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别虐,娇奴儿嫁你大哥了 第222章

作者:碧染春水 标签: 古代言情

  “只是,我们能养好吗?”

  娄钧牵着穗岁的手,领着她慢慢往上坡走:“现在我们有家了,也有能力给猫儿狗儿的一个家,不如,我们回到京城之后去附近的后山看看,若是有碰到流落在外的受伤小狗,就带回来养,若是没有,我们也不强求,如何?”

  穗岁点点头:“好。”

  ……

  回了医馆,将菊花、金银花、车前草等药材分门别类地清洗晾晒干净之后,“回春堂”医馆就正式开业了。

  开业之初还没有什么人来,听医馆的学徒说,崖州之前也是有不少医馆的,但因为治疗的效果并不好,百姓们又拿不出看病问诊的银子,这些医馆相继就都倒闭了。

  许安说:“东家,不是我们崖州的人身体好,实在是看不起病,而且看病的诊费贵药费贵,汤药有苦有酸,吃了又不见好,时间长了,大家都不爱去看病了。”

  “哪了疼了痛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穗岁想了想,吩咐许安:“你去在你熟识的人当中传扬出去,就说回春堂开业前三天,免费义诊,不光看病诊脉免费,所用的药材也免费。”

  “若是家中不方便煎药,我们还可以帮忙代煎,这样一来,肯定会有人上门的,而且,还会营造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样子。”

  许安很是惊讶,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只是,他有些犹豫地闻到:“东家,那这不会亏钱吗?”

  他担心这家医馆入不敷出,倒闭了之后,连学徒们的工钱都发不出来。

  其余的饭馆、医馆、药铺里头,学徒都是不给发钱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待遇这么好的,他可不希望还没开了几天,热乎劲儿还没过去呢,就倒闭了。

  穗岁说:“不会的。”

  娄钧和穗岁来滇南,本也不是来赚钱的,只有将名头打响了,才能让当地的各个势力注意到他们,他们到时候再去买罂粟,才会有人相信他们是真的想要买罂粟。

  到时候,他们也就能尽快地顺藤摸瓜,找到罂粟的大面积的种植地。

  但这些话并不能和许安说,穗岁说:“你只管去说,等三天之后,咱们看病开方子熬药可就要收费了。”

  “三天之内用了药的病人多少都会有所改变,一传十十传百,等我们的医馆做起来了,口碑变好了,还愁以后赚不到银子吗?”

  许安双眼一亮,拍手叫好:“东家英明!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

  下午,许安将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带了过来,穗岁和娄钧分别给这些人诊脉看病,松勤和松莲去抓药配药。

  有一些人是真的过来看病的,还有一些是听说新来的外乡人皮相精致,都好奇地过来看。

  一个婶婆拉着穗岁的手,越看越喜欢:“姑娘啊,你这是吃什么喝什么长大的,这水灵灵的,就像是小河边的香香菜……”

  “我真的额喜欢额喜欢你的,你可有婚配啊,歪家那侄儿和年岁相当,不如我明日带他过来给你瞧瞧?”

  婶婆后面的一个婆婆哼了一声:“么么么么,你那侄儿黑的呦,哪里配得上人家姑娘?”

  婶婆还嘴:“我又咋个了,相看相看没得错,黑咋个了?”

  娄钧竖起耳朵听了一句,这婶婆上了年纪,说话本就不清楚,言语之中又夹杂着崖州的方言,终于听清楚了之后,娄钧面色一沉。

  他转头笑道:“婶婆,婶婆哪里不舒服我来看也行的,我夫人更擅长看妇人不孕不育。”

  婶婆脸色一白,随即又红了:“呀,什么不孕不育的,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是她夫君啊,这模样真俊,真般配啊!你们的孩子,我都不敢想,得有多好看!”

第419章 这样作孽,就不怕遭天谴吗?!

  “从前,歪们这儿荒芜的很,最近几年人才多了起来,你们是要留在这里常住吗?”

