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别虐,娇奴儿嫁你大哥了 第5章

作者:碧染春水 标签: 古代言情

  如果不是顶级媚药,他不会如此的克制不住。

  云崖颔首:“世子猜的没错,这药就是世子妃下的。世子妃左边的丫鬟澜萍身上的味道,和宫里的秘药绕指柔的味道极为相似。”

  宫里秘药分为三个等级,一级媚药桃花艳的药性最低,二级媚药送春风的药性居中,三级媚药绕指柔的药性最高。

  只要吃了绕指柔,除了女人无药可解。

  这药原本是后宫嫔妃用来勾引魅惑皇上的,后来,皇室为了牵制朝中大臣,也会送美姬给朝臣下药。

  娄缙攥紧了拳头,冷哼道:“宫里,就这么迫不及待。”

  云崖恨恨地握紧了拳头:“世子,要不要把那丫鬟抓起来,敢在淮南王府给世子下药,真是活腻歪了!”

  “不必,派人在暗中好好盯着,看她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

  中午,淮南王让两个儿子陪着他一起吃饭。

  大总管早就命人准备好了饭菜,都是按照淮南王和娄缙的口味准备的,淮南王和娄缙征战四方,喜食花椒、麻椒和酸辣的刺激性食物。

  所以,桌子上清一色的全都是辣菜,有辣椒炒肉、辣子鸡丁、酸辣牛肉、花椒烤羊腿、爆辣猪大肠、酸笋汤等菜肴。

  娄钧到的时候,淮南王和娄缙已经坐在桌旁了。

  “见过父王,参见世子。”

  娄钧很懂礼数,虽然他比娄缙年长,但是二人并非一母同胞,他是庶长子,娄缙又被封为了世子,所以他还是会规规矩矩地行礼。

  娄缙在面对娄钧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些不舒坦的。

  淮南王战功赫赫,军功累累,已形成了地方割据势力,淮河以南的全部地界,陕豫皖苏四省都在淮南王的掌控之中,地方财政也是归淮南王自行管理。

  他是江陵国唯一的藩王,也是实实在在的土皇帝,手里全是精兵强将,只要淮南王想造反另起炉灶,江陵国就会被一分为二。

  如此强大的势力,既是先帝的帮手,也是先帝的心腹大患。先帝在世时,娄钧被接到了宫里,作为皇室牵制手握重兵的淮南王的工具。

  如今,宗室子弟全靠淮南王府才能坐上这皇位,淮南王是有功之臣,将有功之臣的儿子再扣在宫中,难挡悠悠众口,明阳帝登基后,各地战事一平,就放了娄钧归家。

  而娄缙是淮南王府的世子,这质子之苦本该是他来受的,可他却在王府享受着荣华富贵,跟着父王征战四方,而娄钧从小就孤零零地一个人在京城生活,受尽欺侮。

  他从座位上起身,双手扶起娄钧:“大哥,以后在自家王府,不必行礼。”

  娄钧平日在王府不怎么出门,二人见面并不多。两个兄弟自从幼时分开后,就没怎么见过面,没有一起长大,感情谈不上有多深厚,如果不是淮南王回来,二人更不会坐在一起吃饭。

  淮南王双眸微眯,娄缙是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儿子,他对他十分了解,可这个大儿子从小养在宫里,一时间他这个亲爹也有些摸不清他的性子。

  淮南王示意二人坐下开饭,一边吃一边给娄缙和娄钧夹了辣肉片。

  娄钧看着一桌子的辣菜,胃部隐隐作痛,但还是夹起碗里的那片肉,放进了嘴里。

  淮南王说道:“如今你们二人同在府中,应当多见见面,无论怎么说都是兄弟,日后,淮南王府的兴败还要看你们的。”

  娄缙和娄钧齐齐点头:“父王说的是。”

  “有事情都要说清楚,切莫像京城里的世家大族,因为一些小事,就闹的兄弟不睦,家宅不宁。”

  父子三人吃过饭,又说了会儿话后,便散了。

  淮南王去了书房和手下议事,娄缙和娄钧一同往外面走。

  娄缙:“大哥,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这话我早该说的,可一直开不了口。”

  作为淮南王府的世子,娄缙的身上有骄傲也有责任。

  娄钧语气淡淡:“世子言重了,都是为了王府。”

  娄缙顿了顿,继续说道:“在京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大哥若是日后需要什么,只管来找我。”

  娄钧并不喜欢这种来自上位者的施舍和怜悯,虽然他知道这是好意,但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与其这样,不如让自己变强。

  所以在京城的那些年,他也不只是缩在深宫里,而是竭尽所能地做了一些事情。

  娄钧微微颔首:“多谢世子。”

  娄缙看着眼前的庶兄,他待人接物极其有礼,很有风度,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这样的人自然是半点错都挑不出来的,可似乎谁都无法和他真正的亲近起来,谁也无法看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二人一时无话,走到岔路口便分开了。

  娄缙往左边走去了自己的凌云院,而娄钧回了自己的松风院,一只脚刚踏进院门,娄钧就察觉到树后站着一个人。

  “谁在那里?”

  “大公子,被您发现了。”

  娄钧抬眼一看,是松风院的管事,正佝偻着腰,搓着手,一脸谄媚地看着他。

  娄钧进了屋子:“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

  管事跟着走了进去,关上房门,贼眉鼠眼,低声道:“大公子,小的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娄钧没有说话,管事继续说道:“小的心里实在替您不值啊,明明您才是长子,又在京城历经千辛万苦,可这世子之位,怎就如此轻易地落入了凌云院那位手中?小的实在是为您鸣不平!”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管事一听感觉有戏,顿时来了精神:“依小的愚见,大公子当然要争一争,这淮南王府的世子之位究竟是谁来坐,应当由陛下亲自定夺!”

