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碧染春水
栾竹在娄钧的心口上用力一锤,朝着笛子安使了个眼色,笛子安清了清嗓子忙转移话题说道:“唉,说来这简越泽也是够惨的,上天不仁啊!”
笛子安将简越泽的身世和简家目前的状况说给二人听。
简越泽是简家最小的儿子,原本是最受宠最无忧无虑的那一个,可他的祖父和父亲外出谈生意跌落山崖不幸陨命,大哥承受不住家中如此突变昏迷不醒,二哥三哥一蹶不振日日流连在烟花柳巷,整个简家只能靠他这个老幺撑起来。
他和妻子原本婚姻美满,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儿,可他的妻子体弱多病,三年前已经去世了。
笛子安摇头叹息:“从前的简家还能和笛家竞争皇商,可如今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三人安静了片刻,气氛有些微妙。
笛子安被娄钧看的浑身发毛,双手抱胸往后躲了躲:“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简家变成如今这样,可不是我背地里耍手段害的!”
“我笛家都是光明正大地和人竞争,从来不在背后搞这些阴私的手段!”
娄钧勾唇笑了笑,这一笑更是让栾竹和笛子安都是毛骨悚然,浑身一激灵。
娄钧从桌子上端起一盘酱牛肉塞到栾竹的怀里,又端起一盘酸笋肉片塞到笛子安的怀里:“好了,这些菜你们拿着路上吃,我就不送你们了。”
栾竹和笛子安大眼瞪小眼:“不是,刚才还好好的,这话还没说完呢,我们好心好意地安慰你,怎么就开始赶人了呢?”
娄钧冲二人挥了挥手:“快走吧,我要陪我夫人用膳了。”
栾竹酸溜溜地笑了:“唉,人和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啊!亏我们还在担心你,你却在这里秀恩爱!”
笛子安一脸的无语,果然,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二人连连摇头抓起桌子上的馒头走了。
穗岁将女宾都送走之后便来找娄钧和他一起吃饭。
娄钧先是舀了一勺汤给她喝:“先喝口汤,暖暖胃。”
随后,将挑好鱼刺的鱼肉放到了穗岁的米饭上。
穗岁吃了几口观察着娄钧的神色,她咬着嘴唇,想着许多夫妻之间都是交深言浅,误会没有解开,心里的怨恨堆积的越来越厚重,最后分道扬镳,她不想和娄钧有那样的结局。
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今日在北院歇脚的时候,我碰到一个男子,当时她女儿钻进了我怀里,我把女儿交还给他之后,并没有多和他说些什么。”
她在院子里的时候,似乎瞥到了一抹娄钧的衣摆,但当时一闪而过她并没有看的很清楚。
娄钧继续帮她挑鱼刺:“那人是简家家主简越泽,那孩子你若是喜欢,可以时常让她来府上玩儿,我出去上朝,你一个人难免会憋闷。”
京城里的药膳铺子他最近也在收拾了,等都整理好了,便让穗岁去管理药膳铺子,她也能有个消遣之物不至于太过无聊。
“在宴席上徐真儿找茬的事情,我听说了。”
娄钧欲言又止,满眼心疼地看着穗岁:“对不起,带你来京城,让你卷入到这是非之中,还要费心神去应付那些人。”
穗岁一愣,她自小接受的观念是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女人就是要管理好后宅的事情,不给男人添麻烦,他没想到娄钧竟是这般细心贴心。
“我应付的过来,况且,你不是还找了三公主来帮我?三公主还找了初月姑娘来帮我。”
娄钧浅笑:“你看出来了?”
穗岁挽住他的胳膊:“先不说三公主和我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这个程度,三公主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上次会有空去参加乔府的满月宴?”
“而且……这支发簪是不是你借她之手送给我的?”
穗岁指了指发髻上的蓝玉发簪,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她注意到周围没有丫鬟看着他们,大着胆子凑过去在娄钧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被她这软软嫩嫩的唇瓣一亲,娄钧哪里还吃的下去饭,他胸口发烫,搂住了她的腰:“吃饱了吗?”
第140章 枉费了你的一片心意
穗岁点点头,她看着他的眸子,看出了他的迫不及待,看出了他的情难自禁:“吃饱了,我们……去卧房?”
