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别虐,娇奴儿嫁你大哥了 第9章

作者:碧染春水 标签: 古代言情

  她跪在王妃和太妃的牌位,泪水无声地滑落,哭的眼眶红肿。

  “王妃,奴婢晓得王妃给奴婢托梦,是为了提醒奴婢,助世子诞下嫡孙,可……可奴婢是不行了,奴婢尽力想别的法子。”

  穗岁磕头,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祈求:“奴婢该怎么做,王妃在天有灵,求王妃给奴婢指一条明路吧……”

  穗岁将她写的信伴着烧纸一起烧了过去,在祠堂跪了一夜。

  ……

  这一日,江澧沅的父亲江生到了淮南王府,得到了盛情的接待,同行的还有几个江府的丫鬟侍女,和一个名叫栾竹的管河道员官员。

  娄缙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江生身后的人,看那几个半点都不露怯的丫鬟侍女,知道他这是要给女儿撑场面了:“见过安王。”

  江生笑着上前虚扶了一把娄缙,眉眼慈善:“女婿这样叫就见外了。”

  娄缙只好改口:“见过岳父大人。”

  站在娄缙身后的云崖,只觉得主子这声“岳父大人”喊的不情不愿,咬牙切齿的。

  江生年纪大,经历的也多,注意到了娄缙的神色:“做父亲的都是记挂儿女的,沅儿远嫁,对淮南不熟悉,我就自作主张给她带了几个丫鬟,平时给她做点她爱吃的点心,女婿不会介意吧?”

  娄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岳父这是哪里的话,只要沅儿日子过的舒坦,您尽管安排,倒是我们考虑不周了,回头我再请几个京城的厨子过来。”

  江生有淮南王和娄缙接待,三人有说有笑的往里面走,娄钧便走到几人身后请了栾竹进来:“栾大人,里面请。”

  几人坐在一处寒暄客套,淮南王和娄缙几次都把谈话的方向往治河上引导,可江生要么就是沉默不语,低头喝茶,要么就是顾左右而言他,管河道员栾竹是个和稀泥的,在一旁笑着打哈哈。

  淮南王看出江生的意思,笑道:“娄缙,午膳叫上世子妃一起吧。”

  到了晌午,众人移步前厅去用膳。

  中午吃过饭后,江生便和江澧沅一同去了清水阁,见女儿在这里过的一切都好,院子是翻新过的,牌匾时为了她特意挂上去的,屋子里摆设齐全,文房器具全都是珍材异宝所做,甚为满意。

  他看着女儿娇艳的容颜和那眉飞色舞的神态,后悔幼时将她惯坏了,让她如今半点心思都藏不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江生告诫她:“澜萍那件事情,实在是因为你不知分寸,以后莫要如此冲动行事。”

  江澧沅不高兴地扯着袖子,澜萍的脸现在还肿着,就算是消肿了怕是也会留下印子,脸毁了以后怕是没法儿嫁人了。

  江生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劝道:“你嫁进了王府,不可像在家中一样跋扈,要宽以待人、与人为善、敬重夫君、孝顺长辈……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能落人口实。”

  江澧沅不耐烦地晃了晃父亲的袖子:“父亲,我知道了。”

  “王府的奴仆们总归和你不是一条心,不落井下石、故意欺压你这个京城来的外来人已经算是不错了。为父带了几个府上的丫鬟,这几个丫鬟的老子娘都在府上,身契也都在我手里,你用着也顺手、放心些。”

  江澧沅露出小女儿的依赖神情来,晃着江生的胳膊:“还是父亲待女儿最好。”

  江生没有再说什么,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包药,塞到江澧沅的手里,低声道:“这是宫里的意思,你要尽快怀上世孙。”

第16章 假山后的缠绵

  江生的神情有些复杂,他没有告诉女儿,这绕指柔男的用的次数多了会消耗精元,寿数渐少。

  宫里希望江澧沅诞下淮南王府嫡孙后,世子死在床上,再想法子让淮南王战死,如此便能挟幼子占领淮南王府,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淮南地界再次控制在朝廷手中。

  江澧沅面色一红,小声说着:“女儿知道了,女儿要找到合适的时机才行。”

  她咬咬牙,将药放好。上次行动已经失败了,平白给穗岁那贱婢做了嫁衣,这回她一定要成功,一定要睡到娄缙!