  娄钧一脸玩味地看着他,略作无奈,摇头叹息道:“二弟是嫡长子,身份最贵,江陵国向来是立嫡不立长,我又能怎么办?”

  “大公子,话虽如此,可当今太子就不是嫡子,皇上立了二皇子为太子。”

  娄钧淡笑摇头:“那是因为大皇子身体抱恙。”

  大皇子是皇后的儿子,宫中嫡长子,却因为他是个哑巴,而无法入主东宫。

  管事继续劝道:“历来世子皇子都讲究个品行端正,二公子不是有个暖床的侍妾吗,只要把她弄死,我们再制造成她是被世子虐待残害致死的,将这言论宣扬出去,让世人皆知其恶行,他这个世子之位肯定坐的不稳当!”

  “到时候,大公子何愁没有机会?!”

  娄钧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你的意思是,靠女人上位?”

第9章 我和世子的话,你听谁的?

  管事有些不自在,他是急功近利了些,可当世子院子里的管事,和当一个不受待见的庶长子院子里的管事相比,差别还是很大的。

  等日后世子继承王位,那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大公子,小的是您院子里的管事,自然事事都要为主子盘算。至于是靠男人还是靠什么其他的……或者小的想法子把世子弄残也行,只要大公子一声吩咐,小的立刻就去办!”

  娄钧看着他,摩挲着腰间的匕首,想着要不要一刀解决了他。

  忽而,他想起今日在饭桌上,淮南王曾提醒他们兄弟二人要齐心协力,不可闹的兄弟不睦,家宅不宁。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人会不会是父王派过来故意试探他的?

  试探他会不会因为想要争夺世子之位,而算计筹谋,毁亲弟弟名声,进而走上弑父杀兄之路。

  自小在明争暗斗的深宫,夹缝中求生存,娄钧的心思深沉,七拐八拐的总会比别人多想一层,也比旁人更加多疑。

  娄钧略微一思索,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放在明面上,交给旁人处理更好。

  他随意地从纸篓里抓出数张废纸,团成一团堵住了管事的嘴,让院子里的下人进来将他五花大绑,送到了王府大总管的手上,说清楚事情后,让大总管来处理此事。

  这事儿不知道怎么传到的娄缙的耳朵里,娄缙闻言气的火冒三丈,他的女人只能他亲自折磨,别人休想碰她一根手指头!

  他将管事拖拽到了地下的刑具房,一鞭子一鞭子地活活将人抽死了,等他从刑具房里面出来的时候,满身满脸的血,双眸阴郁狠戾,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

  外人都猜测世子是因为此人挑拨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才会如此愤怒,可娄钧心里清楚,他这么做是因为在意穗岁。

  ……

  晚上,大总管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面相忠厚的男人到了娄钧的院子里。

  大总管连连道歉,语气诚恳:“大公子,奴才给大公子赔个不是,都是奴才没能把人管好。”

  “世子命奴才好好给大公子找一个管事,此人品行端正,没做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在管理宅院这方面也有些经验,是个老实可堪用的,之前那个管事的事情,是奴才大意了,还请大公子见谅。”

  娄钧笑着点点头:“大总管这是哪里的话,有劳了。”

  等大总管出去后,那忠厚男人跪在娄钧的面前,磕了一个响头,算是认主了。

  娄钧:“你叫什么?”

  管事抬头说道:“回大公子的话,小的叫曹德忠。小的以后就是大公子的人了,一切全听大公子吩咐。”

  娄钧拎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水,缓缓开口问道:“全听我的话……德忠,我和世子的话,你听谁的?”

  管事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俊美男子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想了许久才回道:“只要小的在松风院一天,就是大公子的人,一切都听大公子吩咐。”

  娄钧微微点头,继续问道:“我和父王的话,你听谁的?”

  管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涔涔:“小的,小的……”

  娄钧端起茶杯递给他:“好了,逗你的,还跪着做什么?起来一起喝杯茶。”

  ……

  夜里,月明星稀,淮南王府内一片安静。

  偏殿内的穗岁却睡的并不安稳,她眉头紧锁,猛地被噩梦惊醒。

  梦里,王妃质问她为何没有保住孩子,她连腹中的孩子都保不住,她和太妃岂不是白死了?

  一向温婉仁善的王妃和太妃怒目而视,指责她害的淮南王府子嗣单薄,后继无人。

  还没出生的小宝宝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哭着问她为什么没能保护好自己。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穗岁猛地坐起来,冷汗浸湿了衣襟,坐了许久才发现门口坐着一个人。

  她吓得往床角一缩,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娄缙靠在门边坐着,脸色凝重地看着她,声音淡漠:“怎么,做噩梦了?做了亏心事,不做噩梦才怪。”

  方才,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床上挣扎,神情痛苦,口中喃喃念叨着王妃和太妃。

  穗岁红了眼眶,声音哽咽:“世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穗岁用力地捶打自己,表情痛苦,浑身颤抖。娄缙忽然就心软了,明明他们之间隔着杀母之仇,可他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就没来由地心疼。

  娄缙按了按眉心,走到她身旁抱住了她。将这瘦瘦小小的人圈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他抬手轻轻擦去穗岁额头不断渗出来的冷汗,穗岁靠在他的怀里,渐渐的身子不再颤抖,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