  穗岁和娄钧一边和几人说话,一边诊脉。

  穗岁说:“婶婆,诊脉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说话的时候情绪起伏大,容易看不准的。”

  那婶婆立刻闭上了嘴巴,看过病开了药方拿了药之后,许安的七大姑八大姨连带着各种各样的亲戚,一路议论纷纷,叽叽喳喳地走了。

  ……

  次日,许安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们又带着各自的亲戚来了,就这样,三日后,整个崖州的人几乎都知道这里新开了一家名叫“回春堂”的医馆。

  第四日医馆问诊、开房子拿药开始收费,人变的少了一些,医馆便留下穗岁和松莲接待病人,娄钧带着松勤去外头买药。

  回春堂已经暗中将消息传了出去,在看病的过程中,需要用罂粟止痛、麻醉、治疗病人,医馆可以高价收购质量上乘的罂粟。

  由于娄钧的医术精湛,配的药方很是管用,渐渐的有人慕名而来,甚至还有一些人专程从文山、丽州等地方赶过来。

  同时,也引起了当地一家独大的医馆的不满。

  娄钧从里面搬了几个小矮凳给外头等着的老人家坐下,正准备进去,忽而被一个身穿锦服,蓄了长须的男人给拦住了。

  男主自报家门:“我是济世堂的老板费游,你是医馆老板的夫君吧?”

  “这自古以来哪有女郎中给人看病的?那女郎中给人看病能看好?还有啊,你怎么也不好好管管你老婆?女人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出来凑什么热闹?”

  “抛头露面,也不嫌丢人?”

  娄钧听着他的话,心中不悦,松勤已经感受到了他周身的寒意,可那叫费游的医馆老板还不知死活地滔滔不绝地说着女子开医馆的种种劣处。

  娄钧冷哼一声:“费先生如此诋毁女子,先不说你见识浅薄,你不过是因为回春堂抢了你济世堂的生意,让你少赚了银子,你狗急跳墙罢了。”

  费游一愣,双手叉腰怒道:“你,你这人怎么说话,你骂谁是狗?我与你好言好语的说话,你别给脸不要脸!”

  “把她给我叫出来,我好好教训教训她,倒要让她知道,滇南崖州究竟谁说了算……”

  娄钧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再也听不得他的话,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的两只手掰到了身后。

  费游疼的惊呼一声,他双膝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松手,松手,疼,疼啊!”

  医馆门口和医馆里面的人都往这边看,娄钧也不好真的弄出人命来,这才松开了手。

  穗岁给面前的妇人诊完脉之后,她走了出来,看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费游,质问他:“你药铺里的药都卖出了天价,医馆里的大夫连香独活和竹节羌都分不清,你这样草菅人命,一家独大,这样作孽,就不怕遭天谴吗?!”

  穗岁和娄钧来的这几日,听了不少病人说济世堂的事情,他们还没有出面替天行道,这费游倒是自己先找上门来了。

  费游气急败坏,他在这么多病人的面前颜面扫地,也忘记了方才手腕上的疼痛,挥着拳头就要动手,娄钧将穗岁护在身后。

  他攥住了费游的手腕:“看在你是郎中的份儿上,还要给病人诊脉,我没有伤你的手,再在这里纠缠不清、胡搅蛮缠、张牙舞爪的,别怪我不客气!”

  费游见他们夫妻二人是一条心,怎么挑拨离间都不成。

  他也是奇了怪了,寻常,只要说女子抛头露面,不管是那医馆的女子还是女子的夫君,至少都会有一个人面红耳赤地羞愧离开。

  今日算是碰到硬骨头了,他绝对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那岂不是低头认输了?他一定要扳回一局!

  费游灵机一动,他往医馆里面看了看,见医馆的墙上和柜台上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摆放着任何文书,他得意地一笑:“你们这是无证经营!”

  “知不知道,在我们崖州,开医馆只有普通的文书不行,还得有官府开具的行医证才行!”

  松勤闻言,从屋子里面拿出来一个红色的证,举到了费游的面前:“你是说这个吗?”

  费游看的目瞪口呆,他们几个外乡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连行医证都有?!

  松勤得意地勾唇浅笑,他也不看看站在他面前的这人是谁!