  ……

  次日,江澧沅和娄缙陪同江生在最热闹的几条街巷逛了几圈。说是二人一同陪同,可才逛了不久,娄缙便推脱有公务要处理,留下江生和江澧沅继续逛街,自己先回了王府。

  又过了两三日,江生和栾竹巡视了河道后,给江澧沅留下几千两银票、一匣子贵重首饰,便回了京城,将栾竹留了下来协助淮南王府治河。

  栾竹和娄缙、娄钧等人商议了治河之法,确定好策略后,准备等开春河面开化后就动工。

  因凌云院住着江澧沅和一众丫鬟侍妾,不太方便,栾竹便住在了娄钧的松风院。

  栾竹勾搭着娄钧的肩膀,笑道:“我说许久不见,你是越发能沉得住气了,都到了院子里了,还假装和我不认识?”

  娄钧浅笑:“栾兄说笑了。”

  娄钧和栾竹幼时在宫中相识,栾竹曾是江梓罡的伴读。

  在明阳帝登基之前,他的几个儿女曾经被接到宫中和皇子公主们一起学习过几年,如今的大皇子,也就是从前的宗室子江梓罡是个哑巴,导致娄钧和栾竹没有靠山,三人没少被人欺负,后来,还是江梓罡的妹妹,如今的三公主江梓双长大后,时常甩着太后赏赐的鞭子给他们撑腰,日子才好过了些。

  在这偌大的淮南王府,娄钧早就学会了不露锋芒、韬光养晦。

  栾竹坐在桌旁,开始从怀里掏出来不少东西:“这是大皇子让我带给你的信,这是三公主托我带给你的药,大皇子和三公主想你想的紧,他们不好出皇宫,让你有空儿进京了去看看他们。”

  栾竹撑着下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问道:“娄钧,你回来也有一阵子了,是在宫里好,还是在淮南王府好?没有我陪着,是不是寂寞了许多?”

  娄钧沉默片刻,对上栾竹那双狡黠的眸子:“淮南王府好。”

  栾竹哀怨地瞧了他一眼:“唉,你个白眼狼,枉我在宫里掏心掏肺地对你!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给你了,却换不来半点真心……”

  栾竹抬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哎呦真难闻,说你是个药罐子你还不乐意听,你闻闻你这院子,这药味儿忒冲!”

  娄钧扫了一眼大皇子写的信,将药收好:“栾竹,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个碎嘴的老妈子?”

  栾竹在宫里被欺负的久了,渐渐发现和后宫嫔妃、太监嬷嬷们搞好关系,便能少些毒打,

  而且他喜欢蹲在一众婆婆婶子身边听家长里短,渐渐的和妃子宫女婆子们在一起呆久了,就成了妇女之友,话也都就多了起来。

  栾竹和他在一块三句话都嫌多,越发觉得他不如小时候讨喜了,将宫里主子们交代的事情办妥后就走了出去。

  ……

  另一边,娄缙将江生送出城回来之后,天已经黑了。

  他心里五味杂陈,对于朝廷的这桩婚事,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卖了一样,为了得到岳丈的帮助还要百般讨好。为了让朝廷放心,言辞举止还要百般小心。

  这与青楼那些卖笑卖艺的女子有何区别?

  先帝在的时候,淮南王府就是这么憋屈,扶持新帝登基了,淮南王府还是这么憋屈?!

  他的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或许当年就不该扶持宗室子弟登基,就该扯一面大旗,当即称王!

  他心里憋闷找了酒馆,喝了几坛子酒,直喝的烧心烧胃,脑袋晕晕,才摇摇晃晃地回了淮南王府。身上痛了,心里就不那么痛了。

  进了院子,正看到穗岁往里面走。

  他眸色一深,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跟我过来!”

