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第21章

作者:纸鹿 标签: 宫廷侯爵 布衣生活 相爱相杀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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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迢出榴园后回了国公府,他在外有不少资产,时而外宿,昨夜未归倒也无人奇怪。

  只有跟在他旁边的赵望心中求知欲十分之汹涌澎湃。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爷从花楼里带出了一个女子!!!

  是上次游船上的那个压轴姑娘!!!

  每一次他都在,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陆迢进门。

  咚。

  赵望一头撞上门框。

  他再抬头时木门已经合上,一丝缝都没留。

  书房内,陆迢手上拿着那把昨夜晃在他身后的短匕。

  这是一柄很好的匕首,银柄细,刀身韧且薄,倒适合女子防身。

  日光下细看便知,柄身是换过的。

  做它的人倒是费了心,可惜主人不会使。

  禾雨,秦霁,她来金陵做什么呢?

  专程杀他?

  陆迢嗤笑一声,若是有这个本事也不会被骗到青楼了。

  金陵。

  陆迢旋着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划开了另只手上的纱布。

  秦家就那点事,与他无关。

  而秦霁,是她先勾他。

第018章

  翌日,应天府署。

  到了下值的时辰,汪原如释重负地叹了一道,“得掷且掷。”

  遂将手中剩下的案子一搁,靠进了椅圈。他歪头看向陆迢。

  “陆大人,你急着回么?”

  陆迢取下官帽放在桌上,“直说便是。”

  汪原一听,苦了脸道:“我的马车今日在路上坏了一半,拖去修了,你助人为乐送我回去吧。”

  汪原家住在城西桂花弄,离府署有段路程。

  陆迢并无急事,也好说话。“走吧,先送你去。”

  马车掉了个头驶向城西,绕了个圈才从另一头进了桂花弄,桂花弄是一条窄巷,因着巷口有两棵百年的桂花树而得名。

  里面略显拥挤,院墙挨着院墙,家家户户的炊烟都混在一起,是寻常百姓住的地方。

  到了巷尾,才出现一间稍大的宅子,青瓦白墙也还像样。

  赵望叫停了马车,先前没开口是怕冒犯,可再走就要出桂花弄了。

  他不太确定地朝里问道:“汪大人,可是此处?”

  正五品的官就住在这种地方?稍好些的富商也住的比这儿好。

  汪原撩开帘子一看,嘿嘿一笑,“就是这儿,有劳了。”

  他刚下马车,一个还梳着垂髫的男童口中喊着爹爹跑了出来。

  汪原笑眯眯地把他抱起来,转个圈后指着陆迢,“这是陆叔叔,他送你爹爹回来的,跟叔叔道谢。”

  汪小来和汪原一般,生了一双弯弯笑的眼睛,看人的时候颇有喜感。他盯着陆迢看了半晌,咧嘴一笑,露出两个豁口。

  “谢谢陆苏苏。”

  两个人也没忘下赵望的一句苏苏。

  汪原放下汪小来先进去,邀请陆迢留下来用晚饭,他解释道:“我前几年便带着妻儿分了家,在这处方能置办出一个三进的宅子,一家三口倒也自在。”

  恩恩相报不得了,陆迢没同他客气,索性去吃了这顿。

  待出来时,夕阳已快要落下山去,红霞滚满了半边天,在巷中残照出昏黄的影子。

  陆迢上马车后赵望问道:“爷,今夜回琅阁?”

  天快要黑了,从这儿回国公府却还要小半个时辰,琅阁是陆迢的私宅,离这里近上许多,陆迢不回府的时候多半在那里过夜。

  陆迢点了点膝,沉声道:“去榴园。”

  榴园和先前一样的安静,外面也是空空荡荡,怎么也瞧不出多住了一个人。

  陆迢走近后院,绿绣和绿珠见到陆迢过来了,面上又喜又慌,行完礼后便要去喊秦霁。

  陆迢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止住她们。

  这个时辰,她饭也不用,躲在房中做什么?

  陆迢推开门,房中并无人影。

  他继续往里走,绕过屏风,看到了睡在榻上的秦霁,盖了薄薄一张毯子。

  陆迢并未刻意放轻动作,就这样走近了,她也未醒来。

  他在榻边坐下,垂首看她,许是睡得太久,雪白净透的面颊泛上一层薄红,墨瀑的柔顺青丝铺满了枕头。

  脸是鹅蛋脸,鼻也挺直秀气。

  乌黑的眸子闭上后又显出几分岭上霜花的意思,清冷高贵。

  陆迢见过的姝色不在少数,早过了以容貌取人的年纪。

  然而不知为何,此刻他仍旧觉得这个外室,生得很美,很合他心意。

  陆迢这才发现,她的耳尖也红了。

  她怎么睡觉也会变红?

  陆迢伸出手,捏住她丁点大的耳垂,顺着薄韧的软骨往上抚。

  不仅红,还是热的。

  莫不是炭火变的?

  陆迢才捏一会儿,便见她眼睫动了一动。

  他面无表情收回手。

  秦霁睁开眼,瞳孔仍涣散着。

  脑海里仍一幕幕上演着梦中的场景。

  她昨夜忐忑地等了一夜,到今早也毫无睡意。

  满脑子都是自己变成了陆迢的外室。

  直到用过午膳后倦意上涌,然而,梦中也不得安宁。

  她梦见陆迢来了,他脱她的衣裳,逼着她一遍遍哭。后来又梦见他对她柔情蜜意,什么都来,哄着她一起学做图册里的东西。

  秦霁在梦里开始了一遍又一遍。

  喉咙发干。

  成簇的光线涌入眼中,焦点逐渐回聚。

  秦霁终于看清身旁还坐着一个人,她怔了一怔,眼神又恢复成一片茫然。

  日昼睡久了闲觉的人清醒得慢,尤其像秦霁这种十天半月没睡过好觉的人猝不及防这么一躺下,醒得就更慢了。

  她掀开薄毯,在榻上撑坐起来,与陆迢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脸对着脸。

  她里面只穿了件月白中衣,秦霁来得突然,昨夜换上的中衣是绿绣从陆迢以前没穿过的中衣里找出来的,穿在身上大了许多。

  杭州良渚的丝绸,绸面光滑无比,在她起身的一瞬便悄然滑下了肩头。

  两边都掉了下去。

  秦霁看着陆迢,眼神迷迷濛濛,然后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颈间埋首。

  刚睡醒的人不仅脑袋醒的慢,身子也慢。

  她浑身软绵绵,没有骨头似的,心里用了拚命的劲使出来也没多少力气。

  陆迢被她晾了这么久,心中是存了不满的。

  偏她睁眼又是一副无辜天真的模样。

  陆迢分明早就做好准备,提前离她远了些。

  仍是没能躲开。

  才一日,她胆子大了不少。

  颈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湿热,酥麻。

  这是舔么?还是给他挠痒?

  陆迢抬手穿过如瀑青丝,按在她纤细后颈。

  听到这姑娘唔了一声。

  这声音又轻又撩,像一颗擦起的火星子,落在了前夜未能燃尽又迅速长满的野草之上。

  顷刻便有燎原之势。

  放火的人尚且不察,一心想着要和他拼了,使尽全力在他颈间“嘶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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