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第38章

作者:纸鹿 标签: 宫廷侯爵 布衣生活 相爱相杀 古代言情

  秦霁就这么一颗颗给他剥着,人也和他靠得越来越近。

  忽而眼睛被光点给晃了一下,她抬起头。

  双霜在这尺寸之地一步一转,身姿轻盈曼妙,一袭红裙越发衬得身上雪白,狐狸眼媚色如丝,像个白日里化了形的狐妖。

  她耳垂的琉璃吊坠跟着她的动作在晃,剔透晶亮的日光在里面转圈,洒落出细碎的光点,落在雪白胸脯之上。

  真打……不对,是真美。

  舞美,人也美。

  秦霁忽然觉得自己实在不知好歹,险些错过这样美的一支舞。

  她依偎在陆迢身旁,看得远远比他认真,手里剥开的一个葡萄送到一半,下意识放进了自己口中。

  秦霁的目光一直落在双霜身上,下颌被掰往一旁时依旧依依不舍,直到传来痛意,陆迢的脸放大映入眼中。

  “葡萄呢?”

  秦霁下颌被他牢牢捏着,剥了那么多,她就吃这一颗,才刚刚放入齿关,还舍不得咬下去,就被陆迢抓了包。

  他的手绕在她身后,两指夹着她的软肉捏。

  秦霁的瞳孔微缩,转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将咬着一半的葡萄喂给他。

  离陆迢越来越近时,她的手滑到他脸上,拇指柔软谨慎地按在他唇下,等陆迢也咬上这颗饱圆的葡萄,小舌头十分麻溜地将这颗葡萄推了过去。

  秦霁收的太快,狠狠咬到了舌头,疼得轻哼一声,在忍不住龇牙咧嘴之前迅速将脸埋进陆迢怀中。

  盘在她腰间那只手落井下石,着力捏了两下。

  活该。

  他都不用张嘴秦霁就能在心里听见这两个字。

  陈寻的目光不时落在这二人身上,半是艳羡,半是嫉妒。

  怎么就有人能生下来就把所有的好处全占了呢?

  一曲《出水莲》舞闭,双霜眼波流转,充满期待地往陆迢那儿看去。

  这舞她不轻易跳,跳多了自己会变得不值钱。仅有的几次出场,从未有过失手,再自持的世家公子,见后也是双眼发直,主动过来同她喝茶或是约着出门的。

  然而目光触到陆迢和他旁边的秦霁后,双霜的脸色随即灰败下去。

  是自己跳的太烂了么?

  不然他怎么宁肯去看旁人的舌头?

  这边,秦霁脸上泛起红晕,只肯吐出一点点舌头给他看刚才咬着了的地方。

  俄而,陆迢的拇指从她下唇移开。

  “活该。”

  秦霁到底还是亲耳听见了这句话

  心里忿忿想道:他才是有病。

  刻薄,小气,轻佻。

  连颗葡萄也要从嘴里抢。

  一想起方才他的唇贴过来,她就头皮发麻,幸好自己拿手指抵住,没碰到牙齿。

  双霜又走了过来,她仍旧未着上襦,身上白得刺目,望向陆迢的狐狸眼中含着剪不断的情愁。

  她娇声问道:“上次大人替霜儿解围,霜儿心中感激不尽,今日一舞谢之,不知大人肯否成全了霜儿的谢意,赏霜儿一杯酒喝?”

  她手中的酒杯是满的。

  这个“赏酒”秦在醉春楼见过。

  花娘若是瞧上了哪位客人,便会端着一杯酒主动上前去请赏,这酒在对方嘴里过一遍,再以唇舌渡给花娘。

  秦霁那天第一次见两个人的舌纠缠一处,回去后没能吃下一点东西。

  好在陆迢没对她做过这样恶心的事情。

  她轻轻皱眉,上身往后退开些许,目光尽力避开那团雪白,同双霜一起等他的回音。

  甚而带了一种幸灾乐祸的看客心态。

第033章

  陆迢的视线落到双霜身上,她立刻俯低身子,双手微微下落,直到酒杯杯口与她傲人的雪白相平齐。

  秦霁偷偷看陆迢,发现他嘴角虽然擒着一抹笑,但眼神里面是冷淡的,与在看一个椅子,一块木头,一团虚空没有分别。

  双霜佯做羞怯低着头,自是不知这些,身子又往陆迢眼下送了一点。

  她方才细细瞧过,论起此处丰腴,他身边的这女子绝对比不过自己。她就不信了,哪里有男人会不喜欢这个?