  娄缙的嗓音暗哑,不容拒绝,穗岁被迫被他拽到了假山后面。

  娄缙松开了手,将她堵在假山里面,宽厚的胸膛将她圈子身下,双手按着她的肩膀,穗岁别过脸去,侧身想逃:“世子醉了,奴婢去给世子煮醒酒汤。”

  娄缙往侧面迈了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按在怀里,大掌抚摸着她的脊背。

  穗岁看着他那双满是欲色的眸子,心尖发颤。

  脑海中满是曾经疯狂的画面,烛火摇曳的偏殿,他压着她,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叫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地要她,直弄的她意识模糊,不知天地为何物。

  她的呼吸变的急促,下意识地往后退,想要躲开他的亲吻。她双手用力推着娄缙的胸膛,可娄缙狠狠地吻着她的唇,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

  娄缙将她摁在假山上,攥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身子紧紧地贴了上来。

第17章 和江澧沅生孩子?

  娄缙吻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人为什么要长大,小时候多好……”

  穗岁偏头侧脸躲开他的吻:“世子何苦日日与奴婢痴缠,早日诞下世孙才是正经!王府不能后继无人!”

  娄缙双眼猩红,难以置信地看着穗岁:“你好狠的心,你要我和江澧沅生孩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还给我下药,这次江生来肯定又带了宫中的秘药……”

  “你就这么想让我早死……”

  穗岁的脸上忽而有冰凉落下,她震惊地看着娄缙,没想到他的眼底竟然有泪,更没想到江家竟会如此行事。

  穗岁咬着嘴唇,还是说了出来:“世子……子嗣是大事……”

  娄缙彻底怒了:“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二人闹出来的动静并不小,可是有云崖守着,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云崖还从后山拎出来两只野狗野猫丢到了院子外头,猫追狗,狗咬猫,汪汪汪喵喵喵地叫个不停,掩盖住了里面的动静。

  云崖抱着剑靠在院子门口,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心里想着这二人就这么彼此折磨,互相痛苦纠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头。

  另一边,江澧沅派了丫鬟澜萍来请娄缙去清水阁过夜休息,澜萍戴着面纱,见云崖就站在院子门口,捋了捋额间的碎发,扭着腰肢款款地走了过来。

  澜萍微微屈膝低头算是行礼:“云大人,世子妃命奴婢来请世子,世子妃刚刚点茶,雪沫乳花,味道极好,请世子过去尝一尝。”

  云崖对这位说话趾高气扬,看人鼻孔朝天的丫鬟并不怎么喜欢,她主子还没和世子圆房呢,行事就这般猖狂嘚瑟,以后还了得?

  云崖虽心里不喜,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姑娘请回吧,世子喝了茶晚上会睡不着。而且,世子这会儿没空。”

  “世子正苦于治河之策,奋笔疾书,旁人不得打扰。”

  澜萍撇撇嘴依旧不依不饶,她侧过身子奋力往里面看:“云大人,能不能让奴婢进去看看世子?奴婢将世子妃的话亲传了就走。”

  云崖皱起了眉头,心里的不悦再也掩饰不住:“澜萍姑娘这是不信我的话?”

  澜萍并不在意他的不悦,云崖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个传话的工具,是娄缙身边的一条狗,男人嘛,哄一哄就好了。

  她从头上摘下一支发簪塞到云崖手里,顺势握住云崖的手,大拇指在云崖的手背上来回地摩挲着,冲他抛了一个自认为十分摄人心魂的媚眼:“劳烦云大人通传一声,奴婢见了世子把话带到就走。”

  云崖被她的举动唬了一跳,眼睛瞪的老大,她这是在勾引他吗?怎的和她家主子一样自信?

  宗室出来的丫鬟,半点教养都没有,怎么大白天的和他一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简直不知廉耻!这要是让人看见了,他可就清白不保了!

  真真是苍蝇不咬人膈应人。

  云崖慌忙后退两步,将她的簪子用力丢到地上,脸色铁青:“你……你轻薄我?姑娘请自重!”

  云崖:我不干净了。

  澜萍作势就要往里面闯,云崖都不想拦着她了,上赶着找死的人他何必要拦?

  可世子此刻正在翻天覆地的云雨,她闯进去必定要掉脑袋。她死了倒是没什么,总不好连累自己挨一顿板子。

  云崖长剑出鞘,那剑闪着寒光挡住了澜萍的去路:“刀剑无眼,姑娘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