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第22章

作者:纸鹿 标签: 宫廷侯爵 布衣生活 相爱相杀 古代言情

  贝齿一张一合,夹住的硬肉又掉回去。

  迟迟没能将他咬出血,反而是自己腮帮子有些酸累,秦霁没轻易放弃,仍旧一遍遍地咬下去。

  直到被一把按住后颈。

  “睡醒了么?”陆迢沉着声问。

  男人胸腔处的震鸣与他的话声一起贴耳传来,秦霁停下动作,脑中的困意消散大半。

  她擦去嘴边沾上的涎水,茫然又无措地开口,“大……大人?”

  声音还留着未睡醒的娇憨。

  陆迢似应似嘲嗯了声,大掌托起桃臀,将人抱到了紫檀雕蝠磐纹拨步床上。

  “学会了么?”

  陆迢漫不经心问,垂首解她腰间的系带。

  因着这中衣实在大了不少,秦霁用菱白的丝带在腰间缠了两圈,系的也紧。

  陆迢在这种时候拿出了他不常消耗的耐心。

  手指好脾气地在她腰间打转,不急不躁,覆着薄茧的掌心来回拨弄如水的绸带。

  窈窕细腰在他掌下轻颤。

  秦霁这下是真的醒了。

  噩梦成真。

  陆迢终于解下那条系带,还是未等到她的回答。

  他抬头,见到的是一双无措的鹿眼。

  又来?

  陆迢呵了声,抖了抖那条系带,蒙上她的眼睛。

  掌心覆上已经缩成拳的小手,低声道:“不许哭,知道么?”

  秦霁浑身发烫,只点点头。

  月娘说过,有的男人犯贱,你越哭,他们就越高兴。

  她不能哭。

  陆迢满意地揉了揉她的耳朵,惹得秦霁一个激灵。

  他低笑一声,语气放缓,“也别怕。”

  天将欲晚,墨蓝夜色在天边弥散,将暮霞逼至一角,仍旧不依不饶。

  渐侵渐染,透破薄云。

  夜幕垂落时天边滚过一道闷雷声响,骤雨随之落下。

  雨流成柱,初绽的春蕊被击打一番后,瓣儿变得嫣红。

  娇花吟泣,雨势不改迅猛。

  强势拍打在窗沿,蕉叶,瓦片,发出令人心颤的声响。

  秦霁攥着薄被,手指和脚趾都紧紧蜷着,玉白的月退挂在男人紧实的臂弯,足背绷成了一弯上弦月。

  她已经极力忍耐,然而呜咽仍是一丝丝漫出喉咙。

  按着腰肢的手从手背至小臂浮凸出连片青筋。

  雨下到半夜才肯停。

  陆迢替秦霁重新穿衣时,她还在轻声抽噎,两团瑞雪也跟着一颤。

  陆迢喉结滚了滚,移开眼,在她腰间系上微微沾湿的丝带,围上一圈后掉出了长长一段,指间夹着丝带顿住。

  不是这么个系法。

  秦霁伸出两根手指到他眼前,“两圈。”

  一开口,嗓子都有些哑了。

  陆迢目光又落在她的手上,五指纤细白嫩,像花房外那盆玉兰花的花茎一般。

  他想起什么,放下系带,握住了她的腕。

  秦霁想抽回,却被他用力捏住。

  “别动。”

  她哭哑了嗓子,他的声音却是沉稳有力。

  他不疼么?

  秦霁的掌心被翻过来,感受到他的手指从指根抚到了腕间,心中腾起一丝怪异。

  陆迢松开了她的手,照着秦霁说的环了两圈,一截细腰便在火烛微光中浮现出来。

  似带如丝柳,团酥握雪花。

  陆迢敛下眸中暗色。

  绿珠过来收拾时,秦霁躲在陆迢身后。

  热水已经备好,秦霁抬步,陆迢也往外走,两人对视一瞬,都没有要让的意思。

  “大人,有别的净室么?我随便去哪都行。”

  她开口便是示软,陆迢心中微讽。

  随便去哪都行。

  都这么将就了,怎么想不到同他一间房洗?

  随她去。

  他对外面的人道:“给她把水送到东次间的偏房。”

第019章

  秦霁自己一步步挪了过去,泡进水中那一瞬,疼得她指甲嵌进了肉里。

  绿绣被秦霁留在屏风外守着,听到里面响起了水声。

  她不禁有些好奇禾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历,她与绿珠自幼在金陵长大,也没听闻哪个禾家有这样的姑娘,美得像个仙女似的。

  也难怪大爷一下将人带了回来,才一日便又往这边来了。

  不管如何,绿绣心头一轻,她们在这园子里总算也有了前程可奔,说不准比留在国公府要更好。

  正想着,一道低低的哭声传入了她的耳朵。绿绣提起精神细听,又只剩哗哗的水声。

  许是听错了?

  水声停歇,绿绣听着动静,自然而然地绕到屏风后要给她擦身。

  两人相对,都是一惊。

  绿绣愕然站在原地,秦霁捂着胸躲回水中,眼眶红红,说话带了恼意。

  “我自己来,你到边上守着便是。”

  “是,姑娘。”绿绣连忙退出去,将蜕巾挂在架子上,又背身把更换的衣裙送到里面。“奴婢将衣服放在这边,若是少了什么您便唤我一声。”

  重新回到屏风外头后,绿绣用力抚抚胸口,努力忘掉刚才看到的情形。

  姑娘脖颈间又多了几道深红,其它几处也布满了斑斑红印,在雪白的身子上尤为瞩目,特别是这双长腿中间……

  绿绣猛掐自己一把。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走到外面,仰头看。夜空被涤净,一整片都是墨蓝,一弯弦月挂在当中,月光幽幽落在深院。

  廊檐下还滴着积雨,掉在下面的水坑中。

  滴答一声,便打散了月亮,溅出一小圈水纹。

  秦霁收回视线,转身时往对面的竹阁扫了一眼,倏忽顿住。

  两道目光在月下相接。

  铛——

  铛——

  铛——

  古寺的钟声悠悠而来。

  以后的许多个难眠的夜里,陆迢都会想到这夜的钟声,还有这夜的她。

  秦霁只觉得烦心。

  绿绣道:“姑娘,快些进房吧,才下一场雨,已经夜深,别吹着凉了。”

  秦霁答好,快却是快不了的。

  待过得一道长廊,竹阁西边的偏厅已经里亮起了灯烛,明晃晃的光落到了门外。像有了实质似的,拦在身前,教人抬不了腿。

  秦霁抿唇,又望了眼隔间的竹阁,微不可闻地叹声气,脸颊鼓了鼓,又打起精神走进了偏厅。

  陆迢坐在黑漆螺钿嵌桌旁,秦霁走过去,将他身后灯架上的烛台往旁边移了一个位置。

  陆迢回首,见她唇边盈着浅浅笑意。

  秦霁问道:“大人,还有什么事要做么?”

  陆迢道:“饿了,坐这儿陪我用些饭。”

  他回身后闭了闭眼,见黑漆桌面映着的烛火亮点已经换到了边角,没再晃着他。

  陆迢转眼看秦霁,她在他对面坐下。同前日一样,他望过去,她的唇角就变弯。

  挺像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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