娄钧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将人抱起来进了卧房,将她放在床上。
他动作熟练地解开她腰间的腰带,随即大掌覆盖上去,高大的身躯重重地压下。
衣衫的层数较多,娄钧迫不及待地伸手探了进去,感受着那娇软滑嫩的肌肤,握住她细软的腰肢,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穗岁抓住娄钧结实的肩膀,身上发烫。
他的舌尖挑.逗着她的嘴唇和舌头,数次的欢好让他对穗岁的身体更是了解,知道如何才能让她迅速进入状态,他一一亲吻抚摸她敏.感的部位,低头含住那一片美好,吮.吸.舔.舔,揉.捏按压,呼吸越来越粗重,双眼发红。
穗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她任由娄钧去按她的胳膊拉她的腿,变换着各种姿势,男人将她紧紧地抱着,亲吻着喘动着。
娄钧抱着她一直闹到了后半夜才罢休,低头看着她身上的吻.痕,搂着她说道:“穗岁,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去北院寻她的时候,见她抱着简依冉,他看得出来她的目光里满是温柔慈爱,他知道她是喜欢孩子的。
穗岁的目光暗了下去,趴在娄钧的胸膛里:“我的身子,寒气入体,怕是怀不上孩子。”
娄钧捋顺她凌乱的发丝:“这么说,你愿意和我生孩子?只要你愿意,我就有法子。”
一想到穗岁可能会因此吃苦,他眸子里的光又渐渐暗了下去,叹息道:“只不过,这个过程可能要吃些苦头。”
穗岁握住娄钧的手,眼神坚定:“我不怕吃苦,喝中药、针灸、药浴,我都行的。”
她想要孩子,从前那个孩子和自己无缘,她没能保护好,若是日后能再次怀上孩子,她一定会拼尽全力守护好孩子。
“好。”
纵使娄钧不舍得,但穗岁的体寒之症,无论要不要孩子都是要治的,不然,她的寿命不会很长,随着年岁的增长,身体也会越来越差,腰酸、关节疼更会折磨的她夜夜睡不着觉。
既然二人已经说好,决定了要一个孩子,从明日起,娄钧便会开始准备相应的调养身子的药物。
……
淮南王府内,娄缙在一天天的自责和懊恼中度过。
因为都知道主子的心情不好,院子里的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做饭清扫院子更是卖力,生怕惹得娄缙不高兴就会被发卖了出去。
侧妃衡如蓉也是夹起尾巴做人,她没想到一个侍妾的死会对娄缙的触动这么大,她的家族已经大不如前,如今没有父兄可以依靠,更怕惹祸上身,索性闭门待在院子里不怎么出门,仿若过起了清修的生活。
娄缙将最后一个下属官员递上来的折子批阅好,放到一旁,抬头问云崖:“京城最近有什么动静?”
“京城宫变,二皇子起兵造反失败,大皇子身体好转,哑症被治好,如今已经被封为了太子。”
云崖将京城发生的事情,挑重点和他说了:“大公子因为救驾有功被封为了安国侯,前几天已经成婚了。”
娄缙眉头一皱,很是不满:“他成婚了,这么快就娶了妻子?他娶了谁?”
云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听说是皇后娘娘的义女,长宁郡主,也是在宫变中立了功的。”
娄缙愤怒将毛笔一扔:“哼,这么快就变心了?!”
那日挖坟开棺材,看娄钧那样子还以为他是爱惨了穗岁,可如今瞧着,也是一个善于钻营的庸才罢了。
娄缙抚摸着桌子上雕刻成穗岁样子的人形木雕:“你听见了吧?他这么快就有了新欢,枉费了你的一片心意……”
说着,娄缙起身出书房去了祠堂祭拜淮南王妃,他想要问问母妃,穗岁和她们团聚了之后在下面过的好不好。
另一边,豫江郡守豫永望也听说了娄钧被封为了安国侯,还娶了郡主为妻。
豫永望琢磨再三,决定不能就此罢休,豫家的将来和前程还需要奋力搏一把。
豫永望将女儿豫妙妗叫了过来,语重心长地说道:“闺女,淮南王的庶长子如今已经是今非昔比了,这大腿我们得赶紧抱上,再等下去他怕是都把你给忘了!”
