光下,她看到假山旁似乎有几只螵蛸,这东西可以入药,便想着将这虫子捉了去就回房休息,才走近,却是听到了假山后面衣裳悉悉索索的声音。
穗岁站在原地不敢动,透过假山的缝隙往里面看,看到一个穿着侍卫服身型高大的男子,怀里依偎着一个女子。
穗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这个发现奸情的人比里头那两个还要紧张,想着后宫寂寥,侍卫们和小宫女们难免天雷勾地火,情难自已,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也是在所难免,她就不在这里棒打鸳鸯了。
正准备走,想着回去暗中提醒提醒乔雅芷,让她加强戒备,不然此事闹大了,甚至若是被皇上、太上皇后瞧见了,她这个统管后宫的皇后可是要遭殃了。
谁承想,里面竟是传来了说话声。
女子娇柔地啜泣着:“杜哥哥,我也是没法子,以后,就要被困在这后宫之中了吗?”
女子眼眶泛红,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她的声音娇柔而颤抖,似乎承载了无尽的哀愁与无助:“杜哥哥,这高高的宫墙,我可怎么逃的出去?”
男人愤恨的声音说道:“上次宫宴没能砍了狗皇帝,不然我就能带着你私奔了。”
“别怕,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离开这个地方的。”
穗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脚步不由地停了下来,怔愣在了原地。
什么?上回临光宴刺杀,刺客和这个宫中的侍卫有关?怪不得没有查到同伙,这隐藏的也太好了。
“夫人?”
这一声叫喊,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格外的清晰,穗岁身子一僵,里头窃窃私语的两人也没了动静。
第277章 大半夜的,夫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穗岁转头一看,松莲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她拼命地向松莲使眼色叫她不要说话,可这月黑风高的,松莲哪里看的清,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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