  这可是朝中的重臣,皇帝身边的红人,可以更改江陵国律法的安国侯!

  想当初,提出增设行医证的律令,还是娄钧提出来的。就是因为滇南的毒物众多,很多郎中大夫学艺不精,每年都会因为用错的解毒的药,而导致百姓丧命。

  费游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无论他用什么法子,似乎都不能将这二人如何。

  他咬牙切齿,不甘心地吼道:“你们,你们给我等着瞧!”

  总有一天,他会将这口气给讨回来!

  ……

  次日一早,回春堂刚开门,就有人迎面泼了一桶屎尿过来,许安被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避开,可还是有一些飞溅到了衣服上。

  许安立刻去追,将那人按在了地上,那男子没挨住打,三言两语地叫招供了,说是济世堂的老板费游让他这么干的。

  许安叫了几个学徒过来:“把他给我绑了!”

  崖州的官府根本不顶用,就算是把这人送到官府,怕是若济世堂的人暗中塞了银两,此事就会不了了之。

  许安正琢磨着要怎么办的时候,有几个病人走过来想要看病,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子臭味儿,走近一看门口都是屎尿。

  之前来过的婶婆今日来复查,她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哎呦,这是作孽啊,谁这么歹毒?”

  陆陆续续有百姓过来,百姓们围在回春堂的门口,许安将此事和大家伙儿说清楚了,人群中一个壮汉喊道:“回春堂救了我娘的命,谁要是敢打砸回春堂,我第一个不同意!”

  另一个男子附和道:“我上山打猎受伤,是回春堂救了我的命,犹如再生父母,谁敢找回春堂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

  “走,我们去济世堂找济世堂的老板要个说法!”

第420章 红唇被他吻的娇艳欲滴

  壮汉一身肌肉虬结,面容冷峻,他带着同样面露愤慨之色的男子去了济世堂。

  济世堂原本该是悬壶济世的医馆,却将药材卖得极贵,胡乱医治,治死了人,还欺压为百姓做好事的回春堂,当地的民众忍无可忍。

  一通打砸,壮汉将济世堂那鎏金的牌匾丢在了地上。

  壮汉一声怒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周围人耳膜生疼。他猛地一挥手,身后的人群如同被释放的洪水,瞬间涌入济世堂内。

  顿时,医馆内一片混乱,药柜被推翻,瓷瓶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伴随着药草散落一地,那股浓郁而复杂的药香与刺鼻的尘土味交织在一起,目光所及的所有东西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松勤混在这些愤怒的人群中,将费游暴揍了一顿。

  他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费游身上,每一下都伴随着费游痛苦的呻吟,特别是那几记重拳,精准地击中了费游的腿部,只听得骨骼错位的清脆声响。

  费游瞬间瘫倒在地,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双腿的剧痛让他几乎失去了意识,打得他双腿伤到半个月下不了床。

  众人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后,壮汉那粗犷的声音在医馆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今日,老子把话放在这儿,若是再有人来捣乱,干扰我们正常看病,下一次,我们砸的可就不是你这济世堂了,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说完,壮汉一挥手,带着那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

  费游的脸上、身上、腿上都疼得厉害,他一时间不知该捂哪里才好。

  这会儿听了这壮士的话,心里更是害怕,浑身哆嗦得厉害。

  崖州的男人说是亡命之徒也不为过,毕竟,误食了菌子、野菜、野果子的也就丧命了。

  所以,当地的人肆意而活,赚三块花五块,从不想身后事。当地的人也很讲义气,听说自己的兄弟出事了,拎着大刀就去砍人的也不是没有。

  费游的门牙被打掉了两颗,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反了天了,这是要反了天了!自从这两个外乡人来了之后,诸事不顺……”

  济世堂出了这样的事情,里头的学徒也不敢再留下了,没有了民心也就失去了往后的生意。

  这些学徒都挤到了回春堂想要做回春堂的学徒,许安这辈子都没有觉得这么扬眉吐气过。

  先前,他要来回春堂帮工的时候,还听了好些嘲讽和闲话,说回春堂一定开不起来,他去那里当学徒也是浪费时间,还说他许安到底能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