  殊不知陆迢已经转了眼,揽在秦霁腰间的手隔着两层薄缎点了她腰间软肉几下,一下比一下重。

  “给爷拿过来。”

  秦霁双手接过那杯酒,缓缓送至陆迢唇边,即将碰到时又停下来,收回自己面前。

  “大人要尝一遍的酒,奴能沾光先闻闻么。”

  陆迢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声音温柔,“闻闻,喜欢给你喝。”

  秦霁依他的话,略凑近闻了闻,黛眉轻蹙。

  “这酒好呛人,奴闻一闻就要咳嗽,大人只怕更碰不得。”

  陆迢懒懒瞥她一眼,“怕呛就还回去,人家跳舞你看得仔细,别到头还抢了她的酒。”

  “成日就知道欺负人。”

  秦霁被这么说一顿,灰溜溜将酒还给双霜。

  双霜满眼不甘,下一刻就泪汪汪望向陆迢,还未待开口,就被陈寻喊了回去。

  陈寻算是看出来了,陆迢身边这娇娘就是个十足的醋坛子,他现在正上头,等闲还是不碰的好,万一惹出不快平白给他二人添了龃龉。

  酒席散去,陆迢揽着秦霁先出了花茶坊。

  一上马车,陆迢便松开这环了一路的细腰。

  秦霁如蒙大赦,偏头不着痕迹地叹了一道,在他对面坐下来。

  锦帷华盖的马车上了桥,这拱桥下河道宽阔,船只来往不息,摇浆的水声在各处起落。

  秦霁掀起竹帘,往外望去。

  今日的天气很不错,风和日喧,天空瓦蓝蓝一片,晴光朗照下,前面街市比往常还要热闹许多。

  不时有微凉的风拂过,轻易吹走阳光照在身上堆聚起的燥热,也吹走秦霁的犹豫不决。

  今日还有一件要事。

  她试探着睇了陆迢一眼,他正在转手上的扳指玩。

  秦霁低下头,也捏起自己的手指,在指腹按下一道浅痕,五个手指头都有了浅痕之后,她看向陆迢。

  开头已经准备好,可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那双阒黑的瞳仁就朝自己望了过来。

  陆迢不笑的时候,周身冷冷清清,剑眉上拢着层孤意,黑白分明的丹凤眼覆满霜气,望之生寒。

  经过昨夜的事,她在他面前更加心虚,总觉得自己哪日就要被揭穿,连皮也剩不下来。

  秦霁刚被风吹走的犹豫又被陆迢一个眼神给聚拢。她避过他的视线,转而盯着身旁坐垫上的团绣花看了起来。

  车辕滚动的辚辚声,沿街商贩的叫卖,还有枝头鸟雀的喳喳啾啾,在这一方车厢内听得格外清楚。

  对面的人刚才还要朝他笑,下一瞬便生硬地偏过头。

  陆迢心知肚明,抬手揉揉额角,藉着掌心挡住自己半张脸,压下胸口不虞,缓声开了口。

  “今日还早,有想去的地方么?”

  秦霁膝上互相掐着的指头停了下来,她看着那团绣花想了一下,说出和月娘相约的茶馆名字。

  陆迢对外吩咐下去,见对面的人动作仍是未变。

  “禾雨,你脖子扭了?”

  秦霁听到熟悉的奚落,安下心。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傻笑。

  马车停了,陆迢没下马车。

  赵望跟在秦霁身后,等她要进厢房时,从怀中拿出一封素色帖子递了过去。

  秦霁翻开,里面夹着一张路引,眼前一亮。

  不等她道谢,赵望快速说道:“这是大爷叫属下准备的。”

  秦霁点点头,推门进去时赵望也跟了进来,刚刚还充满感激的眼神又变回寻常。

  赵望面不改色:“大爷担心姑娘的安危才让我跟着。”

  他说完后找补道:“属下就站在此处,姑娘你们去另边说话就行,我必不偷听。”

  秦霁半信半疑瞥他一眼,走到短屏后,同等了自己许久的月娘在窗边坐下。

  月娘打扮成了一个男人,整张脸黑上许多,像个抽条的贫弱少年。若非她在这楼上对自己打招呼的时候露出了手上染红的指甲,秦霁根本认不出来。

  “太好了!老娘终于能离开这里了!”月娘捧着路引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差点儿掉下泪。

  “别把脸上的炭灰给蹭了。”

  月娘嘿嘿笑了声,觉得秦霁有理,想把泪收回去,头一仰,两道白痕自眼角划了一路下来。

  她捂住眼,话音有轻微的哽咽,“玉兰,我为这张纸耽误了四年。”

  “要是我早些遇见你就好了。”

  秦霁顿了顿,若她们不是在醉春楼认识的才好。

  “现在我们都出来了,月娘。”

  “你说得对,阿铁泉下有知,也会为我高兴的。”月娘说着,取出一方帕子递给秦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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