“你即日就收拾东西出发去京城,务必要留在侯府。”
娄钧和淮南王府闹翻的事情他多少也有些耳闻,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娄钧更不会认这门亲事了。
豫妙妗怔愣了片刻,眼中慢慢地蒙上了一层雾气:“父亲,是要让女儿远嫁到京城吗?”
豫永望语重心长地劝道:“好闺女,为父也是为你好,娄钧有从龙之功,以后太子登基,他必定是朝中的第一重臣,你跟着她绝对不会吃苦头。”
豫妙妗心中有惊喜也有苦涩,惊喜的是如今的娄钧已经是侯爷,和从前的庶长子这个身份地位相差很多,苦涩的是他已经娶妻了,自己远嫁过去地位就比那女子矮了一头,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可他已经娶了夫人,女儿就算是去了,也没有女儿的位置了……”
豫永望按住女儿的肩膀:“听为父的话,做个侧室也好,父亲还能害你不成?”
只要能留在侯府,攀上这层关系,日后豫家子弟更是前途无量。淮南这地方他早就待够了,若是有朝一日能到京城去,到天子脚下,到皇城根下生活,才是真正的翻身做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豫妙妗无奈,只好听从父亲的话收拾了东西,次日,豫永望派了数十个侍卫送豫妙妗去京城。
数日后,天气越来越凉。
到了京城,豫妙妗就开始按照父亲教给她的方法在侯府门前闹,说郡主抢了他的夫君,说郡主仗势欺人,说她没脸见人了,要一头撞死在这里……
第141章 侯府欺人太甚要强行夺你为妻
穗岁左右为难,把人请进来就是认了她抢了旁人的夫君,届时流言会不受控制,而任由豫妙妗在门口闹传出去侯府的名声会很难听。
娄钧也听说了外头的动静,他皱了皱眉,这婚事是淮南王和豫江郡郡守定下的,他并没有答应,来了京城之后,他和穗岁一起生活的很是开心快乐,都没想起来还有豫妙妗这一号人,没成想豫家竟是追到了京城。
好在他之前在淮南的时候就将事情全部都调查清楚了,也做好了准备,只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松勤,快把消息放出去,暗中给那人引路。”
松勤应了一声后忙从后门出府骑马疾驰而去,很快将豫妙妗来了京城大闹侯府的消息传给了庾家人。
侯府的门口,豫妙妗和两个嬷嬷正在府门口闹,忽而一个白面书生大喊一声:“妙妗!”
围观看热闹的人齐齐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穿着布衣的青年才俊,正一脸震惊地看着侯府门口的女子。
庾家原本也是书香门第大户人家,最开始的时候比豫家还要体面还要有势力,豫永望在从军去淮南之前还要靠好友庾家家主的接济度日。
庾向阳原本和豫妙妗是青梅竹马,可因为父亲酒后作诗被有心之人利用,诬蔑其不满新朝新皇,妄图结交文人武将颠覆皇朝,而被皇帝关进了大牢,庾家也被抄家。
他的儿子女儿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虽侥幸留下性命但日后不能再科举更不可能再入朝为官。
庾向阳神色严肃地走了过来,人群自动地让开了一条路,他走到豫妙妗的面前,声音都有些哽咽。
“妙妗,你我青梅竹马早有婚约,我一直在京城等着你,你来了不找我为何要找侯府?是不是侯府欺人太甚要强行夺你为妻?”
围观看热闹的人都看糊涂了,这一会儿说是郡主抢了人家的夫君,一会儿又说是侯爷抢了别人的老婆,坏了人家的娃娃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庾向阳看了看四周,只有豫家的奴仆,倒是不见侯府的人,他立刻就明白了,若是侯爷想要夺妻想要娶她,有的是隐秘的法子,何必闹的人尽皆知,反倒坏了自己的名声?
瞧这样子,倒像是豫家生怕侯府会不承认她,才会闹的这样大。
庾向阳冷哼了一声:“原来你们豫家已经攀上了侯府,倒是我庾家高攀了?!”
庾向阳愤然怒道:“想当年,豫永望从军的盘缠还是我父亲出的,若是没有父亲哪里有他今天当郡守的威风?!可父亲出了事,他的这些朋友们全都做起了缩头乌龟!”
“我呸,豫永望也是个狼心狗肺,攀附权贵的势利眼!”
被忽然出现的庾向阳吓傻了的豫妙妗,忽然回过神儿来,她急急地喊道:“不许你这么说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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